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以爲自己已經可以控制自身的脾氣了,可是在看到黑墨赤身露體地俯在寧楚身上肆意而爲時,還是忍不住暴怒。
本來在屋外圍觀的楊虛彥,看到石之軒的長髮無風自動後,更是駭得四肢發軟。他默默識相地向後退去,然後轉身遁走。他不是不管自己的身體了,而是知道有寧楚在,肯定不會讓黑墨有半分傷害,他還是不要留下來當炮灰了……
黑墨感受到石之軒身上所散發的殺意,警惕地把寧楚攬到他身後,然後朝石之軒齜着牙低吼着。
寧楚知道黑墨根本不是石之軒一根指頭的對手,所以從黑墨的肩膀上露出臉容,淡淡地說道:“不許你動他。”
正衝過來的石之軒身形一滯,本來對準黑墨脖頸而去的手變換了方向,迅速地點了他的幾大要穴,之後甩手把他扔到牆角。一系列的動作做得行雲流水,當寧楚的話音剛落時,整個人就已經被石之軒壓在了身下。
被石之軒同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住了穴道的寧楚,仍是那一副淡然的表情,擡眼看向他身上的石之軒,淡淡道:“不許你動他,你就決定動我嗎?”
石之軒一下子就愣住了。他的本意其實並不是這樣,可是再淡定的人,看到剛剛那一幕也不會保持冷靜吧?可是石之軒最怕的就是寧楚這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重新回到陌生人的關係,他甚至寧可寧楚對他仇恨或者憤怒,也不願意寧楚用這樣漠然的目光看着他。
一股滔天的怒火忽然從胸中迸出,爲何他花了這麼多心思,這麼多時間,都沒辦法讓寧楚對他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石之軒其實知道,他們兩人的矛盾點就在於寧楚只是想要一個疼愛他的父親,而他卻想要完完整整地擁有對方,不拘泥於任何身份。
這是他的寶貝……
石之軒看着寧楚凌亂的衣衫中乍現出來的瑩白肌膚,上面還留有他昨夜鮮明的印記,越發地讓他心頭狂跳,最終還是緩緩地低下頭去。
寧楚表面上是淡定自若的神情,可是內心卻忐忑不安。他其實對夜晚的這個惡魔一點辦法都沒有,可是黑墨現在這幅樣子還沒完全安定下來,連直立行走都困難,根本無法帶他一起走。他又不願扔下獨行,所以現在這種情況其實也是在他的考慮之中。
只是他沒想到,石之軒會刻意在黑墨面前做這種事。
“嗚……別……別在他面前……”寧楚想要推開身上的石之軒,可是被點住穴道的他一動都不能動,只能顫抖着身體,從牙縫間逼出請求的話語。
至少……至少別讓黑墨看到……
石之軒勾起脣,模糊不清地輕笑道:“就是要給他看,他連如何取悅你都不會,怎麼有資格擁有你?”石之軒滿意地看着寧楚的身體上全部都是他留下的痕跡,那隻小豹子根本就只是會舔而已。
一旁被點了啞穴不能動彈的黑墨見到此幕,幾乎髮指眥裂,可是卻受穴道所制,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
寧楚咬住下脣,再也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石之軒感覺到寧楚的異樣,擡起頭看到他的脣上還留着昨夜咬傷的痕跡,不由得心軟起來。不過這種心軟也就只是一瞬間而已,他如果一味忍讓,就會讓其他人趁虛而入。
寧楚忍受着酥麻的感覺在身體內慢慢擴散開來,那種有技巧的愛%撫簡直就是豔麗的罌粟花,令人害怕而又忍不住想要接近。可是石之軒卻偏偏不碰觸他想要釋放的地方,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其他敏感的部位繞圈。
“想要嗎?想要就開口求我啊!”石之軒俯身在寧楚的耳邊呢喃着,氣息吞吐間若有似無地掠過他的耳尖,滿意地看到那一片肌膚瞬間紅如滴血。
寧楚咬着牙強忍着呻吟的**,他知道石之軒是在一點點地戳破他的防備,他可以接受被迫的這種情事,可是若變成他開口求饒的話,那麼事情就會截然不同。所以不管石之軒如何動作,就是閉緊雙目不肯低頭。
石之軒這時才知道寧楚的個性居然如此的執拗,眼看着他全身都佈滿了細汗,整張臉都泛起了逼人的紅暈,也不肯求他一聲。反而他自己也氣息不穩,有失控的跡象。
其實他大可以再次用強迫的手段讓寧楚就範,可是他也知道若是開頭沒有確定好關係的話,那麼以後想更改就很難了。所以石之軒寧可忍着自己的**不紓解,也不肯如寧楚的願。
“哼,既然你這麼想忍耐,那就這樣呆着好了!”石之軒知道如果再繼續下去的,先崩潰的肯定是他,所以便一甩手,用棉被把寧楚的身體蓋上,扭頭便走出木屋。臨走時還不忘追加黑墨幾指,讓他在天亮前就只能那樣躺在地上。
寧楚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雖然今晚表面上是石之軒輸了,可是他也保證不了以後也能堅持下去。滿腹欲%火和怒火的石之軒恐怕又會去樹林裡拿樹枝出氣了,可憐他身上的穴道還沒解,想自己紓解都不行。
正自嘲地在心中吐槽時,寧楚忽然聽到屋內哇地一聲吐血聲,然後便看到黑墨爬上了牀,嘴邊還殘留着血漬。
“黑墨!你強行衝穴了?”寧楚嚇了一跳,剛想讓黑墨幫他解穴,便想起就算他說了黑墨估計也不會聽得懂他說的是什麼。
黑墨其實也不知道爲何他又能動了,他只是心中着急,特別着急,可是手腳卻完全不聽使喚。體內漸漸地有股熱氣在四處遊移,他努力地想要衝破滯澀的穴道,卻一直不得其法。正好石之軒臨走前點的那幾處穴位,引發了他體內的衝穴力道,他糊里糊塗地竟誤打誤撞的衝穴成功。
只是難免受了極重的內傷,只是這點黑墨一點都不在意,這樣相比不能動彈,要好得多了。
寧楚卻擔心黑墨莽撞衝穴會對他身體造成影響,可惜他動彈不得,指導黑墨解穴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接觸到黑墨溼漉漉的眼瞳時,寧楚不由得心中一熱道:“我沒事,噓,別哭,我沒事……”
黑墨不知道爲何止不住眼中的淚水,他也不想去擦乾淨,只是拼命地睜大眼睛,想要確認寧楚還是安全的,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了下來,打在了寧楚的臉上,溫熱的淚水立刻潤溼了他的臉。隨後黑墨的脣也落了下來,一點點地把他臉上的淚水都舔去。
“寧、寧……”黑墨不停地輕喚着,然後吻住了他的脣。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內心中的感情,只是知道都是自己沒用,不能保護寧楚。
在脣齒交接間,寧楚嚐到了黑墨脣間的血腥味和鹹鹹的淚水味道。
這是他的黑墨,完全爲他着想的黑墨。寧楚如此想着,所以在兩人本來單純安慰的吻開始變質時,並沒有剋制自己的反應。
有什麼關係呢?黑墨本來就是這個世界上和他最親密的那個,現在他想要更加親密一些,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寧楚本來就已經被石之軒挑起火焰的身體,很快就又被引燃,理智瞬間被燒得乾乾淨淨。
黑墨的脣漸漸向下,驚喜地發現寧楚和他一樣病了,他想了想,最後低下頭用脣輕觸了一下那個物事的頂端,耳朵裡立刻捕捉到了寧楚的低喘聲。
原來寧楚喜歡這樣。
黑墨越發地賣力起來,而寧楚卻在享受之時偶爾會被黑墨的牙咬痛,生怕黑墨一時興起就把他吃掉了。而且黑墨完全沒有技巧,寧楚簡直就是在痛苦和快樂之間煎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寧楚發覺石之軒給他點的穴道已經解開,連忙擡起手止住黑墨舔棒棒糖的動作。
“寧、寧……”黑墨急躁地在寧楚身上蹭了蹭,寧楚奇異般地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排斥感,也許是相比石之軒,他更能接受和黑墨在一起。
“別急……”寧楚安撫地摸了摸黑墨的頭,然後整個人翻過身去,背對着他。
黑墨不知所措地扶着他的腰身,之後突然想到他之前有看到過林間野獸們在春天時都是如此動作,一下子忍不住直接衝撞了進去。
寧楚痛得揪緊了身下的牀單,黑墨初嘗滋味,不知道輕重,但很快就察覺到了寧楚的不適應,趕忙剋制了下來,可是停一會兒又忍不住動幾下,這樣斷斷續續,反而讓寧楚越發煎熬。
最後索性直接把黑墨推倒,寧楚心想自己在他面前,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羞愧的了,直接大大方方地在他身上坐了下去,由自己主導。
黑墨覺得自己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可是他又好快樂。隱約中知道這其實是一個很親密的舉動,只有最親密的人才能做。
他一個人的寧楚。
黑墨的脣邊現出了笑容,然後漸漸掌握了其中的竅門,能讓自己快樂更能讓寧楚快樂。
慢慢的,越來越強的快感讓他整個視線都迷茫起來,最後的最後,他只記得寧楚俯□緊緊地摟住了他,珍惜地親吻着他臉上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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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楚是被凍醒的。
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外面的陽光毫無阻攔地灑進木屋中,昨夜被石之軒拍散的門板還散在地上,寧楚往身邊的被窩一摸,冰涼,牀上只有他一個人。
難道昨晚他和黑墨的瘋狂是他自己在做夢嗎?
可是身體殘留的感覺並不會騙人,寧楚現在累得連一個指頭都不想動。
“嗷嗚!”一個黑影從門口躥了進來,豹子的呼叫聲中有着可以辨認的欣喜。
寧楚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被巨大的豹子壓在了身下,寧楚狼狽地躲避着豹子的親吻,惱羞成怒道:“楊虛彥!你做什麼!”
“嗷嗚……”豹子委屈地嗚咽了一聲。
寧楚這時才察覺出不對勁,伸手捧住豹子的大頭,看向那對金黃色的眼瞳,不確定地問道:“黑墨?你……你又變回來了?”
“嗷嗚!”見寧楚認出了自己,黑墨激動地湊過去舔了舔他的臉。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變回來了,正在睡覺的他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躺在外面的柴草堆上,立刻就循着寧楚的氣味跑了回來。
昨晚的滋味太令他難忘了,黑墨的獸性其實並沒有消失,只是前幾年被止情丹的藥性壓制,已經習慣成自然了,以後就再也沒有發情過。而在昨夜之後,黑墨便知道了那種感覺,此時又有死灰復燃的跡象。
寧楚還沒從黑墨和楊虛彥換回來的震驚中回過神,就感覺到身上的黑豹意圖不軌,連忙用手推拒起他的大頭。“黑墨,這樣不行,你……你這副樣子……不行……”
寧楚氣急敗壞地強調着,其實若不是黑墨之前變成了人身,他絕對不會和黑墨進行到那種地步,可是現在黑墨已經恢復豹身,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和他發生關係的。
黑墨不滿地咆哮了一聲。寧楚嫌棄他?原來寧楚是嫌棄他現在這個樣子?昨天他的那個樣子多挫啊!哪裡有現在這樣威風!
寧楚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和這個鬧彆扭的小孩子講道理,這一人一豹正在牀上扭打時,練了一夜武功的石之軒走了進來,看到此景更是怫然作色。
“楊虛彥!你個孽徒!”
正在逃跑的楊虛彥打了一個噴嚏,腳下更是不敢停,飛煙一般地掠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摸下巴,話說我真的是想寫父子1v1的,但是石爹的手段雖然用的好,可是沒有解決寧楚根本的心理問題…………遠目…………石爹的福利已經超支領取完畢………
咳……至於楊虛彥…………他跑不了多遠的…………遠目…………其實我覺得他纔是最悲劇的…………
嗯……最後關於肉……和諧社會啊…………遠目…………大家要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