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信守承諾,在第二天的時候派人送過來了乞巧宴的邀請函。
這應該是白枳第一次見到邀請函的樣子,從前的時候因爲年紀尚小,並沒有參加乞巧宴的資格,但是當年齡合適的時候,卻被白持禮逐出了家門。
乞巧宴其實就是皇室貴族選拔妃子的一個盛會,女子要想進宮爲妃嬪的話,必須是要經歷這個乞巧宴的。
楚王府內,雲景昭手中把玩着一個小瓶子。
這個瓶子就是自己上次被人刺殺的時候,躲在廟宇之中,救自己的那個女子留下來的,雖然找了很久沒有線索,但是回府之後,雲景昭已經對此事耿耿於懷,內心無法放下。
“王爺,明日便是乞巧宴了。我們要不要去看一看。”身邊侍從小童對着鬱鬱寡歡的雲景昭說道。
雲景昭聽到小童的話之後,才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小瓶子,然後擡起頭來,用深邃的眼光看着小童。
是啊,自己每日腦中想的就是這麼女子,竟然忘記了乞巧宴的事情,雲景昭知道忙滿人還單單憑着自己摸到得那個銅手鐲,是很難找到這個人的,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去乞巧宴上觀望一番,也能讓自己暫時放一放了。
“那位女子找尋的如何?”雲景昭問道。
“王爺,實在是沒有一點音信。”小童低下頭爲難的說道。
“也罷,機緣巧合的話也許還能遇見把,傳令下去,不在找尋,齊王那裡有沒有什麼消息?”雲景昭詢問道。
齊王雲景南一直都不能讓雲景昭看上,但是這個王子總是三翻四次的跟自己作對,上次刺殺的時候,自己就有些換衣是雲景南做的,但是一直沒有證據。這件事情也就暫時的被擱置了。
但是雲景昭知道,自己從那一刻起,就不得不對雲景南有些提防了,所以雲景南的行蹤始終都在自己的監控之下。
“是的,王爺,據探子回報,雲景南會在那天出現在乞巧宴的。所以王爺我們還是去看一看吧。”小童彎着腰小聲的在雲景昭的耳旁說道。
雲景昭生的濃眉大眼,兩隻眼睛炯炯有神,這個時候兩隻眼睛浮現出一種可怕的光芒。
“本王倒是要看看,誰家的女子能夠讓齊王看上。”雲景昭跟小童說道。
小童接到命令之後邊去安排後面的事情了,雲景昭看着天上的雲彩,陷入了沉思中。
乞巧宴定在每年的七月下旬,一年一度的乞巧宴規模也是相當的盛大的,每一個官家女子特別重視這次的宴會,可以說是提前一年就會開始準備這件事情了,就像是秀才考試一樣今年沒有中上的明年還會再來。
乞巧宴的召開地點設立在洛陽城最大的酒樓裡面,天福居酒樓酒樓會提前三天不在對外開放,着重的準備這次的宴會,而在當日,更是守衛森嚴,沒有一官半職的話是絕對進不去大門的。
白府很早的時候就變得熱鬧起來了,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會爲白琉煙做準備,白露還有白武堂都早早的趕過來了。
白琉煙的親哥哥便是白武堂,此男子倒是生的相貌平平,但是向來都是貪戀美貌,白持禮對這樣一個兒子也是沒有辦法,便很早的時候就在外面白武堂尋覓了一處大宅子,不在見他了。
但是對於今天這樣一個重要的日子,當然全部要趕回來了。
白琉煙今日的打扮十分的驚豔,但是服飾都是早在一個月之前就一定特意的定製的,今日穿在身上,更是顯得高貴了。
“琉煙,莫要緊張,正常發揮便好,沒有人能夠打敗我的女兒的。”白持禮今天特意的穿上了自己的官府,以彰顯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了爹,我纔不會把那些人放在眼裡的,你放心好了。”白琉煙胸有成竹的跟白持禮保證到。
相比較這面,廂房這裡便冷清了很多很多,府上的所有丫鬟全部都伺候白琉煙去了,這裡只剩下了白枳胭脂還有綺羅三人。
白枳今天也是早早的便起牀了,因爲今天也是自己正式的復仇之路的開端。
白枳特意的牀上了自己新買的意見衣服,精心的打扮,倒是也有了小姐的氣質,胭脂跟綺羅並不知道乞巧宴的事情,只是知道白府今天白琉煙會去參加,但是跟自己小姐有什麼關係?爲何小姐也會這麼早的起牀梳妝打扮呢?
雖然心有疑問,但是二人誰都不敢多問,生怕戳中了小姐的心事,因爲兩人都知道乞巧宴是小姐多麼嚮往的事情。
“綺羅,你去前緣盯着,待他們都出門之後回來稟報便是。”白枳不想跟那些人碰到,再者說,也害怕白持禮會阻撓自己。
“好的小姐,奴婢這就去辦。”綺羅說完之後便急忙的跑了出去。
想必小姐是想等人都走了之後,有什麼打算吧。
“小姐,我們一會也要出門嗎?”白枳試探的問道。
此時的白枳,正對着一面銅鏡,看着鏡中的自己,白枳感覺到很欣慰,是母親生了自己一副好面孔,才讓自己稍稍修飾之後,便如此的動人。
“胭脂,過來看看這個頭花有沒有戴正?”白枳並沒有回答胭脂的話,而是讓胭脂過來幫自己。
胭脂急忙走了過去,然後仔細的端詳着,發現不合適的地方就急忙的糾正過來。
“小姐你真漂亮,很久沒有見你這般的打扮了。”胭脂看着面前的白枳讚不絕口的說道。
白枳表情興奮,然後笑着,回頭看向了胭脂。
“知道本小姐爲何今天這般的有心情嗎?”白枳俏皮的跟胭脂的說道。
白枳歪着腦袋,嘟着嘴,樣子倒是十分的可愛。
“奴婢不知道。”胭脂說道。同時也在猜測到底是什麼原因能夠讓小姐如此的好心情。
白枳衝着胭脂漏出來一個神秘的笑容,但是並沒有告訴胭脂這一切是什麼原因。就是想保持一個神秘感,到時候讓大家感到驚喜。
胭脂噘着嘴,一副不滿的樣子,既然不打算告訴自己,爲何還要問自己呢,自家小姐啊,真的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小姐,小姐,他們都走了。”綺羅這個時候突然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說道。
“全都走了?”白枳聽到之後急忙站起來問道。
“是的,老爺夫人,還有公子和五小姐。”綺羅說道。
“五小姐?五小姐來了嗎?”白枳詫異的問道。
自己從小和白露一起長起來了。不過白露終究是母親抱養回來的,並得不到白持禮的喜愛,倒是白枳,十分的喜歡白露,小時候就願意跟白露在一起,自己離開清河莊之後也不知道白露去了哪裡。想必也是被白持禮逐出了家門。
但是今天竟然爲了白琉煙回來了。白枳有點想不明白了,難道白露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回來了嗎?
白枳拍着自己的腦袋怎麼都想不明白,看來一定是自己起開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的。
算了,畢竟現在也不是弄清楚真實原因的時候,還是抓緊時間去參加乞巧宴把。
“你們兩個隨我出去一趟。”白枳從剛纔的回憶中走了出來,轉身跟兩個丫鬟說道。
“奴婢遵命。”綺羅還有胭脂說道。
三人離開了白府,然後在門口的地方叫了一輛馬車,往城西方向奔去。
白府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馬車的,但是唯獨白枳沒有。
一路上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羣,因爲今天是乞巧宴,全城的老百姓都出來了,想看個熱鬧。但是這些人都之能在天福居外面圍觀。
白枳和綺羅也覺得,小姐應該是想過來湊個熱鬧把。
“我們也去乞巧宴嗎?”胭脂問正在閉眼養神的白枳道。
“沒錯。”白枳沒有睜開眼睛就回答道。
胭脂看了一下綺羅,發現綺羅也正在看着自己,兩個人使勁的擠了一下眼,小姐的心胸真的已經開朗到這個地步了嗎?本來乞巧宴就是白枳的傷疤,爲什麼白枳偏偏去要自己觸碰傷疤呢?
馬車停在了距離天福居不遠的地方,因爲前面人太多了,馬車不方便過去。
“小姐,下車吧,已經到了。”馬伕在外面喊道。
白枳聽到之後,才睜開了眼睛,然後拉開簾子看了一眼,正是天福居的外面嗎,於是伸了一個懶腰,在胭脂和綺羅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
距離乞巧宴開始還有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但是外面已經佔滿了人,天福居的兩側全部都是轎子,裡面參加乞巧宴的各家小姐,都是做這個轎子過來的,唯獨白枳是自己僱了一輛馬車過來的。
白枳擡頭看了一下天福居的這塊的金字招牌,多久以來這都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地方。今天自己就要在這裡洗刷過往的屈辱,重新的站起來,讓所有的人重新認識自己,白家的大小姐,白枳。
“小姐,我們就在這裡看是嗎?”胭脂拉了一下白枳的衣襟問道,
“不,我們進去。”胭脂很硬氣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胭脂和綺羅不約而同的長大了自己的嘴巴,小姐瘋了嗎?這個地方怎麼能是白枳說進去就進去的嗎?一早上就感覺小杰不太對勁了,難道真的是瘋了嗎?
“小姐,不舒服的話,我們就回去吧。”綺羅擔心的問道。
“回去?爲什麼要回去?我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白枳突然臉上出現笑容,然後跟綺羅說道。
“可是我們進不去啊?沒有邀請函是進不去的,這裡守衛很森嚴的。難不成小姐還要硬闖進去嗎?”綺羅緊追着問道。
胭脂急忙拉住白枳的手,一副擔心的樣子,雖然在這裡生活小姐也很不如意,大不了三人重新回到清河莊也好,只要小姐一切無恙便是最好的。
白枳沒有說話,然後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來一個紅色的摺子,遞給了綺羅。
綺羅並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還是很好奇的接了過來,然後跟胭脂一起打開了摺子,裡面赫然寫着乞巧宴邀請函六個鎏金大字。
兩個丫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邀請函?小姐怎麼會這個東西,要知道這可是千金難買的,雖然說老爺有能力能夠拿到這個東西,但是絕對不會爲了白枳這麼去做的。
“這個。。。。。。。”胭脂吃驚的問道。
“本小姐可能是命好,自有貴人相助,跟我進去。”白枳說完話就朝着天福居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