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三人很快返回了那家客棧,此時獨孤學和鈺瑩已經先一步回到這裡,正坐在前邊大廳裡喝茶,看樣子是在等着上菜。
北冥焰帶着青青和李總管忙過去和獨孤師傅打招呼,只見鈺瑩陰沉着蒼白的臉,一雙怨毒的眼睛偷偷瞥向柳青青,青青也是十分納悶自問自己並沒有對不住她的地方,但是她那眼神怎麼像是自己抱着她的孩子跳井了似的,要多怨恨是有多怨恨。給人一種陰測測的陰毒感,讓人不寒而慄。
青青用餘光看向鈺瑩,此時鈺瑩原本閃亮的眸子黯淡無光,根本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那高高豎起的衣領處,有着那麼一點點的淤青顯露出來,其實鈺瑩是刻意用頭髮遮蓋了的,但是青青所在角度正好能夠看到一點點。
青青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看來鈺瑩在裡邊時並沒有像她一樣受到照顧毫髮無損,所以她才把這股子怨氣全都撒在了她的身上。但是這又與她又什麼關係呢,她自己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回想起來這個侵害她的人會是誰呢,東啓道一?想想似乎不太可能,因爲當時東啓道一一直是在大廳裡坐着等着她一起舉行聖女祭拜的儀式,而且東啓道一也不是設呢麼人都能看上的,他孤傲冷酷並不是十分熱衷於這事兒,而且從那淤青看來那應該是掐的或者是打得,這麼變態的事情也就只有那個變態女人才能做得出來。
而且當時她去救鈺瑩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她衣衫不整的坐在那,如果是東啓道一,那時間上更是不符。
所以她如果猜測沒錯的話,那個人一定是叫青鸞的變態女人,對了當時還聽東啓道一說過練什麼功夫,看來這種練功的方式也是夠邪門的了。真沒想到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變態功夫,如今還真是讓她碰到了。
不過青青也不好聲張,畢竟這是關係女孩子名譽的事情,她不能那麼沒道德亂說話,不然不就和這個鈺瑩沒什麼區別了嗎,她纔不要做那麼一個沒素質沒底線的一個人呢。
獨孤學熱情地招呼大家一起坐下來吃飯,其實青青是一百個不願意,但是沒辦法她不想讓北冥焰爲難,所以只得隨着北冥焰坐了下來,李總管也只好在一旁坐下。
一時間氣氛未免有些沉重起來,鈺瑩在那低着頭不說話,也不看任何人,柳青青呢一直是目不斜視,臉上掛着外交笑容,誰也挑不出任何毛病,但是心裡卻是苦悶的很,吃頓飯也非得和他們一起,鬧得死氣沉沉的,本來吃飯睡覺都是人生一大樂事,但是此時此景卻是如同要上刑場一般。
北冥焰又加了幾個青青愛吃的菜,一邊等着一邊和獨孤學有說有笑地閒談着。他也看出來鈺瑩的無理取鬧,和青青的隱忍。
沒辦法他的師傅在這兒,他不可能不看師傅得面子單獨回去吃啊,所以只能辛苦點青青了,反正今日吃完飯以後還不一定何日再見呢,青青再忍一會兒就是了。
很快菜就上齊了,幾個男人一邊小飲着一邊閒談着,一時間氣氛活躍了不少。就是兩個女孩子都不說話,青青自顧自地吃着飯,鈺瑩也是低頭不做聲,飯也不見下。
大家都知道她在鬧情緒,所以沒吃飯也沒人勸她,反正過一會兒她就好了到時候知道餓了再吃就是了。
青青很快吃完了飯,她也是真的累壞了,而且今天被那個東啓道一還抽出去點兒血,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身體反應,總覺得自己暈沉沉的,想早點回去休息,所以她起身和幾位告辭,先回去休息了。
北冥焰也看出來青青的臉色有些蒼白,因該是太過勞累了,所以讓青青先回去休息,自己陪師傅再聊一會兒。
青青來到後院客房,以前的那間客房一直給他們留着,青青打開房門,簡單洗漱了一下,就一頭倒在牀上睡去了。
迷糊中她聽到有人開門,她睜開朦朧的睡眼,只見北冥焰抱着被走了進來,青青無奈地笑了笑,這傢伙睡桌子還睡上癮了,青青實在是太困了也沒有搭理他,翻個身又繼續睡了。
北冥焰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只見青青蜷曲在牀的裡邊,外邊留着很大的地方,他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他還睡什麼桌子啊,這不是有現成的地方嗎。
北冥焰將自己的被子輕輕地放了上去,自己洗漱完畢脫了外衣,小心翼翼地挨着青青躺了下來。
北冥焰一臉的笑容,此時的心裡樂開了花兒,雖然做的不是很光明正大,但是好在他名正言順啊。他可是柳青青的丈夫,和她睡一個牀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到哪裡說理他可是都毫無畏懼的。
北冥焰心裡就這麼安慰着自己,別說這一招還真好使,他竟然很快就睡着了,他很少能這麼安然入睡的,沒想到在柳青青身邊就如同吃了安眠藥一般,睡的很甜很沉。
半夜裡青青迷迷糊糊中翻了翻身,艾瑪!竟然碰到一個人,嚇得她頓時睡意全無,睜開朦朧睡眼。
只見北冥焰睡的很沉穩,像嬰兒一般甜甜的毫不設防。嘴角還掛着滿意的微笑,看着那嘴角壞壞的笑容,青青就想將他打醒,但是又一想,心還是軟了下來。
這段時間事情那麼多,他一定很勞累,睡不安生,他之所以來她身邊睡一定是想保護她不再受傷害。
這麼一想青青的怒氣頓時就消了一大半了,讓他睡吧不過明天絕對不可以,說出去終究不好聽,真實的這傢伙還上癮了。
鐺鐺鐺!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夜的沉寂,青青剛要下牀,北冥焰翻身坐了起來,“你休息吧,我去看看。”北冥焰連忙下地去開門。
只見李總管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外,看樣子是跑了一圈了,“你不睡覺大晚上運動去了?”北冥焰看了看李總管,很是疑惑地開口。
“王爺,那個獨孤師傅讓您過去一下,好像是鈺瑩師妹她中毒了,看大家有沒有什麼辦法救救她。”李總管壓低聲音說道。
在外面北冥焰是不想暴露身份的,所以李總管只有在無人的情況下叫他王爺,有人的情況下都叫他公子。
“好,我馬上過去。”說着北冥焰輕輕關上了門。
他來到牀前看了看青青,青青此時正睜着水眸凝視着他,像是在討伐他爲什麼大半夜地爬上她的牀。
北冥焰笑睨着柳青青,眼裡有着小小的得意,像是在向她挑釁,怎麼就上了你的牀了,有能耐你去告我啊,我可是名正言順的。
兩人的眼眸剛開始還是在較量,但是瞧着瞧着似乎就變了味兒了,北冥焰的薄脣突然就壓了上來,但是隻是蜻蜓點水,他可害怕惹毛了柳青青,以後再想靠近可就難了。
“青青,鈺瑩她中了毒,我先過去看看,你自己睡吧,我去去就來。”北冥焰的語氣低沉輕柔如同一個丈夫向妻子報告行蹤一般。
“什麼?怎麼會這樣?等等我和你一起過去看看。”柳青青忙起身穿好衣服隨北冥焰一起走了出來。
很快兩人跟隨李總管一起來到鈺瑩所住的房間,只見獨孤師傅一臉着急地坐在鈺瑩的牀前。
此時的鈺瑩臉色更加蒼白,一點兒血色也沒有。而且正處在昏迷中,嘴裡隱隱約約還在囈語着,表情十分痛苦,但是和其它中毒還表現得不太一樣。
獨孤學看見幾人過來忙站起身,着急地說道:“剛剛我來看她就已經是這副樣子了,我現在也不知道她究竟都經歷了些什麼,怎麼一下子竟然變成這副模樣。”
柳青青沒說話,因爲此時所有的安慰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她來到鈺瑩牀前,身手輕輕解開了鈺瑩的一個口子,其實睡覺沒有必要捂得那麼緊的,但是鈺瑩爲了掩飾什麼刻意扣着釦子。
隨着青青解開釦子,鈺瑩頸項得瘀傷完全暴露了出來,很明顯的是手指掐出來得痕跡,看樣子身上也應該不少。
“我聽東啓道一告誡青鸞不可以拿我去練邪門功夫,所以我懷疑鈺瑩是不是遭了她的毒手?”青青看了看三人,若有所思地說道。
幾人聞言臉上都露出了驚訝之色,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東啓竟然還有如此變態之人。
“那這種妖法可有藥物醫治?”獨孤學有些心驚膽戰,他也是頭一次聽到這個世上還有此等妖術,他不確定是否有藥可以醫治這種怪毒。
“他們東啓聖教的變態現象還不只這一項呢,我還被放了血,本來就貧血的我總覺得頭暈呼呼的,看來得幾天才能恢復正常滿血狀態。”青青說的風輕雲淡,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般,還帶着些許自嘲。
“青青,你怎麼不早說,貧血是有藥物可以醫治的,等明兒回去我會給你找御醫好好看看,然後開幾副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治癒了。”北冥焰一臉的擔心,可以看出此時青青再他心裡的位置,雖然他沒有恢復記憶,但是青青再一次回到了他的心裡。
“老毛病了,也沒什麼大礙,有什麼好說的,養養就好了。”青青睨了一眼北冥焰淡淡地說道。
“你們先出去,我幫她看看吧,我盡力。”青青睨了一眼三人,一臉正色道。
“真得?那有勞青青姑娘了,在下真得感激不盡。”獨孤學感激地說着。
三人很快躲了出去,青青這才解開鈺瑩的衣衫,瞬間驚呆了,白皙的身子上一片片觸目驚心的淤青連接起來形成了一個飛鷹狀,而且鷹的眼睛是血紅閃亮的,一雙銳利的鷹爪似乎閃着奪目的金光。
天啊,這是什麼情況,這中的是哪門子邪毒,青青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頓時感到束手無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但是轉念一想這是練邪攻所致,那是不是應該以邪致邪呢,一般迷信的就主張邪病要靠偏方來醫,所以她要想一個能治療她的偏方纔行。
青青心裡有了數,將鈺瑩衣服穿好,然後開門讓三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