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切準備就緒軍事會議再次開啓,這一次幽州刺史公孫恭和青州刺史管亥已經去上任了,沒有參加這次的軍事會議。
不過他倆在不在都不影響這一次軍事會議的大局,因爲他倆就算在也經常是沒什麼可發言的。
會議上郭嘉還是提出上一次的計劃由各軍團首領分別訓練各兵種,但是日後還是分配到各軍團,同時個軍團長有優先選取自己訓練的兵種的待遇。
張遼等人也是同意了這種說法,我見他們也提不出什麼好意見了,於是開始說道:“目前我有一個計劃,不做還在謀劃中並不完善,今天就簡單給大家說一說吧!”
隨後我頓了頓又看了看衆人繼續道:“某準備開一個軍事學校簡稱軍校,名稱暫時定爲華夏軍校,日後新招募的士兵全部需要進入軍校學習之後才能正式加入部隊。軍校分爲高端幹部部門,和普通將士部門,普通將士部門暫時沒什麼好說的,高端幹部部門分爲謀士和武將,謀士又分爲大局制定類和行軍打仗出謀劃策類,武將分爲軍中的中級將領帶兵打仗用和軍校的導師教導學院用,同時謀士也分行軍打仗用和教導學院用。”
衆人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這軍校從來都沒聽說過,不過今天這麼一聽感覺好像還有點意思。
我見衆人雖然議論紛紛但是別沒有反對的意思於是繼續道:“目前我決定由五大軍團長分別對五大兵種訓練,另外少尉以上軍銜若是再想升級必須加入軍校學習,另外郭嘉、程昱、戲志才、龐統、李儒分別加入軍校做謀士部的導師,李儒只教授情報衛學院,郭嘉、戲志才教授大局定製類課程,程昱、龐統教授行軍打仗出謀劃策類課程。衆位可有意見?”
衆人面面相窺有些無語,不過這新穎的提議軍事學校聽起來確實不錯,於是會議就這麼結束了,我軍也開始在冀州建設軍事學校了。
隨後我便繼續跟黃月英甜蜜的遊玩着,休整麼我自然也要休整一番不是。
不過我這面到是樂得自在可官渡的袁紹和曹丕就不同了,袁紹大軍逼近官渡,紮下數十里的連營,又在軍師審配建議下,堆積土山修建高櫓,以強弓硬弩射擊曹丕營寨。
爲了改變被動局面,曹丕數次突襲土山,可每每都鎩羽而歸,傷亡數量大大增加。另一方面越來越多的郡縣懾於袁紹的威力開始騎牆,不是閉門自守不聽朝廷調遣,就是秘密給袁紹送了降書。
加上劉闢、龔都背後作亂破壞屯田整個戰局漸漸惡化,曹丕除了立足官渡與敵僵持,已毫無還手能力……
每當夜幕降臨曹丕都會在盾牌的保護下屹立轅門舉目觀看。敵人的營陣逶迤數十里,一眼望不到邊,每隔幾十步就有一座土山,上面高櫓箭樓結結實實,不少兵士身背弓箭影影綽綽,他們每天更換三班,時刻不停觀察曹營動向,只要稍有機會就發來一陣箭雨。而就在土山之下,層層拒馬柵欄林立,鹿砦、壕溝列滿陣前,佈置得銅牆鐵壁一般,想要突破過去搗毀箭樓簡直比登天還難。
而曹丕這邊呢?所有營寨都黑黢黢靜悄悄的,如死一般的寧靜,只有營門零星的燈火搖曳閃爍。各個帳篷前都豎着突車和盾牌,上面釘滿了箭支。時至夏秋交際天氣甚是炎熱,可是沒有緊急事務誰也不敢出帳半步,因爲一出來就可能被袁軍射成刺蝟!所有的軍事會晤都改到了夜裡,即便如此諸將也只能摸黑不敢點燈,避免給敵人的神箭手指明目標……
然而就在曹丕思考的時候就聽迎面響起了鏃鏑破風之聲,緊接着又是一聲瘮人發毛的慘叫,有一個親兵中箭倒地。
衆人再不敢停留,趕緊高舉盾牌遮住曹丕,在暮色的保護下向中軍帳撤退。曹丕把整個身子蜷縮在盾牌之後,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箭支射在盾牌上的咚咚聲不絕於耳。
“他媽的!”典韋身子突然一顫,有支鵰翎箭從諸人盾牌的縫隙中穿過,正插在他臂膀上,“哪個狗孃養的這般會射,摸黑還能傷人,若叫我逮到非剝了他的皮不可!”他卻愈加不敢怠慢,直把曹丕護進大帳才放下盾牌,伸手拔掉箭支。
這是一枝三棱透甲錐,竟將甲葉子穿個洞,直釘到肩胛中。衆人小心翼翼幫他卸去重鎧,只見那個陰森森的箭頭赫然嵌在肉裡。典韋二話不說自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在燈火上烤了烤,隨即把刀尖扎入肉中,手腕一翻將箭頭剜了出來。他雖然咬牙堅持沒有叫出聲,但額頭上已滲出豆大的汗珠,鮮血順着臂膀一直流到地上。
曹丕看得直皺眉道:“這處傷不輕啊。”說話間從自己的戰袍上撕下一塊布來,要親手爲他包紮。
“區區小創不勞主公動手。”典韋搶過布條自己裹傷口,還特意擠出一絲微笑來。現在瑣碎差事就都壓到了典韋身上,這三天他日夜守衛在曹操身邊,沒有休息過片刻,眼窩已經深深凹陷了,這會兒受了傷,灰黑的臉色愈加難看。
“這些天太累了,你還是回帳休息吧。”曹丕說罷低頭看着前幾天送來的彙報。曹仁經過一番苦戰,總算把劉闢打回了汝南,許都的威脅暫時解除,但潁川一帶的屯田遭到了嚴重破壞,今年的新糧食不要再指望了。另外各郡所舉的孝子名單也被荀彧轉呈過來,還不到總數目的三分之一。這是多麼可怕的數字,說句不好聽的話,許都朝廷已經快要衆叛親離了!
典韋卻說道:“侍衛主公理所應當,豈敢有半分懈怠。倘有一時不測,在下豈不罪孽深重?”
曹丕勸道:“明天還不知有什麼要緊事呢。我也過一會兒就睡,你也快快回去休息。若不養足了精神,怎能全力破敵?”
典韋的箭傷實是不輕,聽他這樣說,也不好再堅持:“既然如此,在下回去安歇便是,主公若需侍衛可令段昭、任福他們來伺候,明日卯時在下便過來替換。養足了精神好去宰那幫狗孃養的袁軍!”
“這就對了,養足了精神咱殺盡那幫狗孃養的東西。”曹丕看着他高舉盾牌走了出去,臉上的笑容卻漸漸凝固——話說得簡單,可是怎麼才能搗毀袁軍的箭樓呢?即便能破壞那些箭樓,又怎麼從根本上擊退袁紹呢?這場仗從一開始兵力上就不佔優勢,經過這幾個月的死傷消磨,寡衆差距越拉越大,後方形勢也不容樂觀,真的還能堅持嗎?他已漸漸有了撤退之念……
隨後曹丕又招來了兩位謀士其中一位便是那徐和,而另一位年紀輕輕卻是氣質非凡,然而穿着卻是有些不倫不類,有些像文人的長衫又像武將的鎧甲,讓人從穿着上根本分不清身份,難道此人想姜維一般能文能武?此人一看便是有雄豪之志的人,只不過卻有狼顧之相恐怕不適甘爲臣下之人,不過長相確實不怎麼樣,不過卻永遠都保持着自信的笑容。
“我想退兵。”曹丕把想法亮明道:“士卒疲憊傷亡慘重,官渡已經不能再守了。”
徐和上下眼皮直打架,但是直覺告訴他,主公的想法不對,趕緊打了個哈欠道:“主公不能撤兵。倘若袁紹趁勢掩殺,只恐我等未到許都已成刀下之鬼。”
另外那個穿着不倫不類之人依舊帶着自信的笑容說道:“即便逃到許都又能如何?官渡一棄東方再不爲主公所有,羣臣惶惶人心離散,袁紹大兵圍城,那時咱們就只剩下自盡的份了!”
“人心離散?”曹丕不由得苦笑,“人心恐怕早就離散了。現在腳踏兩隻船的官員過了一半,他們不是跟袁紹暗通書信,就是默許賊人在地盤上造反。”
然而那個不倫不類之人卻說了一句:“今穀食雖少,未若楚漢在滎陽、成皋閒也。是時劉項莫肯先退者,以爲先退則勢屈也。公以十分居一之衆,畫地而守之,搤其喉而不得進,已半年矣。情見勢竭,必將有變,此用奇之時,不可失也。”
曹丕眼睛一亮,“司馬先生果然大才,昔日高祖與項羽僵持於滎陽、成皋之間,久久難分勝負,後來兩家劃定以鴻溝爲界各自退兵。項羽先撤,高祖趁勢追擊,這才興漢滅楚大獲全勝。現在誰也不能撤,誰若撤退必死無疑。”司馬先生、狼顧之相,沒錯,此人就是三國時期魏國傑出的政治家、軍事家,西晉王朝的奠基人司馬懿!
曹丕頃刻間想明白了,怒喊一聲:“無論破得了破不了袁軍,必須在這裡死撐。”
徐和笑道:“這就對了,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一刀,事到如今咱們放手一搏吧!”他這話剛說完就聽外面又是一陣嗖嗖作響,袁軍又開始射箭騷擾了。
慌亂之間赫然跑來一羣舉着盾牌的衛士,當中還搭着一個身中數箭的斥候兵。那小兵渾身是血氣息奄奄,翕動着嘴脣呻吟道:“啓、啓稟主……主……”曹丕騰地站了起來趕忙問道:“免禮免禮,有何軍情快說!”
“袁軍在、在……土山後……挖……挖……”說沒說完,脖子一歪已斷了氣。
“唉!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曹丕替這個死不瞑目的人合上雙眼。
徐和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然而那司馬懿卻依舊是帶着自信的笑容說道:“袁紹要挖地道奇襲咱們營寨!當初他就是這麼平的公孫瓚,又拿來對付咱們了。”
袁紹那面明明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只待曹軍糧草斷絕便可大獲全勝,爲何又要心急的挖地道呢?
原因很簡單!袁紹大軍已經收到了我襲擊後方的消息,雖然他們不知道我是怎麼過去的,但是目前幽州、青州包括老巢冀州都已經被我拿下了。
袁紹又是憤怒又是着急,如今逼的袁紹是進退兩難,退兵吧如今面對曹丕的優勢已經相當明顯了,一旦退兵優勢全無;不退吧後方已經沒了,再不回軍救援老巢恐怕河北就姓程了。
期間袁紹終於覺得自己無力思考了,於是召集文武開啓了N次軍事會議。
每次軍事會議都是爭執不休,沮授、張頜、高覽等人要求退兵;郭圖、審配、逢紀等人卻說不能退,這一次也一樣。
張頜提議道:“河北乃是我軍的大本營,豈能輕易放棄,末將懇請主公下令,回兵救援河北!”
逢紀反駁道:“我等的目的乃是營救天子,如今行事大好,天子即將營救成功,豈能輕易放棄,懇請主公堅持下去,我等定能成功營救天子!”
高覽怒道:“家都沒了還營救什麼天子?就算營救出了天子我河北都已經沒了!”
審配說道:“就算家沒了又如何?一旦得到天子,天下都是我們的,還會收不回河北?”
沮授說道:“主公程閔剛得河北人心不穩,若是我軍此刻回軍定能將程閔驅逐,可若是放任不管,一旦程閔將河北穩定,我軍恐怕再也回不去了!曹丕小兒何足掛齒?程閔、曹丕孰輕孰重?”
郭圖拿出了司馬懿的話說道:“今穀食雖少,未若楚漢在滎陽、成皋閒也。是時劉項莫肯先退者,以爲先退則勢屈也。公以十分居一之衆,畫地而守之,搤其喉而不得進,已半年矣。情見勢竭,必將有變,此用奇之時,不可失也。”
逢紀附和道:“沒錯昔日高祖與項羽僵持於滎陽、成皋之間,久久難分勝負,後來兩家劃定以鴻溝爲界各自退兵。項羽先撤,高祖趁勢追擊,這才興漢滅楚大獲全勝。現在誰也不能撤,誰若撤退必死無疑。”
張頜說道:“那是因爲他們已經議和了,項羽根本沒想到劉……高祖會突然起兵,來不及防備才敗的,如今只要我們只需小心謹慎,時刻盯住曹軍的動向,穩紮穩打的撤退,曹丕小兒又豈能奈何得了我軍?”
審配反駁道:“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曹丕小兒率領的乃是程閔和曹操征戰許久的精銳之師,就算如此不也是被我軍逼的營帳都不敢出麼?那程閔小兒所帶之兵皆是新兵蛋子,面對我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我軍拿下曹丕救了天子,再回軍滅了程閔還不是輕而易舉,如此大好局勢怎能輕易放棄?”
沮授無奈的說道:“那曹丕小兒豈能與程閔相提並論?曹丕小兒出道不久就算他所帶之兵再如何精銳又能怎樣?可那程閔久經沙場,練兵也素有一套,他那嫡系所率領的陷陣營,可謂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此人又是詭計多端,麾下嫡系武將個個勇武,就因爲現在所帶之兵皆近是新兵,所以纔要儘快拿下,若是給了他操練兵馬的時間,誰能抵抗程閔的大軍?孰輕孰重衆位難道都不清楚麼?”
郭圖剛想再說什麼就聽袁紹怒道:“都特麼給勞資閉嘴!如今天子危在旦夕,我等身爲漢臣,豈能因家忘國乎?程閔暫且不管了,給勞資全力拿下曹丕,七天之內若是敗不了曹丕,你們特麼的誰都別想活!”
郭圖見袁紹如此說也是慌了,突然想到當初面對公孫瓚的時候情況與如今相差不大,於是馬上提議道:“主公!挖地道吧!當初的公孫瓚不是也輸在了地道上麼!”
沮授知道勢不可違了,也知道挖地道不可取,曾經對付公孫瓚的時候他就拒絕過一次,可最後還是靠着地道勝利的,所以此刻他也沒辦法。
袁紹雖然也知道這不是個好計謀,不過爲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
於是,就出了今天這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