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瀟然眼中有着迷茫,轉頭看王后,王后脣角微微抽蓄了一下才拂袖解釋道:“本宮就知道小玉那兒子靠不住,所以才叫漠漓放的毒箭,只是。”王后有意無意的看了看我:“解藥我是不會給你的,救好了長公子,他知道是我派的人後還會放過王兒麼?”
王后是擔心南諾言報復太子吧!
“小太子是王上的兒子,南諾言同樣也是,天亮之前找不到解藥的話他會沒命的!師父,你就這麼偏心麼?”知道從王后那裡是不可能要到解藥的,我轉頭乞求瀟然,希望他看在同樣都是他的親人的份上可以救南諾言。
瀟然定定的看了我半晌,然後伸出手摸我的頭,嘆着氣道:“不是我偏心,王兄一直跟我說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讓太子繼位,若我把解藥給了你,長公子絕對不會放過王后和太子的!”
看着心意已決的瀟然,我咬脣搖頭,“不要,我不要南諾言死。”說着我扯着瀟然的衣襬撲通一聲跪下:“求求你了,師父!”我的聲音哽咽難聞,瀟然看着放下了驕傲的我,本還想伸手拉我起來奈何被我刻意避開,雙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該放下還是該收回。
見瀟然有些心軟,王后上前一步阻止道:“齊王千歲,如果救長公子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不會,我可以拿我的性命保證絕對不會讓南諾言傷害小太子的!”我舉起兩根手指欲發誓卻被瀟然攔下:“好,起來吧,只要沐沐答應師父會竭盡全力保太子周全那我就把解藥給你!”
瀟然知道只要是我答應他的事就絕對不會反悔,就像我答應他會好好活着,即使生不如死也一樣。
王后臉色鐵青的離開了齊王府,我不知道她是從那裡離開的,前門亦或後門?就像她的到來連李管家都不知道一樣。
瀟然給了我一瓶白色粉末狀的解藥我轉身欲走,卻被他一把拉住了,我有些狐疑的看了眼他拉着我衣袖的手,瀟然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一個以前我常做的動作,於是下意識的鬆開了手,聳了聳肩
笑道:“呵呵,沐沐就這麼急着去救長公子啊?”
我越加懷疑他的用意,難不成他想反悔不成?
“你都還沒問我這藥該怎麼用呢?”瀟然俊美的臉上掛着絲笑意,只是這笑意未達眉梢眼角,在我看來格外虛僞。
“怎麼用?”如他所想,我也只是淡淡的問了這三個字。
瀟然僞裝不在意的撇過頭溫和地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沒告訴我使用的方法卻要和我一起去看南諾言?
看着我懷疑的眼神,瀟然臉上有一絲失落一閃而過轉而又換上那一副雷打不動的溫柔笑道:“我可是他皇叔!”
他是南諾言的皇叔,去看看受傷的侄子本無可厚非,可我總覺得格外彆扭。
和瀟然並乘一騎,在將軍府門口停下,早已有家丁守在門前等候見了我和瀟然忙彎腰行禮道:“郡主可回來了,快些進去吧。”
我點了點頭和瀟然一同走進了韓子介的房間,韓子介已經幫南諾言包紮好了傷口並且還幫他換上了一套乾淨的單衣。
看着南諾言薄脣青紫,臉色蒼白,我忙拖過瀟然:“快,快幫他上藥!”
瀟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便彎下身扒開南諾言的衣服,露出傷口處的肌膚,我一瞬也不瞬的看着那已經被黑色的鮮血沾染了的紗布,瀟然又把那紗布一層層剝開露出一道已顯潰爛了的傷口,我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大漠奇毒的毒性這麼厲害。
瀟然看了看捂着嘴掩住驚呼的我又從懷裡掏出剛纔給我的那瓶解藥倒下一些白粉在傷口中心,只見那白粉一遇到黑色的毒血,竟如硫酸般劇烈反應起來,南諾言雖還在昏迷中卻也因爲疼痛而皺起了眉頭,我有些心疼的握着他冰涼的手,南諾言漸漸平靜了下來,瀟然又幫他換了新的紗布,大家這才安了心,替南諾言掖好被子,我起身走出房間,瀟然和韓子介早已經去了大廳商量什麼,我也提步邁向大廳。
剛走到門口便看見瀟然和韓子介並肩坐在大廳之上喝茶,而
一個官兵模樣的人則單膝跪在韓子介面前抱拳稟報道:“少爺,太史大人要你趕緊回府一趟!”
他便是被我搶了馬的那個官兵吧,只是我出府時他便來了怎麼到現在纔來稟報呢?還有他叫韓子介少爺,而不是將軍,想想也是,韓子介已經沒了兵權,再叫他韓將軍的確有些諷刺。
韓子介見我站在門邊,忽視了那官兵的話,徑直站起了身向我走來,此時的他,依舊一襲藏青色的長袍,深沉而隱諱。
“怎麼樣,長公子沒事吧!”
我看了看他的臉,沒有答話,卻是對着他盈盈一拜道:“這一次多謝你的幫助!”
韓子介忙扶起我,道:“不用謝我,長公子是你救的,再說了,素素的事我本來就還欠他一個人情!”
我默默的低下頭不再說話,倒是那個跪在地上的官兵仍舊保持者跪姿爬到韓子介面前再度道:“請少爺隨我回去一趟吧,太史公有要事相商。”
韓子介看了看跪在自己腳邊的官兵又看了看我,面色有些爲難。
“去吧,這裡有我就行,不會有人敢擅闖曾經曾經威名遠播的鎮遠將軍府的!”我半開玩笑的道。
韓子介看了看我,最後走到仍舊溫和的品着茶的瀟然面前,抱拳道:“拜託千歲替我照顧一下郡主和長公子!”
瀟然放下茶杯站起來回禮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唉,我說韓子介啊,你拜託誰不好,要去拜託瀟然?
看着我無力的翻了翻白眼,韓子介有些莫名其妙最後還是在那官兵的催促下離開了府門。
韓子介一走,我也轉身回到了南諾言的房間去看看他怎麼樣了,只是我沒想到瀟然也跟了進來。
幫南諾言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確定他沒有發燒後我就倚着牀坐到了冰涼的地板上,瀟然背靠着門看着鬆了口氣的我問道:“你不好奇麼?”
我擡眼看他,有些不解:“好奇什麼?”
“我和瀟太后的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