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葉氏的告誡
“孃親，我知道，你是不想要我太緊張。”凌若蘭微微一笑，自信地開口道，“不過，你也放心好了，我會讓你知道，我是最出色的。”
看到凌若蘭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葉氏臉色微變，連忙開口道，“蘭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
“好了，孃親，你就不要再說了。”凌若蘭拉着葉氏的手，笑着開口道，“你沒有必要擔心我。我一定不會出問題的。雖然我是第一次進宮，可是我一定不會比別人差的。”
看着凌若蘭的樣子，葉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只能輕輕地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對了，孃親，那個踐人最近怎麼樣了？”凌若蘭開口詢問道，“她還安分吧！”
“我也不想要看到她，所以不喜歡喜歡她在面前搖晃。”聽到凌若蘭提起自己不想要記起的人，葉氏的臉色也有點難看了，“我基本上是不怎麼管她的，她要做什麼都隨她的便。免得外面的人說我苛待庶女。”
一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葉氏就覺得像是吞了蒼蠅一樣難受。這麼多年以來，她感到最自豪的就是自己丈夫對自己的心了，一直只有她一個，沒有納妾。可是這個凌若雨的生母，卻趁着自己丈夫醉酒的時候鑽了空子，甚至還懷了孩子。幸好，對於那個賤婢和凌若雨，一直以來，自己的丈夫也是不待見的，甚至不願意承認她的地位。
要不是前一段時間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的話，凌雨這個踐人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變成凌若雨的。她的心裡是很不情願凌若雨認祖歸宗的。可是爲了丈夫的前途，她就算不想接受，也沒有辦法。
“哼，她不過就是一個賤婢而已，根本就算不上是父親的女兒。”凌若蘭冷哼道，“就算她現在有了一個身份那又怎麼樣，不過就是一個庶女而已。說起來，要不是凌若晚提出這個主意的話，這個賤種有什麼資格可以得到小姐的稱號啊！”
“蘭兒，你在說什麼呢？”聽到凌若蘭的話，葉氏開口責備道，“這次的事情，和若晚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沒有她，凌若雨也會認祖歸宗的。還有，做出這個決定的是老夫人和老爺，不是若晚。”
“孃親，你怎麼還幫着凌若晚說話呢？”凌若蘭很是不滿，“她這樣害你，要不是她提出的這個餿主意，祖母和父親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的。”
“蘭兒，你難道沒有看清楚嗎？就算若晚不提出這個建議，你祖母和父親也一定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葉氏開口解釋道，“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在那個時候，也只有讓凌若雨認祖歸宗，才能夠平息那些謠言。要不然的話，這對你父親的仕途會產生很大的影響的。所以若晚不過就是順着老夫人的心思，把話說出來而已。”
“孃親，你——”凌若蘭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的孃親爲什麼一直要幫着凌若晚。在她看來，要不是凌若晚提出來的話，說不定祖母和父親是不會有這樣的想法的。
“好了，這樣的話以後可不能再說了。”葉氏看着凌若蘭，語重心長地開口道，“蘭兒，你要知道，我們現在都是寄人籬下的，有些話是可以說的，有些話是不能說的。不管怎麼說都好，這凌若晚都是凌府的嫡出大小姐。你這樣說她的不是，要是被別人聽到的話，會給別人留下什麼樣的印象，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你幹嘛說得這麼難聽啊！孃親，我們這根本就不是寄人籬下。”凌若蘭對於葉氏的說法很不滿，“這裡是凌府，我們住在這裡是理所當然的。再說，祖母還在呢！她一定不會讓我受任何的委屈的。而且，我看得出來，祖母其實也不是很喜歡凌若晚。”
“這裡雖然是凌府，可是也是尚書府。”葉氏開口道，“你大伯纔是這裡真正的主人。還有，這個凌若晚也不是一般的人，她不僅僅是你大伯的嫡女，而且還是皇上御封的郡主，是暗王的未婚妻。你也說了，老夫人不喜歡她。可是你應該也看得出來，即使老夫人不喜，若晚在這凌府裡面依舊是過得舒服愜意，混得風生水起的。這就是她身後的靠山讓人忌憚，所以，蘭兒，你不能去得罪她，知道嗎？”
“我纔不要對她俯首做小呢！”聽到葉氏告誡的話，凌若蘭的心裡更加不服了，“再說，她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要是她真的這麼厲害的話，那又怎麼會被太子退婚呢？”
“蘭兒！”聽到凌若蘭提起這樣的事情，葉氏的臉色頓時變得嚴厲起來，“我之前是怎麼教導你的？這樣的話，你怎麼能說得出口呢？你知不知道，要是傳出去的話，那你得罪的就不僅僅是凌若晚了，還有太子。你是真的想要毀了自己的未來嗎？”
聽到也是的訓斥，凌若蘭臉色一白，隨即也覺察到了自己話裡面的不妥，馬上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孃親，你不要生氣，我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你看看你，這樣的性子還是改不了。”葉氏無奈地搖了搖頭，“要是在宮裡面也像現在這個樣子，口無遮攔的話，可是會要了你的命的。”
“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不會再犯。”凌若蘭連忙開口保證道。
“好了，你知道就好了。”雖然這樣說，可是葉氏的心裡對於凌若蘭即將進宮赴宴還是很擔心，“蘭兒，我說這些都是爲了你好。你應該沒有忘記吧！你要是想要進宮赴宴的話，還得讓凌若晚帶着你去呢！要是被她知道你說她的壞話，你覺得她還會帶你去嗎？還有，你應該知道，這一次去赴宴的人這麼多，你不一定可以選的上——”
“孃親，你這是在說什麼啊？”葉氏的話還沒有說完，凌若蘭就差點要炸毛了，“你這是要潑我冷水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葉氏連忙拍了拍凌若蘭的手，開口安撫道，“我不過就是說有這麼一種可能性而已。你先不要着急，雖然還沒有去，可是你應該也知道，那麼多人去參加，還有不少事王公貴族家的嫡女。”
終於把自己想要說的話都說出來了葉氏也鬆了一口氣。她是真的擔心蘭兒抱着太大的期望，所以纔想着要開口提醒的。
聽着葉氏的話，凌若蘭的臉色不是很好。孃親說的這些話，是她一直以來都不願意去面對的，現在卻擺在了她的面前。
“好了，蘭兒，你也不需要太灰心。”葉氏開口道，“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性而已。當然，我相信，你一定是宴會上面最奪目的存在。可是，我們也得備好退路。你應該知道，我們纔剛剛回到京城而已，你父親現在不過就是一個閒職而已。可是你的婚事已經不能再耽擱的了。凌若晚的身份註定了她一定會有很多的機會去參加各種宴會的。你要是得罪了她，她不願意帶着你去參加，這對於你來說，可是很糟糕的。”
“就算她不願意帶我去也不行。”對於這一點，凌若蘭倒是不怎麼擔心，“祖母怎麼疼愛我，她不會讓我受委屈的。只要祖母開口，我就不相信她敢拒絕。這一次不也是這樣嗎？”
“就算到時候她帶你去，可是要是不是心甘情願的話，她給你使點小絆子，那到時候對你也是很不利的。”葉氏搖了搖頭，開口道，“所以，你就算不和她交好，也不要去得罪她，知道了嗎？”
“知道了。”雖然很不情願，可是凌若蘭還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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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晚居——
夜深人靜的時候，龍熠再一次造訪凌若晚的閨房，“晚晚。”
“你來了。”看到龍熠的到來，凌若晚現在已經是非常淡定的了，甚至就連眼眸都沒有擡一下，依舊半躺在那裡看着書。
“是啊！”龍熠在凌若晚身邊，一把把凌若晚抱起來，擁入懷中，滿足地舒了一口氣以後，纔開口道，“再過兩天就是肖貴妃的生辰宴了，你準備得怎麼樣？”
“你覺得我有需要準備嗎？”凌若晚沒好氣地開口道，“我又不是去選妃的，只不過就是去陪坐的而已，俗稱打醬油。”
“沒錯，我的王妃就是去那裡看戲的而已。”龍熠贊同地點了點頭，隨即開口道，“不過，這肖貴妃也實在是太無趣的。她要是真的想要爲龍羽選妃的話，根本就不需要繞這麼大的圈子，只要直接舉行選妃宴不就可以了。偏偏就她這麼多的花招。”
“好了，你也別抱怨了，”凌若晚好笑地開口道，“你管人家怎麼鬧呢？還是，其實你的心裡有點後悔了，後悔當初沒有舉行選妃宴，所以現在纔有所感慨啊！”
“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龍熠馬上開口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可不需要浪費這樣的時間，我是個看中了就直接出手的人。你看，現在你不是已經是我的王妃了嗎？”
聽到龍熠這樣自誇的話，凌若晚都替他感到害羞了，她伸出手，擰了一把龍熠腰間的肉，“麻煩在王妃前面加上未來兩個字。我現在可還是黃花大閨女，你可不要敗壞我的名聲。”
“你遲早都會成爲我的王妃的，所以我沒有說錯。”看着自己懷裡這個使壞的小丫頭，龍熠眼底滿滿都是寵溺，“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得到了一個最新的消息，想要知道嗎？”
“最新的消息？”凌若晚挑了挑眉，“和我有關的嗎？”
“應該算得上是有那麼一點關係吧！”龍熠也不賣關子了，直接就開口道，“就是這一次的生辰宴，你的那個庶妹不是也有份參加嗎？”
“沒錯，所以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凌若晚眉頭緊鎖，“而且後來我調查了一下，凌若馨並不是要跟着誰一起去的。她自己是有請帖的，可是，我聽說，肖貴妃主要都是宴請那些王公貴族，或是大官的嫡女而已。也不知道這凌書澤究竟是哪來的本事，可以幫着凌若馨拿到這樣的請帖。”
“他自然是沒有這個本事，可是他背後的主子有這樣的本事啊！”龍熠直接揭曉謎底，“這個凌書澤是龍羽的人。之前我不是說要幫你派人去調查凌書澤的嗎？現在已經得到消息了，這個凌書澤原來在遊學的這幾年時間裡面，早就已經搭上了龍羽了。”
“怎麼會呢？”凌若晚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可能，“可是，這凌若柔不是要嫁給龍寐了嗎？要是凌書澤是龍羽的人，那他怎麼不阻止呢？”
“這樣不是更好嗎？”龍熠開口道，“只要凌若柔嫁給了龍寐，那豈不是表示，龍羽在龍寐的身邊安下了一個眼線。這樣的好事，龍羽怎麼會拒絕呢？”
“他倒是打的好主意。”凌若晚冷笑道，“雖然我也不是很喜歡凌若柔，可是卻也覺得，凌書澤這樣做的話，實在是太缺德了。這可是他的妹妹，要是被龍寐發現的話，那即使是再深的感情，也經不起這樣的背叛吧！”
“這個凌書澤也是個有野心的，在他的心裡，凌若柔這個妹妹，是絕對比不上名利權勢的。”
“我倒是想到一個好主意。”凌若晚眼底閃過一絲惡作劇的笑容。
“想到什麼了嗎？”看着凌若晚想過偷到腥的貓一樣可愛的樣子，龍熠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她的頭，“說出來，也讓我聽一下。”
“這個凌書澤給了凌若馨請帖，不就是想給凌若馨一點甜頭，然後讓凌若馨對付我嗎？”凌若晚可沒有忘記這段時間以來凌若晚對她的針對，“既然他想着要給我添亂，我要是不給他一點回禮的話，那不是太對不起他了。”
“你說，要是我把凌書澤背後的主子透露給凌若柔知道，而且還讓她知道，她的哥哥一直以來一心想要她嫁給龍寐，並不是因爲疼愛她這個妹妹，而是想要在龍寐的身邊安排一個眼線而已，你說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到時候應該會很熱鬧吧！”龍熠瞭然一笑，“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想法。”
“我總不能一直被動挨打吧！”凌若晚聳了聳肩，“他們兄妹兩都想着要針對我，我總得給他們找點事情吧！”
說到這裡，凌若晚突然轉過頭，看向龍熠，開口詢問道，“龍熠，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你有沒有想過那個位子呢？還是你早就已經在部署了呢？”
“我以爲你已經心裡有數了。”龍熠並沒有反駁，他笑着看向凌若晚，“可是，我曾經承諾過你的誓言，是絕對不會改變的。不管將來我在什麼位子之上，你都會是我唯一的妻子。我的身邊絕對不會有其他的女人。”
他很清楚，晚晚的心裡究竟在擔憂着什麼。可是，不管將來怎麼樣，他都不會背棄自己的誓言的。而且，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他不需要這樣多的女人圍繞在身邊。他只想要和自己愛的人相守到老而已。
“可是，要是坐上了那個位子以後，有很多的事情，就會變得身不由己了。很多事情，就算你不想，情況也容不得你選擇。”
凌若晚心裡有點不舒服，雖然知道龍熠的心。可是人心難測，要是真的到了那個地步的時候，會有很多因素足以改變所有的東西。
“晚晚，你這樣想的話，那就錯了。”龍熠的眼底閃過一絲幽光，“坐到那個位子，不就是爲了過上更好的生活嗎？要是到了那一步，還需要顧忌別人的看法的話，那又何必浪費力氣去爭奪什麼呢？還有——”
說到這裡的時候，龍熠眼睛直直的看進凌若晚的眼眸之中，“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我要是不想做的事情，誰都逼迫不了我。現在是如此，將來也不會改變。”
看着龍熠眼底自己的倒影，凌若晚變得豁然開朗，是啊！自己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呢？現在還沒有到那一步，自己究竟在糾結着什麼啊？再說，龍熠是什麼樣的人，這不是明擺着的嗎？現在他不過就是一個王爺而已，卻連皇上都沒有辦法改變他的心思。要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的話，只怕更加沒有人可以左右他的想法了。
而且，自己也不是那些養在深閨之中，只能依附男人生存的大小姐。她有自己的勢力，有自己的退路。要是將來真的有這麼一天的話，她只要抽身出來就可以了。
想到這裡，凌若晚眼底的憂慮一掃而空，她笑着看向龍熠，倒是有點好奇了，“龍熠，你怎麼會對那個位子有興趣呢？我以爲按照你的性子，是不會對那個位子有興趣的？”
“對於那個位子，我的興致的確是不高。”龍熠臉上雖然帶着笑，可是眼底卻閃過一絲狠戾，“可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坐上了那個位子，才能夠做到。就像是爲我的母妃正名一樣。”
“母妃？”聽到龍熠提起已故的趙淑妃，還有語氣裡面的恨意，凌若晚皺眉，“你想要坐上那個位子，是爲了趙淑妃？”
“不是趙淑妃，是母妃。”龍熠糾正凌若晚的說法，“既然是我的母妃，那也自然是你的母妃，不要叫錯了。”
聽到龍熠的話，凌若晚並沒有開口，可是臉頰上卻染上了一陣紅暈。
“晚晚，有些事情，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龍熠拍了拍凌若晚的背，輕輕一笑，開口道，“等我想好了以後，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的。我母妃和皇上之間的恩怨情仇，一時間，我也沒有辦法說清楚。”
凌若晚的眼底閃過一絲深思，一直以來，所有的人都說，皇上最愛的人就是皇后了。可是現在看來，這裡面似乎還有隱情，而這個隱情就是趙淑妃。那麼這個趙淑妃在裡面究竟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呢？
雖然不是很清楚，可是她大概知道，這個趙淑妃，在皇上的心裡還是有着一定的位子的。要不然的話，皇上不會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對着龍熠百般容忍，甚至可以說是縱容的。
“好，既然你現在不想說，那我也不會逼你的。”凌若晚點了點頭，“反正，等你想說的時候，我再聽就是了。當然，要是你真的一直都不想說的話，我也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我的晚晚還真的是很會體貼人啊！”龍熠玩笑地開口道，“我還真的是撿到寶了。”
“那是當然。”凌若晚沒有一點的害羞，“能夠得到本小姐的青睞，是你的榮幸。”
“的確是我的榮幸。”雖然是玩笑，可是龍熠的語氣中帶着的認真卻是不容忽視的，“所以，我很慶幸，當時有去參加周相的壽宴。要不然的話，哪裡有機會可以得到這麼好的一個王妃呢！”
“所以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待我。”凌若晚半認真半開玩笑地開口道，“要不然的話，我可是會把你給休了的。”
聽到凌若晚這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語，龍熠卻沒有一絲的詫異，他肯定地開口道，“絕對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面對龍熠很重要強勢的宣言，凌若晚沒有任何的反感，反而是甜蜜一笑。
夜深了，房間內卻瀰漫着一股甜蜜而曖昧的氣息，這是有情人的夜。