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丫頭在做新菜?這是找我們試吃吧。哈哈,不過舅爺爺喜歡。到時可記得一定要請我們。我們可就等着吃了。”老侯爺一聽就明白了過來,他聽薛凌風說過,想開酒樓,這丫頭怕是弄了新鮮菜,請他們先品嚐呢。
“舅爺爺放心,忘記誰都不會忘記二位舅爺爺的,那蘭蘭就不打擾了,蘭蘭先告退了。”墨蘭笑着行了一禮,然後退了出來。
“大哥,這丫頭還挺有趣的,和在內院的時間大不相同,大哥說說,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二老爺覺得墨蘭在他們面前和在內院不一樣,所以問起了自己的兄長。
“你是不知道,這個丫頭………”老侯爺笑着和二老爺說起了墨蘭。
墨蘭出了書房,上了小轎,隨着小廝到了門口的馬車處,上了馬車,看了看車內薛家三兄弟,她笑了笑,讓白婆子回去了。
馬車出了侯府,墨蘭在車內把自己這幾天做成的菜給三人講述了下。
“蘭蘭,啥時間請我吃啊?我都多久沒吃過你做的菜了。這新菜我可是要先嚐的。”薛凌雷還是和原來一樣,一聽吃的,就忍不住。
“請,等我都能做出來後,到時間你們都來,我做一桌,你們都來幫我嚐嚐。”墨蘭臉上的笑容很明媚,她就喜歡小胖子這性格。
“五哥,七哥到時間你們一定提前讓人通知我啊。”薛凌雷笑着對兩位兄長說着。
薛凌風和薛凌雲點頭笑笑,他們肯定會通知薛凌雷,不然到時間他非跟他們急了不可。
墨蘭看着三人的笑臉,也很高興,她插言道:“對了,五公子,七公子。開個作坊吧。咱們得做粉子,很多菜都需要粉子,問薛家買的話不合適,咱們自己做,粉條也做,另外還得做粉絲。
開這個作坊的話,找的人要都得信得過。用你們培養的人又太浪費,不行的話就籤份合同。每個人要進來做事的話,我們可以給優厚的待遇,籤契的話必須籤長契。要是違反了合同,把做法什麼的透漏出去。就要賠償足夠的錢。到時間找夥計廚子,大師傅什麼的也這樣做。要不咱們把菜方子交給了他們,他們傳了出去,或者是另謀高就了,咱們還不得哭啊。”墨蘭說出了她的想法,這事還真不能不防。
三薛眼睛閃亮的看着墨蘭。墨蘭說的並不詳細,可他們卻明白是什麼意思,這主意不錯,好好的安排下,確實可行。
“蘭蘭,你這腦袋裡都裝的什麼啊?怎麼就能想出這樣的點子來。”薛凌雲打趣着墨蘭。
墨蘭白了他一眼。嘀咕道:“還能是什麼啊,腦漿唄。”
薛凌雲被她的話噎了下。這丫頭說的也太那個了吧。這話一出,讓人咋接呢?
看薛凌雲吃癟。薛凌風和薛凌雷都笑了起來。一時間馬車內的氣氛很歡快。
幾人陪墨蘭去看了調料,各種調料墨蘭都看過問過。因爲以後要用調料的地方太多。特別是煮肉,她得心裡有數,都用什麼,價值幾何。
又瞭解了什麼季節都有什麼樣的肉。什麼蔬菜,什麼瓜果。這些是必須瞭解的。隨着季節的變化,酒樓的菜單也得有變化的。要不大冬天的別人點了只有夏天才有的蔬菜,他們可用什麼給人做啊。
瞭解個大概,墨蘭看看天近晌午,幾人選了間不錯的酒樓進去吃飯,主要是看看人家的佈局,嚐嚐人家菜的特色。
雅間內,墨蘭一樣樣的品嚐着,味道真不錯。自己做的那些菜要不是因爲菜式新鮮,還真是不佔優勢。看來她以後還得費不少的心思呢。
幾人邊吃邊談,找鋪子的事就交給薛家兄弟。到時間怎麼裝修,墨蘭也只講了一點自己的意見。至於到時間如何裝修具體就看他們的了。找人的事也由他們和老侯爺商量,她負責想菜單子,弄菜就可以。
因爲說話的時間過長,幾人吃完的時間早已過了飯口,以墨蘭的時間算現在大概是下午2點多了。
薛凌雷叫小二結了賬,起身起身出了雅間,往外走去,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掌櫃的親自引了幾人上來。
墨蘭本來並沒有注意,酒樓來客人太正常了。可薛家的三兄弟見到來人後,都停住了腳步,臉色也變的嚴肅,眼內都有光芒閃過,墨蘭心內覺得不尋常,這幾人的身份定不簡單。
她這才擡眼打量過去,爲首的一人,大概五十左右,豎起的頭髮用了根翠玉簪固定,髮絲上有了幾絲的風霜之色。他人有些瘦,是個長臉,皮膚白淨,劍眉,大眼,雙眼很有神,鼻樑很直,幾縷長鬚很飄順。一身藍色的長袍,腳蹬黑色的長靴。一眼看去,讓人很有好感,覺得他應該是個文學大儒。更像是個和善的長輩。
他身後還有二人,一個四十來歲,相貌威武,身上有股煞氣,像是個長期征戰之人,他雖然相貌威武,可給人的感覺,他對他身前的老者卻很尊敬。
另外一個四十來歲的則像是個管家,垂手而立,恭敬的跟在老者的身後。
老者一上樓也看到了薛家的三兄弟,他衝三人和善的笑了笑。
墨蘭發現,老者雖然是無意的往那裡一站,可身上卻有種氣勢散發出來,老者不一定是故意的,應該是身居高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氣勢。相比於他來說,薛家的三兄弟表現的還是有些稚嫩,墨蘭認識的人中,大概只有老侯爺能與此人比擬。
薛家三兄弟神情嚴肅,略顯緊張,老者卻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他的眼神無意掃過墨蘭,又不經意的掃走,他對女色並不在意,他從來沒有迷戀過長相好看的女子。可是等他無意掃走之後,他突然又看向了墨蘭,目光明亮的嚇人,裡面閃過驚奇和不置信。
這邊,薛凌雷看了二位兄長一眼,他走上前去,衝老者躬身施禮,口中朗道:“參見老大人,老大人安好。”
“賢侄快快免禮,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見外。老夫也沒想到在這裡竟然碰到了賢侄,你伯父可安好?”老者的話說的很客氣,看上去和薛凌雷恨熟,不過他雖然回着薛凌雷的話,眼神卻一直往墨蘭這裡飄。
墨蘭有些疑惑,這人爲何這樣打量自己?莫非他認得奶奶不成?一想到這個,她心內一驚。
薛凌風看這樣的情景,身子一動,站在了墨蘭的身前,擋住了老者的視線,不讓他再打量墨蘭。
“我們走。”薛凌風冷冷的說了一聲,這人他雖然認識,可自己並不是朝堂之人,就當做不認識的離開。
薛凌雲和墨蘭一聽他的話,也不遲疑,邁步要下樓。
“且慢。”老者一看三人要走,情急之下喊了一聲,喊完之後,連他自己都有些愣住了,自己多少年沒有如此衝動過了。
老者看薛家兄弟一頓足,說道:“薛家賢侄,見了老朽也不打個招呼就這樣走了,可是老朽以往有得罪的地方?”
看着這老者一副不急不氣,和藹可親的模樣,墨蘭倒是很佩服他的涵養。
薛凌風和薛凌雲兄弟相互看了一眼,對方都出聲了,自己二人就不能再裝聾作啞了,無奈他們轉了身,二人衝老者抱拳施禮,齊聲說道:“見過陳閣老。”
論理他們沒有官職在身,見了老者是應該跪拜的,可二人皆對老者不喜,對方既然喊他們賢侄,那他們就行常禮,反正他也沒有穿官服。
陳閣老?墨蘭心內一突,聯想到三人的態度,她心內一顫,莫非他就是陳學文?
墨蘭眼內寒光閃現,對老者的好感立馬無影無蹤。對方毀了和奶奶的婚約,害的奶奶一家那麼慘,還派人討要自家的方子,給自己家帶來多少的麻煩。竟然是他!她感覺心內怒氣升騰,真恨不得上前踹對方兩腳。可是不行,墨蘭強止壓住心內的怒氣,又聽起了他們的對話。
“賢侄何時進的京城?怎麼也不去看看老朽,可是嫌棄老朽家的門檻太低?”老者笑眯眯的問着薛家兄弟。
“閣老見諒,在下才進京城,住進了侯府,侯爺說,我們一路辛苦,讓我們好好歇着,閒雜人等不必拜會了。所以纔沒有去看閣老,望閣老見諒。”薛凌風冷着臉答了,話裡的語氣不是很恭敬。
老者對薛凌風這樣也只是笑笑,薛凌風的冷在京城也是出名的,所以他不以爲然,相反他還親切的說道:“定遠侯爺還是那麼頑固。賢侄可別聽他的,老朽可是把你們當成自家子侄,有時間可要常來府內坐坐。”
“是,有空一定去探望大人。那我們先告退了。就不打擾大人了。”薛凌風說完抱拳後退。
“好,老朽就等着幾位賢侄了,對了,不知這位姑娘是?”老者說完,似是無意的問起了墨蘭,其實他大概猜出了墨蘭的身份,薛家兄弟說他們住在侯府,侯府前段時間才迎接了蘭芝進京,聽說跟着的還有她的孫女,是個小姑娘,若是他猜的不錯,那這丫頭定是蘭芝的孫女,長的真是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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