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翹首以盼,可是卻連涵月的影子都見不到,“那個延茹去了哪裡?”
趙小瑤四下看看,“我沒看到她,估計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吧,怎麼了?”
“沒事。”
“管大少,您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什麼時候提提兄弟啊!”如果涵月在這裡肯定能認出來,這就是當初雲湘成親時鬧過矛盾的金向成。
“好說,兄臺也是年少有爲啊,說這話太客氣了。”顏卿拱拱手說道。
“在下的跟在京城,在溫縣自然要管大少照料纔是。”
“好說。”
金向成坐到顏卿身邊的椅子上,這一次的評委席也有金家的一席之地,兩個驕傲的人之間還真是少有話說。
在候選區,涵月忍不住問石初晨:“石大哥,你開始不是不願意嗎?怎麼又突然改主意了?”
石初晨看了看凌楓,解釋說:“你看到了那把刀吧,”
涵月點點頭。
“那的確是老將軍年輕時上戰場殺敵所用,後來再一次戰役中遺失了,老將軍一直很遺憾,我還有凌楓幾個兄弟一直以來都想幫將軍找到,可是這些年來毫無音訊,這一次好不容易見到了,我們絕不能讓它再消失。”
“你們怎麼確定那是真的?”涵月奇怪的問,按理說老將軍年輕時他們還都是孩子呢,怎麼可能見過?
凌楓笑笑,“感覺!”
“什麼意思?”靠直覺嗎?
“經歷過生死的兵刃是有靈魂的。”
“靈魂?理解不了。”熱兵器時代還有多少人真正的瞭解兵器呢?
“你只要知道吃飽不餓就好,不用知道這些東西的。”凌楓揉揉涵月的頭,寵溺的說。
“你的意思是要我過豬一樣的生活啊?”涵月撥開他的手,不滿的撇撇嘴。
“豬有什麼不好,多享福!”石初晨調侃道。
涵月向他翻翻白眼,他們就坐在角落裡,這個棚子裡進來的都是參加比賽的人,眼看着這一間屋子都裝不下了居然還讓人進來。
終於考官露面了,一個五十左右的老學究抱着本破書,涵月扶額長嘆,這老爺子要考到什麼時候才能考完這麼多的人?不會是要等到天亮他們也出不去參加比賽吧!
不過出乎涵月的意料,老師傅倒是乾淨利落的說了一句,說出一個對聯能讓他滿意的就可以出去參加比賽。
涵月盜竊的一句“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被老師傅一陣讚歎甚至都沒聽石初晨和凌楓說話就直接讓三人出去了,弄得石初晨與凌楓相當很無語。
出了那個壓抑的屋子涵月狠狠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很久沒有感受到那麼渾濁的空氣了,能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感覺真爽!”
“涵月,先別放鬆呢,我們還有事情要解決呢,”石初晨打擊她說,“鄭修不會讓我們輕易得到那把刀的,我想他可能會出損招。”
“誰怕誰?”涵月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知道什麼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嗎?不管什麼樣的狀況我都不會畏懼他們的!”
“你哪來的自信?”
涵月撓了撓頭,“不知道,或許是從小養大的不服輸的性子吧,總之,我們要相信自己嘛,既然他把東西送到了我們面前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去拿回來呢?”
“也是,我們現在分一下任務吧,”石初晨已經習慣了涵月的歪理,“涵月,你的歌舞部分我和凌楓就不一定能幫的上忙,你一個人能搞定嗎?”
“沒問題,無論給我多大的舞臺我都能跳滿全場,這一點自信我還是有的。”這點倒不是自吹自擂。
“那好,凌楓,文武部分就由我們來負責了,這不是一對一的比拼,我們要確保自己能站到最後,所以,我們兩個不能分開。”
“文的部分我也許可以幫點忙啊!”雖然咱不會寫字、不會繪畫,但是自己的詩詞絕對是夠用的。
“你只要不搗亂就好了。”凌楓可是見過她寫的字,寫兩個字,結果錯了一對兒。
涵月倍受打擊,“別這麼說嘛,或許我真的可以幫忙呢,不要這麼瞧不起人嘛。”
“你就待着這裡,我和大哥去就好了,放心,雖說我們是一介武夫,但是文學也沒有落下的。”
好吧,涵月乾脆後退一步,既然不讓我幫忙我就靜觀戰局好了。
觀看了一會兒,涵月總覺的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困惑的看過去,管昊鵬?涵月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換來的卻是他的開懷大笑,“笑屁啊,神經病!”涵月嘟囔了一聲又將視線集中在臺上的戰局中,文鬥之中,只要參賽者答不出對方的提問或是對不出對方的詞句就被淘汰,涵月慶幸自己沒有參加,不然非丟人不可。
時間到的時候勝出的有五人,還好凌楓與石初晨都在其列,在武鬥中也就沒有懸念了,這一點倒是和他們預想的不一樣,鄭修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地將寶貝易主的,可是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第三場,歌舞比賽,這一場只會有一人勝出,也就是說,不管前兩場勝出的有幾人,最後一場的比賽決定了你是笑到最後還是慘敗收場。
“涵月,有把握嗎?”石初晨有些緊張了。
涵月拍拍他的肩說:“什麼叫有把握嗎?就算沒把握我也要把那把刀拿到!”
“真的?”
凌楓抱了她一下,輕聲說:“盡力就好。”
顏卿坐在評委席上恨得牙癢癢,那個男人是誰?他居然敢抱韓月,真是該死!
趙小瑤心中也是一片黯然,不過她定不會讓涵月如願,不管她跳得好與壞她都要阻止她獲勝!既然不然她心裡舒坦,那就都不好過好了!
金向成有些意外的驚歎道:“居然是涵月!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了她!”自從上次在京城一別有幾個月了吧。
“你認識涵月?”顏卿問道。
“是啊,說
起來我們還是不打不相識呢,幾個月前我的一個商業夥伴成親,她扮成丫頭去送親我們還起了衝突,不過後來因爲一些事我被她罵的狗血淋頭,不過她也教會了我一些道理,所以我纔會跟父親請命到溫縣來搭理這裡的生意。”
“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顏卿有些困惑,初見她時,她像是一個渾身長滿刺的小刺蝟,不允許任何人的接近,再見她時,她充滿了活力,一次次的爬上不同高度的山峰,卻在山上痛哭流涕,記憶中,她似乎都沒有笑過,更不可能罵他,這樣看來,他們之間算是,陌生人嗎?
“管大少?你怎麼了?”金向成不解的喚回他的神遊,“你也認識涵月?”
顏卿搖搖頭,他從來沒有真正的認識過她,起碼,她對那個男人的笑他從來沒有見到過。
“看比賽吧,我們是這一次的評委呢,我真期待涵月的表演,她這樣古靈精怪的人能想出什麼樣的表演來呢?”金向成離開京城的時候涵月還沒有進天意坊,他也就不知道涵月之後發生的事情了。
古靈精怪?涵月,爲何別人對你描繪的詞彙我從來都不曾在你身上見到過呢?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那些軟綿綿的歌曲讓他昏昏欲睡,慢悠悠的舞蹈讓他一陣反胃。
忽然,一陣悠揚的笛聲讓他精神一震,一身火紅色的緊身衣袍凸顯出女子玲瓏的身段,紅色的紗巾遮住了嫵媚的容顏更添一份神秘,女子如蛇般靈活的身軀不停地變換着動作,魅惑的眼神讓人有一種想要深陷其中的感覺。
凌楓與石初晨心頭一顫,魅音!
凌楓急速閃到一旁的琴師身旁,拎起已經有些失神的琴師扔在一旁,雙手齊放在琴絃上,凝起心神,一曲高亢的琴音劃破天際,掩蓋了笛聲中的靡靡之音,所有人猛地一怔回過神來,後背一陣發涼。
涵月也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心中猛跳,緊緊捂住心口,剛剛是怎麼了?如果沒有突然回身的話……摸着心口的位置,心臟跳動的頻率差一點就超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範圍了!
“石大哥……”
石初晨緊皺着眉頭,示意她噤聲,在琴聲和隱隱的笛聲中有了一絲吟唱,很輕,可是卻能魅惑人心,凌楓,你要堅持住!
凌楓額頭滲出了汗珠,在這樣下去,他真的撐不住了!
涵月走過去站在凌楓身邊,不就是唱歌嗎?誰不會?
聽着凌楓的曲子,一首歌在她心頭環繞,忍不住高聲唱了出來。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望蒼天,四方雲動,問天下誰是英雄?“
琴停歌止,紅衣女子突然倒地,憤恨的看着涵月,眼神中的恨意讓涵月心中發涼,她跟什麼人有這樣深的仇怨?是她還是原來的涵月?還有,她,管昊鵬。真的認識嗎?還是說他們是“老鄉”?可是,爲什麼她對他有一份莫名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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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