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蘭蹲下來,撿起硝石,有慢慢的往房間裡走去。
沈墨軒每次都能最快的速度找到自己,一定是他們告的密,可惡,爲什麼師父說我根骨奇佳,但是爲什麼我至今爲止武功都只能學一些皮‘毛’,每次都沒有發現他們在哪裡跟蹤自己,等沈墨軒回來了自己一定要好好說說他,看他還敢對自己指手畫腳……
“少夫人,我只是想幫您而已,絕無惡意。”暗十六站在樹蔭下,忍住笑意高聲道。
“一邊兒涼快去,姐姐不需要。“安蘭說完一腳踢開大‘門’,然後隨手把硝石往地上一扔,暗十六隻聽見一聲巨響,他跳上樹椏一看,原來是安蘭“砰”地一聲又把‘門’關上了。
他失笑這搖頭,此刻他總算是明白爲何少爺這般在乎她了,就衝這份率真,也少有男子不喜愛她,不過少夫人腦子有些不靈光,別家的老爺夫人這樣的重活兒都是叫下人做,她卻親自動手,不得不說,她很笨!
……
“小姐,您要的水來了。”含巧帶着薇兒,兩人分別端着一大盆水站在‘門’外。
房‘門’應聲而開,含巧看到一張大大的笑臉探出頭來,她也忍不住嘴角上翹。
小姐不知道又想搗鼓什麼了,不過這次的東西有些奇怪,剛纔聽薇兒說,小姐還抱着一大堆石頭,真不知道她抱石頭幹什麼,難道小姐無聊到在房間裡玩石頭?
“薇兒,你先去廚房拿水果,含巧,你快過來,我們出現在來做好吃的。”安蘭清雅一笑。
含巧和薇兒熟練地把水盆放在桌上,然後薇兒飛快的跑了出去,含巧則好奇的問安蘭:“小姐,你想做什麼?”
安蘭見含巧雖是疑‘惑’,但是臉上隱隱的興奮之意怎麼也掩飾不住,我就知道,含巧一定會喜歡的,看她臉上都笑出一朵兒‘花’了
。
“含巧,我們製冰吧!”安蘭指着一堆石頭,笑‘吟’‘吟’的對含巧道。
“石頭製冰?小姐,您沒有‘弄’錯吧!”含巧驚訝的問。
第一次聽說手頭能夠製冰的,小姐今天一定不正常!
“沒有啊,含巧,叫你多讀書,你不聽,看吧,現在認不出這是什麼了吧?”安蘭哈哈笑道,含巧的表情也太逗了,聽她的語氣明明不相信,卻對自己有着盲目的崇拜,她的表情倒是對自己沒有半點兒懷疑。
“小姐,您不說怎麼製冰,我就走了。”含巧作勢要往外走,安蘭立馬配合她,苦苦哀求含巧留下,安蘭的表情很‘逼’真,含巧見狀抿嘴一笑,她感覺有些好笑。
“小姐,您別玩了,我們開始吧!”
“恩,好。”安蘭點頭,然後開始給含巧說怎樣製冰,待安蘭說完,兩人又開始動手做實驗。
“小姐,您是故意支走薇兒的?她做了什麼對不起您的事情嗎?”含巧悄悄在安蘭耳邊道。
“沒有啊,只是我想留一‘門’手藝給你,薇兒還小,不夠穩重,這些技術還不能告訴她。”安蘭低着頭,含巧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覺得小姐沒有吧最重要的原因說出來。
“小姐,您騙不了我,是不是她不安分,想~”含巧還未說完,安蘭擡手製止了含巧想說的話,含巧見狀,心中有些憤憤不平,她苦口婆心道,
“小姐,您真的發現了什麼?”
“含巧,你別多想,沈墨軒是什麼人,我還能不放心嗎?只是~”安蘭說到這裡又低下頭,這下把含巧急得團團轉,她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小姐,您連我也信不過了嗎?”
“沒有,含巧,我也只是最近幾天才發現的。”安蘭說到這裡有頓了下來,含巧立馬催促,安蘭這才繼續說道,
“她看沈墨軒的眼神有些不正常,我擔心長此以往要出事。”
“這個死妮子,枉費小姐對她那麼好,她居然想叛主!”含巧心中有一團怒焰熊熊燃燒,她此刻恨不得把薇兒抓起來暴打一頓,以平息心中的怒氣。
“含巧,你這話說錯了,她原本就是我的陪嫁丫鬟,做些什麼在世人看來也是合情合理的,恐怕她自己也認爲這是理所當然的,她不是你,她和我沒有那麼身後的感情,所以,她理所當然的選擇能讓她自己過得更好的生活。”安蘭苦笑着說道。
“小姐,難怪她剛纔看到您抱着石頭都不說幫忙,原來她早有取代您的野心。”含巧依舊怒氣沖天,她從未想過,小姐這麼好的人呢,也會有人背叛她,那個薇兒,還真是膽子長‘肥’了!
“含巧,這件事情你知道就行了,鬧大了對她名聲不好
。”安蘭淡然道。
“小姐,她都能喜歡姑爺,您還要顧及她的臉面?這會不會太過憋屈了。”含巧很不贊同的望着安蘭道。
“含巧,你覺得鬧大了沈墨軒他娘會怎麼做?她雖說對我很好,但是有人主動給她做兒媳‘婦’兒,她也是樂見其成的,沒準兒我還要背上一個善妒的罪名呢,呵呵!”安蘭苦笑道。
“小姐,難道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含巧很不甘心的說道。
“算了?我是聖母嗎?如果她敢越雷池一步,就要做好粉身碎骨的準備。”安蘭嬉笑道。
含巧見安蘭這麼說她才放下心來,小姐說得對,他要是敢背叛小姐,我第一個饒不了她。
‘門’外的薇兒心中很惶恐,自己只不過是想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而已,爲什麼她們要這樣對自己,同樣是村裡來的,憑什麼她能當上少夫人,自己只能做丫鬟,不公平,這很不公平。她可以和那些大少爺勾三搭四,不顧男‘女’大防,爲何自己要顧及她的感受,她配不上少爺,可是少爺被她‘迷’‘惑’了,看不清楚她的本來面目,沒想到她直覺這麼靈敏,自己只不過是看了少爺一眼,她居然能夠看出破綻來,看來最近不可輕舉妄動……
薇兒聽到房間裡面沒有聲音傳出來,她這才往廚房走去。
“含巧,她走了。”安蘭笑呵呵道。
“誰走了?”含巧很鬱悶,小姐不會是被薇兒氣着了,說胡話了吧!
“薇兒剛纔在‘門’外。”安蘭笑了笑,繼續調製比例。
“啊,小姐,您的意思是,您剛纔故意說給她聽的?”含巧驚訝道。
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先敲打敲打,只要薇兒收斂,不再妄想騎在小姐頭上就好。
“恩,只希望她能好好想一想,不要做了傻事。”安蘭擡起頭,望向‘門’外,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
含巧在心中做出一個決定,一定要時時刻刻提防着薇兒,真沒有想到那死妮子這麼不安分。
雲來酒樓
“侯爺此番爲‘私’事而來?”沈墨軒舉杯笑道。
“非也,某隻是外出散心。”北辰耀頷首,和沈墨軒遙相對飲。
“侯爺好酒量,沈某佩服。”沈墨軒放下酒杯,拱手道。
“墨軒言重了,既然相識也算是有緣,幾天我們不醉不歸。”北辰耀擺手,適宜沈墨軒無須多禮。
無歡呆愣在一旁,他看着眼前和主子把酒言歡的男子,有些疑‘惑’,他看着不像傳聞中那樣只爲了‘女’子便奮不顧身的人啊,當初他是那什麼打動了她?
北辰耀眼神一掃,他發現無歡依舊是鬱鬱寡歡的神情,他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無歡,咱們還真是同病相憐,你是求而不得,我是兩情相悅,奈何天意‘弄’人……
“侯爺,您是爲了南宮寒而來?”沈墨軒開‘門’見山道
。
“南宮寒是何許人也?”北辰耀驚奇道。
南宮家族的?而且好似正在臺州城的南宮家,南宮知府?不對,他常年偏居台州城,何況他有不認識槿兒……不是他,會是誰呢!
“侯爺當真不知?”沈墨軒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北辰耀。
難道他喜歡的不是劉家的‘女’兒?他心中的‘女’子另有其人?
北辰耀看見沈墨軒一頭霧水的模樣,他感覺更加‘迷’‘惑’,但是他從沈墨軒的語氣中嗅出意思不同尋常的意味,他反問道,
“原來槿兒當真不是病死的。”
“侯爺,此言差矣,劉小姐卻是急症,沈某也是道聽途說,當不得真,來來來,我們繼續喝酒。”沈墨軒眼珠一轉,便明白北辰耀對於劉小姐的真正死因一無所知,既然他不知道,那自己又何須多言。
北辰耀也是玲瓏剔透的人兒,他也淡然的迴應沈墨軒的敬酒。
酒過三巡,兩人漸漸有些‘迷’糊,尤其是北辰耀,他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槿兒,我好想你,你知道嗎?”
沈墨軒聽聞北辰耀的呢喃,他哈哈大笑道,
“北辰耀,你還真是情種啊~!”
北辰耀沒有理會沈墨軒的挑釁之言,倒是無歡很惱怒的看了沈墨軒一眼,只是沈墨軒完全忽略了無歡,這讓無歡心中對沈墨軒的惱意更深一成。
北辰耀此刻發狠似的,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裡面灌酒,沈墨軒見狀,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心道:“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北辰耀對已逝的劉姑娘用情至深,小荷想要順利的嫁入侯府,估計是天方夜譚吧!”
“槿兒,沒有你,你活着有什麼意義,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還記得嗎?那年初見時,你那麼美好……可是如今,只剩下我……爲什麼那麼殘忍,丟下我一個人,我恨你,你這個‘女’人,爲何這麼絕情,要丟下我一個人……”北辰耀斷斷續續的說着,不是往嘴裡灌着一口酒,那神情頹廢至極。
無歡見主上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他輕聲勸着他道,
“主上,您別想了,劉小姐已經不在了,人死不能復生,您再傷心也沒有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