兩個小時以後,當我們在超有商業頭腦,在市政廳外面搶了寶地的小吃攤子上吃飽喝足,再前往醫療所去找**男他們倆的時候,我和霍姆都不由感嘆,找地方歇一歇恢復了體力再來,這個決定是在太明智了。
肥肥最後出來答謝觀衆的會場是什麼樣子?張哥哥週年祭是上麼樣子?看了眼前這幅場景,可以權當作回顧。 雖然把這比作李小龍出殯有些晦氣,但現場的氛圍確實相近得很。
我的數字能力一項很差,一時估算不出這裡有多少人,總之充當臨時醫療所的市政辦公大樓,被整個包圍住了。
每個包圍的參與者——九成是女性——都或拎着、或抱着、或捧着水果、鮮花之類適合探病的禮物,帶着擔憂又祈望的眼神看着那棟實在沒什麼威嚴感的大樓,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
她們不喧譁,也不吵鬧,甚至很少發出聲響。 只是靜靜的注視着**男可能存在的方向,抓住每一個機會向更接近他的地方前進。
於是乎,每一個試圖進入醫療所的人都成爲她們的競爭者,比如我們。
“這……怎麼辦?”霍姆小心翼翼的護住我,努力抵抗周圍不斷出現的“以眼殺人”者的攻擊。
“我看還是改天再來吧,這裡已經夠‘熱鬧’了……”
我們已經轉身正準備離去,卻聽見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呼喊:“喂。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定時爆破術’還沒解除,這是要往哪裡去啊?”
定時爆破術?還沒解除?!
這話一出口,幾乎所有聽見的人都是一驚,我和霍姆也不由回頭看看究竟。
只見說話地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副侍從的打扮,個子還沒長成。 在人羣中得墊着腳喊話,頗有些吃力。
“說你們吶!回頭的那兩個!”
什麼?我們?
我和霍姆同時看向對方。 得到的都是搖頭的回答。
“就是你們兩個,快過來!波羅多瓦大法師忙着呢,可別讓他等得太久。 ”
聽到這裡,我和霍姆恍然大悟,哪有不上道的道理?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再不敢亂跑了。 ”我故意扯着嗓子回答,周圍地粉絲們發現“攜帶定時爆破術”的是我倆。 趕緊避之不及。 不用我們多費口舌,立馬讓出一條通道,我們這才順利地進入醫療所大樓。
待我們三個進了大樓,那侍從嚴嚴實實關好大門,才一改剛纔嚴肅的表情,笑嘻嘻的對我們說:“二少爺等了好一會兒了,正抱怨小的怎麼還不將二位接上去呢。 ”
二少爺?
見我們一臉茫然,他又趕緊解釋。 他是**男的貼身侍從。 叫做布齊,因爲某種原因,之前離開了一陣,所以我們認識**男的時候他並不在身邊。
雖說一轉眼就冒出個傢伙有些突然,不過話說回來,帶着僕人四處閒逛。 才更符合大家公子哥的作風呢。
今天短短一個上午地時間,我就受到了超過一年份的驚嚇,接二連三的心跳挑戰,已經讓我的心肺功能得到了很大程度的鍛鍊。
但是,但是——當布齊在我面前打開**男所在房間的那扇門時,我還是被深深的,強烈的嚇到了。
我向後退了兩大步,仔細看了看走廊兩邊,又問了布齊和霍姆,才確定這地確是**男上次帶我們來的那個房間。 可是……但是……現在的它已經完全找不到一絲一毫上次來時的模樣了。
與整棟辦公樓同一風格的利落的辦公室陳設。 簡單但實用地木質傢俱。 雖然有些陳舊但是洗得十分乾淨的窗簾全部見了。
而現在這間房間簡直就像十七、十八世紀法國或者俄羅斯的宮廷沙龍!
地上鋪得是以家徽爲中心,四周點綴着葡萄葉花紋的手工地毯;牆上貼的是櫻桃葉花紋的牆布;窗戶上掛的是綴着蕾絲花邊的雙層窗簾。 外層是刺繡重錦,內層是暗花真絲;椅子和沙發全部以包金木雕綴邊角,當間包了繡錦軟墊;還有一張足有三平方的長方形大桌子,桌面上鑲嵌着整片白雲母,四腳包金,桌沿上還點綴了紅、藍寶石;甚至連梳妝檯的鏡子都是純銀內鐫花地……
該死地,他個男人要梳妝檯幹什麼?!
霍姆輕輕扯了扯我的衣角,我才醒過神來,轉頭正看見布齊正不知所措地眼神,顯然是被我的舉動嚇住了。
我抱歉的衝他笑笑,示意他沒有做錯,才踏進那間奢侈得令人髮指的房間。
“蒂雅修格※#8226;蘇小姐和霍姆※#8226;戴格特先生到。 ”一把渾厚的男低音突然從左邊的角落傳來,又把我嚇得倒退一步。 我這才發現一個六十多歲的白髮老頭穿着管家服飾站在那裡,臉上帶着一副全世界都欠他一百年萬的表情,斜着覷了我一眼。 被鬆弛的眼瞼遮蔽了大半的雙眼中,一道光芒轉瞬即逝,但還是被我認出來,那種眼神叫做不屑。
“你們怎麼現在纔來?考試快結束的時候還看見你們,結果一轉眼就不見了。 哦,稍等我一下。 ”
順着聲音找過去,才發現**男正在一扇天鵝絨的屏風後面,遮得嚴嚴實實一點看不出他在裡面幹什麼,只聽見持續了很久的布料摩擦聲,以及偶爾硬物撞擊的聲音。
那管家喊了一嗓子之後,也不叫我們坐下,便兩眼平視前方,開始充當房間裡的陳設。
我和霍姆本想**男很快就會出來了,也沒冒失的亂動——說實話,確實有點被這陣勢嚇住了——沒想到那傢伙卻在屏風後面折騰了足有一刻鐘纔出來,我倆也就這麼傻呆呆站了一刻鐘……
等待正主終於現身的時候……哎呀,肚子好痛。
**男是被兩個侍從攙扶着出來的,我的第一反應他是不是受傷了,等看清了他的裝束才發現,這種“嬌弱”的行走方式,絕對於身體狀況無關。 除非是個大力士,否則穿戴上他這一身行頭,都得有人幫忙才動得了。
雖然在我的印象中,**男的衣着風格其花俏程度一直處於平均水平以上,但他現在這副形象已經遠遠超過了着裝風格可以包含的範圍。
怎麼說呢?他現在就像一盆會喘氣的寶石盆景。
**男的體型是屬於偏瘦的那一類,但他現在看起來卻偏向豐腴,可以想象在剛纔長時間、不間斷的穿衣聲中,他被裡裡外外包裹了多少層名貴布料。
而他穿在最外面的那身墨綠色天鵝絨的外套上繡滿了金銀線的花紋,正襟上是鵪鶉蛋大的藍寶石鈕釦,袖口是豌豆大的黑珍珠,袖徑和下襬邊緣上是成排的碎鑽,領釦是兩顆粉鑽,再加上其他一些林林總總的裝飾,這件衣服上恐怕有不下一百顆寶石。
最經典的是,他胸前還用小指粗的金項鍊掛了個寶石墜子,墜子中央的那顆鑽石大得足以讓什麼南非之星、海洋之星之類的東東統統讓路。 加上黃金底座和旁邊配飾的紅藍寶石,它的重量比它的體型更加可觀。 於是乎,我們的弗蘭茲大帥哥只得鉤着脖子、腆着腦袋,滿臉無奈的被人攙扶着站在那裡。
可憐的傢伙……
“我說……弗蘭茲,你這是要求參加很重要的場合嗎?”
“是呀,很重要。 幾乎關係到我的後半生……”
“是馬上就去嗎?”
“不,還有幾個小時。 ”
“那我建議你還是暫時把項鍊拿下了吧,不然用不了多久,你就得需要正骨醫生了。 ”
“……。 ”
**男以事涉魔法機密爲由,還加上了二少爺的威嚴,才把包括老管家在內的所有人僕人打發掉。
房間裡只剩下我們三個之後,他趕緊讓我們幫忙,六隻手齊上才把那身重得離譜的衣服拖下來。
全身輕鬆的**男把整個身上倒進沙發裡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家裡’出什麼事了嗎?”我指了指周圍陳設。
**男苦笑着回答:“天降橫禍啊。 早知道我就不贏這場比試了。 ”
聽了這話,我和霍姆面面相覷。
**男長嘆一口氣,耷拉着腦袋哼哼了兩聲,用一種混合着自嘲、不敢與悲涼的語氣說:“我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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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因爲那個盜啥啥的原因,正文上傳的時候只貼了三分之一,給各位讀者親親帶來不便十分抱歉。 魔法公主的更新每次都是接近零點才上傳,爲了各位美女親親的水嫩皮膚着想,建議各位第二天早上看比較好。 每天天亮之前,我一定會把正式版傳上去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