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狼亡要眯了眯眼,血色的瞳孔裡染上了一抹不耐,他的手沒有因爲面前之人的話語而有絲毫放開離兒脖子的跡象:“司狼寧靜,你來做什麼?”
“我還要問你在做什麼,她是司空離呀,你給我清醒一點!”那被喚作司狼寧靜的女子一臉震驚與憤怒,素白的手握緊了腰間的劍,早已蓄勢待發,做好了隨時衝上去救回司空離的準備。她沉了沉臉,眼底露出了一絲哀痛;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她回來,便是發現司狼亡要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現在,就連她都摸不清司狼亡要的性子。
可還沒有動,司狼亡要卻是臉色忽的一白。
“噗通”,只有他自己才能感受到心臟那異常的跳動,讓他渾身的血液彷彿凍結一般……
雪白的肌膚上滲出了密密的細汗,他迅速的鬆開了離兒的脖子,如璞玉般的手上青筋暴起,就連那不斷收割着生命的金線也有了一瞬的停滯。
可也僅僅是一瞬,在他放開了離兒之後,臉色便瞬間恢復了正常,就連皮膚也變回了原來的璞玉之色;以往溫文爾雅的臉上,卻是染上了一抹殘忍的笑意:“放心,她可是重要的血奴,我又怎麼捨得殺了她?”
離兒重重的跌落在地,突然而來的空氣瞬間變佔滿了她的肺部,讓她猛烈的咳嗽起來;因爲極度缺氧,而司狼亡要又掩飾得極快,她竟是沒有感覺到身邊之人的任何異動。
但是她沒有感覺到,不代表一直在觀察司狼亡要的樓蘭烈焚和司狼寧靜感覺不到。
但是,司狼寧靜也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有多問;只是頗有些悲傷的看向了司空離:“你要把她當做血奴養嗎?”
司狼亡要蹲下身子,輕擡起離兒的下巴,細細的打量着那白皙而幼滑的肌膚,精緻的五官十分的魅惑,只是眉宇間那抹煞氣卻太濃,眼底的倔強讓這十分精巧的女子又多了一抹與俗世女子不同的英氣;他細細的看着,血色的瞳孔裡多了一抹異色:“當然!她的味道,本座可是喜歡得緊!”
如打量着獵物般的眼神,帶着狂傲的冷意;可這抹冷意卻是落在了一個略帶血腥狂躁的眼裡,黑色的眼瞳,絲絲紅色在慢慢的侵染。
離他手掌頗近的脣帶着絲絲溫熱氣息,慢慢悠悠說道:“是嗎?你的味道,我可是也喜歡得緊呢!”
話纔剛落,一抹濃重的血腥氣息卻是從兩人之間瞬間升騰而起,帶着植物清香的氣息,充斥了這片天地;司狼亡要低下頭,卻是驀然發現在自己捏着司空離下巴的那隻手的手腕之上多了一根乾枯的樹枝;明明是一根普通的樹枝,卻是鋒利的穿透了他整個手腕,鮮紅的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幹黃的大地之上,瞬間變被吸收得乾乾淨淨。
彷彿像在述說着愛意的兩人,周身的氣息卻在一瞬之間降至冰點;離兒不懼不慌的直面着那雙越來越幽暗的眼,冷冷一笑:“司狼少主,今日你若是不殺了我,你會後悔的。”
司狼寧靜聽了這話,臉色忽的一白,司空離這是在找死嗎?
可是,讓她驚訝的是,司狼亡要卻是在聽了這句話之後,淡定一笑,鬆開了離兒的臉,另一隻手無所謂的夾起那已經陷在肉裡的樹枝,慢慢的抽了出來,彷彿那被樹枝深深刺穿的不是他的手一樣。
“怎麼?你很想死?嗯……?”司狼亡要不怒不慍,只是淡淡笑着:“本座可不是乖乖受人擺佈之人,但憑你是鴆國公主後裔這一條,本座便滿足你!當然,是慢、慢、地滿足你!”突然,他狠狠的拉過離兒另一隻沒有受傷的胳膊,慢慢悠悠的扭着,骨骼之間的錯位聲緩慢而讓人牙酸,這種極慢的扭曲,讓離兒的臉一瞬之間變得煞白,宛如珍珠的貝齒狠狠的咬緊,不讓自己出聲;可額頭上的冷汗卻是暴露了她的極度忍耐。
“忍着做什麼?痛,你就大聲喊出來!”司狼亡要微微俯下身子,伏在離兒的耳邊,以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邪肆而溫柔;只是這抹溫柔卻讓人遍體生寒。
樓蘭烈焚看着越發狂傲的司狼亡要,眼底竟是露出了一抹極度的滿意,這個人就該是這樣,不被任何人,任何物所困!天下只有他一人可以如此睥睨傲視!
想是這樣想,但是這個人現在的狀況卻又極度的危險;樓蘭烈焚看着司狼亡要還沒有出手,卻幾乎要全死在金絲線上的手下們,淡淡一笑,隱匿了氣息,慢慢的朝着大門處走去;他可沒有傻到與現在的司狼亡要對上!
幾乎就在他剛剛走出祭月族的大門,司狼亡要便迅速看向了大門,輕蔑一笑,淡淡的命令道:“司狼寧靜,還不快追?”
那站在不遠處,躊躇不前的司狼寧靜皺着眉看了司狼亡要一眼,卻是沒有反抗他,帶着自己的人馬急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寂靜的空間,瞬間便只剩下不斷死在金線之下,人們的聲音;慢慢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最後一個人倒下;這片天地便徹底寂靜了!
“怎麼樣?現在這裡沒有人了,盡情的呼喊吧!說不定,你叫得本座高興,本座就會放了你!”司狼亡要鬆開了離兒那扭曲得異常的手腕,再次捏上了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着!
離兒的脣色蒼白得如紙一般,骨子裡的倔強和對司狼亡要的恨意,讓她死死的咬緊了脣,血珠慢慢的從脣上滲出,可她卻似毫無所覺;也不敢開口,怕自己一出口,便是痛呼。
“嘖嘖嘖,真是浪費!”司狼亡要伸出拇指慢慢的在離兒的脣上擦拭着血珠;突然,他俯下身子,一口吻上了離兒的脣*着,鐵鏽般的氣息卻讓他欲罷不能。
猛烈而來,熟悉的男性氣息瞬間便鑽入離兒的鼻息,讓她渾身一麻;張嘴便要狠狠咬上;但早有防備的司狼亡要狠狠的一捏,竟是控制得她閉不上嘴,只得任面前之人予取予求。
離兒的身體開始顫抖,她的雙頰變得緋紅,大腦竟是變得眩暈;原本她想推開面前的人,但無奈,脫臼的雙手根本就使不上力。
不知是感覺到她的動作,還是怎麼的!司狼亡要鬆開了她,竟是開始低聲輕笑:“你在害怕本座!”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
“害怕?哼!我只感到噁心!”離兒擡起頭,剛被親吻的脣此刻紅腫誘人,可卻倔強依舊。
“噁心?”司狼亡要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了一絲危險,菱形的脣勾起了一抹冷意:“本座倒要看看,你能倔強到什麼時候!”
說着,竟是直接伸出手,解開了離兒的防風衣,修長的手指,直搗花心,一顆如藥丸般的東西被狠狠的塞進了離兒的最深處。
微微的撕裂感和羞辱感讓離兒臉色變得鐵青:“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司狼亡要收回手指,淡淡的笑着,只是,他的眼底卻沒有一絲的笑意:“只是想聽聽一向正經冷靜的你,*是什麼滋味!”
“你……”離兒驚懼的看了司狼亡要一眼,這才驚覺不對:“你不是司狼亡要!”
面前之人,還是以往那般有着一頭如琴絃般的銀髮,標誌性的血意雙瞳,如刀削般的臉頰,甚至身心,呼吸,氣味都是以往的樣子;可是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對!
司狼亡要的臉色一冷,忽然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盯着離兒:“你難道蠢得連本座都認不出來了嗎?”
離兒的身體開始變得燥熱,臉頰通紅的望着面前這個人,他面無表情的樣子一如既往;不,不對,他是本人,他的的確確就是司狼亡要。
司狼亡要看着被藥物侵蝕的離兒,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再次俯下了身子:“怎麼?有感覺了?”
他伸出手,隔着衣料,輕輕的揉捏着離兒的渾圓;電流透過衣料緩緩地刺激着離兒的神經;忽的司狼亡要大力一捏,疼痛夾帶着歡愉讓離兒驚呼出聲:“啊……”
可馬上,她又閉上了嘴,貝齒狠狠的咬着早就被蹂躪不堪的下脣;滿面羞憤……
司狼亡要卻是絲毫不在意,依舊是淡淡的笑着;修長的手指帶着羞辱,極慢的挑開離兒的衣服,讓她的皮膚慢慢的暴露在空氣之中。
白皙的肌膚如陶瓷般幼滑,看上去純美無比;只脖子上一道血痕和微紅的牙印卻偏偏破壞了這抹純美,帶上了一絲附帶靡麗的春意。
離兒的臉漲得通紅,不是害羞,而是憤怒;可還不等她說話,司狼亡要便低下頭,推倒了離兒,一口咬上了離兒胸前的那抹嫣紅;一隻手緩緩的順着離兒那平坦的小腹,滑進了幽穴;極致的刺激讓離兒渾身一顫:“不……啊……不要……”
話音一落,司狼亡要便是真的放開了離兒,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笑意:“如你所願!”
一得到自由的離兒瞬間便坐了起來,雙手脫臼讓她沒有辦法合上衣服;她乾脆也就不管衣服,凌亂的防風衣就這麼掛在她的身上,相反還讓她多了一絲魅惑之感;離兒迅速後退,直到背部碰到了冰冷的牆壁,她才停了下來;司狼亡要身上那抹男性氣息的味道讓她極度想要靠近……
看着臉色通紅卻如此忍耐着的離兒,司狼亡要卻彷彿遇到了什麼新鮮事兒一般,只是冷笑着看着她。
身上的燥熱越來越盛,離兒的皮膚慢慢的變成了極致誘人的粉紅色,她的身體因爲藥物而不斷的顫抖着,貝齒又不由自主的死死咬住了下脣;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司狼亡要原本邪肆的臉上卻是突然露出了一抹傷痛,極低的聲音只有他自己能聽到:“你就這麼害怕我嗎?”
可這抹傷痛卻又很快逝去,取而代之的是困惑的表情;他剛纔是怎麼了?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離兒卻是狠狠的朝着牆壁撞了過去……
觸目驚心的鮮血,暈厥在地的離兒;司狼亡要只覺得心臟一陣劇痛;他的手狠狠的覆上了自己的心臟之處……
“噗通,噗通……”沉重的跳躍,讓他的臉煞白;爲什麼,他的心會這麼痛?
這個女人……
“君王,您在哪裡?”就在司狼亡要心臟劇痛的時候,不遠處的迷失竹林裡,卻傳來了月白的千里傳音。
司狼亡要強忍着劇痛,竟是下意識的脫下自己的黑袍,將離兒裹住,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把離兒抱在了懷裡。
等月白趕到的時候,便是看到司狼亡要抱在一個黑袍包裹住全身的人,慢慢的走着。
“參見君主!”月白單膝下跪,竟是連頭都不敢擡起,極其符合規矩。
司狼亡要看向了懷中之人,不由得皺了皺眉;當他抱起離兒的那一刻,他的心臟便不再疼痛了……
他一把將離兒甩向月白,冷聲說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