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衝立即帶着左副官朝着皇宮而去,把暗殺慕容垂失敗的事情告訴了慕容俊,慕容俊同樣顯得無奈,對於暗殺失敗一事,慕容俊也沒有責罰慕容衝,不過這次面臨的問題就嚴峻,慕容俊自己心裡也知道益州有難,而鄴城同樣危險,這樣的情況,慕容衝是個重要的將領,不管慕容衝的去留,都要面對着一定的危險。
不過這就是事實,沒有絲毫的時間讓慕容俊去準備,戰爭的殘酷在於對權力的渴求。如果慕容垂不是爲了這至高無尚的權力,慕容垂完全沒有必要去造訪,但對於這樣一個戰亂的時代,慕容衝不能左右歷史的進程,慕容俊這個燕國的皇帝同樣不能改變任何,只有等待着戰爭的降臨而做出自己的應對,人吃人的社會,只有讓自己強大於別人纔不會被吞噬。
“衝兒,你準備什麼時候起身回益州,益州現在需要你的帶領,他們不能少了你。”
慕容俊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帶着不捨的心情,慕容衝也感覺出慕容俊作爲一個燕國皇帝的難處,鄴城雖然沒有戰爭在即,可慕容垂就像一個馬蜂窩,隨時會有馬蜂出來蜇人。對外必須先壤內,如果現在說來想要燕國真正的太平,或許只有除掉慕容垂這個老賊。但暗殺已經失敗,沒有其他更好的途徑在短時間內讓慕容垂消失。慕容衝能想的辦法已經試過,現在的他,對眼前的慕容垂也是無能爲力。
“皇上放心,慕容衝已經將鄴城之內佈置妥當,並留下右副官在鄴城,益州的事情處理完立即派兵增援,慕容垂的詭計一定不會得逞。”
“嗯,父皇相信你,好了,你抓緊時間回益州吧。”
慕容俊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希望慕容衝能趕緊回到益州,希望益州不要再有任何事情。慕容衝把自己的佈置全部寫在了信上呈給了慕容俊,慕容俊點點頭,有慕容俊在鄴城,也不會讓慕容垂輕易得逞。
慕容衝帶着左副官離開皇宮朝着軍營之中趕去,然後又帶着軍隊立即朝着自己府上而去,這次要出城,必須要瞞過慕容垂的眼線,如何瞞過眼線,慕容衝還需要設計才能出城,至於這出逃的計策,已經在慕容衝的腦中。
慕容垂現在就等着慕容衝的離開,如此一來,他的計劃將很快實現。而慕容垂根本就不會讓慕容衝活着離開抵達益州,對於慕容衝的一切行動,都有着慕容垂派出去的眼線監視。而慕容垂王府之外的眼線依
舊還在,兩人相互監視着,卻又相互沒有揭開,目的就是故意演戲給對方看。*----------*
慕容衝帶着左右副官在自己府上,對於外面的眼線,慕容衝沒有說很多,左右副官也明白,現在左副官要和慕容衝兩人離開鄴城,就必須從他們眼皮底下走,而慕容衝今天就要讓慕容垂知道,慕容衝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離開鄴城,而且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慕容衝要走的消息並沒有任何人知道,而慕容衝也沒有再次去清河宮,雖然慕容衝本人對清河公主有種不捨,但慕容衝知道清河公主知道如此複雜的情況不辭而別,她會理解慕容衝的做法,以大局爲重的清河公主讓慕容衝除了喜愛之外多了一份敬重。*-------*
慕容沖和自己的兩個副官商量了一下便匆匆朝着自己書房而去。慕容衝府外的士兵正嚴肅的在外面巡視,沒有任何的鬆懈。而那些監視的眼睛一直盯着大門死死不放,對於這些,這些士兵並不知情。
很快,從慕容衝府上的大門裡走出了左右副官,中間跟着一個穿着白袍的盔甲的將軍,而在將軍後面還跟着一個穿着士兵盔甲的士兵。見到慕容衝出來,慕容垂的人立即打起了精神。只見那個穿着白袍盔甲的將軍立即上了一架馬車,然後由一個副官帶着一批人跟着朝着皇宮方向而去。而另一個副官和士兵則抱拳相送。
另一個副官則帶着剩下的士兵朝着城樓走去,除了那個副官起着馬,剩下的人都騎着馬,唯獨只有那個牽着副官的士兵沒有馬。慕容垂的眼線立即跟着慕容衝的馬車而去。他們的目的是跟着慕容衝而不是其他人,慕容衝剛從皇宮到軍營,現在又朝着皇宮的方向而去,這裡面肯定有文章。
慕容垂的人把慕容衝的行蹤一一送往慕容垂的王爺府,慕容垂倒是想看看這個慕容衝在皇宮和軍營及他自己府上不停的走動有何目的。慕容垂讓線人繼續監視,發現慕容垂有離開的跡象立即通報。慕容垂當然希望慕容衝立即離開鄴城,只有這樣,慕容垂才能早日將慕容衝殺死在鄴城之外而不用擔負任何責任。
左副官帶着人馬來到城樓前,卻被慕容暐撞了個正着,慕容暐一看是慕容衝的人,這故意爲難的心立即涌了上來,慕容暐駕着馬擋住了左副官的去路。
“你們站住,誰讓你們在這裡瞎逛的。”
左副官一看是慕容暐,立
即朝着自己馬旁邊的那個士兵看了一眼,那士兵朝他搖搖頭,左副官抱拳對着慕容暐。
“末將剛剛從軍營之中趕了,是奉了皇上的命去城外。”
“我看是奉了慕容衝的命吧,本太子可是告訴你們,跟着這個慕容衝沒有好下場,你們最好能遠離慕容衝,不然到時候你們後悔都來不及。”
“多謝太子的提醒,恕末將公務在身,不便久留,告辭。”*---------------*
左副官帶着人朝着城門口走去,慕容暐並沒有阻難,只是囂張的看着這幫慕容衝的人,對於這幫人的提醒就是讓他們知道這個燕國慕容暐是太子,也就是將來燕國的皇帝。慕容垂很是得意自己的身份,慕容暐也想讓慕容衝的人知道自己的威風,不過他們是奉命皇上,所以慕容暐也不敢過多阻難。
左副官帶着一對人馬走出了很遠,直到穿過了慕容垂的護城軍,才停住了腳步。這時候那個走在左副官身邊的人摘掉了頭盔。
“將軍,現在我們已經走出了慕容垂的監視,安全了。”
慕容衝笑了笑,對着後面的士兵招招手,後面的士兵接令,立即下來一人,然後那個士兵上了另一個士兵的馬,朝着鄴城而去。
慕容衝利用調包計策順利的走出了鄴城,慕容垂絕對不會想到那個穿着白色戰袍的人竟然會不是慕容衝,而是頂替慕容衝之人,真正的慕容衝已經走出了鄴城,此時正準備朝着益州出發。慕容衝把這招用得出神入化,就連剛剛在城門口的慕容暐也沒有發覺到這一點。
慕容衝在見到慕容暐的時候還擔心他會多般阻難,卻也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的從他眼皮底下走過,如果慕容暐知道慕容衝就從自己的眼皮底下走過,慕容暐不知道有多自責。---------------*
慕容衝跳上馬,拉動馬套回頭看着鄴城,多麼豪邁的 一座城池,裡面有着自己太多的牽掛,自己心愛的人身處危城之中而不能解圍,慕容衝的心情是複雜的,苦澀而酸楚。慕容衝不希望戰爭打響在自己離開鄴城之後,如果可以,慕容衝寧願戰爭就發生在益州,只有這樣,鄴城之內的清河公主纔不會受到任何一點傷害,即使是恐慌也不會發生。帶着五味雜陳的慕容衝駕着馬朝着益州的方向飛奔而去,鄴城,一座成爲慕容衝牽掛的城池,這裡,註定着慕容衝的悲傷與難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