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玄帶着麒麟草趕到雪山,得知自家女兒爲了齊陌宸殉情跳崖,氣的險些走火入魔。雪山老人畢竟是他的前輩,紹玄即便再着急也不可能在雪山撒野。
雪山老人表現的很淡定,他已經給他們卜過卦,自己的徒兒會有大機遇。不管是齊陌宸還是穆梓潼都將成爲這個世界的強者,他們的到來本就有自己的使命,不可能就此結束。
“前輩,該如何是好呀。”紹玄唉了一聲,在寒冰洞裡來回踱步。
雪山老人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他們該有此劫,非外力所能化解,既然他們沒事就一定會自己回來,不需要我們做什麼,只需自救即可。”
紹玄見他如此淡定,心中也就多少有了底。“晚輩是擔心潼潼體內的絕情蠱發作,雪山崖底沒有藥物,耽誤時間豈不是更加嚴重。”
“無礙,梓潼的內力非你我所能比,她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壓制體內的蠱蟲。”
“只能這樣了。”
雪山老人看到旁邊的幾味藥,淺笑着說道:“還差兩味藥,估計他們回來的時候就能湊齊了吧,一切都是天意呀。”
齊陌宸和穆梓潼隨着男人走進一個很深的山洞,姑且可以稱之爲洞。男人胡亂比劃着什麼,穆梓潼表示自己存在語言障礙,推推身邊的齊陌宸。齊陌宸搖頭,他也不明白。
進了洞之後,齊陌宸似乎明白一點。這裡明顯有人居住過的痕跡,他是想給他們找個伴?匪夷所思的想法。
“啞巴,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說不要打擾我練功嗎?”
齊陌宸和穆梓潼聽到聲音停下腳步,相視一眼笑了,這裡果真有人,他們應該不至於被餓死吧。
被稱作啞巴的男人走到最裡面,過了一會兒纔出來,招呼他們向裡面走。
齊陌宸扶着穆梓潼走進去,一個面容枯槁,髒兮兮的老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們是誰?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齊陌宸回道:“我們是不小心跌落懸崖,打擾前輩清修還請諒解。”
“你們兩個內力深厚,絕對不是等閒之輩。”老人笑起來,“過來讓我瞧瞧,老夫已經幾十年沒有見過人了,沒想到有聲生年還能見到外人,哈哈。”
“前輩,您待在這很久了嗎?我們要怎麼做才能上崖頂。”
穆梓潼覺得這個老人不是簡單人物,沉聲問道。老人看到她手中的逍遙劍愣了幾秒,隨後大笑起來。“你是逍遙派的人?那個老頭子還活着沒?”
“你認識我師父嗎?他把幾十年的功力傳給了我,然後就……,你懂的。”
提起師父,穆梓潼不免有些感傷,畢竟是他給自己活在這世上的一種資本,即便師父是想她報仇,可這種恩情永生難忘。這位前輩知道逍遙劍的事,那麼也一定曾混跡江湖。
齊陌宸害怕她身體撐不住,扶着她坐下來,只聽那老人道:“我與無敵曾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因爲我輸給了他就遠離江湖來雪山,不料被仇人追殺到了這裡。小娃娃,你雖然武功高強但是應該中了絕情蠱毒吧。”
穆梓潼看看齊陌宸,然後對視老前輩。“前輩高明,我被人暗算身中蠱毒,不然也不會有此機遇來到這裡。前輩可有辦法解此毒嗎?”
“我解不了,不過這雪山的主人可以做到。你身邊這小子應該是雪山老人的徒弟吧,而且還是血魔宮的宮主。你們身上佩戴的玉笛可是一對,看來是有情人了。”
“什麼?”穆梓潼激動的站起來,隨後體力不支倒下去。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齊陌宸,她一直把流蘇當成摯友,一直在尋找他,沒想到人就在身邊,甚至每天和她同牀共枕,多麼可笑。
穆梓潼曾經聽師傅說過,她所佩戴的玉笛是血魔宮主人的信物,而後又知道流蘇便是血魔宮宮主,那麼按着邏輯推也知道齊陌宸便是流蘇。
難怪他的行蹤神秘,每次做事都很有信心,是因爲他根本就有掌控別人生死的權利;難怪一開始見面她就覺得這個人很熟悉,原來他們早就見過面。
齊陌宸呀齊陌宸,你可是把我瞞的很苦。
“給個解釋吧。”
齊陌宸見她沒有發飆,那就說明她還沒有真生氣,心裡則是怪邊上的前輩多事。自己處心積慮想要隱藏的身份竟被人一語道破。
“潼潼,我不是有意要瞞着你的,我身邊危機四伏,不想將你至於危險的境地。我就是忠勇侯最不爭氣的兒子,是個普通人,可以給你安定的生活。我寧願你一輩子都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知道我手上曾染過多少人的鮮血。”
“我從不在乎你殺過多少人,我只希望你能坦誠相待。人我也殺過,從最開始的迷茫到最後的淡然,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時代,排在道義之前的是實力。我早就猜到你可能有什麼秘密,只盼着你能親口說出來。”
齊陌宸不知道一次穿越之旅,竟然把穆梓潼變得成熟。以前她就是一個被寵大的公主,即便很懂事但依舊像個孩子。來到古代半年的時間,她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生存規則。
“對不起潼潼,我再也不會瞞着你了,你千萬不要生氣。”
“生氣嗎?”穆梓潼輕嘆一聲,每個人都有苦衷,齊陌宸有多愛他她自然明白,計較這些事沒有任何意義。“以後不許騙我。”
齊陌宸抱着她感到溫暖,穆梓潼眼裡容不下沙子,他還真怕她因此和他恩斷義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