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突然的熟悉感

這王妃小時候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

雪兒見宮女太監們個個都面部緊繃,當下便了然自己定是做錯了什麼,但是,到底做錯了什麼呢?

皇上在跟前,又不能開口問香兒,正僵持着,皇上卻先開口,聲音竟是歡愉:“軒王妃可得好興致,和着丫鬟在院中品茶說笑,說了什麼好笑的事?不妨讓朕也開心一下?”

雪兒倒是不怯場,在她的腦海中,對皇帝的威嚴本身沒有什麼既定印象,自然也不怕。掩着嘴徑自咯咯直笑,方纔講道:“適才臣妾講了一個小笑話與婢女聽,笑話是這樣的。有一隻大猩猩不小心踩到了一隻長臂猿的糞,長臂猿溫柔地爲大猩猩擦乾淨以後它們就相愛了,後來,一隻猴子問大猩猩,你和長臂猿是怎麼相愛的啊?大猩猩回答,都是緣分(猿糞),緣分(猿糞)啊。”

皇上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大猩猩啊,糞啊這些字眼她怎麼可以毫不避諱地在皇帝面前講出來,這個人兒,可真是有趣。

皇上俯下身子,托起雪兒的纖足,小心翼翼,彷彿託着一盞明媚盛開的雛菊,輕輕柔柔地將繡鞋穿回雪兒腳上,雪兒瑟縮了一下,腳踝已被他握於掌心,沒能收回。

雪兒看着俯在自己跟前的九五之尊,錯落的陽光映在他明黃色的龍袍上,英挺的鼻樑,銳利的眼睛如鷹般犀利傲人,那是一雙印着青山氣質的雙眸。如此俊美,讓人沉醉。

“可以放開臣的妃子了嗎?”

冷冷的聲音,激了雪兒渾身冷顫,心下一陣惶然。

“皇上真是好興致,有空到琉璃閣來探望,真是勞皇上費心了。既然皇上如此閒適,何不去處理邊疆的戰事?適才鳳簫八百里加急來報,南蠻異族擾我邊境,屠我城池,戰況惡化,如今滿朝文武急得頭上都冒了青煙,遍尋不着皇上,不想皇上是在臣妃這裡躲清閒,真是尋了個幽靜去處。”

南宮影軒一席話說得義正詞嚴,容不得辯駁,表面看來是爲皇上着想,實則是指責當今聖上是個不顧國計民生,只知調戲臣妃,覬覦弟妹的昏庸之君,這是給皇上個大大的難堪。

接風宴上決絕地離開,今天又當着衆人的面讓皇上下不來臺,南宮影軒這個皇弟真是做夠了。

皇上面色一沉,駁道:“朝事朕自會處理,有勞皇弟費心了,想不到一向秉據大將風範的皇弟竟也會吃醋,今兒竟是朕錯了。不過,今天索性就將話講明瞭吧,朕實是與皇弟妹投緣,軒王妃玲瓏可人,作爲哥哥朕也是........僅是敬重和喜歡,並不做他想,日後,朕還會經常來琉璃閣探望皇弟皇弟妹的,還請皇弟不要膩煩了纔好啊。”

這一番話就是告訴你南宮影軒不要太小家子氣了,而且,擺明了還有以後。以後,

他會經常來“看望”她的,你南宮影軒能奈何啊。

這不是給南宮影軒下了戰書麼?雪兒心中竟有一絲坐山觀虎鬥的*。這兩位都是人中極品,雖然在現代這兩位還屬青年,可在這古代,尤其是在皇室裡,陰謀陽謀用盡,飢狼餓虎之地,兩個人早已歷練榮辱,波瀾不驚,城府之深,令人生寒,心思百轉千回,如幽潭深澗,不可揣測。

彼此都以爲她陳雪兒是牽制對方的最好工具,皇上以爲南宮影軒對她動了真情,南宮影軒以爲她可以接近皇上暗中用計,殊不知兩個人都以爲錯了。這事情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皇上甩甩明黃的衣袍,沉聲道:“起駕回宮。”

“臣恭送皇上。”南宮影軒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失了禮數,這是作爲君主的必要條件,沉着大氣,乃君之根本。看來,他已經做好準備了。

雪兒實在不願見到南宮影軒那鐵打的臉,便抖抖裙襬,起身欲走。

“如果你的心願是當皇妃,本王現在就可以休了你,遂你的願。”南宮影軒背對琉璃,手中掐着一朵帶雪的梅花,狠狠在手心揉搓着,汁水氤氳,慘烈頹敗。

嫌自己礙眼了麼?南宮影軒,我陳雪兒還偏要待在你身邊,成爲刺痛你眼的釘,讓你坐立難安,如芒刺在背。

“王爺說笑了,雪兒如今委身於王爺,便生生世世都是王爺的人,雪兒謹守婦德,一生只侍一夫,豈敢作他想。”

“那就不要給本王惹是生非,更別妄想紅杏出牆。”殘破的梅由手中落在地上,殘瓣在風中簌簌發抖,瞬間便被雪隱沒,至此,最後一絲痕跡也散了,無影無蹤。

真是奇怪,他不就是想要她去勾引皇上麼,怎麼卻如今,改了主意?

是的,雪兒完全瞭然南宮影軒之前的心思。

雪兒知道在她未穿越前,真的陳雪兒一定是有意招惹過皇上的,而這一定也是經過陳景添同意了的,亦或是默許,總之,沒有陳景添點頭,那真的陳雪兒縱有千個膽子也不敢去招惹皇上。

晚宴那天皇上讓她“再”跳一次“紅蓮之舞”,可見這舞她以前是跳過的,能讓當今天子一見傾心,念念不忘的舞蹈該是何等的風姿!可見那雪兒一定是花了心思在這上面的。

然而,那天穿來之前必定是被誰陷害的,某人想當皇妃,所以下決心害死真的陳雪兒,沒想到的是,落水後有就過來了,本以爲沒有就的,可是生病後,正個人給以前都不一樣了。

所以,這一切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

雪兒不禁陷入沉思,以前的陳雪兒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子,竟然什麼事都可以爲陳景添做,她就是要那麼愛他就對了。她的愛已經沒有自我,不分是非了罷。

可她也不想想,南宮影軒值得她這麼做麼?

他可以眼睜睜看着她去引誘別的男人,用她一生的幸福做賭注,賭皇上會愛上她,會迎娶身份如此卑微不堪的她,以此來擾亂後宮乃至朝廷,敗壞皇帝名譽,籠絡倒戈的重臣,爲自己創造一個謀反的完美藉口。

他就不怕她背上“紅顏禍水”的千古罵名,他也不怕無論他成功與否,她都將身陷後宮泥淖,永遠地失掉自由和愛的權利。她用她一生的幸福去換他一個謀逆的可憐理由,而他對此竟毫無感激之情,反而認爲那是理所當然,一整顆癡心只是理所當然,理所當然……

真是個可憐的女子。雪兒撫着自己的臉頰,心口忽然涌起一股無法言說的哀傷

如今自己不得不走這一步步鋪好的路,或許這一切都是命定。在自己穿越過來之前所經歷的那片黑暗中,那個聲音不是告訴自己了麼,這一切都是前世註定了的,自己回來完成這段宿命。

只是,那時自己昏昏沉沉,只記得這麼一句,其他的,任憑自己想破了頭也再記不得一絲一毫,怏怏的,只好作罷。

走一步,算一步,聽天由命,隨遇而安吧……

夜,涼如水。

雪兒打發香兒早早睡了,自己坐在窗前托腮望月。

撥了撥燈花,搖曳的紅燭便一下子理直氣壯起來,小小的火苗竟有了些許暖意。

一雙柔荑輕輕覆住雪兒的眼,隱約一絲香氣在脣邊繚繞開來。

“猜猜我是誰。”淺聲低吟,卻有着擋不住的柔情蜜意,直撥琉璃心絃。

“洌。”雪兒一開口,自己都嚇了一跳,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不再稱呼他爲上官洌或是白公子,而是喚他……上官洌?

這一個單字攜了多少曖昧繾綣在其中,她自己都無從知曉。就那樣自然而然地脫了口,熟悉的語調,熟悉的氣息,彷彿遇見了前世失落的戀人,而這名字,似是銘刻在靈魂中的,只欠缺一個時機,將它喚醒。

現在,時機到了,脫口而出,卻並不認爲自己這樣叫是對的。

雪兒有些惱火,怎麼這樣管不住自己,如今自己已是朝不保夕,可千萬不能再將他也牽連進來。陪她一同受苦。

上官洌倒是坦然,淺淺而笑,俯在雪兒身側,竟如女子般楚楚可憐。雪兒默不作聲,只管兀自撥着那燭芯,惹得燭淚漣漣,火光搖曳。

“看來這些天,有人都把我忘記了。”上官洌做出委屈的神態,似一隻小貓,慵懶又乖巧。

雪兒極力想避開這樣曖昧的話題,慌忙岔開道:“你是怎麼進來的,這裡可是皇宮啊。”

上官洌偏過頭,賭氣似的回答:“想來就來了唄,光明正大走進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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