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聞言大怒,咬牙切齒的低喝:“臭小子你找死!”
“哎呀呀,秦少爺好生威武,在下好生怕怕。”
“你……”秦英兩句就被米良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拿眼瞪她,好半響纔算壓下怒氣,心思也活絡了起來,不禁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不知秦某是否哪裡得罪了閣下?若是之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願做賠償。”
“沒有沒有,在下這等小人物,哪能有機會被秦少爺得罪呢。”可惜你得罪了在下未來老大的小弟二三號,至於小弟一號那自然是咱了。
秦英被噎了一下,覺得跟這人真是沒法溝通:“那不知閣下以前可是見過秦某?”
“嗯,見過一次。”
“是在何時!”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秦英額頭青筋一跳:“能否知道閣下爲何綁秦某與此?”
“也沒什麼,就是看閣下有些不順眼而已。”
看着秦英驟然黑如鍋底的臉色,米良心中暗爽,沒想到這麼耍人還挺有意思的,怪不得某某某些人都對此樂此不疲。
“怎麼,秦少爺不在陽城好好呆着,跑到林城做什麼?”米良不等秦英接話就接着說下去,語氣裡諷刺意味十足:“沒想到秦少爺野心夠大啊,陽城都不夠飽腹,連林城的一杯羹也要分。”
“你到底要幹什麼!”
“沒要幹什麼啊,無聊跟秦少爺嘮嘮嗑而已。哎呀,秦少爺名門出身,若是相談一場,在下一定能受益匪淺啊,你說這個機會在下怎麼能放過呢。”
秦英眯着眼不說話,盯着米良的眼光卻越發陰狠,良久突然眸光一凝:“原來是你!怪不得聽着聲音這麼耳熟。”
“秦少爺終於記得在下了,真是榮幸。”
“你三番兩次與秦某作對,到底爲何?”
“秦少爺你錯覺了,咱還是繼續聊天吧,就談談秦家怎麼樣,在下對神秘的秦家可是好奇的很。”
“恕秦某沒那個雅興!”
米良不理會他,自顧自的說:“不如就說秦家的老本行吧,類似毒啊什麼的,那可是好東西,殺人不見血啊。在下記得秦少爺就很會用毒麼,啊對了,就是叫那個什麼無情的,毒中聖品啊。”
“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
“怎麼在下說的不對,那不知是說這毒是在秦少爺身上不對呢,還是說這毒是聖品不對啊。”
米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擊了一下掌:“啊對了!貌似秦少爺殺了毒聖先生得到此毒的事,別人還不知道啊,真是在下的疏忽啊,這麼大的事應該早讓人知道纔是啊。”
秦英聞言,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來,立馬反駁回去:“這是秦川那個雜碎做的,與我何干!”
米良冷哼一聲:“秦少爺何必謙虛,啊還有,在下也知道當時推秦老夫人落水的時候,秦少爺還小。”
“閉嘴!”秦英終於忍不住了,大吼出聲:“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少爺不必在乎在下是誰,只不過秦少爺這少主之位做的可還舒服。”
“我記得,我記得你!你旁邊那個男的那天是和秦川在一起的,你認識秦川那個雜碎,你和他是一夥的!”
米良皺眉,手裡的木棍唰的一下就杵在了秦英的腦袋旁邊:“秦少爺可要注意形象啊,怎麼能出口成髒呢,連在下都聽不下去了,你說這要是不小心手滑了,傷到不該傷到的地方就不好了。”
秦英瞪大了眼睛看着米良,裡面的怨毒之色讓米良有那麼些心虛,倒好像她成了反派人物似的。
嘿!咱這還不是爲了大小秦出口氣麼,若不是這人栽贓嫁禍,又在背後搗鬼,大小秦也不至於鬧個家破人亡,無家可歸還要亡命天涯。
以前看書的時候就看這人不順眼,典型的路人甲炮灰惡人,如今見着了小小教訓一下而已,咱也沒傷着人家胳膊腿的就算便宜他了,更何況咱現在和大小秦還是站在一條船上的。
米良耳朵一動,聽見外面有些散漫的腳步聲,心下一驚,生怕秦英的聲音被外面的人聽見,左右看了看,只得撕了秦英的一塊衣衫,咱可沒心情扒人襪子。
秦英是習武之人,耳力自是筆米良好,但先前只顧着生氣了,現在見着米良撕自己的衣服,先是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聽到外面的動靜,只可惜還沒來得及呼救,就被米良把嘴堵了個嚴實!只能拿眼憤憤的盯着米良。
米良纔不怕被他看,反正又少不了一塊肉。
給人堵了嘴,米良還是覺得不保險,看着不斷掙扎的某人,舉起手裡的棍子,照着秦英的後頸就狠敲了一下。
米良臉一下子皺了起來,就見被敲的某人臉更皺,似乎是疼的狠了,身子不自覺的蜷縮,連給米良放眼刀的功夫都沒有了。
米良有些小鬱悶,別人不都是這樣把人敲昏的麼,怎麼到咱手裡就不行了呢!難道是敲的地方不對……瞅了瞅某人的後腦,米良比劃了兩下還是沒敢敲下去,這要是沒把握好力度,直接把人給……米良小心肝顫了顫,咱還真有點接受不了。
最後沒辦法,米良只得在撕一條布,把某人的眼睛耳朵都捂住了,連偷偷割繩子的小動作都避免了,直到確認地上的人只能躺着挺屍,什麼都做不了之後纔算放心。
現在外面已經打起來了,就算米良離得遠,也能聽見吵鬧聲。
也不知道夜某人去幹什麼了,米良就有點坐不住,左右轉了兩圈,還是沒膽量現在出去,再看看地上的糉子,嘆了口氣,直挺挺的又坐了回去。
聽着打架的聲音越來越大,米良突生警覺,屏息細聽,這人居然是往這個方向過來的!
這下米良想坐下都不行了,跟火燒屁股似的來回亂轉,走也走不了,看着地上的人不由的咬牙切齒,上前泄憤似的開始搜身,值錢的東西一個都不放過。
看着手裡的東西,米良總算心情好了點,但聲音越來越近,人,米良是帶不走的,只能拽到牆角,給裝到大缸了。
這麼一個大男人,米良還真是費了不少功夫才把人弄到缸裡去,難免累的滿頭大汗,米良忍不住抱怨,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這麼沉。
藏完了人,米良也沒敢歇着,蹭蹭幾步跑到牆根,拿了東西墊到底下,又費了一番力氣爬到牆上,也沒想着消滅證據,這大晚上的估計也沒人注意。
只聽“砰”的一聲,外面的門就被撞開了,米良一急,一個不穩就從牆上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