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聞言一愣,頓住了腳步,道:“你這麼小,不是小dd是什麼?”
蘭兒聞言大驚,她連忙道:“雙兒,喜兒,這是小公子,不能叫弟弟的。”
“小公子?爲什麼呀?”喜兒納悶的道。
“且!”風兒雙手叉腰,道,“不讓你們叫我小dd,並不是什麼勞什子公子,而是因爲你們這麼大了還吵吵鬧鬧,我是要保護孃親的人,纔不要和你們在一起稱兄道弟,胡鬧一氣。”
“哦……哈哈……”睨着風兒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衆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孟姜女的目光一直在雙兒和喜兒身上。睨着這兩個活潑可愛的孩子,一直埋藏在她心底的那種疼痛和愧疚總算慢慢平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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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蘭兒家出來,已是傍晚時.分。孟姜女她們徑直向皇宮裡駛去。
到了皇宮門口,那些侍衛看見蒙.毅和範樑,連忙恭恭敬敬的施完禮,然後閃在一邊。
自從進了皇宮,風兒就一直伏.在車窗前,好奇的打量着這座金碧輝煌的皇宮。這所有的一切,對於才年僅兩歲半的兒子來說,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新鮮。
憶風睨着那些身穿宮衣的宮人和侍女,突然回過.臉來問:“孃親,我的父王就在這裡面嗎?”
“是啊!”孟姜女撫了撫他的頭。不知道秦王看見自己.的兒子,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很快,馬車來到陽起宮前。
看見範樑和蒙毅,小溪子遠遠地迎了上來。
“小溪子拜見上卿大人和將軍大人。”
蒙毅和範樑兩個相視一眼後,笑道:“免禮罷!小溪.子,你看我們給你把誰找回來了?”
“誰?”小溪子聞言一愣,擡眼看向車裡。只見車簾xian起……
“……娘娘……娘娘……”
小溪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勁揉了揉眼睛,然後瞪圓了眼睛向車裡看去。
“沒錯,就是娘娘!娘娘回來了……娘娘回來了……”小溪子欣喜若狂。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喜極而泣道:“娘娘,娘娘,你終於回來了,想死奴才們了!奴才以爲再也看不見娘娘你了……”他嘴裡嘟囔着,再擡起頭來,已是淚流滿面。
睨着滿臉淚痕的小溪子,當初在這陽起宮裡的一切都像是昨日發生的一般歷歷在目。孟姜女也不禁噓噓起來。
蒙毅下了馬,來到車旁,睨着雙目泛紅的孟姜女,於是笑斥道:“你這個小奴才,主子剛回來,你就都得主子落淚,真是討打!”
“行了,小溪子,快快起來罷!”她將憶風交給蒙毅,然後站起身來要下車。
小溪子連忙跑過來,跪爬在地上,“娘娘,請從奴才的身上踩着下來吧。奴才就連做夢都盼着能有機會侍候娘娘呢。”
範樑忍不住笑了起來:“呵呵,這個奴才倒是挺忠心的。阿紫,看樣子,你走這三年,這些奴才無日無夜不在念叨着你呢,你就給他一次機會吧,”
孟姜女無奈的笑了笑,遂踩在小溪子的背上走了下來。
“對了,王上呢?”蒙毅和範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王上在看見阿紫和風兒時候驚詫的表情。
“哦,王上他一直不在……”小溪子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偷着瞥了孟姜女一眼,話說到一半硬生生的打住了。
看見神女娘娘回來,那些宮人和侍女個個驚喜不已。紛紛跑了過來,在孟姜女面前呼啦跪下一大片。異口同聲的道:“參見神女娘娘,神女娘娘萬歲萬歲萬萬歲(正宮極惡)!“
“罷了,都平身吧!”,孟姜女掃視了一眼人羣,雖然都是以前陽起宮裡的那一撥下人,但是卻沒有小秀和憐兒兩個人,她不禁暗暗奇怪。
她擡眼看向小溪子,聲音也有些焦急:“小溪子,小秀和憐兒呢?怎麼我一直沒有看見她們?”她最擔心的是當初他們兩個因爲自己而被牽連。
“娘娘……”小溪子欲言又止。
孟姜女睨着他,一顆心也提了起來,她猛地大聲喝問道:“小溪子,你快說,究竟小秀和憐兒她們怎麼了?是不是被王上打入大牢了?還是已經被他……”說到最後,孟姜女忽然捂住嘴,不敢再說下去。
“打入大牢?”小溪子驚詫的擡眼看向孟姜女,對上娘娘恐懼的目光,小溪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動和憤慨,他略帶幾絲譏嘲的笑容道,“秀妃怎麼會被打入大牢?現在她過得滋潤着呢,可是後宮裡最受寵的一名妃子……”
“秀妃?小溪子,你在說什麼?”孟姜女愕然不已。
小溪子猶豫了一下,道:“啓稟娘娘,在娘娘離開後不久,小秀就有了身孕,生下來以後竟是一名公子,王上大喜,於是封賜她爲秀妃。搬進遊離宮苑去了。”
“秀妃?”孟姜女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一顆心倏地一下墜入一個無底的深淵中……
睨着有些失神的孟姜女,蒙毅臉色一變,走過來道:“阿紫,阿紫……”
孟姜女擡起頭來,臉色有幾分蒼白:“蒙毅,這個你爲什麼沒有跟我說起過?”
“我……”
“你怕我知道後,就不跟你回來了是嗎?還是以爲我根本就不應該在乎?”孟姜女靜靜地注視着他,眼底卻浮上一層冰冷(異手遮天)。
蒙毅對上她的目光,清澈的瞳眸裡是深深地困惑和心疼:“阿紫,如果說我一直不知道這件事情,你會相信我嗎?”
“不知道?!好——好——好——”孟姜女臉上揚起一絲無奈的笑容,連着說了三個好字,卻是無法接着說下去。
範樑連忙勸解道:“阿紫,你不要怪三弟。其實在這個帝王時代,王上寵幸一個妃子,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呀,所以我們並沒有太當一回事。”
“嗯,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她按捺住心中的情緒,背過身去,聲音裡不帶一絲溫度:“這一路也辛苦你們了,現在你們回家去吧。”
蒙毅聞言,不僅有些怔忪失神,一時間愣在那兒。
範樑看了她一眼,然後道:“嗯,也好,那我們先回去了。風兒乖,一定要聽孃親的話哦!”他在憶風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轉身向馬匹走去。
當他想要翻身上馬的時候,才發現蒙毅仍然在那兒發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過去拉着他道:“三弟,咱們走吧,阿紫和風兒都累了,讓她早些歇着也好。”
蒙毅回過神來,他睨着孟姜女的背影幽幽的嘆息一聲,這才轉身走了開去。
送走範樑和蒙毅之後,孟姜女牽着風兒向大殿裡走去。小溪子愣了愣,隨後跟了進去。
進到內室,一股熟悉的感覺迎面撲來。孟姜女四下打量了一番,只見宮裡得擺設仍然保持着自己走時的模樣,這樣的事實讓孟姜女的心莫名的欣慰起來。
小溪子見娘娘四下打量,然後臉上lou出一絲欣慰(戰術天才)。連忙道:“娘娘走了這三年,王上經常來到這裡。屋裡的東西更是不許奴才們動一下,王上說了,等娘娘回來的時候,一定不願意看見屋子裡變了樣子。”
“哦!”孟姜女心頭一熱,不禁暗暗有些感動。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不過,對於自己,他應該永遠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秦政吧!
她腦子裡忽然冒出小秀的身影來,於是輕聲道:“小溪子,秀妃爲什麼不在這兒住?”
小溪子道:“本來秀妃不願意離開陽起宮的,但是王上下了聖旨,秀妃不敢不依,所以就搬去遊離宮苑了。所以,咱們陽起宮也清淨了不少。”說到後面,小溪子的聲音裡竟有些壓抑。
孟姜女從剛纔的震撼中慢慢回過神來,她按捺住心中的疑團,看向滿臉委屈的小溪子,若無其事的笑道:“小溪子,難道清靜一些不好嗎》這樣才免得招惹是非呀!”
“不是,娘娘,我的意思是……”小溪子擡眼看向孟姜女鎮定自若的表情,他不禁怔了怔,然後笑了起來。他難爲情的撓了撓後腦勺,道:“嘿嘿,我簡直就是瞎擔心嘛,憑王上對娘娘的寵愛,以後還愁王上不過來咱們陽起宮嗎?對了,我現在就去遊離宮苑,請王上過來。”說着話,他就要轉身出去?。
孟姜女聞言一愣,隨即有一股溫暖從心底涌了起來,想不到這個小子竟然是擔心自己受冷落呢!
她輕輕拍了拍小溪子的肩膀,道:“好了,王上來不來咱們這兒是他的事情。而且範將軍和蒙上卿自然會告訴他,他遲早都會知道我回來的事情。不過,我現在倒真有事情讓你去辦。”
小溪子點了點頭,恭恭敬敬的道:“娘娘有什麼事情只管吩咐奴才就是了。”
孟姜女看了憶風一眼,道:“你明日裡記得給我挑一個辦事牢kao的嬤嬤,還有幾個機靈穩定的宮人和侍女來。”
小溪子恭恭敬敬的道:“奴才遵命。”
“哦,對了,”孟姜女笑着拉過風兒來,道:“風兒,這是小溪子,以後你就可以讓他陪你玩兒知道了嗎?”
憶風看着小溪子道:“孃親,風兒爲什麼要和他玩兒?風兒要陪着孃親,這是雲兒姨娘交待過的。”
“這位是——小——小公子嗎?”小溪子睨着和王上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龐,現在又聽見他管神女娘娘喊孃親,臉上不禁笑成了一朵花,他撲通一聲跪在風兒面前,嘴裡道:“小溪子拜見小公子。”
憶風慧黠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滿是疑惑,他伏在孟姜女耳邊道:“孃親,她們爲什麼不叫我的名字?叫我什麼小公子?”
“小溪子起來吧。”孟姜女說完,俯首親了親憶風的小臉蛋,柔聲道:“哦,風兒在姨娘家,人家怎麼稱呼你的呀?”
“都是叫我小少爺的呀。”
“對了,這個小公子和小少爺是一回事。”孟姜女笑道,“你看在這座皇宮裡住着的小孩,都得稱爲公子。”
“哦,原來如此。”憶風擡頭看向小溪子,突然又道,“孃親,我的父王呢?你不是說進到這裡後,就可以看見我的父王嗎?”
孟姜女擡頭看了看暮色沉沉的窗外,輕聲道:“風兒別急,明天你父王就一定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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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陽起宮裡一片寂靜。
風兒畢竟是一個小孩子,加之經過幾天的旅途顛簸也乏了。很快進入了夢鄉。
孟姜女躺在榻上,卻無絲毫的睡意(英雄無敵之邪神信徒)。
“我嬴政只願與你攜手千秋萬代,共享榮華富貴!”當初的誓言仍然在耳邊清晰地迴盪,但是自己走了三年,想不到他在皇宮裡連孩子都已經有了,估計是和風兒一般大吧!她嘴角扯起一抹苦笑。看來從古至今,男人的話果然是都不能相信的。
範樑說的對,歷代帝王哪一個不是嬪妃如雲!而且自己並不在他身邊的不是嗎?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自然會有女人,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呀,
而且,在這段婚姻裡,自己有何嘗付出過?如果不是這個該死的神環讓自己不得不承擔起護佑天下百姓的責任,自己又怎麼會陷入這種尷尬的境地?
罷了!既然都沒有真心付出,自己何必耿耿於懷?!
想到這裡,孟姜女有些釋懷!她幽幽的嘆息了一聲,看來不投入愛情,果然是明智的,最起碼自己不會被他的背叛痛到撕心裂肺!
心結一旦解開,睏意就襲了上來。她打了一個呵欠,閉上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涼如水,西月如鉤,斑駁光影灑在皇宮寬闊的院子裡,一切都顯得幽邃迷離。
陽起宮外,一羣人兒打着燈籠,簇擁着魁梧的秦王向這邊逶迤而來。
進了陽起宮,秦王將手一揮,那些侍衛和宮人停下,他自己急匆匆的向寢宮裡走去。
“誰?”在門口值班的小溪子正在打盹,聽見腳步聲,他猛地站了起來。
秦王腳步一窒,沉聲喝道:“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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