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看了看太后,看樣子太后的確是有些爲難了。
“怎麼了太后,很難嗎?”白枳看到太后一直不說話,於是好奇的問道。
“沒錯,迎接凱旋而歸的隊伍,女眷是不允許參加的,這一點哀家的確是做不到,別說是你,即便是哀家,也不能前往的。枳兒啊你還是遠遠的看着就好了。”太后跟白枳解釋道。
“那好吧,枳兒就不爲難太后了,枳兒到時候遠遠的看看便是了,等待隊伍離開之後,枳兒再去找哥哥就好了。”白枳十分懂事的說道。
“好好,哀家最喜歡枳兒這麼懂事了,哀家已經傳膳了。等一下同哀家一同用膳把,今日哀家準備的可都是你喜歡吃的,還有剛剛做出來的桂花鴨。”太后說着便着了起來,準備移步之一旁用膳。
“是嗎?太好了,枳兒太懷念太后這裡的桂花鴨了,今日可以大飽口福了。”白枳說這話,還不自覺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白枳陪着太后大口大口的吃着,一直吃到感覺都動彈不得了。
“怎麼樣?”太后看着滿嘴油的白枳笑着問道。
“實在是太撐了,太后。”白枳打着飽嗝跟太后說道。
“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哀家跟你談點事情,白琉煙的婚事你怎麼看?”太后看着白枳問道。
“什麼怎麼看?正常啊,景王喜歡琉煙就把琉煙娶回家了啊。”白枳顯然並不明白太后的用意。
“那一日,景南過來跟皇上說的時候,哀家就在一邊,看到景南的事情,讓哀家想到了你。”太后說這話便看向了坐在那裡的白枳。
“太后。我怎麼了?”白枳不明白的問道。
“難道你就不着急嗎?你要知道,琉煙可是你的妹妹,現在妹妹都要出嫁了,你這個做姐姐的應該怎麼辦呢?”太后看着白枳問道。
白枳愣了一下,太后這是在點自己嗎?難道說太后有了自己的安排嗎白枳現在已經拿捏不準了。
“太后,枳兒不明白您的意思,希望太后能夠明示。”白枳裝作不明白的樣子跟太后說道。
“枳兒啊,你的年紀也已經不小了,不知道心裡是都有了意中人?你是皇上冊封的郡主,你的婚事哀家不能不管的,所以哀家想要問問你的意思。”太后看着白枳問道。
白枳臉紅了一下,明明太后是知道的,自己跟雲景昭的關係,但是太后還是想要自己能夠說出來。這讓白枳有些爲難了。
“太后,枳兒暫時沒有想過這個事情的。”白枳低着頭小聲的說道。
“枳兒,擡起頭來,看着哀家。”太后突然威嚴的跟白枳說道。
白枳不知道太后想要幹什麼,於是急忙將頭擡起來,看向了太后。
“枳兒,你感覺楚王雲景昭怎麼樣?哀家見你跟雲景昭關係一直很好,是否需要哀家從中做媒呢?”太后認真的說到。
白枳沒有想到,太后竟然講話說的這麼明白,這可讓自己怎麼回答。
“太后,枳兒不知道。。。。。再說這些事情也不是枳兒能做主的啊”白枳小聲的說道。
“哈哈,你看看哀家,怎麼這麼糊塗呢,對對,這件事情的確不是你能做主的,等着他雲景昭來找哀家吧,雲景昭總有沉不住氣的一天,行,哀家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到時候哀家自然明白應該怎麼去做了。”太后哈哈大笑的說道。
白枳沒有說話,將頭低的更狠了,其實白枳是明白的,雲景昭總有一天會找太后早皇上做主此事的,到時候自己自然就答應了。
“行了枳兒,跟哀家你有什麼害羞的,哀家明白你的心意,但是雲景昭這個孩子,哀家也是從小看大的,比較木訥,平時爲人處世也是不如景王圓滑世故,但是哀家絕對相信雲景昭是一個值得託付得人。”太后跟白枳說道。
其實雲景昭的爲人,白枳也是知道一些的,畢竟自己跟雲景昭已經打交道這麼多次了,不可能連雲景昭是什麼人都看不明白的。
白枳輕輕的點了點頭。
“太后,枳兒明白,現在枳兒只想儘快的進到哥哥,別的事情太后能夠暫時的放一放。”白枳跟太后說道。
“也好,哀家知道你的心意便好了,行了,哀家也不耽誤你了,你就抓緊時間回去準備一下吧,明日便能見到你哥哥了。”太后看了看時間然後跟白枳說道。
白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對了枳兒,你哥哥這次回來之後,皇上一定會重重的賞賜的。哀家想要藉此機會,讓你晉升爲正一品。你一下如何?”太后早就已經想好了此事,之前白枳雖然是郡主,但是並沒有品位的,太后想借此機會爲白枳謀得品位,這樣的話,今後便沒有人能夠撼動白枳的地位了。
“枳兒謝過太后了,能夠冊封爲郡主,已經是枳兒的榮幸了,所以枳兒不再需要品位了,讓皇上儘量多的賞賜哥哥就好了。”白枳覺得自己晉升的快的話,不一定是好事,還不如現在落一個逍遙自在呢。
“既然枳兒不想要,那麼哀家就不跟皇上說了,行了,枳兒,你回府吧,哀家也休息一會了。”太后現在坐的時間長了,就感覺到身體有些疲乏,真的是身體大不如以前了。
第二日,皇上很早的時候就已經率領衆臣到城外迎接了,這是近些時日以來,皇上最開心的一件事情了,所以皇上十分的重視這件事情,就等着將士歸來之後,好好的犒賞三軍了。
“白大人呢,白大人在那裡?”這個時候,隊伍還沒有過來,皇上便朝着後面喊道。
只見白持禮慌慌張張的走了過來。
“皇上,老臣再次。”白持禮彎下了腰跟皇上說道。
“白大人,白臨安是你得公子,已經走了這麼長時間了,肯定早就思念了,等下站早朕的身邊,這樣你便能第一時間見到白將軍了。”皇上關心的跟白持禮說道。
“謝皇上恩典。”白持禮知道,白臨安根本就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過,第一眼想要見到的恐怕也並不是自己的。
等了沒有多長的時間,就看到一批的人馬浩浩蕩蕩的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
“皇上,看,他們已經來了。”白持禮看到之後急忙跟皇上說道。
皇上點點頭,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了。
等到隊伍走近之後,皇上不禁有些心酸,當時送行的時候,是有衆多的人馬的,但是經過了半年的時間,人馬已經摺損過半了,皇上單單看這些就能知道,西域的戰爭是有多的慘烈了。
“末將拜見皇上。”幾名將軍走進之後,趕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然後全部的跪在了地上。
皇上很奇怪,因爲根本就沒有看到白臨安的身影,這些下跪的將軍之中也沒有白臨安的影子,皇上隨後便向後面的隊伍看去,但是看到的全部都是士兵。
“周將軍,怎麼沒有看到白將軍?”皇上詫異的問道。
“皇上,難道白將軍沒有回來嗎?”周時澤擡起頭來,皺着眉頭問道,
“白將軍不是同你們一起回來的嗎?難道你們還是分開走的嗎?”皇上繼續追問道。
“皇上有所不知,本來已經快趕到洛陽城了,但是當夜安營紮寨之後,白將軍便不見了,末將派人搜查了附近的所有的地方,但是也沒有找到白將軍,最後只在白將軍的帳篷中找到這個。”周時澤說着話,便將一封書信交給了面前的皇上。
皇上接過來,快速的將上面的內容看了一遍。
“怎麼?白將軍先行離開了?”皇上放下書信之後問道。
“末將也是感覺到奇怪,但是這確實是白將軍的筆跡。”周時澤不敢隱瞞。急忙跟皇上說道。
皇上便將頭撞過去,看向了白持禮。
白持禮一直認真的聽着兩人的對話,好像已經猜測到了,白臨安應該是出事了。
“皇上,臣什麼都不知道啊,”白持禮一臉茫然的跟皇上說道。
“這就奇怪了,不過也有可能白將軍有別的重要事情要去辦吧,所以暫時離開了,行了,周將軍,朕在宮中爲衆位將士設下了宮宴。今日朕要好好的犒賞三軍。”皇上笑着跟周時澤說道。
“皇上,末將離府已經半年的時間了,家父身體一直不太好,所以末將想着儘快趕回去探望一下,皇上的心意末將心領了。”周時澤已經感覺到白臨安的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所以現在也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皇宮參加什麼宮宴了。
“恩,周將軍還是一個孝子,朕恩准了,你去府上吧,明日到朝上,朕再對你進行賞賜。”皇上十分通情達理的跟周時澤說道,。
“謝皇上。”周時澤將跪下來跟皇上說道。
洛陽城中的百姓看到日此浩蕩的隊伍,都知道是打了勝仗回來的官兵,全部自覺站在接到的兩旁,而白枳就在這些人羣之中。
因爲人實在是人太多了,白枳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寄過來寄過去的,但是白枳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隊伍,但是白枳找了很久,仍然沒有看到白臨安的身影,難道是自己沒有看清楚嗎?
但是一直到隊伍都走遠之後,白枳還是沒有見到白臨安的身影,白枳剛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就突然看到了最後面跟着的周時澤。
這個人自己曾經見過,所以白枳一眼便認出來了。
“周將軍,周將軍。”白枳在人羣中揮舞着雙手,大聲的喊道,。
人很多,聲音也是比較雜亂,但是周時澤還是朦朦朧朧的聽到了有人在叫自己名字,於是急忙向周圍的人去看了過去。
“周將軍,周將軍,我在這裡呢。”白枳看到周時澤在人羣中尋找自己,於是使勁的蹦跳着,希望能夠引起周時澤的注意,
還好,周時澤眼力還是很不錯的,很快便找到了白枳,周時澤本來就是想着去找尋白枳,商量白臨安的事情呢。
周時澤急忙從馬上跳了下來,然後朝着白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