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道大概也沒有想到,遠嵐山竟然好幾百年都沒有主動入侵過天河城,就這樣讓天河宗安穩了數百年。
直到最近幾年山中出現了變故,纔有獸潮發生,而此時,遠嵐山自己的開天境守護者卻已經出了問題。
黃泉道,任義倒不是特別在乎,雖然他們有開天境老祖。
但只要他們腦子裡沒進水,就不會主動來招惹天河城。
任義現在的威名,是用天武帝國上百萬條人命堆積起來的,他是在用這些人命告訴那些想與他爲敵的人,除非你確定能殺得了我,不然,別惹我!
太一道門如此積極地派人來與他溝通,除了海族的原因外,只怕多少也有些這方面的原因,畢竟,誰也不想跟一個發起瘋來就不管不顧的人爲敵。
黃泉道確實是一個強大的宗門,甚至可以說是混沌域最強大的宗門。
但只要是宗門,就有自己的弱點。
宗門越強大,人就越多,一個人再強,也成不了宗門。
一個宗門想要強大,除了數目衆多的弟子之外,還需要大量的人口對他們進行供養,否則那麼多人的吃喝用度,修煉所需,總不能憑空變出來吧?
而任義,最喜歡的就是對方人多,人越多越好。
開天境他估計暫時還不是對手,但除了開天境之外,其它的人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黃泉道真要敢來找天河城的麻煩,任義不介意讓他們變成一個只有開天境老祖的宗門。
今天與乾元真人一番溝通,除了給天河城找了個盟友之外,任義也確定了一些事情。
至少他知道了,太一道門的開天境老祖混元道祖當初是沒有闖過那株祖樹的外圍封鎖的。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那株祖樹外封鎖外圍的枝條,實力至少不弱於開天境,但他卻能無聲無息地闖進去,他相信,只要他小心一些,開天境老祖的開天域也不可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所以,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
也不知道是不是氣運的作用,晚上剛修煉完,任義就收穫了一個意外的驚喜。
他最近一直在用芯片吞噬那些無用的規則碎片,試圖進一步提升芯片的運算解析速度,但效果一時不太明顯。
但今天當他把所有法則碎片都吞噬完後,芯片卻突然給了他一個驚喜。
也不知道是不是量變終於引起了質變,他最初建立的那個對卡卡身上道圖的解析任務,完成時間突然變成了三十六年。
要知道他最初建立這個任務的時候,芯片反饋的完成時間是三百八十年,後面他開始對法則碎片進行吞噬之後,也不過變成了一百多年,現在一下將時間減少了這麼多,任義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驚喜還不止這一件,就在任義修煉完後,回到房間突然發現,卡卡醒了。
卡卡這次沉睡,主要是因爲吞噬了海魂祖樹的核心,因而產生了進化。
它現在醒過來,說明進化已經完成了。
卡卡轉着它那雙靈動的小眼睛,趴在任義的手上,吃着他提供的丹藥。
當上這個副城主之後,別的好處暫時沒看到,但至少丹藥是不缺了,只要卡卡願意吃,他可以敞開了供應,管夠。
任義仔細看了一下,甦醒過來的卡卡除了氣息更深遂了一些之外,似乎並沒有產生什麼其它的變化,還是一樣的貪吃。
“咦,卡卡醒了呀?”
正在任義準備進一步跟卡卡溝通,看它這回是哪方面產生了進化時,剛修煉完的柳如煙過來找任義,一眼就看到了卡卡,驚喜地叫道。
柳如煙對於卡卡的喜愛,任義是早就知道的,於是他沒有廢話,直接把卡卡遞給了她,研究卡卡的變化,什麼時候都行,眼前還是先把柳如煙哄好再說。
柳如煙見卡卡的丹藥已經吃完,又從身上拿了一瓶出來,碾碎了餵給它,嘴裡說道:“師姐今天來找過我,說她準備明天就走。”
“哦?不是說突破到元靈境後再走嗎?”任義問道。
柳如煙似乎有些不高興,哼了一聲,道:“宗門派人過來了,說是那兩個城池之中事務煩多,很多事都需要閣主進行決斷,催着師姐趕緊過去呢。”
“她自己是怎麼想的?”任義又問。
“還能怎麼想?在混沌大陸時師姐就說過,她在修煉上天賦不算好,這輩子成就註定有限,所以她在那時就開始努力地掌握宗門之中的權力,一來是爲了給我提供修煉上的資源,二來也未必就沒有以此爲師父爭一口氣的意思。
不過她大概也沒是想到,她的目標竟然被你以這種方式實現了。”
說到最後,柳如煙也嘆了一口氣,她雖然有些不捨,但也明白,顏如雪現在應該是樂在其中了。
任義卻皺了一下眉,道:“不管怎麼樣,修爲還是根本,她連元靈境都未到,現在就去接管宗門,這不是胡鬧嗎?”
柳如煙看了任義一眼,試探性地問道:“所以我想去陪她,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任義一把將柳如煙抱起,說道:“我知道你不想與你師姐分開,但進入天人境之前,你哪都別想去。”
柳如煙紅着臉拍了他兩下,就任由他抱着,瞪着一雙大眼睛看着任義,也不再掙扎了。
他們兩人現在天天在一起,雖然因爲柳如煙功法的緣故,並未真的發生什麼關係,但平時摟摟抱抱,甚至更親熱一些的行爲,都早習以爲常,柳如煙生氣的是任義不答應她的要求,倒不是反感他的親近。
“在本源世界,至少天人境纔算是勉強有自保之力,你也不想你前腳剛走,我後腳就跑去救你吧?”任義溫言道。
柳如煙軟倒在任義懷裡,嘴裡說道:“我師父這一脈這些年死的死,背叛的背叛,剩下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之前天武帝國的事,現在徹底就只剩下我們師姐妹三人了。
大師姐又在混沌大陸隱居不出,宗門裡的其它人以前都是一直與我們這一脈做對的,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師姐。”
“放心吧,她們不想死的話,就不敢爲難你師姐,你師姐真要有個三長兩短,不管什麼原因,這個宗門都沒必要繼續存在下去了,我想這個道理她們應該都懂。”任義語氣平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