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北月仰着一張小臉,燭光迷離,流連在她臉龐上,細瓷一樣的幾乎,有種誘人犯罪的光澤。
他忽然俯身下去,將她壓倒,低下頭,淡淡的呼吸噴薄在她耳邊,“想要王璽,就讓我看看你值不值。”
太親密的動作,她本能地縮了一下身體,身上的男人立刻擡起頭,一雙冷然的雙眸,看着她,“不願意?”
凰北月不語,若在以前,這種事情她不會在意,食色性也,男男女女這種事情太正常不過了。
一個出色的殺手,是不應該在乎這些的。
那時候,大概是因爲自己的心裡,沒有任何人吧,而且,也沒有要爲任何人守身如玉的想法,所以才能無所謂。
“我以爲你爲了南翼國,當真能捨棄一切。”昀離譏諷地一笑,起身,整理着衣服下襬。
“誰說我不能?”深吸一口氣,凰北月也慢慢地坐起來,跪在牀|上,雙手搭在他肩膀上,主動湊上去吻了一下他的脣。
他怔了一下,她離開他的脣,紅脣妖冶,眸光迷離,一切是那樣的誘惑。
他是魔,心已成魔,本可以堅如磐石,可就在看見她雙眸的那一瞬間,一切都土崩瓦解。
摟住她的腰,重新虜獲她的脣,再次將她壓下,大紅的簾幔被他隨手一揮,散下來。
朦朧的影子裡,他充滿欲|望的身影微微起伏,勾着她的舌掠奪,動作逐漸柔緩,那種溫柔忽然間讓他有恍惚的錯覺。
彷彿還是盛開桃花的深谷,溫泉的水汽瀰漫在繁花之間,他走過小路,看見她偷懶,睡在樹下,淡粉色的花瓣落了她一身。
連續的訓練太累了,從來沒有看見她睡得那麼酣暢,有一片花瓣輕輕旋轉着落下,恰恰沾在她粉脣上。
他如同着了魔一樣,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將那片花瓣拿起來,情不自禁地用手指輕輕描繪着她嘴脣的形狀,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她。
那是第一次,他清寂的心裡,被魔性佔滿了,從那以後,魔性便緊緊抓住他,在他心底生了根,日漸加深,不可自拔。
凰北月,你怎麼會知道,你是我的心魔。
輕解羅衫,嫁衣褪去,只隔着一層薄薄的褻衣,她被他抱在懷裡,他身上的灼熱,燙得她快不能呼吸了。
凰北月緊抿着嘴脣,閉上眼睛,只覺得這一切不過是場夢罷了,她會醒過來的,很快就會醒過來。
浮沉的欲|望裡,身上的男人忽然悶哼一聲,在她嘴脣上狠狠咬了一下,緊接着,拳頭便有些無力地垂在牀|上。
帶着血的脣角邊,緩緩露出一抹輕笑,凰北月輕輕擡手,將他推開,自己也坐起來。
昀離伏在錦被上,沉重地喘息着,聲音低沉痛苦:“你下毒……”
“最毒婦人心,你沒聽說過嗎?”凰北月拉好身上的衣服,對他淺淺一笑,然後去拉他的手。
昀離的手修長有力,指節如同修竹一樣漂亮,凰北月用手指輕輕摩挲着他食指上的納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