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星王朝京城——銀都
戰亂並沒給這個繁華的皇城帶來任何影響,酒肆、賭坊、客棧、妓院依然賓客滿雲,街道上,商賈小販的吆喝聲絲毫不減,穿梭其中的人羣臉上居然都帶着期待的興奮笑容。
當然,邊關的緊張戰事他們並不是不擔心,而是因爲京城即將有大喜事了。天月王朝不但派兵援助他們國家,還送來一個公主進行和親,怎能不讓他們這些小老百姓期待?怎能不讓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興奮?有了天月王朝這個“親家”,自然讓他們安心不少。
“瞻星樓”——銀都最大的酒樓。此刻,樓中人來人往,客人的交談聲,小二的招呼聲不絕於耳。客人大多衣着光鮮,男尊女貴,不是達官就是富商,甚至還有不少江湖名人,顯然他們都是爲了兩天後即將舉行的盛大婚禮而來。
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上,正坐着一個白衣公子。雖然他坐在最不顯眼的地方,卻吸引了二樓所有人的目光。他一身白衣似雪,青絲如緞,其中一隻袖管卻是空空的,生生揪痛人的心。
但這並不是吸引衆人目光的原因,吸引大家的是因爲他那舉世無雙的俊顏。只見他面如滿月,完美得找不出一點暇眥;眉如濃雲,適宜得找不出一分多餘;眼如晴空,乾淨得找不出一絲雜質;鼻如峨峰,脣如驕陽,長長的睫毛像蝴蝶般撲簌着,再加上明朗與優雅融合的氣質,此人彷彿來自天上。
可仔細一觀察,就會發現他那雙乾淨的眼睛中並無任何溫暖,透着冷冷的寒意。被他無意掃視的人都紛紛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白衣公子自顧的喝着酒,修長的手指輕輕放在白瓷酒杯邊緣,眼睛卻轉向了窗外,眼神一閃,又是一杯下肚。
這時,樓下傳來一陣騷動。接着,幾個官兵模樣的人快步走了上來。他們迅速的在二樓各個牆壁上貼上幾幅畫,然後又快步離開。
客人們都議論起來:
“怎麼了?是告示嗎?”
“好象是,不過更像尋人啓示。但這畫也真是奇特!”
“是啊是啊,畫的好象是個人,但是有人會長成這樣嗎?”
“對啊,下巴那麼尖,眼睛那麼大,鼻子嘴巴就兩條線,難不成是妖怪?”
“妖怪?我看着還覺得滿可愛的,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快看,下面還有字。‘親愛的小葉子,看到此畫趕快到當地官府報到。放心,他們會把你送到天月王朝皇宮的,皇帝那裡偶已經關照過了,包你吃穿不愁,還有免費的印度阿三。你就在那裡安心的等着偶來接你吧!什麼?你問偶是誰?偶當然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宇宙超級無敵美少女是也!’”
“看來畫上之人叫‘小葉子’,在天月王朝因該是個地位很特殊的人,能讓天月王朝皇帝親自下命尋找,甚至連銀星王朝都貼滿這個告示,可見此人絕非一般。”
“說得極是!可惜,這樣的畫怎能讓人辨別畫中之人真面目?還有,那個‘印度阿三’是什麼?‘宇宙’是什麼?‘偶’又是指什麼?”
“呵呵,我想這些字也可能正是出自畫畫人之手,一樣的古怪。想不到天月王朝還有這麼有趣的人……”
聽到這裡,白衣公子的嘴角居然露出了美麗的微笑,眼神也不再冰冷,似三月的春風,柔和溫暖。他起身走向一幅畫,然後撕下來用單手輕輕捲起,在衆人訝異的目光中離開了“瞻星樓”。
“啊~我想起來了,他就是玉面王爺!”人羣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句。
“原來他就是玉面王爺,難怪容貌氣質不同凡人……”
“果然貌比美玉,不愧玉面王爺這個稱呼……”
“是啊!是啊!”
“……”
》》》
經過五天的連日趕路,水映月與雲清逸終於在大婚的當天早上趕到了銀都,找了家客棧,略做梳洗,來不及休息,兩人又匆匆趕到婚禮舉辦地——“玉王府”。
水映月神情略顯疲憊,不過當看到一院子的大紅燈籠,喜布蔓延,人潮人涌的時候,臉上又掛上了興奮的笑容。不愧是“國際婚禮”,那排場,那氣勢,絕非普通皇家婚禮能比的。
她像泥鰍一樣快速在人羣中穿梭,尋找那個傳說中的新郎“玉面王爺”,看看到底是不是天墨口中的“人中龍風”,完全不在乎周圍女子對她身邊的人投來的愛慕眼光。看吧,看吧,多看幾眼又看不去,她對自己對花妖可有信心得很。可惜,她把整個前院和大廳都掃視遍了,都沒看到穿大紅喜泡的新郎官。
“月兒,連日趕路你也累了,要不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雲清逸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水映月笑着點了點頭,“好吧!”然後任他拉着手往不遠處的大樹走去。
大樹位於院子的角落,樹下是一片青綠的草地,因爲前面有花壇擋住,所以此時並無一人,難得的安靜場所。坐在樹下,水映月靠在雲清逸的肩膀上,閉着眼睛進行假寐。
她的確是累了,白天一直趕路,晚上又因爲擔心趕不上睡不安穩,所以當她閉上眼睛不久就沉沉的進入了夢鄉。雲清逸小心的脫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然後擡起頭靜靜的看着天空,眼神空靈,似夢似幻,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時間彷彿因爲此刻而停止流動,直到從外面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以及噼裡啪啦的鞭炮聲,才把水映月從夢中驚醒。
“怎麼了?打雷了?”她捂住耳朵,忙往雲清逸懷裡靠。
雲清逸順手環住她,長長的睫毛快樂的撲閃着,語氣輕快的說道:“不是打雷,是新娘子到了。”
“呃~”她擡起頭看了看萬里無雲的碧空,再看了看雲清逸彎成月牙形的眼睛,臉蛋“唰”的變得通紅。丟死人了,丟死人了……她忙改捂耳朵爲捂臉蛋,“呵呵~天空very beautiful,very beautiful……我們快去看新娘子吧!”說完,低着頭就往前衝,結果剛走兩步就撞上了一堵肉牆。
YYD,人倒黴了,喝水都塞牙縫。水映月一邊揉着被撞痛的額頭,一邊擡頭準備教訓這個“走路不長眼睛”的傢伙,卻在擡頭的時候愣住了。
在她面前是一個錦衣華袍的年輕公子,黑髮束冠,眉目英挺,小麥色肌膚透出健康的顏色,似乎常年活動在陽光之下。此人相貌如此熟悉……
“你……你……你是天禹?”水映月有些不可思意的看着眼前的人。額滴神啊,才一年不見,病秧子就變成陽光男孩了,這個形象轉換未免太大了吧?
天禹臉帶驚喜,“月兒,果然是你!我還以爲自己認錯人了,你真的回來了?”
“嗯,嗯~”水映月邊點頭邊繞着他走了一圈,然後用右手托住下巴,做出一個標準的周星星式動作,“不錯,不錯,這樣更迷人了,又一個‘藍顏禍水’光榮誕生了!”
面對她如此直白的誇獎,天禹的臉色微赧,然後看到了她身後的雲清逸,連忙抱拳施禮,“雲公子!”雲清逸只是點了個頭,淡淡的笑着。
“新娘子到——”
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水映月連忙拉着兩個人的袖子就往前衝,卻被人攬腰一抱,接着“嗖”的一下,就已經安坐在剛纔的大樹上了。
哎~又來這招,她已經懶得再去計較這些武林高手擅自帶着她展示輕功的高超了,更何況子曾經曰:站得高,看得遠。這裡視線極佳,她也不想去和下面的人山人海進行不平等的身體抗衡。
只是現在的情況雜那麼熟悉?大樹,一個美女,兩個帥哥,下面熱鬧非凡,只不過“武林大會”換成了“國際婚禮”,飛飛和寒寒換成了花妖和天禹。說真的,她所遇到的這些武林俊才以及皇室貴族行事還真不同於常人,花妖和飛飛寒寒也就算了,你有看過哪個王爺會跑到樹上觀看自己妹妹婚禮的?真是“年年歲歲花常在,歲歲年年人不同”“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一個帥哥倒下了,又有千萬個帥哥站起來了”(汗~~~什麼亂七八糟的?)……想多了,想多了,還是繼續欣賞婚禮吧!
“請新郎官踢轎——”司儀的聲音響起。
靜,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等待着從一開始就未現身的新郎官出現。水映月也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一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衆人都等得腰痠背痛腿抽筋了,可新郎官還沒出現。
天禹的臉色有點難看,水映月也皺起了眉頭。這個新郎官,到底啥意思?敢置衆多賓客於不顧,敢置和親公主與和親使團於不顧,敢置兩國名聲與兩國民心於不顧,還真夠大牌的。
“請新郎官踢轎——”司儀只好再重複一遍,語氣有些焦急。
這時,從大廳裡走出一個身穿紅色喜袍的男子,他的出現讓衆人都吸了一口氣,然後目光再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天禹的臉色緩和下來,而水映月與雲清逸則一臉詫異。水映月用手指着新郎官,“他他他他~~韓韓韓韓~韓宵?”
“怎麼?月兒還不知道?”天禹一臉古怪的看着她。
又是這個表情!水映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若知道就不會這麼吃驚了。說吧,怎麼回事?”這個震驚來得太快了,快得讓她沒心思再玩什麼偵探遊戲了。
“韓兄……不,現在該稱呼爲銀兄,就是銀星王朝的玉面王爺銀涯。”
暈,這不是廢話嗎?若不他不是玉面王爺,怎麼會穿上新郎官的衣服?水映月再白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
“兩年前,掉下懸崖的銀兄被正在雲遊的銀星王朝海王爺救了。海王爺膝下無子女,對銀兄又十分欣賞,便收他爲義子。”天禹一笑,“銀,是銀星王朝的國姓,就像天月王朝的‘天’,吞日王朝的‘夜’一樣。當時,海王爺就有心讓他改姓爲銀,可他堅持自己叫夜叉。”
水映月心一顫,想不到韓宵還有這樣一段經歷,夜叉,夜叉,復仇夜叉,當時他滿心想的就是爲她報仇,那段往事,至今想起還會心痛。
“後來,當銀兄失去記憶後,就改姓爲‘銀’,至於‘涯’,好象是海王爺給他取的。一年前,海王爺仙逝,當朝皇帝就冊封他爲王,因爲銀兄長相俊美,所以就被大家稱呼爲玉面王爺。”
“原來是這樣……”水映月瞭解的點了點頭,然後又一臉疑惑的繼續問道:“可是這次和親怎麼會選上他?難道皇帝就沒其他的兄弟了嗎?”
“這倒不是,”天禹神情肅穆,“這門婚事是皇兄親自安排的,我想自有他的用意。”
水映月再次點了點頭,“我想天墨是不願意委屈了天雙吧,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當然想給她挑個好夫婿。韓……銀涯是人中龍鳳,配天雙也剛好合適,相信兩人會幸福的。”
雖然嘴巴上這麼說,可她心裡卻並不確定。韓宵的性格她是十分清楚的,他怎麼會甘心讓自己的終身大事被別人主宰?別說終身大事了,就算他的任何大小事情,他都不會讓別人任意主宰的。但是這次,他怎麼會同意這門親事?他並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一個從小就被訓練成殺手的人,你會認爲他是善良的嗎?雖然他在她面前從不殺人,但他畢竟是個雙手染滿鮮血的殺手,絕對不會因爲兩國關係或者天下蒼生這種所謂的大道理去接受這種親事的。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他失去記憶後,連性格也改變了?
“好——”
人羣爆出叫好聲音,接着鞭炮聲和鑼鼓嗩吶聲再次響起。新郎官與新娘子同時走進大門。接着,新郎官走在了前面,新娘子在喜娘的攙扶下在後面慢慢的跟着。再後面,就是和親使團的人。領隊的是個將軍打扮的中年人,披着紅色的披風,也顯得格外喜慶。水映月認得那個人,是天墨手下的一名大將,叫吳準。
“天禹,你不下去和他們打聲招呼嗎?”她感到奇怪了,這傢伙看到親人怎麼一點都不熱情,更何況以他的身份,這種場合因該露面纔是。
天禹搖了搖扇子,笑得高深莫測,“早就打過招呼了,還是這裡看得清楚一些。”
既然本人都這麼說了,那她還擔心個啥?聳了聳肩,轉頭繼續看向焦點人物。
“新娘子真漂亮啊……”
“是啊,真是男才女貌啊……”
“才子佳人,真是絕配啊……”
議論聲不絕於耳,聽在水映月耳中只覺得好笑。這些人,拍馬屁也拍得太沒水準了吧?新娘子明明蓋着蓋頭,誰看得清楚她的長相啊?難道有透視眼?還“才子佳人”呢,她就不相信經過上次“冥火教事件”,這些人並不知道韓宵原來的身份。
再看看新郎官,臉上並無喜色,也無怒意,平靜得看不出一絲波瀾。而新娘子……咦?她的身形看起來雜那麼熟悉?
“想不到三年不見,天雙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水映月有些感嘆的說道。那份熟悉感肯定是來自天雙的。
天禹只笑並未接話,其實他和這個皇妹見面的次數是少之又少,不會超過五次,所以對她並沒什麼印象,也不好擅自做評論。
突然,人羣中發出驚呼聲,新娘子不小心踩到了過長的喜裙前擺,身體踉蹌了一下,還好旁邊的喜娘連忙攙扶好她,不然肯定會跌得很難看。不過,在她踉蹌的一瞬間,從她手中掉出一顆白色的東西,在陽光下發着柔和的光芒。
那顆東西先在地面上跳動了兩下,然後往水映月這邊的草地上滾來,停在了花壇邊緣。而衆人的目光也隨着那個東西移到了花壇邊緣。
定眼一看,居然是一顆貓眼大的珍珠!
水映月一驚,那顆珍珠,不正是她送給小葉子的嗎?她條件反射性的想伸手去拿,還好被雲清逸及時攬住了腰,纔沒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兩個帥哥都帶着責備的神情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這邊,新郎官看到那顆珍珠也是一驚,神情複雜的看了新娘一眼,然後快步走到花壇邊把珍珠拾起,重新放到新娘手中。明顯的感到新娘子在珍珠掉了後的緊張與失而復得時的激動。
婚禮並沒有因爲這個小插曲而有所影響,一切照常進行。就在兩個新人即將步入大廳的時候,一個又高又尖的聲音響起:
“皇上架到——”
整個王府再次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跪到了地上,齊聲高喊:“參加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而新郎官和新娘子都並未施跪拜禮。新郎官只是微微低下頭,新娘子站在那裡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水映月可樂了,還是花妖有先見之明,帶她上了樹,免去了下跪之辱。她水映月只跪天地與父母長輩,以及廟裡的菩薩,就算皇帝又怎樣?給他下跪也是有辱自己的尊嚴。
不一會兒,從門口步入一個金冠龍袍的少年,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臉上稚氣未脫,可那股王者氣勢卻渾然天成,俊逸的臉上有着雙與年齡不符的深沉眸子,漆黑得有如一汪深潭。他淡淡的掃了新郎與新娘一眼,開口說道:“衆卿平身!”
“謝萬歲!”衆人起身,垂手而立。
“今天是皇兄與天月王朝公主大喜之日,各位卿家就不必拘束了,喜事當然還是熱鬧的好!”
“是,陛下!”衆人又連忙迴應,可依然不敢造次。
他走到和親使者面前,微笑着說道:“公主與和親使者都辛苦了,天月王朝皇帝的美意,朕與銀星王朝的子民都會銘記於心。明晚,朕將在皇宮設宴,爲各位使者接風洗塵。”
“謝陛下!”
他點了個頭,然後向大廳走去。
“奏樂,婚禮繼續!”隨着司儀的叫聲,整個王府又恢復了先前的熱鬧。
在樹上從頭看到尾的水映月不禁發出感嘆:“嘖嘖嘖~真想不到,這裡的皇帝是一個比一個年輕!連小P孩都當起皇帝都有模有樣的。”
聽了她的話,兩個帥哥莞爾。天禹笑着說:“別看他年紀輕,他可是目前三個皇帝中在位時間最長的,他五歲就已經繼承了皇位了!”
“不會吧?那麼小?”水映月瞪大了眼睛。五歲啊,可以和康熙爺相比了!這種小孩,童年都被扼殺在皇位上了,可憐啊~
“是啊,他是到目前爲止繼位年齡最小的皇帝了。還好有海王爺與幾個元老重臣精心輔佐,才使得這些年來銀星王朝安定繁華。”
水映月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那他就是個沒實權的傀儡皇帝咯?難怪海王爺一去世,吞日王朝就起兵攻打銀星王朝。”
“月兒此話差矣!”天禹認真的說道,“雖然海王爺與幾個重臣一直在旁輔佐,卻並未越權,實權一直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況且,吞日王朝想攻打銀星王朝並不是一兩天的事情,難道你忘了夜冥以前在天月王朝的所作所爲?”
水映月默然。夜冥的野心她是非常清楚的,不只是銀星王朝,天月王朝也早成了他覬覦之物,他的目的是一統天下,成爲最至高無上的王。
“剛纔這個皇帝好象說,明晚才爲使者接風洗塵,難道和親團還沒來得及進宮就先舉行婚禮了?”水映月又提出一個疑問,按理說,和親團因該先進宮纔對。
“想不到月兒如此細心!”天禹讚賞的看着她,“此次銀星王朝指揮邊關與吞日王朝作戰的正是銀兄。他也是在三天前才趕回來的,婚禮後三天他又要回邊關了。所以一切都以先舉行婚禮爲重。”
水映月再次瞪大了眼睛。想不到啊,真想不到啊,韓宵不但接受了親事,還會爲國出征!以前他雖名爲“獨臂將軍”,統領兩千精兵,卻只是爲了報仇。難道真換了個性子?還是他還想報斷臂與失憶之仇?若真是如此,那她當初就不該把過去事情告訴他的。她可不希望他一直都生活在仇恨當中。
不過真是苦了天雙,還來不及度蜜月培養感情又要和新郎分開了。
看着新郎新娘在皇帝的見證下拜完天地,水映月拉起雲清逸的手,對兩個帥哥說道:“花妖,天禹,走,我們去看看新娘子!”她很在意那顆珍珠,她不是送給小葉子了嗎?怎麼會在天雙手中?難道天雙見過小葉子?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