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汗顏,北冥焰這傢伙是有多小氣啊,他指的不就是那個郡主嗎,都過去兩天了還提?她只不過是開玩笑而已,這傢伙還認真起來了。
“子辰,你說艾麗瑪索她會不會選擇太子殿下呢?”青青忙岔開話題問道。
“嗯,大王兄的機會大一些。因爲選擇的人不會是她,而是塞北藩王。”北冥焰點了點頭很是篤定地說着。
“哦,你說的也對這婚姻大事怎麼可能讓自己做主呢,尤其是你們王室子女的婚姻更是。”柳青青說着很同情地看向北冥焰。
“什麼眼神?你不用這麼悲痛的看着本王,本王對自己的婚姻還是很滿意的。”墨連城挑眉,逗着柳青青。
死樣得意個什麼勁兒,要不是陰差陽錯八成她現在已經是太子妃了,那可就悲催了,一大羣女人在一起那天天都像在唱大戲,只這麼一想想都覺得愕然,真替那個南越婠婠感到惋惜,雖然她不是什麼好鳥兒,但是這命運也實在是有些悲催,遇到太子那樣風流自私的主兒。
“你說那個南越婠婠會不會想殺人,那太子殿下後宮可是人滿爲患了,這又來一個有異域風情的野馬,呵呵太子府可定很熱鬧吧?”此時的青青一臉的八卦,神秘兮兮地說着。
“有可能那個毒婦倒是做得出來,不過那也是她本色出演嘛,不過這個郡主她不敢太過分,不然太子也不會放過她,畢竟不得寵的女人做什麼都是錯的。”北冥焰幽幽地說着,顯然對人生分析得很透徹。
“你倒是看得很清啊,說來道去都是你們男人太花心了,來一個看上一個,看上一個收一個,哼!也不怕身體吃不消!”青青一臉的鄙夷地宣泄着心中的不滿。
“青青,你可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吧,我算不算其中的個例?”北冥焰忙賠笑,指了指自己問道。
柳青青見狀不由詭異一笑,甜甜地回道:“你當然是個例,因爲我對外都宣稱你六根清淨的,所以那個艾麗瑪索應該也是被這個嚇到了。”
北冥焰聞言俊臉一黑,原來有點期待,卻突然像咬到自己的舌頭一樣。
於是某王爺又湊近一步,很危險地看着柳青青:“你真那麼說的?”
“王爺啊,別生氣嘛。”青青小臉萬分警惕,賠笑地伸出小手拍拍某爺的胸口,給他順順氣,我這不是制敵的方法,要不這麼說她哪有這容易退縮呢。
而此時小手卻讓他一把握住,“你下次還敢再說?”北冥焰的語氣雖然低沉,但是眸子裡閃着攝人的光芒,和夜晚的某些危險動物的眼神是一模一樣。
“別,別動怒嘛,你自己好好想想啊,除了我,估計不止一個人在懷疑,你是不是那個……不行。咳咳。”
柳青青有點不怕死地繼續口沫橫飛地說道,“畢竟焰王府裡女人這麼多,各個貌美如花,但是你都不曾碰過,我只需要稍稍地提醒艾麗瑪索一下,她再暗中調查一下,嘿嘿,你說,她還會再嫁給你嗎? 到時再趁機說說太子的好話……”
北冥焰一敲她的腦袋,笑罵:“虧你想得出來,我六根淨不淨你不是最清楚了,看來每晚的努力算是白費了。”
他在提醒她,如果不行,那她每晚*的是誰的功勞。
北冥焰這麼一說青青的小臉倒是發窘了,這傢伙怎麼學的這麼沒臉沒皮了,這話也說得如此順溜,看來都是自己把他帶壞了。
不過一想到兩人努力後的結果,未免覺得都值了,能夠讓那匹野馬知難而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翌日,王宮設宴的日子。
北冥焰和柳青青提前進宮,爲了不讓人挑理,他們第一次如此積極。
是因爲柳青青說,想在宮裡到處走走,不知道王宮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景緻如何等。之前來過只是去的王后的寢宮,哪裡有遊玩的興致啊,今兒她倒是想到處看看,而她提出來的,北冥焰自然會滿足她的要求,就帶着她提前了一個多時辰進宮。二人在宮中走動了一會,就暫時停在御花園的亭子裡歇息。
雅緻的美景,賞心悅目。還記得不遠處的那片桃林,那裡是她和北冥焰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當時她說了一句太子的壞話,被他聽了去,兩人第一次吵嘴。當時想也不敢想兩人竟然能在一起。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兩人觸景生情自然而然地聊起了之前的事,但是北冥焰也只是聽青青再說,他腦子裡的零星片段拼湊起來有些費勁兒。但是青青看得出來現在的北冥焰眼神裡有了之前的溫情再也不是剛失憶時的冷冰冰了。
很快宮宴開始,北冥焰帶着柳青青一起入座,等着看好戲。
兩人都靜靜看着,一言不發,在這種場合少說少問也就少犯錯,保持微笑做個觀衆那纔是最明智的選擇。
歌舞昇平中兩人僅有眼神的交流,偶爾也應和是地點點頭或者是嗯一聲,臺詞太過簡單,幾乎是零臺詞。
當宴會差不多進行大半,而艾麗瑪索壓軸的一舞已經完畢,宴會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讚賞聲祝賀聲更是不絕於耳,大家對這個郡主的舞姿還是相當認可的。但是柳青青似乎要睡着了,一點兒興趣也沒有整個人都一直在神遊狀態。
“青青?”北冥焰擡起素手,輕拍了拍她的臉頰,“青青,你睡了啊?”
“什麼?”那迷離的眸子,終於有點焦距,根本沒聽清楚北冥焰說的是什麼。
“我們要去祝賀大王兄了。”北冥焰一臉笑意地說着。
“大王兄?祝賀他什麼?”柳青青不解地問道,可見剛剛什麼也沒聽到。
“和親,最終敲定的人選,是他。”北冥焰壓低聲音回道。
“哦……”柳青青一點兒都不覺得驚訝,點了點頭。
“那還不快起來,和我一起去祝賀太子殿下終於再一次抱得美人歸。”北冥焰睨了一眼柳青青,嘴角掛着笑意。
“好。”柳青青站起身來。
北冥焰牽起她的小手,舉着杯步向不遠處,正滿面春風的北冥爵。
而一旁的南越婠婠,卻一臉憤恨面如死灰。貌似想笑,但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唉,這個南越婠婠也夠倒黴的了,遇上了這麼個花心大蘿蔔,現在肯定殺人的心都有吧。”柳青青用餘光掃了一眼南越婠婠自言自語道。
北冥焰睨了她一眼,解釋:“這個塞北藩王野心也不小,他一定是想讓自己女兒到時候擠掉正妃,然後坐上王后的寶座。”他也早料到塞北藩王除了第一次選他外,第二個目標,應該是太子妃的位置。畢竟,未來有可能是一國之母。
於他們一個塞北的小藩國來說,也是最好的結果。而且宮裡誰人不知現有的太子妃絲毫不得寵,而且和打入冷宮差不多少,太子一年都不去看太子妃一次,這個太子妃形如虛設,所以太子妃的位置岌岌可危,當然也是有野心的姑娘們最想奪取的對象了。
柳青青默然,同情地看了一眼此時光輝不再的南越婠婠,想當初她是何等耀眼,到哪裡都自帶光環,才短短一年多竟然完全變成了深宮怨婦了。真是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啊。
現在可倒好不用她出招,這個南越婠婠的下場看來也好不到哪兒去。一個是南越蠻夷之女,一個是塞北草原脫繮野馬看來兩人日後的PK一定會十分激烈的,宮斗大戲即將上演精彩稍後繼續哈哈。
各方祝賀完,也開始各自重新入席。柳青青和北冥焰自然也回道自己的席位閒聊起來。
“父王,請容兒臣大膽提議,這一次和親,是親上加親,我們大家都應該玩得盡興,所以歌舞不能少。”北冥爵突然笑着站起,恭敬地對着首位上的北冥王說道,話完,眸光似隨意的投向柳青青。
“那你有何提議?讓在場人都熱鬧一下。”北冥王朗笑地回道。
北冥爵轉而笑看向艾麗瑪索,“郡主,你說要怎麼熱鬧?”
艾麗瑪索笑道:“我聽說,你們北冥王朝的女子個個都精通琴棋書畫的,那不知有沒有這個福氣一睹她們的風采?不過,我也不會佔了誰的便宜,同時來上一舞,給大家助個興,如何?”
“哈哈,好!”北冥王沒拒絕,直接應承了下來。
而其餘位置上的人,也紛紛叫好。
可想而知這個時候就是你再不願意欣賞,再想早些回家躺着也不敢說個不字啊,不然以後還怎麼混了。
“那郡主請。”北冥爵拿出幾分風度作了一個請的手勢。這兩個人還真是臭味相投,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艾麗瑪索倒是大大方方地來到宴會中間的舞臺。
“那瑪索就獻醜了。只是,誰願意一同上來?”她嫣然一笑像是挑戰者在挑戰一般很是招搖地站在那裡,等待着敢與之對決的人上臺。
她如此一問,宴會場上倒顯得靜默。誰有那個心去做那麼無聊的事情,在下邊看着多熱鬧。
誰想和艾麗瑪索同臺表演?這可需要勇氣。畢竟她的狂野風格不是一般人能駕馭得了的,如果青青沒受傷的話,也許可能會上去湊個熱鬧。
“不如……焰王妃?如何?”北冥爵突然朗聲笑道,“若本太子沒記錯,焰王妃自小就精通舞技和琴藝。”
此話一出,北冥焰暗暗蹙眉,他貌似只看過青青談過那架改良過的古琴,其它的樂器並不曾碰過,他確實也一點兒把握也沒有。
而柳青青微微羞愧,不是對外人,而是對原來的本尊。
可惜了柳青青那個才女啊,卻讓她一個廢材頂替的,她會的樂器貌似這裡都沒有吧,跳舞?那個郡主跳得是什麼舞,她哪裡會啊,她的探戈,鬥牛士,街舞貌似也用不上吧。咳!看來這傢伙就想讓她出醜。
只是,眼前的問題,在衆人因爲北冥爵的一句,都看向她時,她就不能沉默了事,總不能丟北冥焰的臉面吧,於是,她不急不慢地笑道:“跳舞這事,只怕我陪不了公主,畢竟我是一個有傷在身的人,是不是?
誰人不知太子妃可是個舞林高手,可以讓太子妃和郡主一起翩翩起舞,青青也只能清唱一曲了。”
柳青青的矛頭直指南越婠婠,她倒是要看看一對情敵在一起跳舞能跳出什麼水平來,會不會跳着跳着兩人在臺上掐起來,那可就有看頭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