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期很快就到了。
墨傾城被梳洗打扮一番以後,就被送上的花轎。
前世自己因爲工作原因,沒有結過婚,沒想到第一次做新娘居然在古代,墨傾城覺得可笑,她不知道成親以後該怎麼跟婆家溝通,聽說古代的婆媳關係不怎麼融洽,雖說自己崇尚武力,可也不能對老人家動手吧。
到了將軍府,墨傾城才知道自己的顧慮是多餘的,將軍府除了赫連成,只有一個老管家鍾盛。
看到大轎落定,鍾盛趕緊迎上去,帶着新娘子直奔洞房。
客廳裡,赫連成接待着前來祝賀的親朋好友。
讓赫連成驚訝的是,墨家居然只派人送了禮,卻沒有人來,雖說墨傾城和墨家斷絕了關係,可傾城畢竟是墨家的長女,怎麼說墨儒文也應該來祝賀祝賀。
更讓赫連成驚訝的是,文王沈穆書親自來了,當然不是打着前夫的名義,而是藉着祝賀朝廷命官喜結良緣的幌子。
赫連成言笑晏晏,卻另外派了人跟着沈穆書,他擔心沈穆書對墨傾城圖謀不軌,畢竟沈穆書是有前科的。
洞房花燭夜,紅燭搖曳。
印入眼簾的不是新娘端正地坐在牀上蓋着紅蓋頭,等待自己的丈夫。而是一身便服,坐在桌前吃東西的墨傾城。牀上一片凌亂,墨傾城已經把婚服和頭上的飾物早早的脫了。
古代的婚禮就是麻煩,墨傾城一早起來,就被拉去化妝,換喜服,自己連口水都沒喝又被推上了花轎,好不容易到了將軍府,墨傾城早就餓壞了。於是她摘掉頭上七八斤重的鳳冠,吃吃喝喝起來,要是不吃飽點,一會兒赫連成要是欺負自己,她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可是等來的不是赫連成,而是沈穆書。
沈穆書兜了幾個大圈子才甩掉跟屁蟲,赫連成也太狡猾了,居然派人跟蹤他。
“傾城!”沈穆書推開門,輕聲喚了喚眼前的女子。
墨傾城的這幅模樣,比跟自己成親時還要美,應該說墨傾城跟沈穆書成親時,沈穆書根本就沒覺得墨傾城美。現在自己曾經的新娘卻成了別人的新娘,沈穆書像被人偷了一件寶貝似的心疼。
“王爺,你怎麼來了?”墨傾城沒想到沈穆書還是不依不饒,驚訝地說道。
沈穆書將墨傾城的驚訝當成了驚喜,“我就知道你在等着我,快跟我走!”沈穆書拉起墨傾城的手說道。
“你這是做什麼?”墨傾城甩開沈穆書的手,“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我已經是人妻了,王爺請自重。”
“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也知道你不想嫁給赫連成,所以我來救你出去。”沈穆書認真地說。
“我想王爺誤會了,我既沒有生你的氣,也沒有不想嫁給赫連成,王爺請回!”這個沈穆書當真可笑,自己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了,他還是不死心。
“傾城,你非要折磨我麼?我錯了,你跟我回王府吧?”沈穆書也不知怎麼了,一看到她就心軟,連王爺這個稱謂也不要了。
墨傾城真是服了這個文王,現在明明是他在折磨自己。
“將軍文武雙全,風度翩翩,我是真心喜歡他的,請王爺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墨傾城拍拍沈穆書的肩膀,“傾城知道王爺是個好人,可是傾城的一顆心都在將軍身上,要是王爺不嫌棄,我們可以做朋友!”墨傾城昧着良心搬出了好人卡,墨傾城相信,自己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一定會覺悟的。
“不,傾城,我不要跟你做朋友,我要你做我的王妃!”沈穆書痛心疾首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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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已經是將軍夫人了,王爺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赫連成一下子衝了進來,怒氣衝衝地對沈穆書說道。
在聽到派去跟蹤沈穆書的人說沈穆書進了新房之後,本來他很是氣憤,但剛纔他聽見墨傾城的一番表白,雖然有點誇張,但還是很開心。
赫連成摟着墨傾城的肩膀,墨傾城順勢靠在他懷裡,兩人情意濃濃,沈穆書自覺無趣,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看到沈穆書離開,墨傾城掙脫赫連成的懷抱,徑直坐到牀上。
“你知不知道,今晚是我們倆的洞房花燭夜?”坐到墨傾城對面,赫連成問道。
“知道。”墨傾城淡淡說了一句,伸出手,“另一隻鐲子呢?”
“你還記着這件事?”赫連成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這個鐲子是我嫁給你的初衷。”墨傾城淡淡說道,看着赫連成略帶詫異的雙眸,嗤笑一聲,“你不會,真的以爲這是我們倆的婚禮吧。”
“難道不是嗎?”赫連成挑了挑眉,看向墨傾城。
“當然不可能。”墨傾城用一種“你是傻子嗎”的眼神看着赫連成,“我和你頂多算是交易關係。”
“怎麼辦,我忽然不想把鐲子給你了。”赫連成勾了勾嘴角,笑道。
“你信不信,”墨傾城冷眼瞥了赫連成一眼,“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這個將軍府變成人間煉獄。”墨傾城眉頭微挑,滿臉的寒意。
看着墨傾城冰寒的雙眼,赫連成一點不懷疑墨傾城有那個本事。
“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赫連成聳了聳肩,從懷中掏出另一隻玉鐲,“給你就是了。”
墨傾城接過赫連成遞過來的鐲子。和她預料中光滑的平面不同,這個鐲子上面佈滿了裂紋。
這些裂紋似乎是鐲子上的花紋,爲整個鐲子增添了一種獨特的美感。
墨傾城將鐲子轉了個圈,在看到上面一個凹陷進去的地方的時候,眼中佈滿了詫異。
這個凹進去的幅度,明顯就是被子彈打進去的幅度。
這個鐲子!竟然是她前世被子彈打碎的那個!
沒想到在這裡,居然奇蹟般的合了起來。墨傾城撫摸着鐲子上細碎的裂紋,眼中閃過一絲懷念。
“這個鐲子,你是從哪裡得來的?”墨傾城開口問着赫連成。
“這個是祖上傳下來的。”赫連成說道,“之前給你的那個是別人進獻的。說起你現在拿着的這個鐲子,我倒是想起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什麼事情?”墨傾城問了一句。
“這個鐲子原本不是這樣的,”赫連成說道,“和你之前拿着的那個一樣光滑。只是某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上面忽然間爬滿了裂紋。”
赫連成這麼一說,墨傾城愈發肯定,這個鐲子就是她前世弄碎的那個。失而復得的感覺,令墨傾城更加珍惜這個鐲子,墨傾城小心翼翼將鐲子戴在手上。
“這個鐲子,是傳給每一代夫人的。”在墨傾城戴上鐲子的那一剎那,赫連成說道,“既然你戴上了這個鐲子,你從此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得到了鐲子,墨傾城心情很好,也沒有計較赫連成那句話。
從椅子上站起來,坐到牀上,墨傾城說道:“夜深了。”說着,便躺在牀上,爲赫連成留出了一塊地方。
“你這是,在邀請我嗎?”赫連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走向墨傾城。脫掉外衣,躺在墨傾城身邊,赫連成順手就將墨傾城摟進了懷中。
墨傾城一個轉身,舉起拳頭就要打他。
被赫連成一把接住:“你打我,總要有個理由吧。”
墨傾城不說話,揮起另一個拳頭就要往赫連成臉上砸。
赫連成側頭避開了墨傾城的攻擊,看着近在眼前的墨傾城的臉,赫連成趁機在墨傾城臉上偷偷印下一吻,輕聲道,“你這是,在欲擒故縱嗎?”
“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墨傾城勾了勾嘴角,橫跨一腳,對準赫連成的要害就要踹過去。
赫連成雙手撐着牀,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來,避開了墨傾城的攻擊。
這樣一來,變成了赫連成壓在墨傾城的身上。
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墨傾城面色變了變。膝蓋網上一頂,將赫連成頂開。赫連成翻了一個身,仰躺在墨傾城身邊。墨傾城從牀上站起來,打算越過赫連成。誰知道一不小心踩到了腳邊的被子,墨傾城腳下一滑,就要摔倒。
赫連成順勢扶了墨傾城一把,防止她摔下牀。
剛想張口說一句“小心”,脣上就傳來了溫熱的觸感。
墨傾城和赫連成四目相對,兩人都有些愣住了。好半天,墨傾城才從赫連成身上起來。
墨傾城的臉微微的紅了紅,墨傾城深呼吸幾口,壓下這種詭異的感覺。翻了個身,背對着赫連成躺下,冷冷說道:“睡覺。”
赫連成愣愣地看着墨傾城的背影,一時之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剛剛和墨傾城,是,吻到了?
雖然墨傾城生病的時候,他也有吻她,但是那是爲了喂藥,和真實的吻是不同的。赫連成摸了摸心口,意外的跳得很快。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傾城……”赫連成張了張口,想說什麼。
得到的卻是墨傾城綿長的呼吸作爲迴應。
赫連成搖了搖頭,他是該說墨傾城遲鈍呢,還是說她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