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離兒便是驚恐的發現有什麼東西順着脖子上的傷口,進入了她的身體裡:“你在項圈裡放了什麼?”
水域昊鬆開離兒的下巴,抱起她回到了牀上:“別害怕,只不過是一隻小小的蠱蟲罷了,只要你呆在我身邊一千米的範圍內,它就不會傷害你!”
平淡的語氣,卻是讓離兒臉色發白,這隻蠱蟲等於是把她最後的希望都給破滅了。
看着離兒那發白的臉,水域昊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弧度:“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是不會讓蠱蟲傷害你的!”
說着,竟是隔着面具直接吻上了離兒的脣;冰涼的金屬氣息卻讓離兒心裡一顫,雖然此刻他們中間還隔着一層面具,可這似乎比沒隔還要曖昧。
水域昊修長的手掌緊緊的擁在離兒的腰上,彷彿是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離兒感覺到他的意圖,手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可是水域昊想要做的事情哪裡是離兒能阻止得了的!
“放開我!”一絲恐懼瀰漫在離兒的心頭,此刻的她腦海裡竟是不自覺的想起了司狼亡要,想起了他與水域昊截然不同的溫柔。
爲什麼?明明以前的自己能無視失身的痛苦;可爲何此刻卻是那麼的害怕?她害怕自己不再完整,她害怕自己不再純淨。
原來,司狼亡要早已在她的心底留下了一顆種子。
水域昊嗤笑一聲:“放開你?這一輩子我也不會再放開你了!”
離兒面色不由得發白:“你這樣做對得起我母親嗎?別忘了,論輩份來算,你還算是我叔叔!”
“叔叔?很快就不是了!”水域昊根本就不爲所動,“這麼多年了,我終於還是得到你了!”
水域昊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明明都到現在了,他卻依舊不願意拿下面具,溫熱的氣息透過金屬面具吹拂在離兒的耳尖:“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離兒緊咬着下脣,卻是不敢說話,她在害怕,她害怕自己脫口而出的會是呻吟;看着離兒的隱忍,水域昊卻是諷刺的輕笑。
黝黑的瞳孔越發深沉;水域昊直接拉過離兒的腳裸,讓她平躺了下來;健壯的身軀順勢壓了上去……
離兒心中有着強烈的危機感……
水域昊脫下那一直穿在身上的黑袍,隨手扔在了牀邊;離兒乘機一腳踹向了水域昊的小腹,小巧的腳掌卻用出了她所有的力氣;她向來就不是坐以待斃之人;越是危急關頭,便越是冷靜。
可水域昊彷彿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修長的手更快的抓住了離兒的腳裸;他的眼底有着一抹玩味的嘲笑。
離兒一驚,被綁住的胳膊猛烈的掙扎起來,可還沒有動幾下,她的脖子之上便是傳來了令人窒息的疼痛;這疼痛讓她痛苦的呼喊出來。
“我說過,別反抗我!乖乖的聽話,蠱蟲是不會傷害你的!”水域昊看着離兒那痛苦的樣子,竟是出聲提醒道;離兒體內的蠱蟲是子蠱,而母蠱是種在他自己的體內;母蠱能感覺到水域昊的情緒波動而控制子蠱,讓子蠱在離兒的體內大肆啃咬。
離兒的身子因爲疼痛而蜷縮在了一起,而水域昊也沒有阻止她的動作;冷汗慢慢的浸溼了她額頭的散發;她卻依舊倔強的盯着水域昊的瞳孔,明明痛得連呼吸都困難了,她卻依舊說道:“讓我……不……反抗……你,做……你的……玩具,我……寧願……現在就……去死!”
這話算是徹底激發了水域昊的火氣,他的聲音變得冰冷,一隻手抓住了離兒的腳裸,拉開了她蜷縮在一起的身子。
“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做了我的玩具後,你的嘴還有沒有這麼硬!”
哪怕是此刻,她的眼睛依舊是不屈的直視着水域昊,那因爲疼痛而扭曲的臉不曾有絲毫的動容:“既然……你……不……相信……大可以……試試!”
水域昊冷笑,修長的手指捏上了離兒的下巴:“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天真?”
離兒疑惑的皺着眉,卻是沒有開口說話,子蠱在剛纔已經停止了活動,可是她的全身卻已經脫力,根本沒有力氣再去與水域昊做什麼口舌之辯。
“別忘了,千里樂兒還等着你拿修羅之劍去救她!你要是死了,她可也活不成了!”水域昊的手輕柔的撫上離兒的臉頰,爲她整理着散落的頭髮;明明是溫柔至極的動作,卻讓離兒的心底感覺到了寒冷。
他是怎麼知道的?離兒的臉色不由得發白,她剛纔確實是騙水域昊的,可她沒有想到水域昊竟是早已將她的所有一切都調查得清清楚楚。
剛纔的威脅對於他來說,竟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就在這最爲危險的時刻,門外竟是適時的傳來了敲門聲,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師傅,徒兒有事求見!”
水域汗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離兒,卻並沒有再做什麼,甚至於都沒有幫離兒解開那綁在牀頭的手臂;而是拿起剛纔扔在一般的斗篷再次將自己的身形掩蓋住了:“進來吧!”
進來?離兒一愣。
皇雪冥一進來,便是看到司空離被綁在自己師傅的牀頭之上,身上紅一塊青一塊的;他急忙低下頭去,跪在了地上目不斜視,垂着頭:“參見師傅!”
他這反映跟離兒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截然不同;明明是那麼高傲而又深不可測的男子;可此時在水域昊面前卻像是一個聽話的孩子一般。
水域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起來吧!”
皇雪冥站起聲來,依舊是不敢看;水域昊轉過頭看了看躺在牀上,滿面通紅的離兒;眼底竟是產生了一點興味:“雪冥,擡起頭來!”
擡起頭?離兒不由得一愣,越發的不自在了;她知道水域昊這是要給自己難堪!
“雪冥不敢!”皇雪冥一直保持着低着頭的樣子,不敢有絲毫的逾越。
水域昊冷笑:“我讓你擡頭,你就擡頭!”
皇雪冥一愣,良久,還是擡起來頭,可是他的眼睛卻一直不敢往牀上多看一眼。
“怎麼樣?你的未婚妻很美吧?”
“師傅,徒兒從離開祭月族開始,便不再是祭月族裡的人;以往祭月族所定的未婚妻自然是不算數的!”皇雪冥知道師傅又開始疑心了,便把自己與司空離的關係託得乾乾淨淨。
水域昊冷冷的看着不敢動彈的皇雪冥,良久,纔再次開口說道:“說吧!什麼事?”
皇雪冥急忙跪下:“稟師傅,有人從地獄修羅競技場中勝出了!”
“哼!三年了,終於是又有人勝出了!”水域昊那隱藏在面具下的臉露出了一絲血腥的微笑。
離兒卻因爲皇雪冥的話,而呆住了;地獄修羅競技場?這不是自己一直準備去的地方嗎?會想到之前的雙胞胎對水域昊的尊稱;離兒的臉色不由得開始發白;難怪他能輕易的知道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了。
水域昊解開綁着離兒手臂的布條,轉過頭對皇雪冥說道:“去奈落閣拿一套衣服過來!”
皇雪冥低着頭,順從的走了出去。
離兒急忙坐起身來,拉起牀上的被子掩蓋住了酮體;看着水域昊的眼神變得怪異起來:“你是修羅城的城主?”
雖然是疑問句,卻充滿了肯定;沒想到自己努力了這麼久,尋找的修羅之劍竟是會在水域昊的手上。
現在的她,面對着水域昊,別說是搶奪修羅之劍了,哪怕是從他身邊逃走,都困難得讓她窒息!
水域昊笑了笑,手指輕挑起離兒的下巴:“怎麼?現在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