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鬥嘴的這功夫,前廳來傳,說是喆王爺來了,福兒聽了眉毛挑了起來,就像是一隻鬥雞,“他來幹什麼?難道知道我沒死,再來補一劍?”
裴嬌聽說是喆王爺刺傷的福兒,心裡雖然也是怨的,可是卻也不能不接待,“不管怎樣,我去看看,你好好喝粥!”裴嬌說完起身,然後看着幾個丫頭,“你們好好伺候小姐”
幾個人恭敬的點頭“是,少夫人!”
裴嬌滿意的點頭,然後出門
福兒看着威嚴的裴嬌,心想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這架子端的,笑了
沒有一會便有說話聲傳來,福兒很是驚訝,這不是雲喆的聲音,心裡的怒火不禁竄起老高,該死的,還敢來?
剛想完,就見一身白衣的人出現在門前,可是怎麼和之前不一樣了?這麼憔悴,可不像是那個風流倜儻的王爺呢!福兒看了他一眼,賭氣的轉過頭,不看他
裴嬌看着兩人,趕緊出聲緩和這尷尬的氣氛,“福兒,王爺來看你了!還不見過王爺?”
福兒滿臉冷霜,“又沒有人求他來?”
雲喆深吸了一口氣,“慕容夫人,本王和福兒單獨談一下!”
裴嬌很是猶豫,可是看着雲喆刀刻的臉上的冰冷,就不自覺的點頭,然後帶着幾個丫鬟出去
雲喆見人一走,然後又對秦風秦月說“你們也下去”
兩人立馬閃不見
雲喆看了福兒一會,小心翼翼的靠到牀邊,手慢慢的拂過福兒肩上的傷口
福兒下意識的躲開,然後看着雲喆,“王爺是嫌傷不夠,想再出手?”
“福兒”很是沙啞的聲音,有疲累,有無奈,“我知道你一定會怨恨我,可是當時的情況,我不能放掉蘇文,所以…”猶豫着說不下去
其實福兒怎會不知,當時自己唸的那首詩,就是不想讓他們放掉蘇文,先不說他勾結藩王的事情,就他害爹爹和哥哥中毒就不可原諒,若不是當初自己正好下山,恰好救了爹和二哥,那後果將不堪設想,但是卻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生氣,連皇上都會爲了自己而猶豫不決,爲什麼他就可以那麼決絕的將劍刺入自己的身體?他怎麼能體會自己當時的心情,看着那把劍進去再出來,忽然覺得時間那樣慢,前幾日還口口聲聲甜言蜜語,沒有想到轉眼就已經可以如此絕情,枉費自己覺得他是特別的,爲了他的那些女人吃醋,而且還還可以不計前嫌接受他風流的過去,他怎麼會知道自己一個現代人,一個滿腦子一夫一妻的人,要用多大的決心去原諒他接受他?那時候自己是做了多大的思想鬥爭,現在卻換來的就是一道傷疤?真是可笑!
“你別說話,我討厭聽到你的聲音,我要睡了,你走吧!”福兒很是心煩的將被子拉到頭頂,很不想原諒他,
可是爲什麼心裡卻又搖擺不定?
聽到福兒說討厭自己,雲喆的沒來由的疼了一下,自己想到她會生氣,當時不是沒有猶豫,可是聽到她的詩,知道她也一定不想放走蘇文,所以自己才冒險走了這一步,可是如果當時知道事後她會是這樣的反應,知道她會因此討厭自己,別說是放掉蘇民,就算是將蘇氏一族全部免罪都可以,但是又要去哪裡買後悔藥呢?“福兒,你真的討厭我?你知道當時的情況,而且你的詩”
沒等雲喆說完,福兒煩躁的出聲“你不要說了,行不行?誰知道我是哪根筋不對,還念什麼詩?”
“喆王爺,既然福兒不想見你,你就先回吧!等福兒消氣了再說!”
雲喆皺着眉看着來人,這個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什麼時候四王子竟然有不請自來的習慣了?不知道你這次來東朝又是爲了什麼?”
耶律楚雄笑了笑,“沒有什麼大事,喆王爺多慮了,本王子不過是思念舊友,特來探望,順便帶福兒去見識一下南渝的大好風光!”
雲喆聽了一愣,“四王子還真是有股子鍥而不捨的勁頭,都說福兒不去了,怎麼又來了?”
“上次歸上次,這次算這次,喆王爺怎知福兒這次還不會去?”耶律楚雄炫耀的看了雲喆一眼,然後走到牀邊坐下,將福兒蓋在頭上的被子取下,“時間太久,會窒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