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國是無極國的青年俊才,咱們平原候同樣是年少有成。你們應該是心心相惜纔對,來,大家再喝一杯!”吳太保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江文翰能看重自己,又肯聽自己的,同林沐風結盟,共圖大業,可瞧着這兩個年輕人小心謹慎的模樣,卻有些着急起來,最好都喝醉了,不是有句話叫一個打過仗不如一起嫖-過-娼嗎?
“林某人已經喝多了,就先告辭了!”林沐風知道,如果呆久了,勢必被江文翰看出端倪來,他們可相處過一段時間呢,也沒給吳太保面子,直接站起身來。
“江某人也吃好了,那就都回吧!”江文翰也當吳太保不存在一般。起身同林沐風走出了包房。
吳太保本來想勸勸酒,搞好氣氛,哪裡知道,竟都說走就走,他不禁有些惱恨起來!
自己這一年來辛辛苦苦的幫江文翰做政績,幫他出主意解決一個又一個難題,難道他真的不明白嗎?竟這麼甩自己的臉!
氣歸氣,他還是與江文翰一起客氣的送林沐風上馬!
送走林沐風,江文翰轉身面對吳太保,挑眉問道:“吳太保同林相國很熟嗎?”
“林相國上次去京城,是老夫接待的!”
“我勸林相國最好看清楚方向,可別老眼昏花,走錯了路啊!”知道這老狐狸心眼多,江文翰又敲打敲打他,不等他回話。就接過侍衛遞過來的繮繩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想不到,江文翰果然不簡單。他竟瞧出來自己有意勾結林沐風嗎?吳太保一陣發呆,真的不知道該往何處了。
……
林沐風一路狂奔,幾個侍衛緊隨其後。沒走出多遠,他一拉繮繩停下了馬:“你們回客棧吧,這裡不需要你們保護。”
“是,相國。”幾人調轉馬頭,很快消失在他眼前。
“駕…駕……”林沐風出了城門去了郊外的一處山邊。山水間有一處平坦的草地,林沐風騎馬而上,一邊策馬奔騰一邊大吼。“啊…………”
眼淚終於禁不住流了一臉。。
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卻又那麼的陌生…………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鋪子,甚至吃飯去的也是自家曾經擁有的酒樓。那裡曾留下他和家人多少美好的回憶……
可現在。一切卻都物是人非!
自己不再是史家的貴公子,成了無極國宰相,而自家的宅子裡住的卻是昔日好友。
他們爲什麼都沒認出自己?
他知道自己變化大,之前一臉的嬰兒肥,現在卻消瘦了許多,身高也長了許多,加上這幾年練功,肌肉緊實。處處透着幹練,他還特地蓄了鬍鬚!
這也許真的是他們認不出自己的原因吧!
可他們一個個真的認不出自己。他又十分難過,他好想告訴他們自己就是史尊寶,可他不能。
他恨聖和,更恨楚修宇,他也恨江、楊、孫家當年的見死不救。
可他同樣渴望友誼,更加渴望愛情,他唯一覺的自己愛過的,想念過的,承載着史尊寶的回憶與情感的女人就只有陳佳。
“江文翰,陳佳。你們都忘了我嗎?”
“陳佳!!你爲什麼會忘了我??”
“陳佳,你一定要嫁給我,我不能沒有你!”林沐風雙眼早已模糊,他拉了繮繩下馬,用盡渾身力氣朝着大山大聲宣泄着。。
大山中迴盪着他洪亮又悲傷的聲音,驚起一羣候鳥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陳佳滿腦門子問號,“林沐風他怎麼了?他瘋了嗎?他就那麼愛我嗎?竟然飯沒吃好就跑出來,現在又鬼吼鬼叫的喊我的名字……再說你還有幾百萬的鳳冠霞帔在我那兒,我也沒忘了你啊!”
陳佳在樹上,一直看着他,她想不出自己何時招惹過他,竟讓他對自己產生如此深厚的感情,看着他一直在那片草地上發泄,他時而哭喊着自己的名字,時而抱頭蹲下痛哭流涕,連身邊的馬兒也因感受到他的焦躁和悲哀,圍着他來回走動起來,不時輕蹭他的頭髮。
持續了許久,許久,似乎他的悲哀和思念變得無邊無際,無窮無盡……
陳佳不知什麼時候,竟也被那悲傷的情緒感染,直到眼淚一滴滴落在她的手上,她才漸漸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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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那是另一個女子的名字,必然是一段悽美的愛情,可爲什麼是我?我何時跟你有過愛情呢?
……
晚上,陳佳自然去去飛鳳樓歇着,流雲似乎果然有些悔改,趁陳佳還沒入睡,她過來彙報一些消息。
“主子,吳太保有意與林沐風結交,離開酒樓後又派人去驛館送帖子給林沐風,已查明他們是晚上約了見面,已派了人在跟,另外林沐風帶來的少年身手都很好,據說由無極國各地選拔而來。可吳太保準備參賽的少年卻全部來自同一個地方。”
“哦,來自哪裡?”陳佳有些好奇,一個地方選來的二十個少年嗎?要麼是他們都優秀到足以堪當大任,要麼吳太保壓根就什麼都沒做,隨便拉了批少年來交差。
皇上即便再不重視,應該也不能忍受場場失敗的結局吧!若是結果是失敗,吳太保還有命嗎?
“主子,他們全部來自盛城平原。甚至全部是江家書院的孩子。”
這麼說,這批少年是江文翰給他找的。陳佳不了,這一年中,吳太保在做什麼,江文翰給的少年應該是靠譜的,那麼吳太保一年來在做什麼呢?難道說他與江文翰早已有默契,所以趁此機會來盛城投奔江文翰嗎?而他又想要和林沐風搭線,到底爲了什麼?
“流雲,這幾天派人盯死吳太保。”陳佳想不明白,那就看看他到底想幹嘛吧!
“是,主子。”
陳佳躺在牀上,腦海裡全都是下午林沐風歇斯底里的身影。一幕一幕在腦海裡放映,讓她難以入眠。
不能再這樣下去,陳佳猛地坐起身來,擡頭望天,應該已是子時。
“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人在飛鳳樓下來回走動呢?”陳佳有些嘀咕,她分明從窗口看到樓下有個身影在來回走動。似乎對飛鳳樓的匾額有些疑惑,常常擡頭去看一眼匾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