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哥兩次發話,如果再不行動的話就真的有點不像話了,這次他們連擄袖子的流氓打架的必要程序都給免了,身材最爲壯觀的一人,直接走上前去,伸出一隻手來,就向張馬騷的脖子上掐了過去,張馬騷見勢不妙,急忙伸出手來,在自己面前不斷的搖晃着,同時口中大喊:“且慢動手!”
一般這句話喊出來的時候都會比較有效果的,兩軍正式開始打仗的時候,只要一方喊出這麼一句來,那麼另外一方也就不怎麼好意思窮追猛打了,畢竟都是江湖上混的,這點面子得給人家不是——死也要讓人家死個明白啊!
在這種時候,陳尕澀如果仍舊是急於下手的話,反倒是有失英雄行徑了,於是,他不情不願的收回了那本來已經伸出去的拳頭,無可奈何的說道:“你又怎麼了!”
張馬騷緩緩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睛直視着陳尕澀,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和你單挑,咱們一對一的分個高下,現在你在這以多欺小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咱們出去,你和我拼個你死我活!“張馬騷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提出了一對一的單挑,膽氣也算是十足,比那些馬上就跪地求饒的要好上很多,但是,人家能答應嗎?
果然,只見陳尕澀淡淡一笑,輕蔑的說道:“你腦袋沒毛病吧,真是不要臉,現在你被我圍住了,還要跟我拼個我死你活,憑什麼就一定是我死你活?你當我是弱智還是怎麼着?”說完這句話,陳尕澀又是大手一揮,大喝一聲:“兄弟們,被管那麼多,儘管動手,只要別出人命就行,等會還要拉他出去見官呢!”
旁邊衆人汗了一個,在這種時候,這小子竟然還有心情跟人家閒扯這些,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嘛!
這次陳尕澀和他的兄弟們是真的準備一擁而上了!
張馬騷汗如雨下,阿谷也是緊張兮兮的站了起來,看着圍着自己的這些人,如臨大敵,他知道,如果騷哥真的還是沒有絲毫的辦法的話,今天只怕真的要橫着出去了。
難道真的要用絕招麼?
阿谷在這邊猶豫不決,張馬騷那邊卻早已經做出了決斷,在陳尕澀的拳頭距離他的大臉只有一釐米的時候,張馬騷又是一聲大喝自口中發出:“停,且慢動手!”
這次陳尕澀雖然仍舊是聽到了他的大喝,但是卻並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他的耐心早就在張馬騷那一而再再而三的“且慢動手”中給消耗的一乾二淨了,不管他這次是爲什麼叫停,先打出這一拳出出心中惡氣再說!
“砰”的一聲,拳頭和臉部發生親密接觸所發出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到了附近人的耳中,他們聽的心中一陣惡寒,都能發出聲音來了,這得下多重的手啊。
阿谷那邊似乎更加悲催一些,張馬騷只是承受了陳尕澀的一拳而已,但是阿谷呢,起碼有三四個拳頭全部向他身上招呼了過去,這還不算,腿上,屁股上各個不同的地方好像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擊!
阿谷口中發出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叫聲,誰都沒想到,剛纔還霸氣無比的一個小痞子只不過受了一些拳腳而已,竟然會發出這如同殺雞一般的嚎叫聲——丟不起這人吶!
在捱了一會之後,終於有些受不了的阿谷終於衝着張馬騷大聲的喊道:“騷哥,用絕招吧,要不然咱們今天非得慘死在這不可!”
張馬騷此時正在手忙腳亂的捂着自己的鼻子呢,剛纔陳尕澀那一拳不偏不倚的剛好打在了他的鼻子上,這一拳本來就用出了陳尕澀幾乎全身的力氣,幾乎包含了陳尕澀所有的憤怒與委屈,所以,理所當然的,張馬騷鼻血頓時如同泉水一般的涌了出來!
他一邊用手捂着鼻子,一邊結結巴巴的回答起了阿谷的話來:“你以爲我不想啊,剛纔我就想用絕招來着,可是人家得給我機會啊,你也聽見了,我還沒說完呢,他這一拳就打過來了!”
他一邊說,還用眼睛偷偷的瞄了一眼陳尕澀,只見他在打完那一拳之後,似乎對這一拳之威甚是滿意,對着自己的拳頭輕輕的吹了口氣,那模樣——當真是裝逼之極!
在感覺自己英俊瀟灑的模樣被衆人欣賞完了之後,陳尕澀這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然後握緊了拳頭,很明顯,下一拳就在不久的將來!
這一幕,恰好被偷偷張望過來的張馬騷看了個乾淨,剛纔還浩氣凜然的張馬騷此時卻像是受了驚的烏龜一般,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同時口中大聲的叫道:“好漢饒命啊,我真的知道錯了!”
聽了這句話,就算是他還有再多的不滿,此時也煙消雲散了,人家都這麼說了,自己在追着人家猛打也不合適不是?
再次收回了自己已經打出去的拳頭,同時制止了仍舊在圍毆阿谷的衆人,陳尕澀笑意盎然的看着張馬騷說道:“怎麼,想清楚了?是準備交錢,額不對,是準備付錢了吧?”
張馬騷見他不打自己了,鼓起勇氣擡起了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大哥,不是我不給錢,是我真的沒有啊,要不然也不會想起來到這吃霸王餐來!”
“尼瑪,沒錢你還敢這麼囂張,早說自己沒錢不就行了!”陳尕澀氣急敗壞的指着張馬騷,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疏導:“你不知道今天是老子生日啊,你說一句沒錢老子還能不請你吃頓飯?可你還這麼橫幹嘛,這不是沒事找抽的嗎?”
聽了這話,張馬騷哭都沒地哭了:“大哥,我剛纔在你動手之前,就準備出口投降來着,可是你沒給我機會啊!”
陳尕澀一巴掌拍在了張馬騷的腦袋上,氣呼呼的說道:“老子給了你幾次機會,你好好想想,你自己不好好珍惜怎麼能怪的了別人,活該捱揍!”
沒想到一場鬧劇就這樣消失在無形之中,想象之中的那種激烈的打鬥竟然沒有出現,圍觀的衆食客無不搖頭嘆息,唯有趙雲飛眼睛放光的看着陳尕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