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確實單調了，我們再設計一下！”莫瑤點了點頭。
她又說，“那就畫幾個卡通人物上去，可可愛愛，讓人看了就喜歡！”
“卡通人物？”向清惟一臉好奇，沉默片刻，突然想到在寧王府上作客莫瑤的那幅奇特的畫，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估計，畫風也差不多吧！
果然，和他預料的一樣！
就算是出自向清惟的巧手，也挽救不了這奇特的畫風。
“這是貓咪和兔子？”他遲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最終開了口。
簡單幾筆勾勒出莫瑤口中所說的貓咪和兔子。
這貓咪和兔子還穿上了古代的衣服，貓咪穿女裝，兔子穿男裝。
如果不是廣告詞太多，篇幅有限，莫瑤還想畫一個動物園。
“對啊，你看這耳朵，這神氣的大眼睛，這迷人的笑容，”莫瑤笑着指着畫上的貓咪和兔子，“等上完色，你就能看出來了。”
向清惟將信將疑的，拿來顏料，塗完色後果然讓人眼前一亮。
雪白的貓咪頭上用紅色蝴蝶結綁着一束頭髮，身上穿着粉色帶小碎花的交領上襦配同色褶裙。
燦爛的笑容，長而翹的睫毛顯得眼睛大而明亮，配上粉色眼影，嘴巴、鼻子、耳朵內側都沾上一絲粉色。
卡通貓咪看起來可愛嬌豔，又有一絲嫵媚。
而兔子則是長長的耳朵，看上去很柔軟，眼睛紅紅的像寶石一般，看着就惹人憐惜。
可愛的三瓣嘴帶着俏皮的弧度，白白的臉上有着兩個大板牙，身穿淡藍色天空般的交領長衣常服。
卡通兔子看起來活潑可愛，讓人滿心歡喜。
兩個卡通形象造型可愛，色彩鮮豔明亮，向清惟看着也十分高興，最後在莫瑤的指示下給兔子拉着一個大大的氣球。
“氣球？”向清惟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頭突然有點疼，這個名爲氣球的物件不知爲何竟然有些熟悉。
“對啊，在氣球上寫上我們旅行社的名字。”莫瑤似乎沒發現他對氣球的疑惑，一心一意想旅行社的名字。
向清惟甚爲疑惑，顧不得頭疼，也沒心思理會氣球是個什麼東西，因爲她口中旅行社的名字令他更加震驚。
“你想好旅行社的名字了？”他忍不住問道。
“對啊，”她輕輕一笑，“這次的靈感特別好，一下子就想到了，既喜慶又順口，就叫好運來旅行社，來我們旅行社的客人都運氣好，這賣點好吧？”
向清惟脣角一僵，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那是，聽起來喜慶又順口，莫姑娘取得好，客人聽了這名字就想來。”
他心中吐糟了一下，不過想了想，算了，只是個名字罷了，她喜歡就好。而且，也沒有多差。
旅行社的宣傳海報製作完畢，莫瑤拿着畫細細端詳，越看越喜歡。
還要做傳單，傳單就簡單多了，挑了兩句廣告語，向清惟寫起來也快。
傳單不急，慢慢寫沒事，畢竟要寫一百份。
“一百份？”向清惟的筆觸遲疑了一下，感覺笑不出來了。
“對的，沒事，慢慢抄，先做幾張名片。”莫瑤撕了一些小紙條，“上面寫上我的名字，旅行社名字，還有聯繫地址，就寫悅來客棧。”
向清惟哦了下，原來她說的名片，就是與他們大小約爲長七寸，寬三寸的名帖一樣的用途，只是小型的。
莫瑤嘻皮笑臉的一再強調，慢慢來不用急，有空抄抄就行。
千萬不要急，不要急……
聽她的語氣，他能慢嗎？
似乎慢一刻，都耽誤她成千上萬的生意。
向清惟有些無語，他也沒想到，在書塾這麼多年，從沒被罰抄過，而離開了書塾竟然有一天有被罰抄的感覺。
***
翌日，趁着陸陽哲帶老夫婦繼續遊京城，莫瑤和向清惟來到市集，尋找新客人。
兩個長木條交叉綁在一起，將長木條插入海報四角的孔裡，背後再用一個長木條頂着交叉的支點，放到地上固定好。
這樣一個簡單的海報展示架就做好了。
傳單和名片，向清惟不敢怠慢，一個晚上就給她抄好了。
萬事俱備，只差客人。
“向公子，我看你也累了，要不回去休息一會，這裡有我就行了。”莫瑤捧着傳單和名片，盯着他一臉疲憊的樣子，杏眸裡有着濃濃的關切。
“不用擔心，我沒事。”向清惟看着她爲自己擔心的模樣，胸口頓時一暖，神色也好了很多。
“累了就直接說，不要逞強，知道嗎？”莫瑤盯着向清惟，認真道。
“嗯。”他溫和一笑，點頭。
京城的市集，一如往常般興盛，街上人來人往，各處攤販吆喝着招呼客人，四處商販挑剔着審視貨色，一片熱鬧。
因爲沒有攤檔，他們尋了個靠近大街牌坊的角落。
可是畢竟是角落，所以熱鬧如此，但根本沒人駐足。
莫瑤目光炯炯的盯着來往的行人，尋找她的目標客戶，她的主要目標是來京城的外地人，本地人就算扎堆在眼前，也不重要。
只是，行人太多，一時間分不清本地人和外地人。
只能，有殺錯沒放過，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
莫瑤拿着傳單學其他攤販一樣吆喝，可惜收效甚微。
行人不但沒接過傳單，連看都不帶一眼的。
京城的老百姓什麼都見多了，不管傳單是什麼內容，先擺手拒絕立馬走開再說。
萬事開頭難，莫瑤也不泄氣，尋思着難道要說唱跳拉，街頭耍猴買藝才能吸引其他人的目光？
她眼神往旁邊一瞟，嘴角立即浮上一抹燦爛的笑意。
還是要用這一招啊！別怪她，她也是沒辦法。
有時候適當的出賣色相是很有必要的！
向清惟不經意的轉頭，發現熾烈灼灼的眸光凝在自己的臉上，身子驀地一僵，頭皮發麻。
他有不好的預感！
“莫姑娘爲何如此看我？”向清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向公子會彈琴吧？”凝着他俊美的臉，她笑眯眯地問。
向清惟頓時鬆了一口氣，以爲什麼，原來是彈琴，淺笑點頭，“會，莫姑娘想聽的話，回去我彈奏給你聽。”
“不用了，就在這裡彈吧。”她依然笑眯眯的。
向清惟一時語塞，似是不想掃了她雅興，又似是不想在大街上拋頭露面，只好說，“很遺憾啊，琴放在書房裡，沒拿過來，只好等下次了。”
“不遺憾，”她立馬接話道，“由於時間關係，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就在馬車上。”
向清惟盯着她匆匆從馬車上拿來的琴，瞬間無言以對。
敢情她坑都挖好了，他只管跳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