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不才,今年二十有三,仍無妻室,自從聽過了夫人的傳奇,一直傾慕有加,夫人若是不棄,傑願娶夫人爲妻。”他站起了身子,雙手拄着石桌,居高臨下的看着我,眸色深邃認真。
我感受着撲面而來的男子氣息,心臟居然一陣陣跳動,我有些慌亂,眼神閃躲着不與他對視。
“侯爺……開……開什麼玩笑。”我小心的想着措詞,卻終是被他打亂了心神,話語都說不完全,只能磕磕巴巴的,險些咬到舌頭。
“只要夫人能夠下嫁給我,我願意爲了夫人天涯海角去流浪,夫人說一我絕不說二,夫人,我亓官傑喜歡你,只要你成爲我的妻子,我就會一直的愛你,忠誠於你,無論你是貧困,疾病,活着,殘疾,直至死亡。夫人要怎樣才能嫁給傑呢?”
王子御張大了嘴巴,剛剛還在正題上說的好好地,這會兒怎麼一下子拐彎裡來了。茶水順着下巴流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看着亓官傑,來……來真的?他呲牙咧嘴的一抹臉,前襟溼了一片,一陣手忙腳亂的擦拭,然後見自己插不上嘴,獨自生悶氣去了。
我傻傻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容,大腦裡一片空白,接着閃過前塵往事傷,我全身癱軟在椅子上,而他一點點的逼近,直到額頭相抵,氣息相聞。
“夫人,你就應了吧。”
我頹然的靠在椅子上,閉緊了眼睛,他是怎麼知道的,那是我對清礬說過的話語,他爲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難道那一日他也在場?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若真是這樣,這人也太可怕了些。
感受着吹拂在面頰上的溫熱氣息,陽剛的味道鑽入我的口鼻,我狼狽的嚥了嚥唾液,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調戲過。我幾乎是用喊的,喚道:“陳致。”你沒看見人家已經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嗎?
我感覺自己的一切**全部被暴曬在陽光下,赤條條的,我的心跳亂了節奏。
“小侯爺請自重。”陳致冷着臉,一身冰寒的氣息,一手將亓官傑推離了我的身邊。
“怎麼?夫人怕了?”
我嚥了嚥唾液,努力將紊亂的思緒理順,擡頭看着他,他知道多少?還是隻在試探我。即使剛剛是試探,現在也已經肯定了吧,他抓住了我的弱點,這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我的心臟上。
“咯咯,侯爺覺得這般戲耍我很好玩嗎?我這顆罌粟,侯爺也敢要?”我收了臉上的僞裝,小女人脆弱的神情盡露無疑。
“只要是你給的,我都要。”他的神情是張揚的,表現出了他強烈的自信心。
我看着他專注認真的神情,嘴上說道:“可惜你不是他。”
“夫人,我從你的臉上看到了哀傷疼痛,看到了寂寞,你需要男人的慰藉。”
“侯爺沒聽過有子萬事足這句話嗎?”
“那不是你的孩子。”他似乎被人踩住了尾巴,反應過於激烈了。
“不,你錯了,那就是我和他的孩子,我這樣驚世駭俗的女子沒人要的起,侯爺也要不起。”我從椅子上起身,寸步不讓的回瞪他。
你知道了我的僞裝又怎麼樣,你若是敢得寸進尺,我就敢滅了你,我怕你什麼。
他聽了我的話,雙眸變得危險,就像一隻被激起了獸性的野獸,準備擇機而食,我以爲他會在強勢一些,可是等了半響,他依然沒有動靜。
我皺眉看向他,他卻朝我笑着說道:“好極,也只有像夫人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我,我娶定你了。還記得那首詠菊嗎?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南陽,哈哈,除了本侯還有何人配擁有夫人?又有何人敢擁有夫人?本侯不急,菊花節上靜等夫人的佳音。”他說完話,又坐了回去,像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鷹抓兔子嗎?如此戲弄我好玩嗎?我起了薄怒,又有些傷心。025sx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