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誰暗中幫助,伊兒怎麼知道,她又不認識人。
一通解釋之後,胡掌櫃的已經把布匹店裡面的四、五個夥計都叫過來,恭恭敬敬的給伊兒,跟他們介紹她這個他們幹了許久的活,卻從來沒見過的“神秘”老闆。誰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向她問好。
看得出來,他們很是喜歡伊兒,大概是因爲老闆是個很少見的大好人的緣故。而且他們也是因爲窮困,纔會被招進來的,也是曾經被老闆救濟的對象,心裡有說不出的感激。沒有她,哪有他們過好日子的時候。
剛剛胡掌櫃並不是有意要忽視伊兒,只是有人送貨來,忙都忙不過來,他不得不去理清。他還專門叫了店裡面一個夥計看着伊兒,以防她離開。一旦她要出去,就隨時喊他,等閒暇一些的時候,他再解釋給伊兒聽。
這不,胡掌櫃的就親自帶着伊兒走了一趟街市,一面走一面介紹哪個店鋪是他她的,哪些夥計是他她們。可憐的伊兒,路過糕點店,進去拿一塊,伸手付錢,掌櫃的告訴她,那是她的店。進到某個酒樓吃飯,胡掌櫃的一通介紹,店裡面的夥計又是一陣老闆老闆的熱切的叫喚她,還是她的店。租個轎子代步,轎伕還告訴她,全城的轎伕和轎子都是她家的。
完了完了,結果不到半天,似乎全皇城的人都知道了攬有京城許多大生意,並且有多個在城內數一數二的店面的神秘老闆現身,而且此人還是前木國本國二王爺的妃子。好善樂施,傾盡所有精力,只爲解一方貧困百姓之難的活菩薩,這個人便是伊兒。
一時間,伊兒就像“過街老鼠”一樣,再不敢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因爲只要她一出現,立馬周圍冷不丁會從某人口中竄出一句熱切的“老闆”兩字來向她招呼。而且不止一個,而是很多個都這樣招呼她。
真的有那麼恐怖嗎,她的夥計有那麼多?其實都是真的。聽胡掌櫃的說,伊兒以前的生意做到現在,經它的發展壯大,和一面收窮苦百姓進來工作,一面接濟在外的難民,她的生意已經解決了很多人的基本溫飽問題,甚至小日子過得滋潤起來。
起初被招進來做事的窮人進來後,解決了溫飽問題,自然感激伊兒,並且被她的精神所感動,大家平時工錢有剩餘的也不會亂花,而是跟着伊兒的腳步,用來捐助給其他需要的窮人。這樣帶動下,倒是促進了生意和人緣關係。那些因爲沒有工作空位的受到接濟的窮人,每次看到伊兒的店面有事,只要他她們能幫到的,他她們都盡力去幫。比如力氣活啊,拉客啊,很多很多。
那些不用爲生計發愁的百姓,也因伊兒的樂善好施而感動,平日總喜歡進她做生意的地方去買東西,客源不斷也造就了生意的紅火。
大部分的人們雖不懂伊兒的真名,可是一提到總號(包括大大小小的布匹店、茶莊、酒館等等小分號,統一總號)“靜月軒”的牌子,“靜月軒”的老闆,在皇城誰人不知無人不曉?
大部分受恩於她的窮人們平日常掛於口,念念不忘,都想一見老闆真容,沒想竟是個才20歲的丫頭。乃至於很多富人都羞愧難當,暗罵自己空有富貴而精神不富裕,連個小丫頭都不如。一時間就多出了許多富人加入到接濟窮人的隊伍中,百姓其樂融融。
鼠竄之中,伊兒才發現喜兒丟了。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回憶起來好像是在進入靜月軒布匹店開始,喜兒便沒跟進去了,至於去了哪裡,伊兒也不知道。事先喜兒也沒講啊。
爲了躲避她手底下莫名多出來的許多夥計的熱情招呼,伊兒找着藉口與胡掌櫃的先道別,偷偷的打算喬扮在街上找喜兒。無非就是戴了一個草蓆帽,換了一件普通裝扮。
還好,街上的人沒人認出她。伊兒暗暗自喜。
那不是喜兒嗎?
穿着綠衣,看身材也像她,沒錯。
伊兒邊喊着邊快步追上去。可是喜兒好像越走越快,她怎麼追都追不上。
在進到一個衚衕口的時候,喜兒從那裡消失了。
伊兒茫然其中,喜兒去哪了?
忽然,頭頂越過兩個人,一個人蒙着面巾,看樣子是個男的,懷裡抱着一名綠衣女子飛躍前行。很清晰的,伊兒聽到了幾聲綠衣女子喊的救命聲,是喜兒。伊兒急了,跑着追了上去。
身後卻被人喊住,好像是叫她別追。定睛一看,竟是無極。
見到無極,伊兒急了,幾乎快哭出聲,要是喜兒有事,她會難過的。
急忙抓住無極的袖子,“無極,幫我去救喜兒。”
哀求的眼底讓人憐惜,這個平時很少在外人面前哭的她,只有在別人遇到危難時纔會毫無掩飾的呈現。無極犯難了,沒有移動腳步。
“伊兒姑娘,無極只聽命於王爺要保護好您,請伊兒姑娘恕罪。”
無極也有難處,怕這只不過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引他走,然後對伊兒動手。剛纔隱身保護伊兒,在伊兒進入布店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喜兒被擄,但是爲了伊兒的安全,他不能去追。剛剛伊兒見到的在街上行走的那人恐怕並非喜兒本人,在之前她早就被擄了。
“快去,見不到喜兒,我永遠也不原諒你,還有你家那個令人討厭的二王爺。”
顯然無極的無動於衷觸怒了伊兒。
無極嘆息一聲,如果伊兒姑娘真的生恨的話,這樣一來,只怕王爺的心更是備受折磨。也罷,他只有勉爲其難的前去營救了。伊兒姑娘他自然不能丟下。
“伊兒姑娘,無極得罪了。”說着,無極攬上伊兒的腰,運動輕功,縱身一躍,飛向前方。
很快,無極便追上了那蒙面人。對方大概也是故意稍作停留等他入網,停住了。
“放開她。”無極沒有一絲情感的向蒙面人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