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鄍殿下,本王來到遺匚聖陸已經有幾日了,不知何時能見到鬼帝啊。”
相比與九鄍身上的傷,她還是更着急見到九天。
雖然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跟九天談條件,但是自己在這裡設想萬千也是沒有用的,沒見到真人,能怎麼辦呢?
“本殿前來,正是爲了此事。”
聽到她的話,九鄍說道。
“不知鬼王可有想好,見到本殿的父帝之後,該如何說了?”
他問道。
之前因爲體內魂魄的原因,他只是見到北夜衣,根本就沒有跟她說上什麼話,現在好不容易身體好轉,自然要將一些事情問清楚的了。
“該如何說?”北夜衣擰眉了。
“這個……九鄍殿下,該如何說應該是見到了鬼帝之後,看他如何說吧?”
她說道。
現在可是她有求於九天,難道九天還能無條件的幫她力事嗎?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一切都得看九天想要怎麼做。
如果談得攏就談,要是談不攏……爲了對付北夜寒,哪怕九天的條件再多,她也只能答應下來的啊。
“呵呵。”九鄍輕笑了幾聲。
“鬼王,不知可否由本殿多問一句,鬼王現下在夜暗聖陸之上,還有多少自己的勢力?”
他問。
一個人的勢力就代表着一切,也代表着與他父帝談判的籌碼,籌碼多了,自然自己的利益也會得到更多,更大了。
“勢力?”北夜衣看着九鄍。
“勢力這兩個字,可說多,也可說不多,就看九鄍殿下如何看待了。”
她說道。
要說現在,夜暗聖陸掌握在北夜寒的手裡,那些世族,兵權自然全部掌握在北夜寒的手裡,再不濟也是依附着北夜寒。
但如果說,她現在回去,告訴所有人她所到了九天的支持,那結果就又不一樣了。
有九天的支持,誰又敢不往她這纔來。
哪怕是根牆着草,也得往着大風吹來的方向傾斜,不是嗎?
“那鬼王就打算這樣與本殿的父帝說嗎?”九鄍問她。
聞言,北夜衣眸光微黯地盯着九鄍,心中暗想着北鄍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還想幫她一把不成,與自己的父帝作對?
這有可能嗎?
“九鄍殿下此話何意,這裡也沒有外人,不妨挑明瞭說。”她對着九鄍說道。
“呵呵。”
九鄍輕笑出聲,鳳眼看着北夜衣。
“鬼王,您現在呢,不是本殿說話重了,但真的是半點勢力也沒有,夜暗聖陸之上的那些世族,能做牆頭草的是挺多,但是要說能說服他們,沒有點兒嘴皮子功夫,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之前北夜衣是敗了,而且敗得一塌糊塗,在北夜寒的攻擊之下,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這樣的事實擺在眼前,那些世族哪怕是想做棵牆頭草,也得看看那風向是往哪兒吹的吧?與其再次回過頭來抱北夜衣的大腿,還不如抱着實力雄厚的北夜寒呢。
要是他,他也相信北夜寒。
更何況北夜寒可是鬼王,一向高高在上,會去世族裡一個一個說服他們爲自己賣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