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六章意外
就在慄純芯她們快衝出來的時候,一根橫樑從她們的頭頂掉了下了。
一直注意觀察四周的慄純芯,見房樑瞬間就到了她和彩雲兩個丫頭的頭頂,根本來不及提醒的慄純芯只能推開彩雲兩個丫頭,自己避重就輕的儘量避開要害。
被推倒在火堆裡的彩雲兩個丫頭,扭頭就看見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心驚膽戰的兩個丫頭好像感覺不到大火燒身的痛楚,只是傷心欲絕的看着房樑掉地的方向。
後面的青石和青樹也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被房樑壓在下面的慄純芯。
其實慄純芯只是被壓了一條腿,但是因爲角度問題,彩雲兩個丫頭看不見房樑後面的慄純芯到底怎麼樣了,理所當然的認爲,被房樑砸着的慄純芯凶多吉少了。
至於慄純芯身後的青石和青樹,則是因爲房樑上的火苗和房間裡的濃煙阻礙了視線,雖然看見主子還活着,但模模糊糊看見的就是主子身處房樑下的情況。
“咳咳……想等我被燒死再救我啊!”腿被砸斷,接觸房樑和地面的身體又被大火燒的鑽心痛。呼吸不暢的慄純芯,看着幾人只是自顧自的傻在原地發泄自己的情緒,對她是不聞不問,沒被砸死、燒死,差點被氣死。
青石和青樹被慄純芯一吼,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放下身上的彩琴和彩影,不顧大火燒身的疼痛,用力想搬開慄純芯腿上的房樑。
彩雲兩個丫頭這才慢一拍的反應過來,主子沒死!瞬間異常興奮的兩人沒感覺到身上火苗的灼燒,只是急忙上前,和青石、青樹拼命想把房樑移開。
“你們別白費勁了,趕緊帶着彩琴和彩影出去,然後叫別人進來救我。”慄純芯見四個人身上都是火苗亂躥,手也被燒的皮開肉綻的,趕緊阻止四人自殺式的行爲。
“不行!”四人異口同聲的拒絕。等他們出去,別人再進來,主子還能堅持住嗎!他們的性命不重要,只要主子沒事就好,主子也絕不可出事!
“你們搬的開它嗎!咳咳……這是在浪費時間!不但救不了我,最後我們都要死在這!還不快滾出去!”氣急敗壞的慄純芯一頓大吼,又被嗆的眼淚直流。
“主子!”他們不敢離開!就算死,他們也要和心裡一直爲他們着想的主子死在一起。
“快滾去叫人!主子我保證,一定不會有事!”求求你們快走吧,她要進空間滅火!
“主子……”四人拼命想搬開房樑,房樑卻紋絲不動。心急如焚、被濃煙嗆、火苗燒的快暈過去的四人,都是不知所措的看着房樑下快被大火吞噬的主子。
“這是命令!馬上!”不得已只能端起主子架勢的慄純芯,冷冽的盯着驚慌失措的四個人。
“……是。”青石四人也知道這樣下去只有死路一條。冒險出去求救,或許主子還有一線生機。
不再猶豫的四人,用傷痕累累的手,兩人擡起一人,拼命的向外跑。
慄純芯見幾日終於開竅離開了,趕緊閃身進了空間。
一條腿不能動的慄純芯,進了空間也不敢用水滅火,只能在地上打滾滅掉身上的火苗。又不能吃治傷的丹藥,只能多吃兩顆止痛藥。當然,她吃的這些藥都是對胎兒沒有任何影響的。
二條雖然用水滅火可以減少皮膚的疼痛,可等別人來救她了,她要怎麼解釋水的出處。
雖然吃了治傷的丹藥可以治好她的外傷、腿傷,但不是現在。現在救自己,那她這幾天的忍氣吞聲,她今天身體所受的疼痛,她內心現在的憤怒算什麼!
既然已經付出,她又怎麼可能不要回報!她不但要回報,她還要雙倍、十倍、百倍的回報!
這點疼痛算什麼!這點小傷算什麼!意料之中的事情。
慄純芯一邊在受傷嚴重的地方滴點泉水,一邊留心注意外面的情況。
剛滴了幾滴泉水就隱約聽到外面有動靜,慄純芯趕緊閃出空間。
出了空間只能是在原地的慄純芯,只能再次承受更加疼痛的火灼。
沒有意外的,青石和青樹又跑進來了。跟着青石和青樹進來的,就是彩琴覺得可信的,樺林殿負責打掃的兩個太監;還有德平留下的,除了剛剛進來那個宮女之外的另外兩個宮女;還有廚房的大廚。
“主子!”青石和青石跑進來就衝到慄純芯身邊,憂心忡忡的盯着慄純芯看。
“你們再不把房樑移開,你主子我就有事了!”突然的疼痛很快就麻木了,但是,用恢復感覺的同一個地方再次承受同樣的疼痛,那種痛苦真的不是人受的!
“是。主子您再忍一下。”青石、青樹眼淚嘩嘩的上前和進來的宮人,齊心合力的把房樑擡起來。
慄純芯感覺到腿上重量變輕,知道機不可失,忍住腿骨斷裂的鑽心疼痛,用手把不能移動的那條腿拽出房樑的範圍。
其實,以這幾個人的弱小力量根本不可能把房樑移開,雖然幾個人都努力的想向旁邊移動。能把粗大的房樑搬起來,已經是他們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放手吧。”此時此刻,慄純芯說不感動是假的。看着青石几人因爲救自己,連手上、身上被火燒的皮開肉綻都不放開壓着她的房樑,慄純芯只覺鼻樑發酸!
特別是青石和青樹,剛剛已經被大火燒的體無完膚,現在又要承受一次。
那種疼痛她剛剛感受過了,知道是什麼樣非人的折磨。何況,他們在用手拉扯着滾燙的房樑,手心受傷的地方早被磨的面目全非了吧。
“主子!”幾個宮人見慄純芯出來了,趕緊扔了房樑跑過去扶起慄純芯。
“我們出去,青石、青樹走前面。”慄純芯揮開所有人伸過來受傷的手,自己伸手攬住兩個小太監的肩膀,和衆人齊心協力的慢慢向外移動。
雖然慄純芯已經吩咐了,可幾個宮人還是在前在後的把慄純芯圍起來,伸出傷痕累累的雙手擡起行動不便的慄純芯。
慄純芯沒再說什麼,也沒掙扎。她越掙扎,他們越痛;她現在說什麼,都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