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羅馬第一元老,還有愷撒、龐培這些偉大人物的後裔,竟然是縮在角落裡,任由此人射的滿身是尿不敢吭聲。真是羅馬的“榮耀”,實在“容尿”。
“是龐統!”安東尼克瞪着大眼,若不是愷撒死死捂住他的嘴,他早就尖叫起來了。
這時,龐統尿完了尿,渾身一個哆嗦,這邊收進去,轉身返回了營帳。
“他剛纔說了什麼?怎麼提起了我的名字?”安東尼克用那尊貴的元老長袍,抹了抹滿是尿水的臉。麪皮一陣哆嗦,不過他很快就徹底“放開”了。回頭看愷撒和龐培,心說咱們都一樣,回去也就不怕誰說誰了。
翻譯官急忙翻譯。
“有陰謀!”安東尼克心驚肉跳,便在那帳篷縫合的縫隙處,偷看裡面的情況。
只聽裡面的龐統十分憤怒,道:“老傢伙,你想要進攻羅馬城,不是不行。但是,首先要確定安東尼克不會答應本軍師的條件。若是他答應本軍師的條件,本軍師是要議和的。”說完,龐統揚了揚聖旨,示意自己纔是正牌的第一欽差議和大臣。
老賈詡冷笑,“小東西,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羅馬是不會割讓安息地區的,倒不如利用這個安東尼克,拖延時間。羅馬皇帝只以爲在這裡和談,咱們就秘密出兵,用軍艦進入地中海,直接登陸羅馬港,一鼓作氣進入羅馬城。”
“那有那麼容易,我看還是和談撈功勞保險。”龐統不同意道。
安東尼克等人心驚肉跳的時候,龐統和賈詡爭吵了起來。
龐統最後說道:“這樣吧,若是安東尼克不答應和談。就用你的辦法。若是答應,咱們順利獲取幾個行省,也是開疆擴土,這功勞也不小。犯不着親自領兵,進入羅馬腹地。若是大將領兵,咱們也沒有多少功勞。”
老賈詡琢磨一番後,十分艱難的道:“也好,若是安東尼克承認羅馬戰敗,割地賠款,咱們就議和。若是他什麼也不給,只以爲自己了不起,咱們這邊就跟他拖住,那邊立刻運兵進入地中海。打下了羅馬城,抓住塞維魯,聽說羅馬女人都不穿衣服……”
“嘿嘿……”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安東尼克臉色越來越蒼白,心道:“這老傢伙真是夠陰險的,膽大包天。這小年輕看起來狂妄不講理,其實是求穩。”
龐統說道:“羅馬城可不好打。”
老賈詡笑道:“老夫已經想好了,那羅馬城可是繁華,每天進出的各地商人。車隊不計其數,數萬人進出。羅馬人只是防備黑頭髮黃皮膚的。咱們這邊有的是金髮碧眼的精兵,化整爲零。喬裝打扮偷偷混入羅馬城。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抓住塞維魯。聽說塞維魯經常去競技場看比賽,這就是機會嘛。”
老賈詡嘿嘿一笑,道:“並且,安東尼克、愷撒、龐培都在。拿了他們的令牌,就可以光明正大行軍去羅馬城。有人問起來,就說是這三人的軍團。內外夾攻,羅馬必定敗亡!”
安東尼克、愷撒、龐培三人。頓時隔着衣服,死死壓住代表自己身份的元老令牌,驚出一聲白毛汗,暗道:“這老傢伙真是毒啊,華夏也有金髮碧眼的,若是混入羅馬城,暗殺陛下,可如何是好?”
另外,羅馬元老個個都是大家族。都是有直屬自己的軍隊的。那邊用了自己的名頭,自己這邊就算能夠安全回去,那也是必死無疑。家族一定會被帝國,屠殺的一個不留。
老賈詡瞅着龐統說道:“怎麼樣。心動了吧?”
龐統微微一笑,起身道:“明天看情況再說吧。”他當先出帳,一甩袖子。“瑪德,這都是你的主意。本軍師一點功勞都沒有。就看明天安東尼克的表現了,若是不好。總不能空手而回,也只好如此了。”
龐統走了。
安東尼克抹了把冷汗,道:“這兩人不和,但都想要獲得功勞。那年輕人是正使,若是和談成功,那老東西得不到多少功勞。所以,那老東西總是想要打仗,還想出了這麼惡毒的主意。”
“咱們怎麼辦?”愷撒問道。
安東尼克拿出令牌,揚了揚,“這一次,咱們要同心協力,若是不然,家族不保了。回去……”
對於他們來說,這一次不單單是國家的問題了,還有家族。
“真是惡毒的老傢伙……”愷撒等人只好跟着安東尼克返回,一路上駕輕就熟,順利返回了營帳。天幸守備兵還在熟睡,一個個跐溜跐溜鑽了進去。
第二天一早。
“諸位,睡醒了沒有啊?”
一陣陰森森的問候聲中,安東尼克等人睜開了疲憊的眼睛,一看是賈詡,頓時心裡一驚清醒過來。
賈詡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揮手道:“大元老,老夫很佩服你爲自己的國家盡忠。這就放你回去,你回去後好好想一想,龐統軍師可心黑的狠,一定要好好想一想……”
安東尼克四人,暈乎乎的被老賈詡的親兵一陣亂摸亂綁,推推搡搡送出了營寨。
四人四匹馬,得得得向波利斯城走去。
“那老傢伙什麼意思?”愷撒琢磨不出來。
然而安東尼克悟了,渾身一個哆嗦,一摸胸口,更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拍大腿,道:“大事不好,這老傢伙是要絕了小年輕的念想。他耍陰謀,破壞和談想要打仗立功。我的家族令牌不見了!快,快回去。”
“我的也不見了!”
“我的也是!”愷撒、龐培臉色大變,心說那老傢伙拿着我家族的令牌去羅馬,他成不成不要緊,我的家族必定滅亡。
四人便得得得的快馬一鞭返回。望見營寨大門的時候,就看到門口沾滿了華夏人,龐統又是跳,又是憤怒的咆哮,“老傢伙,你……你瘋了!你偷摸將他放走了,還和談個屁,你陰我?”
老賈詡摸着鬍子笑道:“不不不,您纔是正使,如今走脫了安東尼克,您才需要付主要責任!”
“什麼!”龐統大叫一聲,臉色大變。
老賈詡陰陰一笑,道:“不過沒有關係,咱們誰也不說,皇上就不知道。咱們馬上用欽差的身份,命令軍隊前去偷襲羅馬。到時候大勝,封公封王不在話下。”
龐統一陣擠眉弄眼,就說“答應”的時候,遠處傳來安東尼克的呼喊,“龐統軍師,本元老來了,來和談了,條件滴好說!只要不打仗,什麼都可以談!”
大帳之中。
安東尼克小聲對龐統道:“貴使,小心那老傢伙。有這老傢伙挑撥離間,我國貴國,難有安穩之日啊。”
龐統心領神會的點頭,道:“只要和談成功,弘威皇帝陛下高興了,本軍師這邊一上奏,立刻就誅殺他九族。”
“貴使,本元老的家族令牌,遺失了!”
龐統笑道:“和談結束,自然全力以赴幫助元老尋找。”
安東尼克點了點頭,行禮道:“那麼,咱們開始正式的談判吧。”
龐統心裡一笑,心說這是昨日的計謀起到了效果。又心想:“還是皇上的計策精妙,當年騙了孫權。今日稍微變通,就將這羅馬元老騙了進來。”
龐統便關心道:“既然貴使真心談判,本軍師也要爲昨天的事情道歉。要不這樣,貴使休息一下,來日再談,何如?”
安東尼克望着一旁冷笑的老賈詡,心裡一陣哆嗦。連連擺手,心說我這邊家族令牌沒有了,你們拿去招搖撞騙,我的家族不保。所以他打定主意,今天就整個結果出來。
“還是休息休息吧。”賈詡說道。
安東尼克一陣搖頭,“不累不累,現在就談。”
於是,龐統釋放了被關押的羅馬士兵,這邊返回自家的營寨。
小半個時辰後,安東尼克等羅馬人換了一副全新的行頭,就又來到了兩軍營寨之間的談判地點,支起羅馬特有的圓桌。這邊就等待圓桌會議。
少頃,賈詡、龐統帶人前來。他二人見安東尼克四人沒有帶士兵。心中一樂。看來計謀大獲成功,這位大元老是真心準備和談了。於是。賈詡、龐統也是讓士兵返回,身邊只有甘寧、太史慈兩人。
雙方禮尚往來一番。便正式進入談判的節奏。
安東尼克、愷撒、龐培三人的家族令牌都沒有了,這邊華夏人帶着去本土,對於他們三人來說就是叛國,有口難辯。他們對帝國還是忠心的,一方面怕自己被陷害,一方面又怕老賈詡的毒計成功。若是華夏軍隊真的偷襲了羅馬城,那就不是割讓幾塊地方那麼簡單了。
所以,安東尼克作出了讓步,答應割地賠款。不過在數目上。開始進入正經的談判。
沿海地區有八個行省,這時候要求羅馬全部割讓,這是羅馬無法接受的。於是,安東尼克便要求龐統減少數量。
只見龐統將大手呼在羅馬地區的地圖上,每點出一個行省,安東尼克就臉色發白的點頭。安東尼克每一次無力點頭,就代表着幾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就歸屬華夏帝國了。
龐統心知不能逼的太緊。“波斯、塞斯坦、格德羅西亞歸屬我華夏。”
這件事情,華夏沾了羅馬極大的便宜,龐統這邊十拿九穩。而安東尼克這邊提心吊膽。便要與凱旋大帝塞維魯溝通一番。
當愷撒準備前往羅馬的時候,收到消息:華夏遠征艦隊離開了波斯港。愷撒大驚失色,心說這是要去偷襲羅馬了。我還要跑到前面,若是不然。家族不保。
愷撒日夜兼程,返回了羅馬。
凱旋大帝塞維魯聽說談判落了下風。還要給人家三個行省,一巴掌就將愷撒扇飛了。
愷撒不敢叫痛,陳述厲害,“若是大秦艦隊進入地中海,對羅馬帝國更加不利。尤其是對皇室的威信,一定會帶來全國性的危急。臣等是爲了羅馬,爲了皇室才答應的。”他不敢說丟了家族令牌的事情,以免被塞維魯認爲是被脅迫的。
凱旋大帝塞維魯聞言,這纔開始真正思考。只是邊境的幾個行省,而若是華夏艦隊肆虐地中海,不亞於強盜闖進了臥室。到時候,一定是全國性的動盪,對自己的統治極其不利。
愷撒說道:“陛下,可以用邊境的土地,換和平。邊境地區叛亂不斷,各國叛民總是殺我羅馬國民。我羅馬國民早就對邊境地區恨之入骨,爲了和平,爲了羅馬國民的安定生活,將這個地區送一塊地方出去,國民也不會說什麼。”
“將叛亂嚴重的行省扔給華夏當包袱,讓華夏陷入鎮壓叛亂之中,不斷消耗華夏的國力。”
割地是一個不光彩的事情,不過割出去這樣的土地,能夠將人民的不滿壓制到最低點,是帝國可以忍受的。並且,也能夠給華夏一個包袱。
最終,凱旋大帝爲了避免與華夏全面開戰,極其艱難的答應了下來。在愷撒走後,憤怒的塞維魯將所有侍從趕了出去。據後來侍衛回憶,宮殿中的咆哮響徹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不得不對羅馬皇宮主殿重新裝修。
若是凱旋大帝知道弘威大帝其實目前也不打算與羅馬全面開戰,估摸着羅馬皇宮大殿還需要再裝修一次。
然而這是華夏外交談判的一次偉大勝利,華夏施加給羅馬更多的壓力,導致羅馬作出了錯誤的判斷。
一月後,圓桌會議。
龐統、賈詡樂呵呵的坐在東邊,安東尼克、愷撒、龐培臉色蒼白的坐在西邊。雖然雙方在割地上達成了一致,但在賠款上又爭執了起來。
老賈詡捻着鬍子,道:“大元老,既然您對賠款有了異議,不如這樣,將巴比倫行省割讓給我們。我們就不要賠款了,何如?”
“什麼!”安東尼克三人臉色大變。
出自“榮耀血脈”的愷撒和龐培白臉變紅,憤怒的站了起來,“巴比倫是絕對不會給你們的,給你們波斯已經是極限了。不要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