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當男寵的潛質
虯羅國。
冰天雪地中,一支浩浩蕩蕩的大軍整齊有序的前進着。
大軍中央,八匹高大的駿馬拉着一輛寬大的馬車,車身上雕刻着傲立的虯龍,高昂着龍首,龍角朝天,氣勢高貴傲然。
虯龍,傳說中生活在冰雪中的一種龍,是虯羅國的皇室圖騰。
這浩浩蕩蕩的大軍,正是護送虯羅帝赫連煌回京的軍隊。
此刻,外面寒風凜冽,大雪紛飛,寬大的馬車裡卻溫暖如春。
馬車分爲兩個房間,內室裡,赫連煌正坐在書案後批閱各地傳來的奏摺,寂靜的房間裡,除了翻閱紙張的聲音,只有木炭燃燒偶爾發出的輕微噼啪聲。
赫連煌在一本奏摺上落下硃批,目光不由移向左邊牀榻上,怔怔看了會,猛然回神,又繼續低頭批閱奏摺。
終於將奏摺改完後,赫連煌將硃筆往書案上一扔,走到牀邊坐下。
夢兮安靜的躺在牀上,蒼白的臉,失血的脣,尖削的下巴,看起來像一碰就會碎的瓷娃娃。
赫連煌握了握拳,控制住指尖的顫抖後,才輕柔的撫上他的臉。
從相逢到現在,短短的一個半月,夢兒就在他眼前一天比一天憔悴,連睡夢中也蹙着眉頭,心事重重的樣子。
一開始的一個月,除非自己把他累極了,否則夢兒根本無法入睡,即使入睡,也經常噩夢連連。後來太醫爲他配了安神藥,夢兒總算能夠安安穩穩的睡覺了,可是最近幾天,安神藥的作用越來越小了。
“啊!不、不要!”睡夢中的夢兮面色突然變得惶恐起來,掙扎着輕泣,“父皇!不要!不要……”
赫連煌一驚,連忙用手輕輕拍他:“夢兒,醒一醒,醒一醒!”
夢兮卻深陷在他的惡夢中,夢中到處都是大火,他被母后強拉着退後,眼睜睜的看着大火爬上父皇的龍靴,沿着龍袍往上,瞬間捲住了父皇整個身體,朝龍殿也在這時候轟然倒塌……
“父皇!!!”夢兮淒厲的尖叫一聲,終於從夢中醒了過來。
“夢兒,別怕,夢兒,都過去了,都過去了。”赫連煌一把將夢兮抱進懷裡。
夢兮迷茫的睜開眼,眼前似乎仍充斥着熊熊的大火,讓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情景。
“少主?”在他最脆弱的時刻,夢兮下意識的喚起金童。
赫連煌一怔,臉色立刻沉了下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夢兮喊金童了!
“我不是你的少主,我是赫連煌!”赫連煌抓住夢兮的肩膀搖晃了幾下,“你看清楚,我是赫連煌!是赫連煌!”
夢兮在喊出少主後就立刻清醒了,被赫連煌晃了幾下,身上的被子滑了下來,露出佈滿吻痕的上半身,他連忙伸手去抓被子。
“不許遮!”赫連煌怒吼着抓住他的手,“你是我的人!你這身子是我的!心也是我的!我不許你想着那個該死的金童!我不許!”
這一個半月來,夢兮對赫連煌的霸道已經領略的很清楚了,知道這時候怎麼掙扎都沒有,索性就裸着上身安靜的坐着。
赫連煌眼眸變深,一邊重複着“你是我的”,一邊在夢兮身上烙下新的吻痕,彷彿這樣就可以證明眼前這個人是屬於自己的,誰也奪不走。
夢兮顫抖了一下,雙手緊緊抓住被單。
從踏上這輛馬車後,赫連煌就已經將他所有的衣服都丟進火爐裡燒了,他只能赤.裸着身子躺在牀上,隨時隨地任赫連煌施爲。
反抗是徒勞的,他能做的,只有沉默的承受。
赫連煌暴躁的在他身上留下大片新的痕跡後,脣齒在脖頸處流連不去,夢兮不知道他爲什麼總是喜歡啃咬自己的脖頸,有一次甚至用力咬破,近乎瘋狂的舔舐他的鮮血。
那一次,他模糊的感覺到有溫熱的東西從赫連洌臉上一滴一滴落在他肩膀上,本能的,他不願意去思考,只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卻在那一次開始,每每赫連煌舔舐啃咬他的脖頸時,他的心總不受控制的顫抖……
“皇上!”外面傳來貼身太監石適的聲音,“劉將軍求見。”
赫連煌頓了一下,在夢兮脖子上咬下一個不輕不重的牙印,才爲他蓋好被子,走了出去。
“宣!”
外面房間不一會就傳來特意放輕的腳步聲:“參見吾皇,吾皇萬……”
“劉卿何事?”赫連煌打斷他,直接問。
夢兮沒有心思聽外面的君臣談話,拉起被子矇住頭。
被子下面,夢兮的分.身已經呈現半挺立的狀態,後面的花心也不受控制的微微綻放開來。
夢兮脣角揚起一絲自嘲的笑,以前在金國的時候,金太子很少召他侍寢,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這具身體還真有當男寵的潛質,不過被赫連煌啃咬了幾下,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夢兮這樣想着,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夢兒,你笑什麼?”赫連煌打發了那個將軍,走進來正好聽到夢兮的笑聲,這麼久以來,他還從未聽夢兮笑過,只是此時一點也不覺得驚喜,心反而提了起來。
“我笑,”夢兮難道迴應他的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赫連煌看着夢兮脣角仍然殘留的笑,皺眉問:“什麼意思?”
夢兮卻不再回答,翻過身去閉上眼睛。
赫連煌想到什麼,笑着說:“夢兒,再有一個月就到雪歌節了,那時我們也該回宮了,過年我們沒能好好過,雪歌節我已經命人好好準備,我記得小時候你的歌喉最好,到時候你就爲所有百姓高歌一曲,好不好?”
夢兮眼睫動了一下,又迴歸沉寂。
就在赫連煌帶着夢兮往虯羅國國都上京城趕的時候,耶律璟終於帶着金童和三胞胎翻遍千山萬水,趕到了銘國與虯羅國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