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寧可不會在這種事上服軟,怎麼服軟?她不在意對方有無數女人還不行,非得強迫着她跟其他女人一起,用他那根髒黃瓜?憑什麼啊,她要敢出軌,趙栩馬上會氣的不得了,現在對方出軌,她不管他,只是不想跟他做罷了,這都不行啊?也未免太霸道了吧?所以她自然不會服軟的。
她不服軟,趙栩也不服軟,這兩人可不就僵着了麼。
兩人鬧矛盾的事,連李元娘都知道了,這天過來跟簡安寧請安時,不由問道:“你跟王爺這是怎麼了?”
家庭私事,簡安寧自然不想讓人知道,特別是李元娘這個大八卦,要讓她知道了,要不了幾天全廄的人都要知道了,於是便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小事情。”
李元娘看簡安寧不願多說,自然也識趣,並不過多打聽,只擔心地提醒道:“你可要注意點,我聽說王爺最近買了不少新人進府,莫讓新人奪了寵,到時在府裡興風作浪。”
她並不知道簡安寧有多厲害,所以只想着這女人始終是要依靠男人的,如今簡安寧能過的這麼好,都是得趙栩寵的緣故,要是無寵,簡安寧就算是王妃,日子也不會這麼好的,畢竟一個被趙栩冷落的王妃,誰會巴結呢?大家巴結,還不是因爲看她跟趙栩關係好,這樣有事她能說上話麼。
而她於公於私自然更不想簡安寧失寵。
於私就不用說了,她跟簡安寧這幾年關係一直不錯。而她也看出來了,簡安寧其實是個不錯的人,所以她自然不想她出什麼事。
於公呢,她跟她娘三五不時能從簡安寧這兒得到好處。好比送選親兵等,這些都不是簡安寧一人就能決定的,也需要趙栩首肯的,如果簡安寧跟趙栩關係弄僵了,這些事只怕就辦不成了,那樣她們就會損失一大筆收入了,那她自然受不了了,所以自然擔心簡安寧的情況。
簡安寧看她關心自己,忙道:“我會注意的。”
畢竟李元孃的話可不是空話,有些有野心的人。爲了向上爬。可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
比如那幾個買進來的女人。一開始看趙栩將她們買了進來,卻是隻見了一面就打發了,本有些失望。但在不久聽說安平王爺與王妃關係不好後,那野心便瘋長了起來,以爲這是個向上的好機會,所以看趙栩不理她們,便跑過來求見簡安寧,簡安寧不會拒見京中各家夫人,那是因爲禮尚往來,老是拒見不好,對這些人,她們連通房都算不上。她不見有什麼關係,所以自是不會見她們。
她不見,不代表就永遠碰不上這些人了。
這天她晚飯後帶着大寶二寶在府裡散步,算是放鬆,也算是消食吧,正走着呢,就碰到了鶯聲笑語走過來的一羣女人,簡安寧看到她們,皺了下眉,但是並沒有避開,畢竟王府是自己的地盤,她沒理由那麼心虛,還要避着她們。
那羣女人看到了她,先是一愣,在茜草不快地怒喝:“大膽,見到了王妃還不行禮,怎麼這麼沒規矩?”後,才一個兩個慌忙行了個禮,然後就有人上前嬌笑道:“奴婢一直求見娘娘,好聽娘娘的教誨,只是天天都被人告知娘娘很忙,奴婢還以爲沒那個福分跟娘娘見個面呢,沒想到,今兒個可總算是見到了,見娘娘一面還真不容易啊。”
她們還沒過明路,成爲趙栩的通房或小妾,所以就只能自稱“奴婢”。
雖自稱“奴婢”,但這女人的語氣那是相當地陰陽怪氣,話裡有話,是個人都聽的出來這女人話裡透着一種指責的味兒。
不要怪她膽子大,實是她們進府後看這個王府的王爺與王妃關係差的很,再加上她們見識不高,所以纔會這樣不怕。
紫衣聽了她的話,眉頭一皺,道:“真是沒規矩,娘娘沒問你們話,誰讓你們擅自開口的?”然後便跟身邊的婆子道:“掌嘴二十下。”
身邊婆子應了聲“是”,便有三個上前,兩個按住那女人,一個抽臉。
那女人是從外面買進來的,還沒教過禮儀規矩,所以根本不知道這些,當然了,估計就算知道,看簡安寧不得寵,也不怕的,所以這時聽了紫衣的話,不由怒道:“我們見娘娘就是要學規矩的,娘娘一直不肯見我們,我們自然就不知道這府裡的規矩,這樣我們哪兒冒犯了,也是不知者不罪,怎麼一上來就打人?不如叫王爺過來評評理”
其他女人也紛紛七嘴八舌了起來,道:“是啊是啊,都沒教過我們規矩,我們根本不知道啊,就直接打人,這也太過分了吧?”
“這會兒你們不就知道規矩了,既然知道規矩了,還吵吵嚷嚷個什麼?再吵,全都拉下去掌嘴。”紫衣怒道。
她跟在簡安寧身邊也有一兩年了,一直是作爲綠竹青翠的接班人培養的,所以也見過不少世面了,但這兩年來,因簡安寧在王府地位穩固,特別是近一年來簡安寧升了親王妃後,越發沒人敢在她跟前大呼小叫了,沒想到今天還能碰到這樣一羣奇觀,讓紫衣在憤怒之餘又不覺有些驚奇,暗道這羣從外面買進來的女人果然素質比以前那羣妃妾差了好大一截,無知到讓人無語了。
女人嘈雜的怒罵聲驚哭了放在手推車裡的兩個小朋友——手推車這還是簡安欣畫了個大概圖形做出來的,其實這些簡安寧也會,只是她知道身處的是一個穿越人極多的世界,所以不敢暴露而已,不過簡安欣既然贊助了個圖形,她也接受就是了。
聽着兩個小朋友哭了起來,簡安寧便不想再對着這羣女人了。於是便皺眉,正要開口,想把紫衣留在這兒善後,自己和茜草離開。卻聽那邊一道熟悉的喝聲傳來:“怎麼回事?”
轉頭看時,卻是趙栩怒氣衝衝地大步走了過來。
簡安寧看着金黃的夕陽下大踏步走過來的男人,暗道這男人習了武,又強化了身體,倒顯出了幾分英氣勃勃了,比剛進府時那種小雞仔的模樣大不相同了。
那幾個正被婆子們按着掌嘴的女人看趙栩怒氣衝衝地過了來,還以爲他是爲自己等人被簡安寧打生氣呢,於是一個兩個地在那兒嬌喊道:“王爺,救救奴家啊,我們好心給娘娘請安。她不問三七二十一就讓人打我們……”
“是啊是啊。王爺作主啊”
趙栩看那羣女人哭聲震天。嚇的大寶二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跟着號啕大哭時,不由越來越怒了。反手一巴掌,就把那個嚎的最大聲的女人煽了一耳光,然後向手下道:“將這羣驚擾了世子和小王爺的賤人全提出去賣了”
他就不該買進來,害的他千疼萬愛的兒子在花園裡散個步,還要被這羣女人驚着這會兒要不處理了,那他兒子以後都不能出來玩了呢趙栩看兒子哭,不由心疼地抱起了他們。
他抱兩個有點困難,於是簡安寧便伸出手,意思她抱一個。
趙栩看了她一眼,哼了聲。不過還是同意了,讓簡安寧抱二寶。
兩人一人一個輕拍着寶寶,哄着寶寶不要再哭了。
那羣女人聽着趙栩的話不由傻了,這才發現趙栩對兒子竟這麼重視,知道自己人等這次是打錯了算盤,想着就算王妃跟王爺關係不好,她們也該顧忌着孝纔是,現在好了,弄哭寶寶了,她們要被趕出去了,這她們哪願意啊。
她們自然不是青樓出身,青樓出身的女人也進不了王府,她們大多是貧窮人家的女兒,賣給大戶人家或爲婢或爲妾的,這能買進王府,是她們做夢也想不到的事,自然欣喜若狂,她們進府是爲了享受榮華富貴的,好不容易進了來,現在要被弄出去,自然各個不願意,但這時也知道不能嚎哭,免得嚇着了兩個小公子,到時就要惹的趙栩更怒了,所以這時雖受的嚇更厲害,倒沒像先前那樣哭聲震天了,只敢在地上磕頭求饒:“王爺,奴家不敢了,以後絕不會驚擾到世子和小王爺了。……”
但趙栩哪會再聽這羣比李庶妃等人更壞上十倍的女人的求饒,不耐煩地揮揮手,讓手下趕緊將人弄走——至少那時候李庶妃等人還不敢找簡安寧的麻煩呢不是嗎?這羣女人可厲害了,不但敢找簡安寧的麻煩,還敢驚擾他兒子,這種別有居心的女人,他還留着幹嗎?自然是送出去較好。
那羣女人眼看着快要到手的榮華富貴就這樣化成了雲煙,自然受不了了,再也忍耐不了,不由痛哭出聲——這次終於不是裝的,而是真的哭了。
不過再哭也沒用,還是三兩下就被府裡的管事找來了人牙子轉賣了。
李元娘擔心的事沒發生,而趙栩跟簡安寧也因這個意外而勉強和好了,所謂勉強和好了是指:趙栩不再因爲不想看到簡安寧,所以連承安殿也不來了,這會兒已恢復了先前天天來承安殿報道的狀態,不過不是看簡安寧,而是看孩子,分開的那幾天,趙栩可想兒子了,只是怕見到了簡安寧,不知道自己怎麼面對她較好,所以只能忍着,今天總算就着這事可以正大光明過來看了,只是在簡安寧面前,他還是繃着臉罷了。
其實他的氣已經消了大半了,只是還有點下不來臺,所以還有點繃着臉罷了。
簡安寧看他繃着臉,小朋友們有點緊張,想着只要在那件事上自己堅持立場就行了,平常倒也不用見着面就像個冤家對頭似的,她倒無所謂,但嚇着孝子,讓孝子有什麼心理陰影可就不好了,於是便抱起二寶,模仿着二寶的聲音,故作稚言稚語的模樣,道:“跌疊,笑、一、笑、啦,二、寶、怕、怕”
趙栩聽着簡安寧學着孝子的聲音,再看二寶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見自己看向他,露出無齒的笑容,心中那團不快的氣團好像被什麼東西戳穿了似的,“噗”的一聲消失了,白了簡安寧一眼,朝寶寶笑了起來。
兩個孩子明顯感覺到了自家父親變柔和了的情緒,也都傻笑了起來,趙栩看自己懷裡大寶笑的直流口水,不由首次開了口,道:“笑的真蠢。”
不過孩子們單純的笑容卻往往是最能讓人心裡柔軟的,所以趙栩一放開繃着的臉,臉上的笑容便越來越柔和,笑容越來越多了。
簡安寧看他笑了起來,鬆了口氣,他不在跟前也就罷了,反正眼不見爲淨,但每天對着,再看對方板着個臉,那還真是影響心情,現在好了,總算可以像先前那樣每天開開心心的了。
兩人的關係慢慢恢復了正常,趙栩沒再買女人進來,但一時也沒找簡安寧嘿咻嘿咻,估計面子上是下來了,但心裡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簡安寧的提議,所以他還要想一想。
這天簡安欣過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個消息。
簡安欣道:“不是咱們來往也沒避着人嗎?所以我娘不知道從誰那兒聽說了咱們關係不錯的事,找到了我住的地方,說是把我接回去,再重新嫁人。我看要不是知道咱們關係不錯,然後王府又這麼興盛,她根本不會接我的,所以如今接我回去,也不過是看咱們關係不錯,想利用咱們的關係爲大房謀利呢。只是如今我賺了點銀子傍身,的確挺想嫁個人的,一個人未免寂寞了點(太寂寞了,這也是她轉變了本打算只賺錢不成親想法的原因。雖然古代這些男人都有三妻四妾,讓她愛上是不可能的了,但起碼有個家庭總歸不那麼寂寞),但有父母在,婚姻大事只能他們作主,我不可能自行婚嫁,所以便打算回去,好嫁人,不過,你放心,她要託我找你做什麼,我一概不會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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