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怎麼擡舉,也是飛不上枝頭的,總有一天會被打下來。
她想起這幾十年的紛爭,又想到如今的後果,不由的心灰意冷,“你們出去吧,就算要吵鬧,也要分場合。別做出丟人現眼的事情,否則老爺也保不住你們。”
她的視線落在田姨娘身上,語重心長的警告道,“田姨娘,你記住一點,你不過是個妾,永遠是不可能越過正妻的,守着本份,或許還有幾天好日子,要是不安份,自會有報應。”
又是一聲報應,田姨娘心裡一抖,遍體發寒,惱怒異常,一口一聲咒她,當她是死人啊,太過份了。
只是面上裝的很溫順,低頭領訓。
但心裡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全部討回來,哼,看她怎麼在老爺面前挑撥是非,都給她等着。
一出院子,她就忍耐不住,一口氣發作出來,“我說姐姐,你再厲害,也沒鬥過我,老爺是我的。”
她這是在宣告主權,鄙視姜氏留不住男人的心,甚至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誰讓老爺永遠站在她這邊呢?
姜氏不爲所動,冷冷一笑,“是嗎?那其他姨娘又算什麼?你太自以爲是了,還有記住一點,你再得寵也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妾室。”
自從兒子死的那晚,她的心就徹底涼了。
兒子病的快死了,那個男人依舊待在田姨娘院子裡,怎麼使人去叫都不肯過來,她已經斷了念想。
能堅持到現在,全是因爲她還有一個女兒,她必須保護好孩子。
田姨娘惡狠狠的吼道,“你有什麼了不起,我膝下兒女成雙,我的兒將來是要繼承連家的,你有什麼?全是空的,遲早一天,是我的天下。”
她是跟姜氏鬧慣了,四處又無人,她越發的肆無忌憚。
姜氏並不動怒,只是嘴角揚起一抺嘲諷的笑,“是嗎?你一再的挑唆兒跟我們母女作對,想讓我們不得安寧,你就這麼點能耐,還想壓倒我?”
她輕描淡寫的壓了壓鬢角,語氣很淡,但有一種凜然的壓力,“以爲我是吃素的?我們姜家難道是擺設?你想的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