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剛剛起身要離開。
忽的。
秦熠知想起了一件事兒還沒說,擡手示意衆人坐下:“諸位稍等一下。”
起身的將領齊齊看向秦熠知,並老實的坐下了。
秦熠知神色凝重道:“義縣,臨縣,龍拳縣,沿縣的趙李姚三家結盟了,在秦家軍趕來麗城的途中,他們曾想圍剿秦家軍,曾和我們有過一戰,戰敗撤軍後,後來又偷偷一路跟過來了,他們跟來的兵馬應該有十二至十六萬騎兵,他們並非是來助戰的,而是想要來當黃雀的,所以,負責麗城防守的亢將軍,鄧將軍,陳將軍,你們千萬莫要聽信了他們的讒言打開了城門,要不然,到時候我們就會腹背受敵了。”
聽聞此言。
衆多將領氣得不行。
“是,戰神大人,末將明白了,哪怕粉身碎骨,末將也定然會守好麗城的,絕對不會讓那些卑鄙無恥之人進入麗城。”亢將軍立馬抱拳道。
關宗耀咬牙狠狠道:“那些狗孃養的,當初我們經過他們的地盤時,我們都向他們說明了情況,說了我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麗城,以免蠻夷攻破了麗城,結果那些自私自利的畜生不僅冷言嘲諷戰神大人和秦家軍,還想要趁機剿滅秦家軍,那一戰沒打贏我們後卻還不死心,居然一路跟隨着來到麗城,想要跟在後面撿好處,亦或者是趁機對我們下黑手,真真是無恥至極。”
“呸~狗屁的門閥世家,名門望族,行的卻是那卑鄙小人之行徑,邊關有難之時他們不來支援,卻還想要趁機撈好處,這就是所謂的名流世家之風範,我這個大老粗也是長見識了,開眼界了。”伏金鎖側頭朝着地面狠狠唾了一口,憤怒且嘲諷不已的怒罵。
衆將領七嘴八舌的怒罵着。
片刻後。
秦熠知看向衆多憤怒不已的衆將領:“諸位都回去吧,今晚都好好睡一覺,明日一戰,我們必須得贏。”
“是,戰神大人。”
秦熠知走回院子,對身後的秦濤道:“安排人弄些熱水來。”
“是。”秦濤急忙去安排。
秦熠知推門走進屋子,點燃油燈後疾步走向牀邊,牀上的雲杉抱着薄被睡得正是香甜。
麗城夜裡的氣候雖然並不是很熱,但她用薄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說,而且牀幔也放下,屋子裡窗戶也沒開,熱得她額前的碎髮全都給汗溼了,消瘦了一些的臉頰,熱的紅撲撲的也沒醒來。
這一路上她着實累得夠嗆,夜裡也不怎麼睡得好,白天就只能蜷縮在空間裡的小小座位上,想到這些,秦熠知眸子佈滿了濃情和心疼,伸手替她撥了撥額前的碎髮。
雲杉身子一顫,刷一下從睡夢中驚醒了,剛剛從睡夢醒來的她,一時間還有些迷瞪瞪的,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聲音低啞且軟糯:“你回來了。”
“嗯。”秦熠知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汗漬,笑說道:“熱水馬上就送進來了,等會兒你好好泡個澡,泡完後我給你摁摁。”
“好。”雲杉開心的咧嘴笑着點點頭,起身坐起來,伸手握住丈夫的手:“他們吃的可還開心?”
秦熠知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
“?”雲杉被丈夫又點頭又搖頭給弄得有些懵逼了,愣了一瞬後,蹙眉擔心的問道:“可是出什麼事兒了?”
秦熠知深深一嘆,低聲把剛剛皇帝派人送來的密旨內容說給了妻子聽。
雲杉一聽頓時就炸毛了,氣得怒目圓瞪,雙眼猩紅,不住的直磨牙:“那個心理扭曲的變態神經病,在他生性多疑的老子手底下壓抑久了,還真真是應了那一句‘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的話。”
“彆氣了,那狗皇帝囂張不了多久了。”秦熠知拍拍妻子的後背安撫。
雲杉深深吸了好幾口氣後,這才暫時壓制住了心頭的怒火。
正在這時。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雲杉趕緊禁聲了。
“主子,熱水來了。”
秦熠知把牀幔放下,看向房門口道:“送進來。”
“是。”
秦濤帶着人動作麻利的把幾桶水倒進了大浴桶裡後,便急忙忙退了出去。
秦熠知抱着妻子疾步走向裡間的浴桶,走到浴桶邊上之時,秦熠知眸光暗沉的看向妻子:“一起洗?”
“嗯。”雲杉聲若蚊蠅的應聲並點頭同意。
畢竟。
就這麼一浴桶水,總不能她先洗完,然後讓丈夫洗她洗過的髒水吧?
秦熠知見妻子點頭,頓時呼吸一滯,渾身緊繃,暗自深吸了一口氣,用了極大的意志力,這才背過身去,悄聲道:“快趕緊脫了進去吧。”
“好。”雲杉也知曉丈夫正在極力剋制。
畢竟。
他們夫妻兩人已經快一個多月沒親熱了,憋了這麼久,他想必早就憋得不行了。
不過。
明日就要即將大戰。
而且今日還聽到了那麼個不幸的消息。
這種情況之下,哪能放縱情谷欠。
夫妻兩背對背的迅速脫下自己的衣袍,雲杉率先走進了浴桶,坐在了裡面,秦熠知隨後才跨了進去。
兩人面對面的坐着,秦熠知噴發出慾望之火眸子不敢去正視妻子,錯開視線,聲音暗啞低沉道:“你轉過身去,我給你搓搓背,捏捏肩。”
誰說只有女色誘人?
男色也是很誘人的!
雲杉此時呼吸同樣有些急促和紊亂,心口不斷的狂跳,立即背過身子去,張嘴不住的暗自呼氣。
粗糲的大掌握住布巾,不輕不重的擦拭着她白嫩圓潤的肩,頭,喉結不住的上下滾動,那幽深眸子,似乎要把身前的人給吞噬了似的。
雲杉意念一動,從空間裡拿出洗髮水和沐浴露,把沐浴露遞向身後。
秦熠知伸手接了過去,隨後摁了幾下,把沐浴露擠在布巾上,替她搓洗着後背,雲杉腦袋微偏,撩起水打溼頭髮,然後倒洗髮水開始洗頭。
在空間裡待了快二十天,身上還能每天用水擦拭一下,可頭髮卻沒法清洗,感覺頭上的頭髮油膩得令她自己都受不了了,雲杉用洗髮水搓洗了三遍後,這才感覺頭皮舒坦了,這才感覺頭髮不再那麼油膩難聞了。
拿出長毛巾把頭髮的水漬擦拭掉,然後用另外的毛巾把頭髮包裹起來,轉身看向丈夫:“你轉過去,我給你洗頭搓背。”
秦熠知極具侵略的炙熱眸光直直看着妻子,胸口劇烈的起伏着,薄脣緊抿,很顯然正極力的剋制着,隨後點點頭:“好。”
背過身子後。
雲杉替他把頭髮清洗乾淨,還幫忙把他後背搓洗乾淨後,雙臂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身子,白嫩柔軟的小手伸向了他那。處,湊近他的耳旁道:“我幫你。”
還不等他出聲。
雲杉便開始動作了。
秦熠知的呼吸霎時變得很是粗重。
約半刻鐘後。
秦熠知身子一顫,雲杉痠軟的手。總算是能結束工作了。
待秦熠知平息下來後,轉身親親妻子的脣角,隨後起身把浴桶外兌得溫熱的水桶提了起來,同妻子一起站起來從脖子上衝洗了一番後,便抱住妻子走出了浴桶。
穿好衣服。
秦熠知讓妻子躺在牀上,腦袋枕在他的雙腿之上,手握毛巾替她擦拭着頭髮。
“媳婦。”
“嗯?”
“明日一戰,你莫要再輕舉妄動。”秦熠知眸子裡滿是擔憂的看着妻子。
雲杉沉默了一瞬,這纔開口道:“我現在沒法給你答覆,誰也不知道明日戰場之上的情況會如何,若是蠻夷在麗城之外的駐軍較多,這一仗打起來必定會很艱辛,若是在這個時候,就讓我們的士兵犧牲過多,後面還如何去攻打蘭漠城?你放心,我會小心謹慎的,沒有九成的把握,是絕對不會輕易出手的,而且,我也不會過多出手,只會挑一些敵軍的將領下手,不會有事的。”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所以。
雲杉決定不能頻繁的出手,以免萬一失手了那可就麻煩了。
秦熠知勸不住她,又沒法阻止她,又生氣又心疼又很是無奈,整個人揪心的不行。
雲杉拍拍他的手背,柔聲安撫:“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說完。
雲杉便起身,跪在牀上,跪在他的身後替他擦拭溼漉漉的頭髮。
三刻鐘後。
兩人的頭髮都幹得差不多了,夫妻二人這才相擁着彼此沉沉睡了過去。
……。
翌日。
雲杉心裡記掛着事兒,在丈夫醒來之時她也就醒了。
隨同丈夫起身。
跟隨丈夫一起去點兵。
正午之時,頭頂火辣辣的太陽被雲層遮住了,天氣由晴轉陰,不在那麼炙熱了。
士兵們飯後休息了三刻鐘後,便帶着乾糧和水,上馬出城前去突襲麗城外三十里外駐守的蠻夷。
秦熠知帶着關宗耀,伏金鎖兩員大將,還有二十五個副將,以及十五萬騎兵,朝着蠻夷的駐地策馬疾馳而去。
麗城地勢平坦,沒有什麼大山,距離蠻夷駐地直線距離只有三十里路,騎馬很快就能抵達。
秦熠知等人還未衝到蠻夷駐地之時,蠻夷們便聽到萬馬奔騰的鐵蹄聲。
正在睡午覺的蠻夷們急忙吹響緊急的號角。
“快,有兩腳羊前來偷襲,前來送死,勇士們,上馬隨我殺上去,殺了那些兩腳羊今晚咱們飽餐一頓,明日再去攻破麗城,這下我們的部落就能立下大功了,麗城一破,中原無數的美女,美酒,金銀珠寶就等着我們去搶,殺~”滿身橫肉的賽虎跨上馬背,舉刀朝着身後的人高吼。
“殺~”
十萬蠻夷們的騎兵翻身上馬,一個個好似打了雞血似的,臉上一點都沒有要開戰的緊張感,反而一臉的激動和亢奮。
在這些蠻夷的眼裡。
這些細皮嫩肉的兩腳羊,壓根就沒多大威脅。
估計是麗城的兩腳羊,自知守不住麗城了,這才走投無路,異想天開的想要和和他們一戰。
可笑~
賽虎勾脣不屑的陰鷙一笑。
蠻夷打仗,沒什麼陣法可言,全憑士兵們的人數以及悍勇來拼殺。
古往今來。
只要有無數的勢力存在,就缺少不了奸細和叛徒的存在。
蠻夷當中自然也是有着中原漢人的。
賽虎身旁的漢人軍師,在看到迎面衝來的大軍中那旗子上的“秦”字時,心裡猛的一陣狂跳,忙不迭的急忙對身旁的賽虎道:“元帥,大乾的軍隊裡,居然有寫着‘秦’字的軍旗。”
“什麼?秦?秦熠知的秦?你確定你沒看錯?”賽虎一聽到這個“秦”字,就嚇得心肝一顫。
這些年。
姓秦的爺孫兩人,簡直就是他們這些遊牧部落勇士的剋星。
“回稟元帥,的確是秦熠知的秦字。”該不會是……該不會是秦熠知的秦家軍吧?這一句話軍師沒敢說出來。
雖然軍師沒說。
但賽虎還是瞬間就聯想到了秦熠知。
可轉瞬一想。
又覺得應該不可能。
畢竟。
那秦熠知在相距麗城兩千多裡外的西川,而且勢力也纔剛剛崛起,現在應該不可能會冒險來麗城的,有關戰神秦熠知夫妻的種種傳言,草原上的他們也是聽說過的。
若是秦熠知膽敢帶人前來麗城。
秦熠知就不怕大乾的狗皇帝和那些地方勢力把老巢給剿滅了嗎?不怕所謂的異世之魂被搶走了嗎?
想到這些,賽虎蹙眉冷聲道:“絕對不會是秦熠知帶人來了,這肯定是那些兩腳羊故意拉大旗糊弄我們呢。”
“……”軍師心裡卻不這麼認爲。
當雙方的兵馬越來越靠近之時。
蠻夷這一方的衆人在看到對方最前面的熟悉面孔時,皆是嚇得身子一顫,紛紛
“秦,秦熠知?”
“那煞神怎麼會在這兒?”
“煞星又回來了~”
賽虎看着秦熠知,心裡又驚又怕又怒不可遏,硬着頭皮舉刀高吼:“勇士們,這秦熠知必定是兩腳羊找人假冒來了動搖我們軍心的,秦熠知現在還再西川應對各方勢力的圍剿呢,哪能來這兒?勇士們殺啊~”
蠻夷大軍雖然有些忌憚秦熠知。
但一個個都是草原上很有血腥的勇士,不戰而逃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不僅是他們從小被灌輸的信念不允許,還是部落的首領的鐵血懲罰,都容不得他們不戰而逃。
一時間。
一個個舉刀神色猙獰的高吼。
“殺~”
秦熠知拔出軍刀,指向前方的蠻夷,高聲怒吼命令:“驅逐蠻夷,奪回蘭漠城,殺~”
後方的十五萬將士們,因爲有了不敗戰神秦熠知的帶領,也是士氣高漲,滿腔殺意的嘶吼出聲:“殺~”
雙方衝鋒的號角聲渾厚的響起。
兩軍衝到一起,展開了激烈的砍殺。
不斷有兩軍的士兵從馬背上摔落下來。
雖然蠻夷的騎術精湛,但這一次蠻夷城外的駐守的士兵,卻只有十萬人,足足比秦熠知的人少了五萬人。
而且秦家軍一個個都帶着滿腔的恨意,不要命的玩命拼殺,戰鬥力提升了不少,同蠻夷打得不相上下。
不過。
從體力上來說。
這些天以人肉爲食的蠻夷們,體力和持久力都要比秦家軍更勝一籌,交戰了約十分鐘後,空間裡的雲杉便看到秦家軍同蠻夷一對一的打鬥之時,已經逐漸開始落了下風。
雲杉雙眸微眯,眸子裡迸射出狠厲的冷芒,雙手握住軍刀,操控空間在混戰的人羣裡穿梭,搜尋蠻夷的首領,昨晚丈夫已經給了她普及了,蠻夷將領們的穿着裝扮。
偷偷摸到一個在短短一分鐘時間內,就砍殺了三名秦家軍的蠻夷身旁,雲杉握住軍刀,猛的砍向那馬背之上蠻夷的右腳。
這一刀,力道之大,直接就把那蠻夷將領的右腳砍掉了一半掉落在地。
雲杉砍了對方後的下一瞬,雙手便閃進了空間。
“啊啊~”蠻夷將領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身子失去了重心,頓時就從馬背上栽倒在地。
趁周圍的蠻夷還沒湊過來。
雲杉操控空間,走到那蠻夷的身後,握住軍刀,飛快的砍向對方的腦袋。
那蠻夷將領壓根就沒反應過來之時,便身首分離了。
周圍正朝這邊敢來的蠻夷看到憑空出現一雙持刀的鬼手,瞬間砍掉了將領的脖子後又突然消失不見,皆是嚇得目瞪口呆了一瞬,隨後爆發出驚恐的淒厲慘叫。
“鬼呀~”
“鬼手殺人了。”
看到這一幕的十多個蠻夷,嚇得魂飛魄散,狼狽的四處逃竄並鬼吼鬼叫着。
只是這十多個蠻夷的聲音,混跡在這砍殺聲,馬蹄聲一片的戰場,並沒引起過多人的主意,當然,秦家軍的人一看又有神仙出手相助,皆是大喜,秦家軍的十多個士兵高吼:“神仙出手替天行道,砍殺了殘暴的蠻夷將領,神仙出手替天行道,砍殺了蠻夷的將領。”
其餘秦家軍一聽這話。
腦瓜子轉得很快,皆是高聲後着這一句。
神仙出手砍殺蠻夷的消息,在戰場上迅速的傳遞着。
秦熠知聽到後,心裡緊張且擔心的不行。
賽虎還有其餘將領以及蠻夷們,皆是不信這個消息。
畢竟。
若是真的有神仙的話。
自從他們攻下蘭漠城後,吃了那麼多兩腳羊,怎麼不見大慈大悲的菩薩,還有天上的神仙來出手相救那些無辜的兩腳羊呢?
哪有那些被他們千刀萬剮吃掉的人,怎麼不見化爲厲鬼來找他們索命呢?
所以。
蠻夷們一個字都不信。
只覺得兩腳羊們一貫陰險狡詐,肯定是在估計裝神弄鬼,藉此想要來動搖他們的軍心。
“勇士們,別被這些擅長陰謀詭計的兩腳羊給騙了,哪有所謂的神仙和鬼?給我殺呀,殺光他們~”賽虎高聲的怒吼着。
“殺~”
蠻夷們身強體壯,揮舞着大刀,在馬背上靈巧的左右閃躲着,一邊驅馬一邊砍殺着秦家軍。
秦家軍也不是吃素的,畢竟都是同蠻夷打過很多次交道的老兵。
雙方打得很是激烈。
秦熠知同賽虎交上手了,打得不可開交。
雲杉雖然能藏身在空間,也能操控空間移動,可是,移動的速度卻只是她身體素質相關,最快也就是她奔跑的那個速度,而且,她不能操控空間懸空,也不能操控空間穿過障礙物。
所以。
面對馬背上的、蠻夷將領。
她只能砍對方的腿腳,先讓對方重傷摔下來,然後再進行殺之。
雲杉在混戰的大軍中來回搜尋目標人物。
一刻鐘過去了。
雲杉砍殺了十個蠻夷將領。
又一刻鐘過去了。
雲杉又砍殺了蠻夷六個將領。
越來越多的蠻夷看到鬼手出現,砍殺他們的將領,蠻夷的軍心已散,作爲大帥的賽虎也沒法阻止嚇得哭爹喊娘並四處逃竄的屬下。
見勢不妙。
而且賽虎也親眼看到了那邪門兒的一幕,趕緊下令:“撤回蘭漠城。”
說完。
賽虎便調轉馬頭,在十多個勇士替他斷後之時準備逃離。
就在這時。
賽虎的馬剛剛調轉馬頭,剛要開跑。
忽的。
一道破空聲夾雜着疾風襲來。
賽虎不愧是有虎部落的第一勇士,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不妙,立刻把左腿從馬鐙上迅速挪開。
下一瞬。
憑空出現的“鬼手”持刀狠狠砍在了他剛纔放左腿的位置。
沒砍刀賽虎的腿,可卻砍中了賽虎的馬腹。
馬兒吃痛。
發出一聲慘叫的嘶鳴,隨後便狂奔而去,賽虎被從馬背上摔落下來,一個驢打滾,持刀警惕的看向周圍,咬牙恨聲道:“老子倒要看看,你究竟是神?是鬼?還是妖?”
偷襲不成。
雲杉心中很是警惕。
操控空間,走到一旁從地上撿起一個血淋淋的手臂拿進空間,然後走到賽虎身前五步開外丟了過去,趁賽虎注意力都在斷肢上時,操控空間繞到賽虎的身後,握住軍刀狠狠看向賽虎的脖子。
當賽虎察覺到耳旁的破空聲時,雖然想要避開,卻還是晚了一步,那軍刀砍中了他的脖子。
但與此同時。
賽虎轉身扭頭看向身後,右手的大刀狠狠朝着雲杉的手臂砍了過去。
持刀飛撲而來的秦熠知,看到這一幕嚇得心臟都差點停跳了。
手裡的軍刀直接朝着賽虎的後背投擲了過去。
在秦熠知的軍刀還未插,進賽虎的後背之時。
雲杉沒想到這蠻夷的反應居然這麼快。
連被卡在對方脖子上的軍刀也不拿了,直接就哆嗦着手縮回了空間,滿是血漬的右手緊緊握住左胸的心臟位置,趴在座位上不住的粗喘着氣,隨後低頭看着劇烈顫抖的雙手,後怕不已的顫聲喃喃自語着:“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好險……就差那麼一點兒,我這左臂就要沒了。”
噗——
賽虎被軍刀從後背刺了個對穿。
脖子上也卡着一把軍刀,癱坐在的賽虎死不瞑目的倒下了。
秦熠知身後的士兵們一看賽虎死了,立即高聲歡呼戰神大人已殺死了蠻夷大帥賽虎的好消息。
逃跑的蠻夷一聽這話,一個個嚇得不行,拼命的夾着馬背,恨不能讓馬兒長出一雙翅膀一下子就飛到蘭漠城。
蠻夷爭相恐後的落荒而逃。
秦家軍在後面拼命的追。
蠻夷逃跑之時,後背的致命部位就對向了秦家軍,秦家軍有的拿弓箭射,有的驅馬狂奔,湊上去砍殺。
蠻夷又被秦家軍砍殺了不少。
“夫人?你可還好?”秦熠知壓低了聲音,悄聲的焦急顫聲問着。
空間裡的雲杉看到外面丈夫神色焦急,立即操控空間移了過去,腦袋躲藏在丈夫的披風后面,飛快道:“我沒事。”
聽到這話。
秦熠知這才放心下來。
“你別亂跑,我這就帶人去把那些蠻夷全部清理掉。”
“好。”
雖然雲杉嘴上答應的很快,但卻壓根就沒想呆在這兒,在秦熠知翻身上馬之時,她抓住了秦熠知的披風,跟隨秦熠知一同去了。
秦熠知帶領似乎打了雞血的秦家軍,用了半個多時辰,便把蠻夷盡數給殺死在了麗城前往蘭漠城的途中。
這一仗。
秦家軍打得真是吐氣揚眉,打得很是過癮和暢快。
看着這一地的蠻夷屍體,秦家軍的衆人痛快的哈哈大笑着。
“這些豬狗不如的畜生,屠殺了蘭漠城那麼多無辜百姓,我們今兒總算是爲蘭漠城的老百姓,爲我們死去的衆多將士們報仇了。”
“我們勝利了,我們勝利了……。”
“嗚嗚~我們總算是把這些畜生給宰了……。”
秦家軍的將士們笑着笑着,很多人便失聲痛哭起來。
這些哭的人。
大多都是剛剛歸順秦家軍的麗城守軍。
他們違抗君命。
駐守麗城抵抗蠻夷,落得即將家破人亡,親人們還要被千刀萬剮。
他們怎麼能不恨蠻夷?
可相比起對蠻夷的恨,他們更加恨大乾現任的皇帝。
“我們今兒已經殺死了蠻夷足有數十萬人,已經讓蠻夷折損了這麼多人,明日我們攻打蘭漠城,肯定能順利攻打下來的,等打下了蘭漠城,我們很快就能回京殺了那狗皇帝。”
“殺了那狗皇帝。”
“殺了那狗皇帝。”
將士們含淚的哽咽吼着。
秦熠知雙眼泛紅的看向將士們,他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給將士們一些時間來發泄一下情緒。
等將士們發泄了約一刻鐘後。
秦熠知這才說話。
安排關宗耀和伏金鎖打掃戰場。
經過清點。
發現死掉的蠻夷,一共十萬人。
秦家軍今日犧牲了三萬五千六百四十人,重傷六千八百多人,輕傷一萬一千多人。
重傷和輕傷的人,被秦熠知派兵送回了麗城。
十萬敵人的屍體堆積在一起,如同小山一般。
屍體被焚燒後。
秦家軍吃了飯後,便運送着攻城的設備,趕赴蘭漠城。
……。
此時。
蘭漠城內。
逐狼單于正一邊欣賞着柔弱無骨歌姬的載歌載舞,一邊吃着最爲鮮嫩的兩腳羊幼崽的蒸肉。
草原上各個部落的首領們,一個個懷裡無不摟着絕色的年輕女子,同時,還讓懷裡嚇得臉色煞白的美女替他們餵食兩腳羊的蒸肉。
看着軟弱無骨的女人們,嚇得小臉煞白,嚇得雙手抑制不住的哆嗦,蠻夷部落首領們笑得很是歡暢,很是惡劣。
“哈哈哈~小美人兒,你這筷子上的肉可要夾穩喲,如今這兩腳羊的幼崽可不好找,你若是膽敢浪費一塊肉,那麼……”說到這兒,一個蠻夷首領從腿上拔出匕首,放在女子的胸前不輕不重的比劃着。
頓了一瞬後。
蠻夷在懷裡美女的臉上親了一口,隨後像個主宰他人生命的惡魔一般,咧嘴一笑,露出滿嘴因吃多了人肉,而發黑發黃的牙齒,嘴裡散發着濃濃的鐵腥味。
“美人兒,你要是敢把這塊肉給掉地上浪費了,老子就把你胸,前這一塊肉割下來補償我。”
那美人兒一聽這話,捏住筷子的手越發顫抖的厲害了。
啪——
筷子上的蒸肉掉地上了。
屋子裡的其餘首領們,皆是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向那美女。
“$%%^$”有人說着蠻夷們的話語。
也有一些部落首領精通漢話的。
“喲~可惜了這麼一個大美人兒。”
“可惜什麼呀,這女人冒支首領都已經享用了快半個月了,她就算是個金鑲玉的,冒支首領估計也看膩了,用膩了,哈哈哈~”
“說的也是,就是不知道這個美人兒吃起來的口感和味道,是不是和她的容貌一樣,都是那麼的可口。”
聽到衆人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向她,看着衆人用看食物的眼神看着她。
美女嚇得面若死灰,滿眼的驚恐,不住的搖頭,眼淚嘩啦啦的直落,哭得梨花帶雨可憐至極,因爲有匕首抵在胸前,身子一動也不敢動,不住的哀求:“不要,求求你放過我……。不……。”
後面一個字還未說完。
那首領眼神一凌,臉上掛着惡魔般的猙獰笑意。
一手握住匕首,一手抓住女人身上的那一塊肉,瞬間就割了下來。
“啊啊~”女子發出痛苦至極的淒厲慘叫。
“哈哈哈~這麼大一塊肉,能蒸一盤子了吧?”冒支首領一腳踹開懷裡滿是是血痛苦哀嚎的女人,顛了顛手裡這一塊肉,看向下人道:“拿去給老子趕緊蒸了端上來。”
“是,首領。”
逐狼單于看着這一幕,拍拍懷裡瑟瑟發抖的女人臉蛋兒:“乖~只要你聽話,我是不會那麼對你的,我只會……少少割你一塊肉,不會讓你失血過多那麼快死的,等把你身上的肉烤熟了,我會讓你吃下你身上的那塊肉,讓你當個飽死鬼的,我是不是對你很好?”
女人嚇得雙眼一翻,差點就要暈死過去了。
“你若干裝死,我就把你送給冒支首領。”
一聽這話。
逐狼單于懷裡的女人哪裡還敢暈,死死咬住舌尖強撐着這纔沒暈過去。
嘖嘖~
這中原的人,不論男女老少,都是些賤骨頭啊!
逐狼單于脣角勾起譏諷的笑,大手一擡,威嚴冷聲道:“歌舞繼續。”
歌姬和舞姬們嚇得雙腿發軟,可爲了能活命,爲了不落得那剛剛那個女子一樣的下場,只得咬牙強撐着繼續開始她們的表演。
絲竹之聲。
婉轉宛若黃鶯般的動聽歌聲。
女子悽慘的哀嚎聲。
各部落的首領們碰杯的聲音。
爭論着誰面前的兩腳羊幼崽肉質更好的爭吵聲。
屋子裡聲聲一片。
逐狼單于的七個兒子,兄弟幾人看似和樂融融的碰杯喝酒,但實際上,卻各懷心思。
寒邪乃是逐狼單于的大兒子,也是部落裡最爲勇猛的勇士,只是,卻有勇無謀,下面的幾個兄弟,有好幾個都雖然武藝不及他好,但是腦瓜子卻比他好很多,逐狼單于對他這個長子,也就不是特別的看重,這讓寒邪總有深深的危機感。
前幾天。
中原那個兩腳羊生的野種,居然也又派人送信回來試圖討好父親,這令寒邪發現後很是生氣,便暗中出手,把那送信人給悄悄弄死了,可找了許久,卻沒找到那兩腳羊生的野種,究竟讓傳信人把信放哪兒的?
雖然沒找到信,不過寒邪也沒放在心上,不外乎就是那野種又變着法子的討好父親罷了。
等到父親入關。
中原那麼大的地盤。
父親肯定不能再用管理草原部落的辦法去管理中原。
肯定就會依照中原的辦法來管理。
而他是長子。
若是從草原的規矩來說,誰英勇,誰就能繼任首領的位置。
若是從中原的規矩來說,中原都是立長子爲下一任皇帝的。
一想到不管是從哪一方面來說,將來他都能繼任下一任的皇帝之時,寒邪內心就激動興奮不已。
“冒支首領,您的蒸肉來了。”下人端着一盤子熱氣騰騰的蒸肉進來了。
衆人齊齊看了過去。
而剛剛冒支懷裡的那個女人,已經失血過多嗎,氣絕身亡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切成小塊給各個首領都嚐嚐。”冒支咧嘴笑說着,同時淡淡的瞥了地上的氣絕身亡的女人一樣:“來人,把這個女人拖出去洗刷乾淨了,做好了送給下面的勇士。”
“是。”
屋子裡。
衆人正笑眯眯的看着那一盤子蒸肉之時。
忽的。
逐狼單于派去守着蘭漠城城池的將領急忙忙衝了進來。
“單于,大事兒不好了,秦熠知帶着十多萬兩腳羊來攻城了。”
此話一出。
喧囂的大廳裡瞬間寂靜無聲,所有人的臉上皆是震驚,不敢自信,以及深深的驚恐。
逐狼單于一把推開懷裡的女人,臉色大變猛的起身,顫聲道:“什麼?秦熠知帶人來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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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兒《妖帝狂寵:腹黑陰陽師》
她是青幫大小姐,天才陰陽師,一朝鉅變,她拼上性命與要分食她血肉的未婚夫同歸於盡。
她是國師嫡女,從小過着人人可欺,豬狗不如的生活。
當她穿越而來,她變成了她,浴火重生,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收伏妖怪作爲式神,從此,三國中多了一位靈力超凡的陰陽師。
他,神秘強大,是上古時代便存在這世上的妖帝。
從無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更無人知曉,在面具下的容顏,是何等的驚華天下。
當某一天,至高無上的妖帝愛上了腹黑陰陽師——
世間爲之傾動,
只要是她要的,世間萬物,盡他所能雙手奉上,只爲她,紅顏一笑,傾他一人。
噬月:有他在,誰敢動她半分,他必將其挫骨揚灰!
万俟竹音:有她在,誰敢打他的主意,她定讓那人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