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兒深吸了一口氣,便擡步走了進去,此刻的競技場早已經開始了比試,四個競技臺上無一例外都是一些粗魯的大漢在比試;他們的招式一如他們的人一樣野蠻,有一個甚至是赤手空拳生生的把他的對手給撕裂開來;紅色的液體順着那人的胳膊流到了競技臺上,迅速的被暗紅色的大地給吸收了,離兒甚至能看到鮮紅的內臟滾落在地。
觀衆席上的人看着這血腥的一幕,興奮的大叫起來,那大漢彷彿是爲了響應這喝彩,直接就把手裡的屍體往自己嘴裡塞,咀嚼血肉的聲音讓離兒發麻,饒是早已見過了這種情景,可是離兒依舊是適應不了。
“喲,好俊的公子啊!公子,你怎麼會來競技場啊?需不需要翠云爲你指路啊!”就在離兒細細觀察着競技場的情況的時候,一個長相略微粗狂的女子走上前來,一臉媚笑的說道。
離兒皺了皺眉,沒有理會她,也不在注意競技臺上的比試,徑直朝着報名臺走去。
翠雲見離兒無視她,不由得惱怒的抽出了一根釘骨針朝着離兒的膝蓋釘去:“哼,小白臉,你還給臉不要臉了!”
感覺到身後的勁風,離兒的身子也是微微一側,便避開了;可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我不犯人並不代表人不犯我;翠雲看自己失手了,眼睛不由得眯了眯;她可不是卓力那個笨蛋,這小白臉一看就是練家子,不然也不可能三番四次的避開他們的攻擊。
翠雲一次失手,並沒有再次攻擊,而是跟着離兒走到了報名臺,搶先一步對報名臺的人說道:“我要報名,對手就定這位公子吧!”說着便指向了離兒。
那報名臺的人皺了皺眉:“王翠雲,你可是連贏三場的老手了,應該知道這裡的規矩吧!老手跟新手挑戰,需要交三顆修羅珠,你捨得嗎?”
王翠雲,笑了笑,伸手便甩給那人三顆黑色的珠子,挑釁地對着離兒笑了笑,便新一步走向了剛纔那生撕對手,已經比試完畢,空下來的競技臺。
離兒看着那競技臺上還沒有被整理乾淨的腸子,皺了皺眉。
“小子,你害怕的話,只要交出雙倍的修羅珠便可以不去了。”那剛纔幫翠雲報名的人嘲諷的看着瘦小的離兒,滿臉的不屑。
雙倍便是六顆,別說離兒沒有,就算是有,她也不可能會交出去。
翠雲看着離兒竟是真的走上了競技臺,不由得流出了一絲冷笑;小白臉就是小白臉,明知不敵可還是要逞強:“公子,只要你願意以後跟着翠雲,翠雲今天保證留你一條性命,以後還保護你,怎麼樣?這筆生意,公子可是一點兒也不虧啊!”
離兒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保護我?哼,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
戰火一觸即發,王翠雲的十根手指裡全部夾着釘骨針,看着離兒的眼神也不善起來:“小白臉,等會兒你可怪不得我了!”
觀衆席上,看着突然出現的瘦小的離兒竟是與連贏三場的王翠雲比試,不由得失望起來;這勝負不用說了,根本就沒有懸念。
可是,這種想法很快便被離兒的九節鞭給打破了,王翠雲的釘骨針無一例外全部都被離兒給打落了下來,有的甚至還反射回去,釘到了王翠雲的身上。
王翠雲這才變了臉色,沒想到這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竟會是一個高手!
離兒懶得再拖延時間,從腰間抽出了一根毒針,藉着九節鞭的掩飾,繞到了王翠雲的身後,便朝着她的脖子投射過去。
王翠雲驟然倒地,口鼻間溢出了黑色的鮮血;這一切機會就發生在了一瞬之間;一如黑風客棧裡發生的一樣。
觀衆中發出了強烈的喝彩聲,雖然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短暫,可是這種秒殺的震撼,與剛纔生撕人肉截然不同!
唯有一個人,從開始到結束,一直都是冷靜看着競技臺上的離兒,只是那眼神裡的火熱卻與他表面的冷靜形成了強烈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