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匹快馬在官道上馳騁,瞬間到了一個分叉路口,馬兒毫不遲疑的向西邊的岔道奔去。
“還有多久能到啊?”紫衣一邊駕馭着快馬一邊大聲問道。
石初晨放緩一點速度和她並駕齊驅,“照我們的速度大概還需要三天,剛剛的岔口向東南方向的就是去宜縣的路了。”
紫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另一條路說:“宜縣離我們去的地方不遠啊!”那涵月應該被囚禁了好多天了,“我們快一點,早點救涵月出來好了。”
“嗯,你要是騎馬累了就說知道嗎?”
“別擔心,我沒有那麼柔弱的。”她可是在山裡長大的孩子哦!
“那好,走吧!”
木劍準備好路上要用的一些必需品放在包裹裡,起身走到隔壁房門前輕輕地敲敲門,“延茹,休息了嗎?”
“沒有,進來吧。”雖然說身子不如從前了,可是一路上都是她在休息哪有那麼累,倒是他,一直沒有怎麼閉過眼。
木劍推開門走進去,看到的是延茹坐在梳妝檯前安靜的梳理着自己的長髮,恬靜的笑容掛在臉上,讓他覺得如處夢境。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延茹看到他呆愣的盯着她看,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臉,她剛剛洗過臉的,難道又沾上什麼髒東西了?
“沒……沒有,”木劍尷尬的撓撓頭,臉頰染上一層可疑的紅暈,他能說這一直是他夢裡的場景嗎?“你想吃點什麼,我去讓小二準備。”
“隨意就好,你知道我不是怎麼挑食的。”其實她一直都知道他比她更瞭解自己,所以,她現在放心把一切都交給他,因爲再強勢的女子也希望有個人可以讓自己軟弱。
“嗯,我馬上去準備,對了,後天就到
,就到那裡見到沈可培了,你,真的沒事嗎?”他還是不放心,她真的能放下嗎?
延茹好笑的看着他擔憂的神情,“我是真的想通了,與其活在仇恨裡不如握住現在的幸福,而我的幸福就是你,不是嗎?”你會包容我的一切,守護我的一生。
“我,我去吩咐小二準備飯菜!”木劍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延茹呵呵大笑起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木劍有這樣的表情,不過,是他先向她表白的好不,爲什麼她只是露骨一點他就給嚇跑了,但是,她喜歡這樣的感覺,是不是人一放下心中的結就會變得邪惡起來呢?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命運,不同的人有共同的特徵——抗爭命運!
在第三天的下午,休整了一天的趕了一天半路的木劍、延茹終於到達了宜縣,再一次踏上這片土地,延茹心中五味雜陳,這裡曾是她的故鄉。曾是她成長的地方,可是,卻也是她噩夢的根源,以前的她很排斥這裡,因爲這裡埋葬了她的童年,差點毀了她的一生,她找不到不恨的理由。可是現在不同了,望着身邊的男子,延茹嘴角帶笑,是他將她從仇恨的深淵拉了出來,教會她什麼是愛,該如何去包容。
“走吧,了了你的心願我們就離開這裡,找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從新開始。”木劍牽起她的手,拉着她走向那個她曾經萬分熟悉的地方。
在上官家的別院之外還有一處小的宅子,只是當初上官源嫌那個地方太小就賞給了一個對他忠實的下人,沒想到現在倒成了他們的收容所。
上官家被沒收了家產,當年的案子翻案之後所有的財產都歸了一個叫涵月的丫頭,上官源再氣再鬧也不敢吭聲,因爲一切都是王爺的授意,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這樣的日子
一天都生活不下去,儘管那個以前的下人現在的房屋主人對他們畢恭畢敬,依舊安主子的規格來招呼他們,可是上官源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兩天之後跳河自盡,上官家如今就剩下沈可培和她的貼身丫鬟清音。
聽到這些消息之後,延茹僅僅是有些感慨,當年沈可培設計逼死了母親,而她的所謂的爹爹上官源除了皺了一下眉頭之外一點表示都沒有,從那以後她就告訴自己,她是孤兒,“爹”這個詞對她真的很陌生了,原本以爲如果有一天聽到上官源和沈可培的死訊她會萬分開心,只是,放下心結之後她又覺得他們很可憐,或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感情,他們所做的一切只是爲了錢財、權勢而已。
“延茹,我已經找好了住的地方,”木劍走進客棧中坐到延茹身邊說,“我們可以在這裡住幾天再走。”
延茹搖搖頭,既然已經心無牽掛,這裡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們離開吧。”
“離……離開?爲什麼?”木劍驚訝的問,她不想見見自己的父母嗎?
“因爲已經沒有必要了,我現在只有你一個親人,木劍,以後再沒有上官延茹,有的只是木劍的妻子,木延茹,好不好?”
木劍呆愣了片刻,瞬間狂喜掩蓋了理智,忘情的擁抱住延茹激動地說:“你真的願意嫁給我了?真是……真好!真好……”
延茹將臉埋在木劍懷裡,真是的,這是在客棧不是在家裡,這個木頭就不能收斂一些?不過,看在你高興的份上,這次就不追究了!延茹的手環住木劍的腰幸福的笑了,客棧裡的人都對兩個年輕人投來祝福的目光。有情人終成眷屬,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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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