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0統統不放過他們

穿越之極品俏農婦 V20 統統不放過他們

望着臭椿樹上結滿的翅果,慧娘若有所思,臭椿可以在鹽鹼地生長,種子可以保存一年,正好適合種在她買下的百畝荒田上。

“夫君,我們僱人把臭椿樹上的翅果摘下,明年春天帶到百畝荒田上種植,這臭椿生長快,繁殖能力強,等成材後,我們可以賣木材或者留着自己用。”

“好,聽娘子的。”

張程緣輕輕拍了拍娘子的手背。

慧娘望着夫君,感動一笑。她在他身邊時,他事事聽從,不知道的人會以爲他沒什麼本事,靠她發家。實際上,他事事提前幫她鋪好路,任由她發揮。她不在他身邊時,他可以一人挑起大梁,將產業打理的井井有條。

“娘子,你看這香椿樹又長出不少小樹苗呢,爲夫沒認錯吧?”

慧娘順着張程緣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有好多香椿小樹苗,“夫君,不錯哦,這麼快就能分清香椿和臭椿。現在的香椿芽不好吃,等明年春天,我們摘些香椿芽,我給你做一桌香椿宴。到時候,我們挪幾棵香椿樹栽到齊城的院子和爹孃那裡,這樣,每年都能吃到香椿芽。”

“好。”

他們二人聊得正酣時,張程緣聽到罵罵咧咧地聲音。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娘子,牛家那幾個人過來了,我們先藏起來,聽聽他們說什麼。”

慧娘點點頭,任由夫君牽着手,躲到隱蔽的地方。

這片樹林是回鎮上的必經之地。牛家八人正提着行李邊走邊罵。

“你們看張程緣那熊樣,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等回家我們自己開個博味卷尖的作坊,擠垮他們。”

“對,大哥,我們給自己做的卷尖起名叫牛味卷尖,如何?”

“大哥,這樣做行嗎?他們雖然攆我們走,但沒攆咱們孩子,這樣咱們孩子還能在恆心學堂唸書呢。”

“是啊,大哥,爲了孩子們,我們還是先忍下這口氣吧。”

牛大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停下腳步,指着那幾個兄弟的鼻子罵道:“一個個沒出息的東西,若是咱們掙了錢,還愁孩子沒書讀嗎?暫時先別和爹孃說我們被攆走的事,先讓孩子們在恆心學堂,等我們掙了錢再把他們接回來。這卷尖成本不高,不就是雞蛋和豬肉餡嗎?我們回家多盤幾個爐竈就是。”

穿過崇山鎮,牛大他們就到牛家村,他們的幾間茅草屋在那裡。剛纔走的時候,文大叔給他們結了工錢,每人三百文工錢,他們正好有本錢。

牛家八人只會加工卷尖,但不會調肉餡。慧娘低聲說:“夫君,他們還想着模仿博味卷尖?這樣豈不是會抹黑卷尖,會影響到我們卷尖的名聲。”

張程緣輕輕攬過慧娘,輕聲說:“娘子,放心吧,爲夫定讓他們的作坊開不起來。”

本以爲牛大罵完衆人,他們會離開,誰知道牛二忽然發話,“大哥,既然這樣,我們沒什麼好怕的,我們哥幾個受了委屈,難道就這樣算了?明着不行,我們來暗的。怎麼着也要好好整整張大牛他們幾個。”

衆人一聽,紛紛點頭。他們湊到一塊,低聲合計,聲音再小,躲在暗處的張程緣都能聽見。

牛家八個人合計完,按分工分頭行事,有人去買迷煙,有人去準備麻繩,有人準備毒藥。

張程緣望着牛家八人的背影冷笑。

慧娘與夫君商議,先除了這幫渣親再走。回到作坊後,囑咐文大叔一些事情,文大叔駕着馬車出去。

慧娘他們等待晚上的來臨,期間有人過來送雞蛋,張嬸負責點收。

送雞蛋的人說:“張管事,過些天,天寒地凍時,可能就沒有這麼多雞蛋了,最好是平時提前攢下些雞蛋,留着冬天用。”

張嬸猶豫了一下,東家說過,只能用新鮮雞蛋,“謝謝你的提醒,等我和東家商量一下,再決定要不要加量。”

“好咧,不過要抓緊,不然過些天可真就沒這麼多雞蛋了。”

張嬸客氣地將人送走。

慧娘聽到這個情況後,決定馬上把養雞的事情提上議程。

冬天天氣冷,母雞基本不下蛋,但若是做好保溫措施,母雞還是會下蛋。

每天這裡的爐竈不斷,產生的熱源,可以合理利用起來。

這邊的作坊和工人宿舍都是南北走向,慧娘設計了一下,在作坊的東邊蓋養雞場。

養雞的話容易臭氣熏天,尤其是氨味濃重,但處理好的話,沒有異味。這一點難不倒慧娘。可以用艾葉、蒼朮、大青葉等中草藥按等份適量放在雞舍空舍薰燒,即可抑制細菌,又能除臭。

等文大叔回來後,慧娘將該養雞場的事情吩咐下去。

文大叔拿着慧孃的設計圖,很快找來工匠,說幹就幹,開始蓋養雞場。

到了晚上,衆人都睡下之後,一羣人鬼鬼祟祟地闖入,他們分工明確,有人點迷香,有人準備往明天要送走的博味卷尖投毒。

結果他們剛開始行動,便被崇山鎮鎮丞拿下。

火把靠近,衆人看清,這些鬼祟行事之人正是牛家八口人。

這一次慧娘和張程緣毫不留情。

牛大驚訝地看着衆人,“你們怎麼會提前準備呢?”

文大叔耐心地解釋道:“你們做壞事,以爲人不知故不覺嗎?我們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鎮丞大人一直在暗處看着你們。告訴你們,壞人總歸有報應,不知感恩,意圖謀害東家,你們這樣的人,只配呆在大牢裡。”

崇山鎮鎮丞雖不認識張程緣,但知道他有瑞王爺令牌在手,故而十分配合此次行動。

“來人,將牛家這八人統統押入大牢,擇日候審。”

牛大他們紛紛喊:“饒命,饒命。”

牛大“噗通”跪下,“阿緣,求你看在小姨的份上,饒了我們吧,我們一時鬼迷了心竅,坐下這等錯事,我們知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們。”

張程緣鄙視他們,“你們投毒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呢?若是你們投毒成功,此刻被關大牢的人,豈不是我?鎮丞大人,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鎮丞下令,“還等什麼,馬上帶走。”

衆差役押着犯人走後,鎮丞低頭哈腰地說:“打擾各位,諸位可以安心休息了,下官告辭,告辭。”

鎮丞他們走後,文大叔他們趕忙打開門窗通風,將牛家人因被逮住時灑落在地的毒藥打掃乾淨。

一番忙活之後,衆人回房休息。

翌日

張程緣帶着慧娘去爬這附近的一座山,這山上樹木衆多,山楂、核桃樹、棗樹、酸棗樹……

慧娘看到後,又萌生了買下這座山的想法。等過了冬天,可以將雞放養在山上,省去打掃雞舍的勞力。

慧娘從山楂樹上摘下誘人的山楂,在身上擦了擦,就要往嘴裡填。

張程緣欲奪下,“洗乾淨再吃。”

“純天然無污染,沒事的。”

“那邊有泉水,我們摘些水果,既能洗水果,又能看泉眼。”

慧娘一聽有泉水,立馬停下欲往口中送山楂的手。

“好。”

二人摘了兩個蘋果,十來顆大棗,幾枚山楂,朝泉水走去。

“夫君,我們買下這座山吧?”

張程緣微笑着說:“估計不太好辦,這附近的村民都靠這泉水喝水做飯,再說,這山上的果樹,上山的人都可以隨便採摘,我們若是買下,還不引起公憤?”

慧娘考慮了一下,“那我們從山上,只買幾塊地皮,蓋幾間木屋,過了冬天,可以僱人在這裡養雞,順帶養些牛羊之類。”

“好。過會我們去找里正。”

殊不知,早就有人打這座山的主意,如今正在給里正施壓。

“我說,里正,你是不想幹了還是怎麼的?本少爺不過是想買座山,就這麼難嗎?又不是不給錢。”

說話的人正是松山鎮鎮丞的兒子,顧霍。他也看中了這座山的價值。

里正縮着頭,哆哆嗦嗦地說:“顧公子,不是小的不肯賣給你,而是這周邊的村民都靠着山吃飯呢。若是賣給你,會引起公憤的。”

里正雖害怕眼前這個人,但基本道理還是懂的。

顧霍“唰”一下,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一把抓住里正,將里正摁在桌子上,匕首在里正眼前劃來劃去。

里正嚇得“呀呀”直叫。

顧公子手下的人將里正的家人趕到另一間屋子,關起來。

慧娘和張程緣到里正家時,看到的就是這馬上見血的一幕。

顧霍先是把匕首插在桌子上,懶散地說:“喲,害怕了?放心,匕首沒插你手上,不過,下一刀可就說不準了。那座山,小爺我買定了,說,到底賣不賣給我?”

里正顫抖着身子,嘴裡吐出幾個字,“不……不行啊。饒……饒命。”

張程緣看到里正被嚇成這副熊樣還堅持不賣山,“噗”忍不住笑出聲。

顧霍聽到聲音,擡起頭,看了一眼張程緣,不認識,於是仰着頭不可一世地問道:“來者何人?”

張程緣回道:“買山的人。”

“喲,這還來搶買賣的人了。”顧霍放開里正,從桌上拔出匕首,朝張程緣走去。

見張程緣和慧娘眼中毫無懼色,顧霍不免懷疑二人來頭,收起匕首,停住腳步,“來人,給爺搬椅子。”

顧霍的手下趕忙搬了把椅子過去,顧霍坐下,翹起二郎腿。繼續說:“這位老闆,您打算出多少錢,買下這座山?”

未等張程緣出聲,里正結結巴巴地喊道:“不……不能賣……賣山啊。”

顧霍回頭瞪了里正一眼,“閉嘴,再多說話,割掉你的舌頭。”

張程緣走進屋,拖了一把椅子,朝慧娘輕聲說:“娘子,坐下歇歇。”

慧娘微笑着坐下。

這時,張程緣才朝顧霍說:“不知你出多少錢?”

顧霍伸出五個手指頭,“五百兩。”

他認爲五百兩這個數目已經很大,張程緣他們會知難而退。

張程緣緩緩開口,“我出五千兩。”

顧霍一看來了個有錢的主,但他家也是不差錢的,爲爭一口氣,高聲喊道:“我出六千兩。”

“七千兩。”張程緣淡然地說出口。

顧霍一跺腳,“八千兩。”

張程緣仍舊淡然地說:“九千兩。”

顧霍有些撐不住勁,一咬牙,“我出九千一百兩。”

“九千二百兩。”

“……”

張程緣說得價格總是比顧霍的價格高。

最後,顧霍急了,比銀子比不過人家,但總歸要找回點面子,“你們幾個,給我上。”

三個小廝圍上張程緣。

“慢着。”顧霍忽然出聲,他剛發現眼前的小娘子長得俊俏,讓人垂涎,“只打那個男的,不準傷了那個女子。”

三個小廝應聲,“是。”

張程緣握緊拳頭,敢對娘子有非分之想,絕對要給他放點血。

三個小廝還未近張程緣的身,已無緣無故摔倒在地,昏死過去。

顧霍從椅子上跳起來,指着張程緣問:“你……你用了什麼妖法?”

張程緣笑着雙手一攤,“我壓根沒碰到他們,天知道他們怎麼就倒下了,或許是跟着你作惡太多,被老天懲罰呢。”

顧霍一看沒了幫手,瞅準機會欲跑。

張程緣冷不丁地快速伸出腳,又快速收回。速度之快,在別人看來,張程緣壓根沒做過那個動作。

“噗通”一聲,顧霍摔在地上,鼻血直流。他起身,狠狠瞪了張程緣一眼,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膝蓋,朝外跑去。跑出一段距離後,方回頭,吆喝了一聲,“你給我等着,決不饒你。”

張程緣不再理會他。而是望向里正。

里正見張程緣沒有動手,瞬間制服四人,感激不盡,“謝謝這位公子。”

張程緣客氣地說:“不用謝我。您老也看到了,我沒有動手,是他們自己摔倒在地的。”

里正匆忙跑到三個小廝身邊,摸了摸,試了試,“還有氣,怎麼忽然就暈過去了呢?”

張程緣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或許,他們今天出門時,吃錯東西了吧。”

里正連連點頭,“有可能是。”

慧娘硬生生忍住笑。別人不清楚,她很明白,雖沒看清夫君怎麼出手的,但可以肯定是夫君撂倒了他們幾個。

里正的家人從屋裡跑出來,“孩他爹,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你們先回房,我與這兩位談一下。”

里正的家人聽話地回屋。

里正雙手抱拳,“兩位恩人,在下程前,不知二位來此,可真是爲買山而來?”

張程緣哈哈大笑,“程大叔,我們夫婦前來,只是爲了買山上的一塊地皮。好巧不巧碰上剛纔那位公子拿刀威脅您。”

程前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夫膽小,讓二位見笑了。”

張程緣擺擺手,敬佩地說:“程大叔,你雖膽小,但爲了村民嚴拒剛纔那夥人,我們佩服你。”

程前微笑,“二位,只買山上地皮,不牽扯山泉、果樹,其餘地方都是可以買賣的。”

張程緣耐心地說:“這一點您放心,我們只買地皮蓋幾間木屋,養點家禽牲畜,果樹什麼的還是照舊,誰願意採摘誰採摘。”

山上果樹衆多,是以前的老村民種的果樹,老一輩定下規矩,只准吃水果,不準買賣,故而村民們從不爭搶,只採摘夠吃便停手。這一點,張程緣早就知道,故而不會佔爲己有。

程前高興地說:“好咧,那我們就按山地的價格買賣,一畝地十兩銀子,二位打算買多少?”

張程緣沒有思索,脫口而出,“我們要十畝。”

“好咧,二位打算什麼時候籤文書?若是今天,我馬上去村裡找幾個長輩過來作證。”

“好,今天籤吧。”

經過一番交談,慧娘他們方知,那顧霍是松山鎮鎮丞的兒子,仗着他爹,爲虎作倀,欲強買下整座山,他看上了山上的果樹和山泉水,要將此山打造成旅遊勝地。五百兩買一座山,胃口真是不小。

不一會兒,程前找來證人,簽了文書之後,他們上山量地,雙方一手交錢,一手交地契。買山地的事,麻利地辦完。

這程前辦事速度之快,也因他有別的心思,地已賣出去,即便顧霍再來買山,他也可以堂而皇之地回覆,山地已被買走,若想買山,去和張程緣商量。

等程前再回到家時,那倒地的三名小廝方昏昏沉沉地醒來,一看他家少爺不在,趕緊撤走。

一回到顧府,三個小廝才知道少爺摔傷了膝蓋,正在牀上養傷。

三個小廝生怕顧霍將脾氣發在自己身上,一臉謙卑的小心伺候。

“你們三個聽着,限你們三天之內,給我查出今天那對夫婦的來歷,此仇不報非君子。”顧霍惡狠狠地說道。

小廝心裡想,少爺本來就不是君子,但嘴上卻恭敬地說:“是、是、是。”

三個小廝領命而去。

剛回到作坊的慧娘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張程緣笑着說:“娘子,估計是顧霍那廝在念叨我們倆呢。這兩天不要離開爲夫身邊,估計那廝會伺機報復我們。”

“夫君,都要被人報復了,你還笑得出來。”慧娘調侃。

“只要娘子在我身邊,我永遠笑得出來。”

“蓋完雞舍,我們就讓工匠再去山上幫我們蓋房子。”

“好。”

三天後,雞舍蓋好,慧娘定製的雞籠也已到貨。工匠們開始在山上蓋木屋。

原先供雞蛋的人還是按時送貨,文大叔這邊亦開始收母雞,爲了保證冬天有足夠的雞蛋,他們既收開始下蛋的雞,也收一個月大的小雞。

慧娘一一囑咐養雞事項,文大叔仔仔細細地記好。雞舍又僱了三個工人,每天負責拾雞蛋,打掃雞舍,薰中草藥消除雞舍異味。

文大叔他們一共收回來兩千只下蛋的母雞,五千多隻小雞。

慧娘叮囑文大叔繼續收母雞,到了冬天,博味卷尖要提價,以冬天雞蛋少爲由,每根提價二十文錢。

看着雞舍建好,開始養雞,山上的房舍很快便能蓋好,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慧娘和張程緣決定起程去齊城。

慧娘收拾好行李,慧娘和婉娘跳上馬車,張程緣亦跳上馬車,剛要揮鞭趕車。

“東家,東家,不好了,不好了。”剛僱來的監工栓子邊跑邊喊。

張程緣跳下馬車,扶着娘子下車,待娘子站穩後,方問栓子,“怎麼回事?慢慢說。”

栓子跑得一腦門子汗,顧不上擦,趕忙說:“山上我們正蓋着木屋,來了一羣人,對着木屋一通狂砸,攔也攔不住,我就趕緊下來報信。”

張程緣還沒發話,張大牛已握緊拳頭,準備上山狂揍那羣人。

張程緣冷冷地吩咐,“大牛,文叔,抄上傢伙,跟我上山。”

張程緣輕捏慧娘手心,示意她不要害怕,慧娘跟着他們一起上山。

等到了山上,那羣打砸之人還沒有走,他們挑釁地站在那裡。領頭之人正是顧霍。

見到張程緣之後,顧霍吐了口唾沫在手掌上,順勢往自己頭髮上抹了抹。

“嘔……嘔……”慧娘裝作惡心,誇張地做着嘔吐狀。

顧霍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地用手攏了攏頭髮。

慧娘低聲對夫君說:“夫君,敢情人家就是來噁心我們的呢。”

張程緣微笑着低聲說:“一會爲夫定要好好惡心噁心他們。”

顧霍見慧娘與夫君耳鬢廝磨,羨慕嫉妒恨,高聲喊道:“張程緣,若是你肯把這山地讓給我或者把你家小娘子讓給我,我都會放你一馬,否則,哼……”

“否則什麼?顧家霍霍少爺。”“霍霍”二字的音在方言裡屬於罵人的話,意指禍禍,禍害之意。

張程緣一喊出“霍霍”二字,衆人哈哈大笑。

顧霍忙回頭黑着臉對手下說:“不許笑。”

他的手下硬生生憋住笑。

張程緣亦學着顧霍的聲音說道:“顧霍霍,若是你和手下肯脫下褲子圍着山上跑一圈或者把山上的羊屎糞吃下去,我都會放你一馬。否則,哼……”

顧霍憤怒地說:“張程緣給你臉不要臉,敢這麼噁心本少爺,我呸,小的們,給我上。”

“顧霍霍少爺,這可是你先動手挑事的,文叔、大牛既然他們挑釁,過來打我們,我們豈能不還手?你們倆過會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出了人命,我擔着。”

張程緣吩咐完,拉着慧娘退出一丈的距離。他藉着用手拍鞋上雜物的動作,順手抓起一把小石子。

爲了讓大牛和文叔打得更爽一些,張程緣快速扔了小石子,打在顧霍那幫人身上。頓時他們渾身軟綿無力。

大牛和文叔狠狠地揍他們。

慧娘高聲喊道:“大牛、文叔,把這幫人扔出我們視線,看着就煩。”

大牛和文叔每人每隻手提溜兩個人,使勁扔出去,順手解開那些人的褲腰帶,沒了褲腰帶,那羣人只能一手提褲,只一隻手打架不佔任何優勢。

顧霍眼見他的人被扔出去。打不過就跑,這是他做人的宗旨。

只是還沒跑幾步,已經被張大牛提溜起來。

“我是松山鎮鎮丞之子,誰敢動我?”顧霍不可一世地說道。

張大牛哪裡怕他,作勢欲扔。

顧霍一看沒嚇到這人,趕忙認命的閉上眼睛,等待被扔。

“大牛,先別扔。”張程緣緩緩開口。

顧霍心上一喜,他的身份總歸是嚇到張程緣了。

張程緣淡然地說:“大牛,剛纔我說過,如何才能饒他?”

張大牛渾厚的聲音響起,“光屁股跑或者吃屎。”

張程緣點點頭,“讓他選一種。”

顧霍兩種都不想選,“我不選。”

張大牛“啪啪”扇他兩巴掌,“快選,你不選,我替你選。栓子,去找些羊糞過來。”

顧霍一聽要吃羊糞,還不如光屁股圍着山上跑一圈,反正山上人少。“我選,我選,我選圍着山上跑一圈。”

張程緣低聲吩咐栓子,“去山下招呼一聲,多喊些人來看熱鬧。”

栓子壞笑一下,飛速下山。

這會秋忙都過去了,大部分莊稼人閒賦在家,一聽到有人喊山上有熱鬧看,立馬往山上跑。

等人來的差不多時,張程緣下令,“文叔,採幾片樹葉串起來,送給顧霍霍少爺。大牛,給他脫光衣服。”

儘管顧霍很反對,但他的人都被扔出去趴在地上,至今還沒有爬起來,他沒有反對的資本。只能任由張大牛給他脫光衣服。

衆人“唏噓”。

慧娘只喜歡看夫君一人,故而躲到張程緣身後,低聲說:“夫君我沒興趣看這噁心之人,我們走吧。”

張程緣拉着娘子轉身,臨走之前囑咐文叔和張大牛,“務必監督好,必須圍着山上跑一圈。”

顧霍怒罵:“張程緣,你給我等着,此仇不報,我跟你姓。”

“砸了我的木屋,賠償一百兩,回去跟你爹說,瑞王爺問他安好。”張程緣扔下這句話,再不理會他。

顧霍忍不住打個冷顫,怪不得張程緣囂張,原來有瑞王爺撐腰。這下可捅了馬蜂窩。恨不能抽自己兩個嘴巴子。但現在還是先求饒要緊。

“我賠錢,不要讓我光身子,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張大牛見東家連回頭都沒回頭,拍拍顧霍的肩膀,“兄弟,我們東傢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文大叔遞上串好的那幾片樹葉。顧霍趕緊接過,系在腰上。

“走吧。”張大牛喊道。

顧霍情不自願地圍着山上跑起來。

圍觀的村民不知誰吆喝一聲,“快跑,快跑。”

顧霍冷厲地眼神掃過他們,試圖從中找出吆喝的那人,不過,難以找到。

松山鎮鎮丞不知從哪裡聽說了兒子的事,不僅沒有問罪張程緣的,反而趕忙帶着一百兩銀子,上門給慧娘和張程緣道歉。

從此之後,顧霍一脫成名。再不敢有人上門爲他提親。

自那之後,附近的村民都知道博味卷尖作坊的東家和管事厲害,連鎮丞都不敢惹他們,遂沒人敢鬧事。但有一個人卻敢。

慧娘和張程緣還沒來得及再次啓程,程芳草和程芳飛兩人已到了作坊這裡。

原來,牛家那八口人被下獄後,將身上所有的銅錢都集合起來,送給了牢頭,託他給程芳飛帶去消息。

程芳飛便帶着孩子去求程芳草。

程芳草已收到大兒子寫的信,知道她大姐家這一家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不願再管這些事,但耐不住程芳飛帶着孩子們跪在院子裡。她始終心軟,不忍心孩子們成爲沒爹沒孃的孩子,故而着人連夜將她和程芳飛送過來。

慧娘和張程緣一見程芳草,瞬間明白,她們是來幫牛家八個人求情的。

程芳飛恨毒了慧娘和張程緣,但爲了兒子和兒媳婦,她隱藏起那份怨恨,裝作可憐地說:“阿緣,慧娘,你們看在你娘得份上就饒過你那幾個表哥表嫂吧?大姨求求你們。”

儘管程芳飛隱藏的很好,慧娘還是捕捉到她眼中閃過的恨意。這樣的人,幫了她,不會感恩。饒過她的兒女,亦不會收起憤恨。慧娘鐵了心地不會幫她。

程芳飛見他倆不說話,轉身求程芳草,“妹子,你幫我說說情。不然孩子們怎麼辦啊?”

一提到孩子們,程芳草心中一軟,“阿緣,慧娘,這次這事就算了吧,放過他們吧。”

婆婆一開口,慧娘更不便說話,乾脆閉口不言,交給張程緣處理。

“娘,不是我抓得他們,是崇山鎮鎮丞將他們下得大獄,大姨不應該來求我們,應該去求鎮丞纔對。走,娘,我們屋裡坐。”

張程緣說完,不理會程芳飛,而是扶着他娘往屋裡走。

程芳草給程芳飛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在外面等會。

程芳飛將希望全部寄託在程芳草身上,乖乖地等在外面。

一進屋,張程緣並沒有說責怪他孃的話,而是閃過複雜的表情,緩緩開口:“娘,你知不知道,你差點見不到兒子和兒媳婦了?”

本想給牛家人求情的程芳草一聽兒子這麼說,趕忙收起欲出口的話,轉而問道:“兒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兒子和慧娘差點被人陷害鋃鐺入獄。”

張程緣怕他娘生氣,給他孃的信裡並沒有寫牛家人投毒的事。而程芳飛只給程芳草說,阿緣與鎮丞有交情,才請鎮丞將牛家人抓起來。並未提下毒之事,故而程芳草到現在還不知牛家人做下如此讓人不可饒恕之事。不然程芳草無論如何都不會過來這一趟。

等在外面的程芳飛生怕張程緣提及此時,開始嚎哭。“老天啊,你行行好……”

程芳草剛要問阿緣具體怎麼回事,被外面的嚎哭打斷,“我先出去勸勸你大姨。”

說完,欲出門。

張程緣攔下他娘,“娘,你先聽我說完,不然你會後悔出去勸她。”

程芳草立馬停下腳步,“阿緣,你說,娘仔細聽着。”

張程緣一五一十地將牛家八口投毒的事說了一遍。

程芳草聽後,一拍桌子,“他牛家人竟幹下如此齷齪之事,怎可放出大牢?這事,娘不管了,交由你倆做主。娘餓了,先去吃點飯,今天在這裡住一夜,明天一早回鎮上。”

程芳草護犢子,敢對她兒子不利的人,決不憐憫,她出屋後,婉娘帶着她去吃飯,她沒看程芳飛一眼。

嚎啕大哭的程芳飛看到程芳草出來,哭得更加誇張。但見沒人理她,哭聲戛然而止。

她匆忙朝程芳草跑去,“妹子,你幫我說情了嗎?你出來咋不理我呢?”

程芳草瞅了她一眼,冷冷地說:“你兒子兒媳欲置我兒子於死地,你說我還可能爲他們說情嗎?”

程芳飛打算先留住程芳草,再憑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忽悠程芳草幫她家人說情。於是,裝作不知的模樣,“孩他姨,這話怎麼說?你給我具體說一下,行不行?若是他們幾個真做了對不起阿緣的事,我第一個饒不了他們。”

程芳草欲開口說事情的經過,張程緣走出屋,推着他娘往前走,“娘,你先吃飯去吧。我跟大姨仔細說道說道。”

程芳飛再沒理由留住程芳草,擡腳要跟着程芳草走。

張程緣轉身攔下程芳飛,朝婉娘說:“還不快帶夫人去用飯。”

婉娘帶着程芳草快速離開。

程芳飛欲抓住張程緣的胳膊,張程緣敏捷地一閃身,程芳飛沒抓到,一個踉蹌,碰到牆上。

她晃悠悠地躺在地上。

張程緣冷笑,裝暈嗎?一會給她好看。他返身回屋,故意着急大喊一聲,“慧娘,大姨暈倒了。”

程芳飛聽到張程緣着急的聲音,更加確認裝暈是正確的。決定先嚇唬嚇唬他們,在作坊裡被撞暈,不信他們不害怕。他們害怕後,她再說牛家的事,到時候肯定有商量的餘地。過不了多大會,他們就得找人把她擡進屋,好吃好喝伺候。

程芳飛如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但等來等去哪有人來擡她?晚秋時節,躺在地上很涼。

半個時辰後,“阿嚏”程芳飛打了噴嚏,張程緣立馬從屋裡出來,笑着說:“大姨,你醒來,我和慧娘正盤算着給你找大夫去呢,既然你醒了,就沒必要了。快起來吧,地上夠涼的。”

程芳飛則一臉剛剛知道自己在地上的表情,“阿緣,我怎麼躺到地上了?我暈倒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呢?”

慧娘徑直走出屋,“喲,大……咦?你不會再暈過去吧?”

經慧娘一提醒,程芳飛決定再次裝暈,不過裝暈之前,她要先說出請求,先是扶着牆慢慢爬起來,“呀,呀,我好暈,阿緣,大姨求求你,幫他們說說情,放他們出來吧,求求你。”

張程緣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

程芳飛頓時兩眼一翻,再次暈倒在地。

就怕她不暈呢,暈了正好,這一次慧娘不再心軟,指着雞舍那裡,說:“大牛,找幾個人把她擡到那邊休息。”

不是裝暈嗎?讓她裝個夠。

張大牛立馬喊來幾個工人將程芳飛擡到雞舍裡。之後張大牛,“嘡”一鎖門,低聲說:“敢找我東家晦氣,在裡面老實呆着吧。”

張大牛向慧娘覆命。

慧娘一副好心情地問:“那老太婆沒醒過來?”

張大牛憨笑着說:“我快速地鎖了門,沒注意她醒沒醒。”

慧娘滿意地笑着說:“誰說大牛憨?絕對不憨,辦這事辦得漂亮。”

大牛又是憨憨一笑,“我在東家的事上,從來都不敢憨。”

張程緣聽到後,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大牛,越來越有管事的模樣了。”

“東家,你們打算怎麼處置這老太婆?只讓她聞雞屎味,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慧娘起身,壞笑着說:“當然不能這麼便宜她。忘恩負義的一家人。先在雞舍關一個時辰再說。大牛,一個時辰之後,你去請鎮丞過來,就說有人闖到我們雞舍,企圖殺雞。”

張大牛應聲而去。

張程緣調侃道:“娘子不怕那老太婆狗急跳牆?”

“如今就怕她不急呢?”慧娘拉起夫君的手,“走,我們去陪娘說一會話。”

“好。”

一個時辰後

程芳飛在雞舍破口大罵,“你們這是想折騰死我啊,快放我出去,再不放我出去,我殺死這裡的雞。”

慧娘坐在事先準備好的椅子上,“你敢,你若是敢殺我家的雞,我饒不了你。”

程芳飛決定最後一次放低姿態,“好、好,我不殺雞,慧娘,只求你放了我兒子和兒媳婦。”

送你三個字“不可能!”

程芳飛一聽慧娘如此說,高聲喊道:“我要殺光你家的雞。”

慧娘吐出兩個字,“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程芳飛開始瘋狂的從雞籠裡逮雞。

慧娘低聲對大牛說:“把雞舍的鎖打開。”

張大牛走過去輕輕將雞舍的鎖打開,退到一邊。裡面的程芳飛並沒有意識到鎖已開,還在瘋狂的逮雞。

沒一會工夫,鎮丞帶着差役到來。

程芳飛好不容易抓出一隻雞,一手用力擰着雞頭,生生把雞擰斷氣。

正好鎮丞推門而入。

“果然有人殺雞,來人啊,給我帶走。”

程芳飛頓時傻眼,“噗通”那隻雞掉落在地上。

“大人,我冤枉,冤枉啊。我沒有殺雞。”

鎮丞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不說,我還忘了,來人,將這隻雞帶上,這可是物證。”

程芳飛被差役帶走。

鎮丞討好地望着慧娘,“夫人,以後有什麼吩咐,您儘管說。”

慧娘客氣地說道:“好,謝謝大人。”

送走鎮丞,慧娘長舒一口氣,終於把那些忘恩負義的人徹底打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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