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韖見大家都同意了,他一笑,接着道:“好了,現在說說今年文會的內容。今年咱們不在墨守陳規。
以往的文會都是由主持人出題,衆位發揮,寫下文章後,由評審品評選出魁首,咱們今年換個樣。
今年沒有主持人,沒有評委,每一對先派出一位姑娘來抽籤,然後每方都要按簽上所說行事,另兩方若是有人不服,可以出來與其叫個長短,不限定人數,直到一方服氣爲止,棄權者或是表演即興節目,或是由大家共同出題刁難,大家都是有學之士當不會做出無賴的舉動。”
滄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有些沙啞,讓人聽後很舒服,格外的溫柔,聽他這麼一說,衆人都被提起了興趣,來這裡的人不乏一些想抱美人歸的,當然也不少想要藉此機會大放異彩,揚名立萬的。
“子韖,莫要吊大家的胃口了,快說出來吧。”王子御笑着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那位小侯爺和認識的公子小姐打過招呼,就一個人坐在無人的石座上自斟自飲去了,這樣一來,婉凝和這位小侯爺南北相對,相隔不遠,獨飲獨酌着。
婉凝一擡頭就見那位小侯爺笑着朝她舉杯,婉凝也不害羞,朝其掀了一下脣角,揚起優美的脖頸,一飲而盡,然後把杯口朝下倒了倒,滴酒也無,這是一個挑釁的動作,亓官傑開懷的笑出了聲,婉凝卻不再理他,自顧自得。那位小侯爺也沉得住氣,見佳人移了目光,也不氣惱,也自顧自得賞起花來。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婉凝耳裡細細的聽着那位惠王的言談,對這種附庸風雅的詩會,她心裡是不喜的,莫不是因爲清礬會出現在這裡,她早就離去了。現在見了這位惠王和小侯爺,倒也生出幾分趣味來。
“我們今日分三隊,天下才子莫不是出自三大學府,咱們就以三大書社爲主,分別是金陵書社,月露書社,致遠書社。
題目就在這個紙箱裡,裡面的紙條上分別寫有詩、詞、劍、舞、樂,還有趣味問答。當然裡面還有一些無標題的小玩意,這是要由抽籤的姑娘來親自答題的。呵呵,至於最後贏家的獎勵,暫時保密,好了,規矩不多,大家各自開始行動吧,找好各自隊友後,請派出一位姑娘來爲我們大家抽籤,以示好運。”
“這倒是別出心裁了,子軒,待會可不許弱了金陵書社的名頭。”李敬之拍了拍上官軒的肩膀。
熟識的同窗好友早已聚集在一起,聽滄韖這麼一說,更是互相勉勵一番,打起了爲書院爭光的派勢。
石臺上除了四個涼亭,還有很多長方形的石桌,每桌都能坐上十來個人,此刻石桌上擺滿了瓜果,又有侍從重新添了水酒。
婉凝對這三大書院有過耳聞,自己的兩位哥哥還有清礬都是出自金陵書社,而她現在所處的就是靠北的金陵書社,周圍都是一些剛剛就打過招呼認識的,那南方被致遠書社佔了去,以滄韖、王子御、亓官傑、還有兩位青姑娘爲主,而楚賢身邊聚集的人便是月露書社的了。三方的人員都有二三十人,周圍不乏一些看熱鬧的局外人。一時間,整個石臺都變得有些擁擠起來。
“咦,無酒了,哥,你們那壺也給我吧,這酒味太淡了。”
“婉凝,你莫在喝了,咱們到旁邊去看熱鬧吧。”唐子柔小聲在她耳邊說道,拽了拽她的衣袖。
婉凝搖了搖頭,走?走去哪?這裡挺好的。
這時惠王將小廝手中的紙箱放到了一處高桌上,請人上臺抽籤,爲此次的文會掀開了序幕。
青鸞在滄韖的示意下,走了出來,她身着烏金雲繡衫,風姿卓越,眉目如畫,腰間有一小巧的玉鈴鐺,行走間若風吹過,鈴鐺發出悅耳聲響。也不怯場,往人前一站,抱拳行了一個書生禮,“哪兩位姐姐上來?可不能讓妹妹得了先機呀。”
一聲輕笑,致遠書社走出一位女扮男裝的姑娘,雖身穿男裝,可一顰一笑間有脂粉氣流出,寬鬆的衣袍掩飾不住玲瓏凹凸的曲線,來到青鸞身前站定,朝青鸞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朝着衆人拜了一個萬福,“小女子香寒,勞煩大家多多關照。”
二人對比,各有千秋,三方已有兩方出了人,剩下的那一方無疑成了衆人視線聚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