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荻面上帶着淡淡的笑,心裡卻叫苦連天,這妖媚的女人一靠近他就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媚術果然不一般,他得謹慎點兒,不能把齊王的名聲毀了。
凰北月之前告訴過他這魏嫣然的媚術,因此他心裡有防備,只溫雅地笑了笑,喝了酒,道:“多謝了。”
權王一直看着這邊,見他不爲所動,心中不由地詫異:這風連翼竟有這麼強的定力,一點兒都不受誘惑?
魏嫣然也是有些奇怪,她身上有異香,加上剛纔舞蹈時的薰香,這些男人就算不近女色,也沒辦法抗拒她,這齊王怎麼回事?
她天生性子強,便又斟了一杯酒,道:“齊王乃天潢貴胄,血統高貴,嫣然平日無緣得見,今日難得,再敬齊王一杯。”
她靠近一步,身上香風陣陣,讓人光是聞着就先醉了。
席間的櫻夜公主看的惱怒,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說:“不要臉!”
洛洛連忙按住她的肩膀,道:“你小聲點兒,惹人注目又不好!”
櫻夜公主咬着嘴脣,恨不得上去把那個女人給扯下來!
這邊小小的騷|動剛剛過去,忽然一個大臣站起來,道:“天潢貴胄?我看未必!”
這一句話,頓時就驚得整個宴會都安靜下來,連魏嫣然都回頭看了一眼那說話的人。
凰北月也回過頭,看了一眼那說話的人,那是個三十多歲的白面書生,一看便是諫官之類的人,衆多目光看向他,他也一點兒也不畏懼,仍舊開口說着話。
“九皇子自小便被送走,在南翼國十年,古時候有偷換質子的行爲,偷偷將年幼的質子調換,換一個人,過個十幾年,也沒人認得出來!”
“徐敞,你這是什麼意思?”權王眉毛一豎,便將一下子將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那酒杯立刻就碎了。
“王爺不用生氣,自古以來,養這麼多諫官,不就是讓人受氣的嗎?”雅皇后倒是一點兒所謂都沒有,今日盛裝打扮,自是美豔動人,高貴雍容,只是有個魏嫣然,她的風采便不那麼耀眼了。
那叫徐敞的人越說越來勁兒了,乾脆就走上來,在地上跪下,道:“皇后,王爺,自古以來偷換質子的時候屢屢出現,如今先皇駕崩多年,正是迎立新君之時,半點兒差錯都不能有,齊王雖然有人望,可若他是南翼國派來的人,那我北國豈不危險!”
當着齊王的面也敢如此說,這北曜國的諫官,脖子可真硬啊!
今日權王原來還有這一手,若能當衆證明齊王不是北曜國皇族,那十一皇子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而齊王若不服,想反抗,就是篡位謀逆!
地位剛好交換一下,果真薑是老的辣啊!
凰北月靠向椅背,擡頭看着坐在上位的宇文荻,這種時候還能保持冷靜淡然的笑容,宇文荻也不是個一般的人物啊!
“徐敞,今天各國英雄都在此,你不要胡言亂語,傳出去,有損齊王威名!”宇文戰第一個站出來,“齊王爲了北曜國,十年質子生涯,只換得你們一句懷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