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牌子的一瞬間,我腦子閃回數個計劃。
僞裝醫生?偷摸給瑪麗蓮弄出來?還是……
這個方法,明顯行不通,首先遍佈走廊裡的探頭,就是一個硬傷,你僞裝醫生,回頭,他們只要一調監控,事兒就大發了。
因此,這個,還得用高明的偷術,才能搞定。
我路過醫生值班室,匆忙掃了一眼,目光又投向了走廊,果然,不出所料,這裡很多地方都有探頭。
我掠過值班室。
繼續向前走……
咦,這個是,搶救室,門鎖了。
探頭……?你別說,還真沒有。
搶救室,正對面,就是一部電梯,電梯旁是供人步行的樓梯,
電梯沒指望了,幾乎每部電梯內都有探頭監控,那麼樓梯呢?
沒樓梯下行。
樓梯附近沒有監控,再向下,沿樓梯一半的位置有一面窗戶,窗子沒有安裝防盜網,窗外是個緩臺。
我走到窗戶前,站好了,拿手機,佯裝發短信,沿窗向外眺望。
外面,一個長條形的緩臺,繞了前樓半圈,緩臺的寬度大概是一點六米,足夠兩個人,並排走。
這裡是二樓,那麼再向下。
我下到樓下,來到院子裡,四下一打量,只見,在樓的西側,有一個消防安全通道,另外樓西側,是一片小綠化帶,綠化帶直行三十米,就是一個停車場。
停車場有探頭,這個,不具備安全性。
那麼……
我裝做散步,又來到綠化帶外,向外面一望。
這是個接近兩米高的鐵絲網,網的外面,就是一條街。
街看上去很冷清,人也不多。
將地形觀察到這兒,我心裡差不多有數了。
擡腕看錶,下午15時33分。
我踱回到停車場,提車,閃人。
開車到外面。
我又找了個地方,停下車,開始繪製自已看到的,病房平面圖,以及監控探頭點的位置。
繪製完畢,我發現,我只拿到了二樓西側的平面圖。
東側……
好吧,再走一趟。
在附近停車,然後,我又步行到醫院,沿東側樓梯上去,又走了一遍。
這次,我發現了護士處置室,以及一個公共洗手間。
護士處置室的探頭線,跟其餘幾個探頭的信號線,一齊彙集在洗手間,然後沿洗手間,又穿過樓板,進入到樓上。
我觀察一番,心裡有數了。
另外,東側的樓梯,也沒有安裝探頭。
同樣,東側在二樓那裡,也有緩臺和窗戶,我過去,將窗戶的插銷打開。
我又繼續向上走,大樓一共五層,到了四樓,明顯可以看到一個探頭,支在了那裡。
四樓以上的樓梯有探頭,其餘的沒有。
搞定!
我離開醫院,驅車,繞了一圈,在附近一個大超市,買到了一個小液壓剪。
然後我開車,先來到之前觀察的綠化帶外,我驅車拐上小街,來回轉了三圈,發現這條街附近的樓房,沒有設置探頭。
心中有數。
重新開畫,各個探頭的位置,以及數據線的走向,佈局。
搞定離開。
接下來的時間,先是在附近街區閒逛,熟悉周邊的地形,馬路,出口,然後又給車加滿了油,再找個餐館對付一口吃的。
時間在徐徐流逝。
我等到晚上九時許,然後在醫院門口,看到有救護車進去。
ok!
開始行動。
先是把車,開到綠化帶外的小街上,然後停車,發動機熄火,下車,觀察一圈,見周圍沒有,我拿液壓剪,開始去剪鐵絲攔網。
十分鐘後,一個一米五高的人形口子,就剪出來了。
這個,我特意設計成了門形,就是一端的鐵線沒有剪斷,需要使勁一推,才能完全推開。
推開攔網,再扳回來,恢復原樣兒。潛入醫院,我沿綠化帶行走,繞到樓的東側。
東側,有門,但被一個大鏈鎖,給鎖死了。
並且,這個門的上方,還有探頭。我當在不會從門走,我需要,先爬上一樓的一個窗臺,然後,在窗臺上移動,上到消防通道,沿通道,上到二樓緩臺。
這裡窗子的插銷已經被我打開。
我推開窗子,翻身進去。
樓梯向上正對是洗手間,這裡沒有探頭。
我仔細看了下,發現沒人注意,嗖……藏身在了男洗手間的一個蹲坑裡。
裡面沒味,很安靜,也很乾淨。
我耐心靜等。
一直持續到凌晨二時許。
這期間,有兩個人,上了女用洗手間。
二時,我悄悄離開洗手間。
輕推門縫。
朝走廊裡瞅了一眼。
空蕩蕩,一個人影兒都沒有。
又看了看瑪麗蓮病房的方向。
只有一個警察,坐在那裡,不知是睡着,還是怎麼着了。
拿出液壓剪,用牙咬住,然後向上一跳,抓住洗手間的門,踩着鎖頭,爬高,又繞過頭,拿出液壓剪,對準探頭的數據線,咔嚓。、
全斷了!
ok!現在,這一樓層的探頭,可就報廢掉了。
只要保安不發現,我就有機會。
顧不了那麼多,我閃……
先來到處置室。
裡邊有兩個護士小妹,正趴在操作檯上,微眯打盹。
她們面前,一個控制檯,臺上有緊急的通訊呼叫裝置,另外,還有危重病號的監控屏幕。
這個東西很先進。基本上,只要重病號的生命體徵,一出現急劇變化,控制檯就會響警報,護士第一時間就能知曉,哪個房間的哪個病人,要掛了。
護士們很累,睡的比較香。
我悄悄,向內又瞅了一眼。
咦,衣架上有護士服。
顧不上那麼多了,遁進屋裡,小心把護士服穿上。
帽子呢?帽子……有了,我在護士休息室的寫字檯上,找到了一個帽子。
戴在頭上,又在護士服兜裡,掏出一個口罩,給自個兒戴上。
收拾利索了。
我擰小腰兒,悄悄離開了護士處置室。
然後,徑直來到了瑪麗蓮的病房前。
美帝公安,坐在病房對面的長條椅上,抱臂,低頭,打盹了。
小呼嚕音,都能聽的很清楚。
我笑了下,輕輕推開瑪麗蓮的病房門。
燈沒開。
瑪麗蓮安靜地躺在牀上,熟睡!
也不知,這貨有沒有醒。
身體恢復的怎麼樣兒了?
我小心接近,伸手試了試她的額頭,很涼,體溫正常,又聽了聽呼吸。
嗯,不錯。
然後,我掀開被子。
呃……
慘淡的月光下,一個雪白苗條的**,完整呈現在我面前。
我呆了呆。呃,這個……
對了,她的傷在哪兒呀?
我又輕輕翻了下瑪麗蓮的頭。
看到了,後腦,大脖子那兒,有個槍擦傷,並且這一槍距離瑪麗蓮脖梗子那玩意兒,很近,很近。
槍傷不是很嚴重,破皮那種,目前只用一大塊紗布,貼着處理。
可人怎麼能昏迷呢?
我又看了下瑪麗蓮的額頭,然後在左太陽穴,找到了一個磕壞的小口子,那已經結痂了。
估計,這個傷口,纔是導致她昏迷的元兇。
我摘了口罩,深吸口氣。正要擡起捧人。
瑪麗蓮睜眼了。
她看了眼我。
目光無比驚駭,張口,她就要叫!
我本能一伸手,去捂她的嘴。
她急伸臂來擋!
我兩隻手按住她的手臂,她張嘴,還想要叫。
啊……
一個啊字,剛傳出半個音,我一咬牙,撲她身上,就給她嘴兒了。
脣貼脣,並且,我還使勁兒,往裡去吹氣兒。
瑪麗蓮又氣又急,身子一陣扭,扭了兩下,這妞兒不掙扎了,反而探了個小舌頭出來。
引誘嗎?
我一怔,出舌反擊,可舌剛探到一半,我猛然感覺不對,我急收舌,然後就感覺瑪麗蓮的兩排小牙,咯答一下,咬空了。
好險!
哥差點失舌。
我這時,不敢鬆嘴,只拿手,一個勁地比劃門外。
瑪麗蓮驚了些許,漸漸放鬆了兩臂。
我鬆嘴。
瑪麗蓮咧嘴露一絲壞笑,喃喃:“你這個護士,可真醜啊。”
我沒說話,只恨恨瞪了她一眼,末了,伸手。
瑪麗蓮搭爪。
我一拉,又感覺不好,然後,我正要脫衣服,給瑪麗蓮把護士裝套上。
突然。
門外傳來一陣的踢打音。
有人來了!
你妹兒。
我一個激錄,要往牀底下躲,可這牀底下空蕩蕩的,根本藏不住人吶。
櫃子?
他大爺地,太小了。
怎麼辦?、
危急中,瑪麗蓮一掀被窩。
我懂了。
默默地嗖……
鑽進她的被窩裡。
被窩很溫暖,皮膚很滑,裡面散發一股子淡淡的,混合了消毒水和體汗的氣味兒。
瑪麗蓮不動聲色。
抓了我兩手,意思是,讓我老實一些。
我很老實地把頭,微微靠在她的胸口。
黑暗中,我感覺,只要我一張嘴,就能含住那個軟呼呼的東西。
但是,我沒動。
這真心不是時候啊!
這種曖昧,太他大爺地,刺激了,簡直,刺激到爆。
良久。
門外沒動靜兒。
我一個骨碌翻起身。
然後,四下看看,果斷除衣,丟給瑪麗蓮。
妞兒,三兩下,套在了身上,然後,光了腳丫子,眼我一起下地。
我緊張地望外面。
沒注意,瑪麗蓮一伸手,給我頭上的護士帽摘了,又自顧戴了在自個兒的頭上。
這妞兒,職業病犯了嗎?
一天不當護士,就難受的要死?
我搖了搖頭,在前,伸手,剛要拉病房的門。
突然,我聽到,呵欠。
我一擡頭,
哎呀我的老天吶,門外那美帝公安,他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