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未修改。
“那你找蘭兒丫頭什麼事情?”管無爲客氣地對他說道。
“敘舊。”無心瞥了管無爲一眼,後者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管無爲在無心眼神的凌遲下,他很想落荒而逃。
“……”你一個糟老頭子,蘭兒丫頭是一個小姑娘,你們之間能敘舊?爲老不尊的江湖騙子,找一個藉口和理由也要考慮具體情況嘛!
敘舊?我看你明明就是有求於那丫頭,只是羞於啓齒而已。
“兄臺,蘭兒丫頭不在這裡,她已經嫁人了。”管無爲無奈地說道。
那丫頭的根骨自己見了都羨慕,奈何她不願意刻苦練功,不然江湖上又將多出一位絕世‘女’俠。
“我知道。”無心淡然地說道。
管無爲呼出一口氣,他正‘欲’開口,無心繼續道,
“她嫁給誰了?”
“……”你不是知道嗎?我就不相信,蘭兒那丫頭在臺州城這麼出名,你真沒有聽說過她。
管無爲在心中認定對面穿黑衣服的老頭兒是在消遣自己,沒準兒是一個走火入魔的瘋老頭兒,虧自己剛纔還想和他深‘交’,現在看來他不過爾爾。這般想着,管無爲也就沒有了想要繼續試探的熱情。
“咦,你怎麼不打了?”無心猛地收起招式,他沒有想過要把眼前的糟老頭子怎麼樣,剛纔那樣煞氣外‘露’只是爲了在氣勢上壓倒他,只是這人‘性’情古怪,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收功,他還當真以爲自己不敢拿他怎樣?
“不打了,沒意思。”管無爲氣呼呼地說道。
當然沒意思了,你這煞星,枉我自詡武林高手,卻不曾想,居然在你這名不見經傳的慫老頭兒身上!
管無爲不服氣的看着無心,他這一仔細打量。這才發現對面自己口中的老頭兒只是滄桑了一些,臉上並無一絲皺紋,他這才發覺,對方是中年男子。而且他的長相和糟老頭子一個同班的關係都沒有,管無爲瞬間不平衡了,自己是看錯了才叫他老頭兒的,他難道眼瞎?看不出來自己是貨真價實的美男子?
無心不知道管無爲此刻心中的想法,他只關心安蘭現在的近況。她是她的‘女’兒,如果不好好保護她,又怎麼對得起她?
“我說,船黑衣服的兄臺,你剛纔不是很厲害嗎?現在怎麼有閒工夫站在那裡發呆了?”管無爲第一次碰到讓自己吃憋的人,他心中很不爽快,但是畏懼對方的武功,他沒敢發怒,只是現在對面的傢伙擺明了沒把自己當回事,看他說蘭兒丫頭時表情柔和。而自己是蘭丫頭的師父,他也沒道理對自己動手,因此,他臉上這纔有了一絲笑容。
無心沒有理會管無爲,他此刻心中想起了安蘭她孃親,沒想到當初的她已經……唉!真真是造化‘弄’人。
“你怎麼和蘭兒丫頭一個‘性’子?總愛時時發呆?”不過那丫頭就算髮呆也比你這個黑不溜秋的慫老頭兒還看!管無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無心,眼神有些委屈和酸楚。
無心回神時就發現對面自稱是安蘭師父的人用一種詭異的眼神望着自己,他疑‘惑’的想:“莫非他有龍陽之好?如若不然,怎麼看見我就這樣癡‘迷’,還‘露’出垂涎的表情?”
不提無心心中的疑‘惑’。單說管無爲,如果被他知道在無奈心眼裡自己有那種特殊的嗜好,他一定會被無心氣得吐血三升外加破口大罵,只是現在他們兩人都在仔細琢磨兩人的心思。一時間屋頂上安靜下來。
不遠處站在閣樓上的一戶殷實人家的小姐打開窗戶,就看見遠處房頂上站着兩個深情對望的男子,那位小姐還倒是自己眼‘花’了,直到她的丫鬟也看到了,她這才相信那畫面是真實存在的。
丫鬟小聲的嘀咕着世風日下之類的話,殷實人家的小姐頓時羞紅了臉。她頓時有些佩服那兩位中年男子,看他們的樣子像是久別重逢的人,她腦海裡不禁開始描繪出兩人相遇的故事,直到丫鬟見她臉紅,詢問她是否生病時,她這纔回味過來,等她想起自己剛纔居然想着那些齷蹉事情時,她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那位小姐憤恨的表情在丫鬟看來,只是被房頂上那兩個不知檢點的男子氣的,她心中對那兩人更加鄙夷起來。
老爺也真是的,把小姐的閨房建這麼高,還美其名曰把最好的東西給了小姐,哼!台州城誰不知道沈九少前些年每天都會帶着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在臺州城飛來飛去,更誇張的是,他們每次必經之地都是自家小姐的閣樓頂上,小姐每一次都很生氣,但是卻也無可奈何。
誰叫他是沈九少呢!誰讓那姓安的‘女’子如此囂張呢!
“沈墨軒,你別以爲我會輕易原諒你!”安蘭氣呼呼的對沈墨軒說道。
“夫人,誰又惹你生氣了,如果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丫鬟,你大可不必生氣,隨意打發了便是。”沈墨軒寵溺的‘摸’着安蘭的柔荑,神情頗爲漫不經心。
丫頭就是大驚小怪,多大點兒事情,值得她生氣這麼久?
“不要叫我夫人,你又不是宰相,不能叫夫人?”安蘭氣鼓鼓道。
“夫人,你又是看了哪裡的雜書,被那些不學無術的人欺騙了,前秦二世皇帝因羽夫人特別喜歡夫人兩字,特許所有愛妻之人對娘子稱爲夫人。”沈墨軒揚起手中的摺扇,慢悠悠的說道。
“得了吧你!有時候我在想,如果當初選擇了李大哥,那他會不會比你對我還要好。”安蘭氣鼓鼓道。
“夫人,你能再說一遍嗎?”沈墨軒輕輕摟着安蘭的腰身,臉上無喜無悲,看不出喜怒,安蘭卻有一種感覺,這樣的沈墨軒纔是最可怕的,他雖是溫和的說話,但是他心中卻是驚濤駭‘浪’。
“我說了什麼?夫君?”安蘭睜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沈墨軒。
丫的,我就是不承認,你能把老孃怎麼樣,哼!不起氣氣你,你還當本姑娘是沒有人喜歡的雜草?誰叫你讓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喜歡上你的?
“丫頭,長本事了啊!還學會裝糊塗了!”沈墨軒似笑非笑的湊近安蘭,安蘭緊張的後‘腿’,她此刻已經後悔招惹沈墨軒了,丫的,早知道這貨這麼小氣,自己就不應該這樣試探,剛纔我應該直接假裝生氣淚奔纔對!
咦,淚奔?好主意!安蘭眼珠一轉,擠出幾滴內水,然後在沈墨軒詫異的那一霎那施展輕功破‘門’而去。
待沈墨軒回過神來,才知道她逃跑了,他掃了一眼被安蘭撞歪的‘門’,心中有些擔憂,丫頭被這‘門’撞了,不知道有沒有受傷?他想到這裡,再也站不住了,他足尖輕點,很快就消失在沈家別院裡。
薇兒癡‘迷’的看着沈墨軒瀟灑的身影,她心中對安蘭的怨恨再加深了一些,她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得到他,哪怕不折手段。
還好自己機靈,後來裝作醉酒,安蘭那頭蠢驢,怎麼會知道自己是在演戲,自己就是故意要告訴她,我想取代她,以她那腦袋,一百個都比不上自己聰明,哼!你等着吧,等我當上少爺的夫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
安蘭不知不覺中飛到台州城的最高處,這裡是她們以前最喜歡來的地方,這裡幾乎可以看見台州城的全貌,每當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會來到這裡吹吹風,心中的苦悶就一掃而空。
薇兒今天所言破綻百出,她到底想做什麼?難道,她?
她真的對沈墨軒有非分之想?
不對,後來她好像是醉酒的模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丫鬟推開窗,就看見安蘭從自己眼前飛過,她正想關上‘門’,卻發現不遠處有一個男子正焦急的往這邊飛來,她關窗戶的手頓時停了下來,怎麼回事?
沈九少和安蘭鬧起來了?這可是一條振奮人心的消息啊!以前臺州城人人都知道他們關係密切,最近更是堂而皇之的拜堂成親,一時間台州城關於他們來那個人的故事更是被茶樓的說書先生大肆宣揚。
今天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這裡,那安蘭的眼睛紅腫,明顯是剛剛纔哭過,也不知道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哈哈,誰讓他們每日都要在小姐誒的閣樓頂上秀恩愛,現在鬧掰了?活該!~
丫鬟越想越興奮,她忍不住對正在靠近的沈墨軒喊道,
“沈少爺,你和安姑娘是不是才成親就分開了?”
“你很閒?”沈墨軒瞪了丫鬟一眼,他此刻急於和蘭兒解釋,沒時間理會不相干的人。
“沈少爺,不錯啊,這纔沒多久你就搭上了新歡,還談天說地,聊得好不熱鬧。”屋頂上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沈墨軒很無辜,丫鬟很無語。
“夫人,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和她沒什麼。”沈墨軒輕巧的落在屋頂上,委屈的對安蘭道。
“當然沒什麼了,你沈少爺家裡的鮮‘花’都等着你採摘嗎,你大少爺哪有閒情逸致去採野‘花’啊!”安蘭語氣酸酸的說道。
“那是當然,我只採摘你這朵蘭‘花’。”沈墨軒爽朗的大笑起來,似乎是被安蘭剛纔的話取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