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來玩個非常好玩的遊戲。”說着,就將一副牌倒了出來,一一攤到青兒的面前,開始教她認牌的大小。
“A”到“10”倒還還好,雖然她不認得阿拉伯數字,但是從牌上花色的個數,還是可以一眼看出來大小的。但是“J”“Q”“K”這三個數就麻煩了,青兒拿着三張牌對比着看了半天,才猶猶豫豫地說,明白了。
看她的樣子,就覺得不大保險。不敢教她玩太難的牌式,本着技術要從基礎抓起的原則,所以,我決定先跟她一起玩“釣魚”。所謂“釣魚”,就是一副牌54張,拿掉正司令和副司令,剩52張。將牌洗勻,理好,牌面向下地平分成兩堆,兩個人各選一堆,然後就可以開始玩了。
“規則就是,我們每人輪流着翻開最上面一張牌,放出來,首尾相接地連成一排。如果看到之前排出來的牌與你這次放出來的牌有一樣的時候,這兩張牌之間的牌就都歸你了。最後,誰的牌先輸光,就是誰輸了。”
我解釋完規則,青兒遲疑了好久,才說明白了。
於是我翻開我手裡這一堆的第一張牌,“7”排了出去。青兒猶豫了一下,拿起她那堆牌,試圖想去裡面找張“7”出來,我這纔想起我介紹中的疏漏,馬上按住她的手說:“不能看牌。遊戲過程中,可以洗牌,就是這樣子——”我示範地洗了下牌。“但是絕對不能看牌,看一次牌,要扣十張牌!”
“啊,要扣那麼多?!”青兒驚愕地睜了睜眼睛,每人總共才二十六張牌呢!
“是啊,所以,絕對絕對不能偷看!”
“嗯嗯!”青兒連忙點頭,顯然對這個新鮮的遊戲有着極高的興致。
於是乎,我們就開始你一張我一張地排起來了。
以前,我是最不喜歡玩釣魚了,因爲玩這個最沒有技術含量,拼的完全是運氣和人品。不過現在跟初玩者玩,看着青兒每次翻一張牌出來,就瞪大眼睛,把那條長長的隊伍從頭到尾地一張張都對上一遍,看那謹慎的樣子,就覺得非常好玩。尤其是,有時候她還對不出來,當她放下牌的時候,我就馬上翻開我的牌蓋上去,然後再告訴她,那剛纔那張牌其實在前面是有牌的,但是她沒發現。當青兒順着我的手指看到那張牌時露出的懊惱不已的表情,哈哈哈,心情真是愉悅啊!
不過我也沒有得意多久,很快地青兒就對牌熟悉了起來,如果有同樣的牌,基本上猶豫一下就能看出來了,我也漸漸佔不到便宜。看來是我的人品不夠好啊!
正玩得開心,屋裡忽然響起一個輕笑着的聲音:“嗬,這是什麼新鮮東西?”
大色狼?!這該死的聲音,我一聽就聽出來了。回過頭,果然就看到鳳鏡夜笑眯眯地站在旁邊,引着脖子往牀上的牌局窺望。
“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我站起身,朝他怒目而視。
鳳鏡夜很無辜地攤攤手。“敲過了,沒人理我。我聽到屋裡有聲音,好像有很好玩的事情,就自己進來了。”
靠,我又沒有玩那麼入神,他敲門的話,我一定會聽到的!我怒,這傢伙肯定是沒敲就進來了!還沒開始爆發,就看到青兒微笑地迎上前去。“真的很好玩呢,鳳公子。”顯然鳳鏡夜這傢伙是三天兩頭地往端王府竄的主,青兒對他都頗爲熱絡。“姑娘剛纔教青兒玩她們家鄉的遊戲,真是太好玩了!”
“呵呵,是嗎,這麼好玩?”鳳鏡夜笑眯眯,格外礙眼。“那我也加入一起玩。”說着,收起小扇子,插到袖管中,一撩衣袍就側身坐到我剛纔坐的位置上,半眯起眼睛看,打量起殘局來。
“好啊好啊,很容易學的。”青兒雀躍着。
切,我一個人無聊死,也不要和這隻大色狼玩。於是轉身從衣架上拾過一件翡翠色的外衣披到身上,說:“你們先玩着,我去一趟洗手間——”在兩道奇怪的目光的注視之下,我連忙改口。“我,如廁。”汗,這樣說,應該聽得懂了吧。
從房裡“尿遁”之後,出到花園裡呼吸清新空氣。真不愧是古代,沒有重工業的空氣污染,一口氣吸進來,還帶着點淡淡的樹葉的清香,感覺真好。在地道的古式亭院裡晃悠了一圈,不知不覺地轉出了我住的那個小院,看到了月色下,一潭澄清如鏡的湖水。
認出來了,這個湖就是我穿越過來的那個湖。據說,也叫作莫愁湖——忽然靈機一動,那再進到這湖裡,會不會就能穿越回去了?
於是,當下立即脫掉繡鞋——所幸的是,他們這個年代的女人還沒有纏足的習慣,不然以我37碼的大腳,還非得被鄙視至死不可。捲起褲綰,赤足淌進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