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醫哪敢再說下去,唯唯諾諾,只差哭出來了。
唐佑乾濃眉一豎,怒斥道,“胡說,父皇怎麼會害芊芊?他都答應了四皇兄和她的婚事,已經把她當一家人看待了,張太醫,你休想污衊父皇。”
心裡暗想,不管父皇是怎麼想的,於公於私,他都不能讓芊芊出事。
哎,父皇是病糊塗了,她豈能在秦國出事?
真以爲她死了,一切就能太平了?
豈不知那是戰亂的開端?
難道他想臨走之前,不管不顧一回?
還是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真弄不懂他是怎麼想的?
張太醫如冬日的樹葉,簌簌發抖,面如死灰,腳一軟居然跪倒在地,“太子,您饒了我吧。”
他不過是個聽人驅使的小嘍嘍,哪受得了這些人的圍攻?
他真的好倒黴,居然被挑出來當這個箭靶子。
江皓見狀,高呼一聲。
“諸位大臣可看明白了?皇上的病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早就一清二楚,可居心叵測拿來陷害芊芊,究竟是爲什麼?”
他暗有所指的視線落在張太醫身上,“難道他們中有人是別國的奸細?”
說到這裡,臉色一變,好像很是驚恐。
張太醫這下子臉色頓時慘如死灰,嘴脣直髮抖,“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他這話聽上去有不打自招的味道,衆人越發的懷疑,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左臣相眼珠一轉,立馬有了主意。
上來一步,氣的直哆嗦,對着張太醫就是一腳,“四皇子說的有理,他們這些奸臣存心想害死白家小姐,然後將責任往秦國頭上一推,讓白家跟秦國開戰,好惡毒的陰謀。”
張太醫倒在地上,抖個不停,爬也爬不起來,狼狽不堪。
戶部侍郎早就信了太子的說詞,那可是他挑選的主子,豈會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