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邊沉思着一邊繞過了墳冢,繼續向前行走,沒走出多遠只見一棵參天古樹攔路劫住了他們的去路。
三人仰望着百年古樹,滄桑的年輪雕琢着歲月的痕跡,颯颯間,夏風拂面,清涼的襲來,深綠色的葉子晃了晃身姿,繼續在高處凝望着紅塵阡陌。
青青更是看得出神,因爲它實在是同黑風山路途中的那棵古樹太像了,完全就是複製版。看樣子這棵大樹應該纔是真身,樹身上的結疤較爲自然,相比之下那棵大樹因該就是複製版,因爲結痂像是後安上去的一樣,顯得與整個樹身有些突兀。
“自然界還真是神奇,這裡也有一棵同樣的大樹呢,爲什麼會有兩棵同樣的樹在此呢,樹身上是不是有不給告人的秘密呢?青青自言自語着。
“你們感沒感覺到這棵大樹好邪氣啊,是不是感到總是有人在暗中盯着我們,而且是那種咬牙切齒目不轉睛”青青再一次定睛看向古樹,總覺得它像是有靈氣一般也在一直瞧着自己,感覺好不自在。地盯着。”李總管再一次偷瞄了幾眼大樹,回眸看向兩個隊友,不由地問道。
“啊,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啊,我也是覺得怪怪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還以爲是我的心裡因素在作怪呢,原來你也是這樣的感覺。”青青睜大了雙眸,似乎有些驚呆了。
這個地方到處都是邪氣,給人一種十分瘮人的感覺,總覺得暗處有一雙犀利無比的陰鷙眸子在死死地盯着你。
“這棵大樹的位置和衣冠冢的位置,似乎是傳說中的陰陽奇門陣法的一種,這種陣法吸取日月之精華,樹木之陰氣,每月月圓之時達到最盛,每年七月十五那日,陰陽陣法奇門大開,據說可以庇護族人興旺,敵人衰敗,這就是這個陣法的奇妙之處。”北冥焰一邊若有所思地看着這裡的一切,一邊向兩人講述着這個陣法的玄學所在。
“天哪,那我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摧毀這個什麼鳥陣啊,不然不是危害北冥百姓嗎?”柳青青一聽十分氣憤地說道,這個陣法的創始者也太過陰險歹毒了些。
“不急只要我們找到了寶藏,自然就會端了他們的老家,他們別說他們的衣冠冢就是他們真正的祖宗來了也不濟於事了。”北冥焰一臉的勢在必得,看樣子並沒有把這當作一項致命的威脅。
不過真的夠冷靜,夠狠毒,遇事不驚能夠仔細斟酌成敗與得失,而且頭腦聰明,能夠想到萬全之策,可見此人有雄才大略,是一個帝王之材。柳青青發現自己現在怎麼暗暗讚許上他了,不行不行必須刻意與他保持距離,此物太危險!
就在這時只見北冥焰一個手勢暗示柳青青和李總管都趴下身體隱藏起來,兩人反應也算靈敏,立即就屈身藏了起來。
“大哥,你沒事吧,這地方太TMD邪乎了,我們兄弟一眨眼就都不見了蹤影,多虧我們跑得快,不然早就交代了。”只見兩個衣衫不整,渾身帶傷的男人罵罵咧咧地從樹的結痂處爬了出來。
青青三人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觀望着那兩個逃難男人的身影。
只見那個最大的結痂其實是一個暗門的開關,兩人剛剛爬出來,沒多久暗門就自動關好,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保證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那個暗門。
爬出來的兩人,步履蹣跚地向前走着,他們邊走邊向後邊瞧去,似乎仍然心有餘悸,看樣子應該是嚇得不輕。
兩人此時的形容十分狼狽,其中一人的腳上只穿了一隻鞋子,令一個人的胳膊上有條觸目驚心的大口子,血肉向外翻翻着,鮮血更是染紅衣衫。
“大哥,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怪物,MD怎麼長得那麼嚇人,我長這麼大,也沒見過比它長得還難看的,多虧我膽子大,不然早就嚇暈過去了。”一隻鞋那位邊小跑着邊嘟囔着,心裡的陰影是久久揮之不去。
“咋那麼多廢話呢,還用說啊,那傢伙能長成那樣一定是鬼唄,你見過人長那樣的嗎?”端着殘胳膊的那位一邊向前跑一邊不忘教訓身邊的小弟。
一直看着兩人跑出視線沒入林子,三人才直起身來,再次向古樹靠攏。
這次再次定睛看着那個結疤,中間圓圓的那一小圈,如同一個小按鈕一般,終於是看明白了其中的奧秘了。
“我們怎麼辦進去嗎?還是再等等?“一旁的李總管看了看身邊的北冥焰,不解地詢問道。
“進去吧,我們來的夠晚了,該趟路子的也都差不多了,剩下的路看來需要我們一起去趟了。”北冥焰看了看身邊的兩位隊友下達命令道。
只見北冥焰青青扭動一下按鈕,然後向後退出一步,等待着暗箭的射出。
果然是先鋒部隊太多的原故,這次竟然只聽到吱嘎!一聲暗門閃開了,黑漆漆的洞口呈現在三人面前。
三人先是用火摺子點燃了火把,這才按照先後順序向裡邊走去。三人剛剛進入樹洞,只見暗門自動關上了,青青嚇得差點驚呼出聲。
她雖然做過特警但是可沒去過盜墓現場抓人,所以這種場景卻是還是把她嚇到了。
火把在黑漆漆的樹洞裡一閃而過,像極了幽幽鬼火,越往前走土壤越潮溼,青青終於明白過來,這裡應該是通到湖底的,那麼這個墓葬的結構就弄明白了。就是開口處在這棵古樹上,但是真正的墓葬都在湖底,這樣既隱蔽又讓人難以進入,但是誰又能將自己的墓泡在水裡呢,這個想法似乎不符合邏輯。
只要下去看看答案自然就有了,不過水下進行一切活動都是十分費力的,在水上很輕鬆可以做到的事情,在水下就十分困難了。向青青這種學過潛水的都覺得十分困難,何況是那些生來就是旱鴨子的人。
“我們原路撤回,準備好再來。”北冥焰一見前邊變成了水路不由地改變了主意。
聞言三人立即撤了回來。剛爬出樹洞,李總管就隱不住問道:“我們都沒去探探路,下次來不是還得再重新探路嗎?”
“嗯,青青的傷沒痊癒,是不能沾水的,不然會感染髮炎,等好了再來。”北冥焰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話裡話外是對青青滿滿的關切之情。
“不好意思連累你們了,要不你們先行動,我先回相府。”柳青青有些訕訕的,其實她對這個行動真得沒什麼興趣,不過是可以順便找一下回家的路而已。但是此時也不好直說,所以委婉地說着。
但是北冥焰根本就不搭茬,淡淡一笑,“沒關係等你痊癒了我們再來,這幾天留在客棧,觀察幾天探探口風兒也好。”
老狐狸絕對是老狐狸,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縝密的思維真是少有的老成啊,柳青青在心裡暗暗的嘀咕着,這傢伙絕對不是一個等閒之輩,自己這智商即使被賣了恐怕還高高興興幫着數錢呢。
“你那什麼眼神,不是在偷着罵我吧?”北冥焰睨了一眼柳青青,一臉調侃地說道。
咳!這傢伙還通靈了,哪隻眼睛能從她的眼神看出來在罵他呢。
青青獻媚地一笑,“哪有哪有,臥室在想,在想如何才能順利找到寶藏。”顯然青青說謊的本事不到家,結結巴巴半天,傻子都知道他在說謊。
青青偷偷吐了吐舌頭,暗暗罵自己沒用,剛剛說的什麼都。唉!這下丟人丟大發了,你看李總管和北冥焰那種想笑不敢笑的樣子都怕他們一時憋出內傷來。
三人回來走的特別輕鬆一來是輕車熟路,二來嘛心情也是輕鬆加愉快,所以步伐也是輕盈得不得了,健步如飛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很快三人又回到了那家客棧,小二一見財神爺回來了,忙小跑着上來又點頭又哈腰的。
“客官您要的房間還給您留着呢,你看看還需要點什麼,小的這就去給您準備去?”小二滿臉帶笑對着北冥焰說道。
“上好的酒菜來上一桌,記住了不要魚,不要海鮮,也不要雞蛋。”北冥焰又吩咐了幾句,才轉身向房間走去。
聞言小二爽快的應了一聲,忙着準備菜去了,雖然這裡是邊陲要地,但是也很少能遇到這麼一個有錢的主兒,關鍵是人家出手時真闊綽,不像有的人雖然有錢但是死扣兒。
青青心裡覺得有些異樣情愫,北冥焰是因爲她的傷勢未好所以纔不吃那些發物的嗎?還是他現在性情大變,口味也隨着變化了呢?青青心裡不停的嘀咕着。
不過這與她又有何干,他當時一點兒都不記得她,而且她走時一點兒都不見他有挽留的意思,如今獻殷勤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青青,我知道你還有些生王爺的氣,但是這也不是他能阻止得了的,而且你沒見到他現在正在極力挽回嗎?”一邊擦肩而過的李總管小聲勸誡着青青。
青青淡淡一笑,算是禮貌迴應,但是並沒有說話,理兒是這麼個理兒,但是她逝去的孩子誰來負責,誰又爲那孩子真正掉過幾滴眼淚,還不是她這個沒用的媽媽,終日以淚洗面,那樣的日子雖然過去了,但是仍然歷歷在目,那是青青心上永遠無法撫平的疤痕。
沒做過母親的說也不會體會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那種絕望好像頃刻間自己的一片天空已經完全塌下來了,頓時生無可戀。
青青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以最快速度洗了個澡,換了件舒服點的衣服,正對着鏡子梳頭時,外邊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青青忙應聲道。
只見小二滿臉堆笑,“打擾姑娘了,剛纔那位爺說把酒菜都放置到姑娘這屋,一會兒他們過來吃,這屋子比那邊的要寬敞些。”小二說完等着青青答話兒。
“好吧,你請便吧!”微微點了點頭柳青青應了一聲。
人家都決定好的了,她也不好說什麼,在哪裡吃都一樣,在這兒也不錯,自己還能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