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的脖頸周圍。
停下了動作,秦皓晨撫着他滾燙的臉,呼着粗氣看着他的眼,“是不是害怕?”
此時的顧君弦卸下了平時的那份鎮定,抿着脣,喉嚨間發出一個聲音,“嗯。”他承認自己害怕了。
“害怕什麼?”秦皓晨的語氣溫柔。
顧君弦輕微搖頭,“不知道。”
秦皓晨脣角往上勾了勾,“過了第一次,以後就不會害怕了。”
顧君弦身子緊繃,心跳的聲音連自己也聽得清清楚楚,全身的血流得飛快。秦皓晨將他打橫抱起,往房裡走。
身子落在秦皓晨的那張牀時,頭腦裡興奮和緊張的兩種情緒混雜在一起,就快要把他吞沒。房裡書桌上的檯燈和手提電腦都沒有關,藉着燈光,看着秦皓晨上來,他好聽的聲音在而耳邊響起,“過了今天就不會害怕了。”
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忘了是甜蜜還是害怕。
顧君弦遠不及秦皓晨來的鎮定,他不住地顫抖,顫抖的身子還緊繃着。秦皓晨平時的一個擁抱,一個吻就足以讓他臉紅心跳不知所措,更別說進一步地接觸。
藉着燈光,顧君弦可以看清楚秦皓晨那張好看的臉。雙手環着他的脖頸,想要靠他更近些,輕聲喊他的名字,“皓晨……”
秦皓晨滿意地勾起脣角,然後會在他微微展開的脣上落下一吻。
秦皓晨徵求他的意見,“會很疼,嗯?願不願意?”
秦皓晨在他耳邊輕聲說:“要是不願意可以用手。”
顧君弦摟着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聲音很低,“願意。”及至以後每次想起自己的這句話,就想覺得當時傻到家了!
秦皓晨慢慢教導他,
秦皓晨溫柔地說:“疼就叫出來。”
“嗯。”
事後,秦皓晨從他身上下來,躺在他身邊,伸手把他攬到自己懷裡,“疼不疼?”
顧君弦遲疑了一下才答:“有一點。”
等到急促的呼吸都平穩了,顧君弦從他的懷裡擡頭,“你到底多少歲了?”
秦皓晨將手放在他的側臉,用手掌撫了撫,“2028年聖誕節是我19歲生日,你算算?”
“三歲?”
“快了。”秦皓晨答得風輕雲淡。
其實,顧君弦想問的是,他對這事那麼熟稔,是不是以前和別人做過。但是,這樣的問題他又問不出口。心裡想着,就算有,那也是以前,只要他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和別人有過就好了。
秦皓晨將額頭抵上他的,“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秦皓晨卻不饒過他,嘴角勾得很深,“是不是再想我和多少人做過這種事?”
“很多?”
“是很多。”
顧君弦心裡一酸,胸口很悶,隨後又恢復,“那是你以前,我管不着,要是你以後……”一句話沒說完,嘴就被堵住,被秦皓晨的脣。
秦皓晨離開他的脣,面對這面,“要是我以後,怎麼了?”
顧君弦嚥了一口氣,放狠話,“要是有以後,就把你下面剪了。”
“噗。”秦皓晨小聲的笑着,“要是把我剪了,你以後跟誰做?”
顧君弦面紅耳赤,伸手就要去掐他的腹部。秦皓晨卻不給他空間,身體再次壓上他的,腹部貼着他的腹部,顧君弦也就掐不到了。
秦皓晨居高臨下看着他,“火氣好大。”
顧君弦瞪他一眼,“下去。”
“喂,別生氣了。”
顧君弦偏頭,“誰生氣了?”
秦皓晨在他耳邊小聲說:“我在兩個小時之前還是處|男,這你滿意沒有?”
“不信。”
“真的,我還有處|男證書。”
顧君弦抿着脣無聲地笑,嘴上卻不饒,“那你怎麼那麼熟?”
“這種東西,對着正確的人,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無師就自通了,怎麼,難道一定要做過才能熟?”
雙手放在身上那人的背部,顧君弦說:“下去,重。”
某人像小狗一樣在他頸窩蹭了一蹭,“要不再來一次?”
“不行。”剛纔一次過後,身後的那個地方還在火辣辣的痛。
“還很痛?”
“嗯。”
秦皓晨就從他身上下來,把手伸到他的腰部給他按摩。書桌上的檯燈還在亮着,電腦則早已黑了屏。牀上的兩人共用一個枕頭,同蓋一張被子。
秦皓晨一邊幫他按摩着腰部,一邊說:“到底是誰教你的,表白之前還給人家臉上揮一拳,那麼兇,誰會答應。”
顧君弦抿着脣,跳過這個問題,問他,“那天,你爲什麼要答應去見那個女孩?”
秦皓晨笑了笑,總結了上面這兩句,“所以說,醋罈子打翻之後,我的後果就是挨那一拳。”
“你是不是想趕我走?”顧君弦問。那天,秦皓晨說最壞的打算就是他下一秒就會消失,秦皓晨後來說,我也喜歡你。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其實就是想趕他走。
秦皓晨沉默了半響,不否認,低聲道:“但是,你走了之後我就後悔了。”
秦皓晨也喜歡顧君弦,卻一直沒有表露,他心裡清楚自己不屬於這個空間,什麼時候消失他也不知道。在種種的不確定下,他甚至不敢承認。那天,顧君弦喝了點酒,開口表白,他也無措,但是心裡清楚自己的處境。
顧君弦離開後,他悄悄地跟在身後,因爲他喝了酒,他怕他出事。他一路跟,就在身後的不遠處,顧君弦撐着一棵樹幹嘔他也看到了,有一個清秀的男人想要幫助顧君弦,他也看到了。他只是遠遠地看着,一路跟到他的宿舍樓下,纔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