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乾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要看看,司空謙能玩出什麼花樣!
雖這樣想着,可是離的表面上卻是一副少女懷春的害羞模樣,看得司空謙一陣輕笑,可是站在離身後的樂兒便沒那麼輕鬆了,離的這幅模樣還真讓她心裡一陣惡寒,此時的她還真不知道以什麼表情來面對此情此景!
“那好,駙馬爺,本王明天就來下聘,如何?”這次他本來就是準備在溪國找王妃,既然已經說定,就應該事不宜遲。
“如此甚好!哈哈哈哈…”司空謙聽聞,開心的大笑起來。
就在衆人以爲水到渠成的時候,門外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駙馬,何事如此開心啊?”
只見眼前的人藍色長裙拽地,粉色蓮花密佈,荷葉清雅,上着紫色長衣,藍色絲線鎖邊,挽淺紫輕紗,長而至地;三千青絲瀉下,一白玉簪綰起,略顯柔美,斜插一金步搖,藍色寶石綴上,股股流蘇垂,長至耳邊,眉尖一點硃砂紅,彷彿是那鮮紅色的鮮血,面色略顯蒼白,卻掩不住女子此刻的陰冷!她應該便是司空謙甩了奈洛兒後娶的妻子,溪國公主施洛溪!!
在她的身後,站着一個八到九歲的小女孩,身着一襲紫色宮裝、裙子一角繡着一朵金色牡丹,那一頭黑髮挽成了一個雲鬢髻,其上插着一支上好的金簪、腕上戴着漂亮的金鐲子、就連足上都有一個與手鐲成套的足環!那一身彷彿是恨不得把一座金山都戴在自己身上!
司空謙看着她們走進來,便忙迎上前去,笑道:“夫人,今日怎麼有空來這洛神苑啊?”
“聽說子國王爺子梟近日來我溪國,本想讓你帶花箬去拜見王爺,誰想王爺竟自己來了,這不本宮便自己帶着花箬前來拜見了麼!”說着,便不漏痕跡的推開離,拉着那個小女孩,站到了子梟面前。
離微微不悅,卻並沒有反抗,任由她推開自己。
只見小女孩一臉嬌笑的看着子梟,行了一禮。
子梟快速俯下身扶起花箬,笑道:“再過不久便是一家人了,就不必如此多禮了!”
施洛溪彷彿吃驚的看着司空謙:“哦?夫君,妾身怎麼從未聽你說起爲花箬和王爺訂婚啊?夫君未免太過性急了吧?!”說完還吃吃的笑了起來。
司空謙臉色微微一變:“夫人誤會了,爲夫是在爲離兒和王爺訂婚!”
“離兒?離兒是誰?”施洛溪彷彿沒有看到離似的,奇怪的問。
司空謙無奈,卻也不得不哄着施洛溪:“夫人,五年前爲夫不是與你說過嗎?”
“說過?說過什麼?”
司空謙知道她在裝傻,便不想再糾纏下去:“離兒,是爲夫的女兒,今日正是爲她定親的日子!!”
施洛溪聽着這句話不怒反笑,指着離說:“她是你女兒,那花箬呢?就不是你女兒了嗎?”
花箬看着快要吵起來的父母,不由着急起來,卻又不想在子梟面前失了面子。其實早在子梟來溪國皇宮覲見的第一日,花箬就看到他了。第一眼便是驚爲天人,從此芳心暗許,今日從侍衛那聽說子梟來了駙馬府的洛神苑,一心歡喜,卻不想竟聽到父親要將那個野種嫁給子梟王爺,本想哀求母親幫自己說說,誰知竟害的父母吵了起來。
花箬越想越氣,都是那個賤種害的,要不是她,母親也不會心裡有個疙瘩;要不是她,父親就會對自己更好;要不是她,子梟哥哥就是自己的!!爲什麼你要跟我搶啊??不過是個賤種,你有什麼資格跟本格格搶?
“啪!”
一身輕響,雖不大卻讓原本劍拔弩張的兩人停了下來,紛紛望向聲源處。
只見花箬的手還沒有放下來,而離的右臉紅腫不堪,略微思忖,便知道剛纔是發生了什麼。
子梟看着離,彷彿心疼的拿起手絹幫離揉着,卻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看着本該屬於自己的子梟哥哥幫那個賤種揉臉,不由心裡一緊:“子梟哥哥,我纔是皇家正宗的血脈,她只不過是外面野女人生的野種,你爲什麼不選我呢?”
“施!花!箬!!!!”司空謙聽着自己女兒要壞自己大事,不由惱羞成怒!
子梟看着司空謙的反應,不由在心裡冷笑,似乎爲難的看着施花箬:“格格好意,本王心領了,可惜本王對離兒小姐一見鍾情,非她不娶!”
施花箬聞言惡狠狠的盯着離。施洛溪看着自己女兒,不由心疼起來,從小到大,花箬都是自己的寶貝,哪怕是這次她想要遠嫁他國,雖不捨,卻更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開心,便勸道:“王爺說笑了,她一介平民怎麼配得上王妃的位置,要是實在是喜歡就納她當個側妃也罷,這正主還是要由金枝玉葉來勝任,讓平民當未免落了人家的笑話,王爺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子梟聽着她說的,似乎也覺得有道理,便向着施洛溪行了一禮:“公主說的極是啊!只是本王怕委屈了格格啊!”
施花箬一聽自己的子梟哥哥要娶自己,哪裡還管她口中的小賤種,忙高興的挽起了子梟的手:“不委屈,不委屈!跟子梟哥哥在一起,又怎麼會委屈呢!”
司空謙看着自己的這個女兒,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並沒有反對!
離看着他們,面上裝着委屈,心裡卻不動聲色!沒想到這個公主除了囂張跋扈,還不是省油的燈,三三兩兩幾句話便讓一國王爺改變了心意,難怪能隱忍五年,看來日後要更加小心纔是!
看着離略有不快的小臉,大家也只當她是從妻變妾不開心罷了!都沒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