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喃.卡伊不知道從那裡給雷瑟招來了一把巨劍,因爲除了素喃.卡伊本人,無論是覲見他都是不能帶武器的,所以雷瑟的幾把兵刃並沒有帶進皇宮,但是素喃.卡伊給的武器能夠差嗎,雷瑟估計不是他的珍藏就是素喃工坊的精品,只是刀身略短讓雷瑟感到些許的不適應。
“今天要痛痛快快的比鬥一場。”也許是壓抑的很久了吧,素喃.卡伊似乎很興奮,脫掉拖沓的長袍,裡面是一身武士勁裝。臃腫的身材似乎也不再臃腫了。
“陛下小心了。”雷瑟高呼,手中巨劍順化成一條蛟龍像素喃.卡伊襲去,剛中帶柔暗勁十足,並沒有十足的和素喃.卡伊的劍粘在一起,更像是一條滑溜的泥鰍,不斷的纏繞着。
“後生可畏啊。”素喃.卡伊感慨道,但是手中卻是不留情,橫直的劈開完全看不出其老邁,渾身冒出的氣勢更是攀到了高峰,右手腕力更是雄厚,不斷纏繞的時候,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倒是讓雷瑟倒退半步,當然這也是雷瑟故意讓步的結果,不然在一開始就贏了他,這有恐怕會掃了他的興致而讓他不悅,說實話,倒是雷瑟給素喃.卡伊喂招的情況居多。
“好小子。”素喃.卡伊體力開始漸漸不支,畢竟一個帝王不能天天練劍,更何況他畢竟年紀大了,單論體力根本不能持久,這也是雷瑟要的結果,讓素喃.卡伊認定是自己體力不行,而不是劍術輸給雷瑟,但是素喃.卡伊會這麼想嗎?
當然不是!
“好小子,要是當年我已經拿下你了,但是今天雖然老了,但拿下你還不是問題。”素喃卡伊一臉自信:“讓你見識下,什麼是虛祖劍術。”
素喃.卡伊的劍術慢慢的變快,節奏的變換很是不可預料,劍芒吞吐茂密,相比較剛纔的劍法而言,速度快了,節奏掌控性也強了,但就這點變化死不能造成實質性的翻盤的。
“流光
式。”素喃.卡伊看似笨拙的身軀忽然幻化無比,腳下的步伐更是詭異,出劍根本沒有太多的規律可言,漫天飛舞的劍芒昭示着素喃.卡伊的霸氣迴歸。
“千變萬化,但只要真正瞭解一把劍的實質的人,那麼這一招還是無用的。”看着素喃.卡伊變招,雷瑟也是來了激情,沉澱數千年現在唯一一個屹立不倒的皇族世家其劍術底蘊自然不言而喻的深厚,隱隱有破入聖階巔峰的劍術,讓雷瑟這個半陪練抖擻起了精神。
“流光式作爲虛祖皇室五大劍式之一,雖然很多人都練習過,但卻很少人能夠領悟其真正的內涵,無欲則剛,無法則成章。”素喃.卡伊介紹到。
卻只見雷瑟在數十道劍芒中不斷的穿梭,腳下的步點更是緊跟着素喃.卡伊的腳步,對於素喃.卡伊對於流光式的理解雷瑟很是理解,畢竟一個真正會用劍的人不會在乎什麼招式,只願能夠和劍形成無形的配合即可,傷敵自護,出於劍手的本能。而對素喃.卡伊也從一開始的輕視變成現在的敬重,一個獨攬政權數十年讓帝國出於繁榮的帝王擁有如此劍術,不能不說素喃.卡伊對於劍術的執着和天賦遠超於常人。
“老了,老了。”素喃.卡伊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喃喃的說道,眼中還有些許的落寞,最終激戰數十個回合的結果是素喃.卡伊體力不支落敗,當然這也是雷瑟刻意營造的結果,要論真實實力,劍術領域,是個素喃.卡伊也不是自己的對手,當然此刻雷瑟看着素喃.卡伊並不是以一個帝王看待,而是一個癡愛劍術的前輩,一個值得人尊重的劍客,一個執着了數十年的劍客,宿命安排成爲一代帝王,而不是一代劍聖。
“陛下劍術精湛,恐怕在皇室中沒有幾個人是你的對手。”雷瑟恭維道。
“這是變相恭維你自己嗎?雷瑟。”素喃.卡伊沒有懊惱或者遷怒,只是淡淡的笑着:“以後,天下便是你們年輕
一輩的了,而我只能是一個被世俗牽絆的老者而已。”沒有了那種睥睨天下的氣概,但滄桑如素喃.卡伊般,連雷瑟都不禁感慨,要不是命運作弄現在的素喃.卡伊是否也成爲了虛祖境內一個至尊劍聖,在另一個領域受到別人的尊敬,因爲熟讀大陸史的雷瑟知道,作爲曾經的第三繼承人的素喃.卡伊能夠成爲如今的虛祖之主,是連他自己也始料未及的,兩個哥哥的無名隕落,加上老虛祖之主的諄諄誘導,才讓成爲如今的虛祖之主。
“豈敢,陛下未曾落敗,只是日理萬機的陛*力不支而已。”雷瑟躬身說道。
“呵呵,雷瑟,好歹我也曾經是一個劍客,你一開始對我的喂招和謙讓我會看不出,只是.”素喃.卡伊頓了一聲說道:“獅子搏兔尚需全力,有時候看輕自己的敵人是一個劍客最大的弱點,你,有着五十歲的劍術,三十歲的沉穩,二十歲的激情,但很多事情還是需要你親自歷練才能夠了解的,而成爲一個殿堂之臣,看來我小看你了,你應該能夠成爲一個至尊強者,只是他日,虛祖有難,只請你前來相幫,大陸未來必起風雨,搖搖欲墜中虛祖也未可避免。”素喃.卡伊眼睛何其毒辣,看清楚雷瑟的潛力,並沒有強行拉攏,只是把自己的真心交出去,希望換取雷瑟的一個承諾,對於未來,素喃.卡伊不可預料。
“陛下以心相交,他日若我有實力必助虛祖安定。”雷瑟鄭重的說道,對於素喃.卡伊雷瑟很是欣賞,一個帝王能夠做到如此,而其對於劍術的執着更是讓雷瑟敬佩。
“一個至尊強者足可以和一個帝王平等對話,而你現在雖然不是至尊強者,但也算一個準至尊了,放眼天下,那些自負的天才和你相比簡直有天塹之差,要是你是我卡伊一脈的該多好。”老國王感慨道,的確在直系血脈中良莠不齊,不乏人才,但還沒有誰能夠在他的心目中得到高分,而外系,怎麼可能放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