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影,現在怎麼樣了?”元昊眯着眼對着空曠的屋子問道。
“回主子,那人已經兩天沒有出府了,只是打聽到他在後山竹林。”隨影現身說道,“至於婉兒小姐,目前也在相府,據說再爲歐陽瑤兒做嫁衣。”
“她的繡功我是知道的,”元昊低頭看向腰間的荷包,“不過爲他人做嫁衣,可不是她的風格。”
“主子的意思是?”隨影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還是和以前一樣。”元昊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吧!”
轉身走向沉香木的書桌,那一摞摞的宣紙確實寫不盡的相思離愁,畫上的人兒,或笑、或哭、或哀傷、或嬌俏。只是她不知,有一個人一直在無微不至的觀察着她,她的一舉一動均映在他道不清離愁的眸中。歐陽婉兒,你當真忘記了麼?元昊無奈的搖頭,嘴角升起一股不明的弧度,是悲還是喜?
堅挺的背影裡透露着一股哀莫大於心死的悲傷,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疼。
“小姐,你不會真的把這麼漂亮的嫁衣給歐陽瑤兒吧?”青陽雙手托腮,眨着明亮的眼睛,嘟着嘴問道。
“你覺得呢?”歐陽婉兒笑着反問道,“莫不是你這丫頭想穿這鳳冠霞帔?”
“小姐!”青陽的臉上升上一抹紅暈,“小姐又在那青陽開心了,青陽說過了,這輩子只會陪在小姐身邊!”青陽紅暈的臉頰中透露着一股堅定,“再說了,青陽只喜歡小姐,但是小姐又不能娶青陽。所以啊,青陽還是不嫁了。”
青陽鬼靈精怪的話語讓歐陽婉兒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你這丫頭,也就嘴皮子利索。”
“還是小姐教導的好啊!”青陽立刻恭維道,“小姐,你還沒有回答青陽的問題呢!”
“繞了這麼久,還是給你繞回來了。”歐陽婉兒笑着說道,“也罷,告訴你也無妨。”
青陽立刻豎起了耳朵,湊到歐陽婉兒的眼前。
“青陽,你看這是什麼?”歐陽婉兒揚起手中紅色的嫁衣,嚴肅的問道。
“這就是女子成親時要穿的大紅嫁衣啊!”青陽疑惑的回答道,“莫不是這紅衣還有什麼奧秘?”青陽頓悟道,“我明白了,小姐,你在這紅衣中放了東西?”
“聰明!”歐陽婉兒笑着讚賞道,“這紅衣裡面有我特製的追影香。”歐陽婉兒笑着說道。
“那又如何?”青陽笑着問道,“小姐,你快告訴我吧!”
“那日我給他們的媚藥中摻雜了這追影香,這香無色無味,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香味會越來越濃,如果歐陽瑤兒不與人交歡,便會全身糜爛而死,而王尚書的兒子也一樣,這樣,你可明白了?”歐陽婉兒耐心的解釋道。
“大致上明白了。”青陽點頭說道,“小姐,接下來,是不是要秘密給王尚書傳信?”
歐陽婉兒讚賞的看着青陽,“不急,好戲纔剛剛開始,我們靜觀其變。”
歐陽婉兒的眸中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光芒,“另外找個時間,讓臘梅來我這裡一趟,有些事,她該明白了。”
“是,”青陽乖巧的點頭道,“小姐,你已經好幾日沒有理王爺了。”青陽小聲的埋怨道。
看着青陽哀怨的模樣,歐陽婉兒打趣道,“什麼時候,你也被他收買了?”看着青陽笑臉漲的通紅,像是能掐出血來,歐陽婉兒擺擺頭,“準備筆墨紙硯吧!”
青陽一臉茫然,歐陽婉兒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讓我理他嗎?還不去準備筆墨紙硯?”
被歐陽婉兒嚇到的青陽,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歐陽婉兒打量着自己住的地方,眼中生出一絲不捨,落雪閣。
後院是一片梅林,只是這個季節,卻充滿了蕭瑟之景,當初韓子瑜讓自己的女兒住在這裡,到底是何用意呢?
雪白的宣紙,歐陽婉兒提筆,一氣呵成,寫完之後,才發現自己是真的愛上這個男人了吧?纔會寫出這般纏綿的詩句?元佑,不知不覺你已經走進了我心裡,你會好好珍惜嗎?歐陽婉兒笑着問道。
“王爺,您的飛鴿傳書。”秦風笑着說道,“是從相府的方向。”
元佑一把拿過書信便跑向書房,心裡卻是止不住的喜悅。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婉兒,你真的愛上我了嗎?”元佑笑着自言自語道,被幸福充斥的感覺真的好舒適。
“婉兒,”元佑的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提筆寫道,“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蒼勁有力的楷體卻有着一股綿長的情意,“婉兒,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元佑笑着說道。
三日後。陽光明媚,天朗氣清。
“青陽,都準備好了嗎?”歐陽婉兒擺弄着手中的翡翠鐲子,頭也不擡便問道。
“回小姐,已經給王尚書透了風,相信他會明白怎麼做。”青陽嚴肅的回答。
“也對,就那麼一個獨子,怎麼會捨得讓他死掉。”歐陽婉兒笑着說道,“臘梅同意見我了嗎?”
“已經給她看了物件,約在了今夜子時。”青陽猶豫了一會,接着又說道,“她也不容易,李芸將她看的很緊。”
“再怎麼嚴謹也會有疏忽的時候。”歐陽婉兒迴應着,“另外,歐陽瑤兒那邊也做好準備了嗎?”
“已經讓她聽到了風聲。”青陽回答道,“另外,凌天閣目前有消息了,只是還有待查證。”
“既然有線索,就繼續查下去吧!”歐陽婉兒淡淡的說道,“看來我們要忙幾天了,這場婚禮註定不平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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